“為了我孩子的未來不變成我這個樣子,所以這場戰鬥我一定要參加!!!”


    站在杜河的麵前,巴納德以無比堅定的語氣,向著杜河開口說道,


    而看到他的這個樣子,杜河則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語氣敬佩的說道。


    “那你就需要加油了,我們會留在這裏的時間並不多,


    所以能夠從我們身上學到多少東西,這都要去看你們的悟性和努力了!


    當然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藏私!”


    杜河的話語一經說出,卻是讓一臉堅定的巴納德為之一愣。


    然後他有些不明白的說道:“為什麽?


    你們會離開?”


    伴隨著這句話的說出,也讓巴納德將自己內心隱藏多時的疑問說了出來。


    因為伴隨著他在哈姆拉港口之中待的時間越長,他越是能夠感受到在這裏存在的一股向上的氛圍。


    那是一種被希望所籠罩的環境。


    隻是在這種環境之中,讓他顯得有些不明白的是。


    為什麽哈姆拉港口與帕裏斯城都是由外國軍隊的駐紮,但是會出現如此巨大的差別。


    在帕裏斯城之中,伴隨著大洋人的進駐,這裏的經濟在不斷的上漲,看那一棟棟建立的高樓大廈就能夠看的出來。


    然而伴隨著經濟不斷上漲而來的,卻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變得越來越累。


    每日工作的報酬還不足自己一日的消耗,很多時候一天的工作下來,不倒賠給那些工廠老板們的錢就不錯了。


    就更不要說能夠為自己掙出一份家業了!


    對於這種情況的發生,人們貧瘠的知識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


    但是他們選擇了無聲的反抗,那就是用不工作,僅僅隻是待在原地的方式。


    利用這種方式來進行無聲的抵抗。


    雖然他們貧瘠的知識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們卻能夠莫名的感覺到這是不對的。


    既然越是努力工作也就過的越是淒慘,那就選擇徹底的躺平度過此生。


    於是一係列蔑視的言語開始在他們這個群體之上播撒,好吃懶做,不知道努力,活該生下來隻能夠在這個世界混吃等死。


    在那些有錢人的眼中,他們這些選擇躺平的人,就是一群活著浪費空氣的典型。


    對此這些選擇躺平的人根本無力反駁,隻能夠選擇默默的承受著。


    而類似於巴納德這樣的人,則是選擇退出帕裏斯城,在無人的荒野之中定居。


    然而那些上流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們,他們的身體也成為了一種財富。


    對於這一切,巴納德完全不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在這個世界之上,僅僅隻是希望平平安安的活著,就是一個這麽難得奢望。


    曾經巴納德以為這是世界的普遍現象,因為在他的視野之中,一切就是這個模樣。


    可是伴隨著他來到了哈姆拉港口之中,來到了這個神州人主導的城市之中。


    他卻是陡然發現,一切仿佛和自己認知之中有了巨大的差異。


    這裏的人也在不斷的勞作,可是哈姆拉港口的人們,越是不斷的努力勞作,他們所處的生活也就會過的越來越高。


    甚至在這座港口城市之中,巴納德根本沒有見到在帕裏斯城的特有現象。


    那就是貧民窟和流浪漢的存在!


    一切都是那麽的詭異,一切都是那麽的讓巴納德這個隻是極為貧瘠的人。


    顯得那麽的難以理解!


    不過盡管如此,巴納德還是莫名的知道,這裏的一切值得自己去奮鬥。


    於是他加入了這場戰鬥的行列,準備用自己的力量去搏殺出一個未來。


    從而讓自己最珍愛的女兒凱麗,不會落到如自己一般朝不保夕的下場。


    眼前的一切他無比的珍惜,可是陡然間聽到鑄造這一切的神州人不久後要離開。


    此刻的巴納德卻是在心中升起了一種感覺,那是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我要為你們的統治豁出自己的性命,然而你們卻告訴我,你們要離開這裏。


    這是一種無名而來的怒火,是一種自己的期待被殘忍辜負的怒火。


    感受著此刻巴納德體內突然的情緒波動,此刻的杜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他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麽反應,而是對於巴納德的疑問迴答說道。


    “你們的家園需要你們來守護,而我們也需要去守護我們的家園!


    巴納德,你需要記住!


    你想要的一切都不是別人施舍而來的,而是需要你自己的戰鬥才能拿到。


    所以你們才要盡快的成長起來,成長到足以為更多的同胞撐起一片天空的地步!”


    伴隨著杜河的話語響起,卻是讓巴納德內心之中的怒火一下子煙消雲散了起來。


    此刻他依舊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但是他卻是知道了自己應該如何做。


    “我會變得更加強大的!”


    巴納德鄭重的說道。


    “加油吧!你們的一切需要你們來拯救!


    我希望有朝一日當我們再度見麵的時候,我們不會是敵人!”


    麵對巴納德,杜河也是鄭重的說道。


    杜河的目標是全人類的團結,倘若巴納德能夠按照自己安排的道路走下去。


    那麽當他們在進化獸之劫後再次見麵之時,他們會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而倘若那時的他們是敵人,巴納德背棄了自己此刻想要為苦難之人而戰的信念。


    到那時的杜河也不會手下留情,他會將一切阻礙在自己道路麵前的阻礙徹底鏟除。


    ……


    “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伴隨著一聲聲訓練的呐喊在聲第三訓練場響起,杜河的目光看著正在列隊跑步,進而與戰友們培養感情的巴納德。


    他卻是轉身直接離開了這裏。


    任憑巴納德自己再怎麽強大,甚至擁有著三階的強大戰鬥力。


    但是想要憑借他一個人實現遠大的目標,那還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必須從底層開始,用自己的表現贏得所有人的喝彩。


    也隻有如此,才能夠讓更多的人,跟隨著巴納德自己的步伐前進著。


    佛家地藏曾說過!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不經曆世間萬般之苦,又怎麽讓世間萬千眾生心服口服的與其追逐向上之道。


    憑借高高在上的施舍嗎?


    那隻不過是自詡為善良之人,為了滿足自己的那點可憐道德感而進行的作秀罷了。


    這些自詡為善良的人,渾然不知道這世間的萬般之苦,全是由他們所鑄就的。


    也許他們知道,隻是充耳不聞罷了。


    巴納德有自己要做的一切,而同樣的杜河也擁有自己要完成的艱巨任務。


    在帕裏斯城之中,杜河耗費了巨大的功夫,才拿到手的基因藥劑怎麽可能不利用起來,尤其是巴納德身體之上的變化。


    卻是讓杜河顯得有些心動。


    通過操控基因的方式,自由轉化自己在人類和獸型之間的具體形態。


    這是杜河所迫切需求的東西。


    於是杜河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位於哈姆拉港口之中的一座軍事實驗室之中。


    在這座建立在哈姆拉港口的軍事實驗室之中,居住著大量自帕裏斯城解決的人們。


    那些僥幸從帕裏斯城逃出來的人們,雖然在表象上看來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但是在他們的體內基因深處,卻是存在著諸多不穩定的因素。


    因此自他們被解救出來之後,便一直在這座軍事實驗室之中接受治療。


    作為杜河建立在哈姆拉港口的實驗室,這裏存在著大量高精尖的靈氣技術。


    例如杜河一直心心念念的玄晶鎧甲,正是在這座實驗室之中進行著初代設計。


    當然今天的杜河不是為了看玄晶鎧甲的設計進度的,於是他徑直走進了基因科室。


    在一麵呈現各種基因數據的虛擬屏幕之前,杜河轉而向著負責這一切研究的石丘博士開口問道:“石丘博士,我帶來的那份基因數據解析的如何了?”


    伴隨著杜河的詢問,頓時專心研究的石丘博士聲音平靜的開口說道。


    “說實話,這種東西我平生從未見過!


    要不是當前處於靈氣複蘇的特殊時期,我甚至都要懷疑這是屬於神明的造物了!


    這玩意竟然能夠開啟人體的基因限製,從而讓人類的基因處於高度活躍狀態。


    隻是這玩意的死亡率實在是太高了,我用來實驗的小白鼠幾乎無一幸存下來。


    我真是難以想象,大洋人那幫瘋子,竟然敢將這麽危險的東西用於人體之上……”


    麵對著杜河的詢問,石丘博士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在平靜之中所夾雜的驚訝和怒火,還是有一些壓抑不住的。


    畢竟這是在拿人類的生命在開玩笑,這是一種反人類的行為。


    “大洋人的行事曆史早有驗證,什麽瘋狂的事情他們不會做。


    所以與其糾結這個,還不如盡快解開這其中的奧秘。


    免得他們將這種東西當成武器!”


    杜河語氣平靜的說道。


    人類的誕生是與戰爭相互陪伴的,從這點讓來看人類簡直就是戰爭之子。


    任何東西都可以應用於戰爭之上,而像是這種能夠讓基因活性化的東西。


    杜河真的難以想象,這幫視人命如糞土的瘋子,不會將其當成一種武器。


    “他們怎麽可能敢這樣!!!”


    聽到杜河話語之中潛在的意思,石丘博士卻是一下子打破自己平靜的語氣說道。


    此刻的石丘博士真的不敢想象,一旦這種武器被大規模的應用到戰爭之中。


    麵對基因高度活躍化的局麵,究竟有多少人類能夠在這場浩劫中幸存下來。


    畢竟人類本身的存在就是基因秩序的產物,一旦這種自古以來穩定的基因秩序被徹底的打破,那場麵一定十分讓人驚駭。


    “沒有什麽是人類不敢的!”


    然而對於石丘博士的話語,杜河卻是輕聲而平靜的說道。


    迴想起人類漫長的曆史,石丘博士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人類作死是沒有極限的。


    於是在一聲歎息之後,他再度開口說道:“這東西擁有著打開人體基因限製,讓人類體內那些潛藏的基因重新活躍的能力。


    隻是我至今都無法搞明白,為什麽會在巴納德的身上出現如此特殊的情況。


    他竟然能夠控製自己的基因!


    盡管這種控製還很是淺顯,但是伴隨著我們這段時間對他的觀察。


    這種控製的力度,正在不斷加深……”


    伴隨著石丘博士的言語,杜河的心中卻是迴想起了巴納德之前的一些表現。


    他喃喃自語的說道:“電流的刺激,個人意誌的迸發,以及一些其它的什麽東西……”


    耳邊聽著杜河的輕聲言語,石丘博士卻是疑惑的詢問道:“你在說什麽?”


    對於杜河這個非人類,石丘博士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小看。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類似於石丘博士這種專研於前沿科學技術存在的人。


    他們的能力儼然站在了整個人類的頂端,比起用金錢堆起來的所謂上流而言。


    石丘博士這種掌握著人類未來前進方向的人,才是整個人類文明的柱石所在。


    千百年來任王朝變化,世家起伏,這些掌握著人類尖端知識的人都是人類至今以來的財富,是人類文明存在的根基。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對於杜河的任何話語都是十分的重視。


    可想而知在石丘博士這類人的眼中,杜河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也許杜河自己不知道,但是在石丘博士這些人的眼中。


    杜河這個非人類的存在,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自杜河手中所流露而出的所有技術信息,都毫無疑問的在整個人類的前沿科技領域,掀起了史無前例的波瀾。


    而在這場驚世的浪潮之中,整個人類的科技都在突飛猛進的進步著。


    也正是因為如此,石丘博士對於杜河的任何話語,都是顯得無比的重視。


    因為這很有可能,是人類未來發展的某一個方向。


    對於石丘博士這些人對自己的看法,此刻的杜河卻是毫不知情。


    不過就算是他知道這些人的看法,杜河的心中也升不起絲毫驕傲的情緒。


    因為與這些推動人類發展的科學家相比,自己隻是一個無情的複製機器。


    將前世這些科學家們研究出來的邊角料,再複製出來還給他們罷了。


    那麽一個複製機器,又有什麽可自豪的。


    而對於石丘博士的詢問,杜河卻是語氣突然肯定的說道:“我想我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了,有關於基因鎖鏈開啟的奧秘!


    石丘博士,接下來都聽我的!”


    於是伴隨著杜河的言語,頓時整個軍事實驗室開始迅速的忙碌了起來。


    時間很快過去了匆匆一個星期,當一個星期之後杜河從軍事實驗室走出來之時。


    此刻的他已經完善的掌握了,在人類形態和獸型形態之間的自由轉換。


    當然這種轉換是有時間限製的,憑借杜河現在的能力,隻能夠堅持區區一天而已。


    “個人的意誌力,外部的死亡刺激,以及在生死之間那種強烈的求生欲望!


    再配合上基因鑰匙的作用!


    如此方能夠衝破基因鎖鏈的束縛,讓基因自由的在自己的意誌下轉換……”


    伴隨著杜河從軍事實驗室之中走出,他開口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些話語是有關於基因鎖鏈衝破,並且自由掌控的訣竅所在。


    隨著基因鎖鏈自由開啟的鑰匙被杜河所掌控,他終於能夠短暫的恢複人類形態了。


    對於這一刻,杜河可謂是期待已久了!


    畢竟相比較起獸型,人類才是前世杜河所生存的形態,當然這種轉換有時間限製。


    巴納德之所以能夠長期維持人類形態,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人類。


    而杜河雖然前世是人類,但是現在的他畢竟是一頭老虎。


    所以老虎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這難道就是古代的妖怪!”


    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杜河打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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