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個看起來像韓劇裏憂鬱帥氣的大叔魯知逸。


    我正準備用三寸不爛之舌反駁他時,白修雅卻搶先發話了。


    “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他此時儼然已擺出一副大哥的樣子,看到他這副樣子我隻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白修雅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魯知逸正想說什麽,卻被白修雅一個眼神殺將到嘴邊的話憋了迴去。


    “你是大哥。”最後他隻得訕訕惠道。


    他們似乎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似乎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大叔,你不會是怕我吃你家大米吧?”我白了一眼魯知逸。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隻見他對我不屑一顧。


    這話我聽著就不爽了。


    “瞧不起女人?你就應該單身,免得禍害人家姑娘,也別有後代了,免得將這糟粕的思想傳播給下一代,祖國花朵會長歪。”我就不信了,這種瞧不起女人的人非要給他一點教訓看看。


    “我正有此意,女人隻可淺交不可深入了解,否則隻會成為累贅,像你這般伶牙俐齒,是不會有人娶的。”嘿!他還反駁我,順便諷刺我單身?


    “我們不一樣,追我的人可排了幾條街,隻是我要專心搞事業。像你這樣的,恐怕是想找都找不到吧?畢竟女子都受不了你這種直男癌晚期。”我繼續反駁他,跟我搞辯論賽是吧?沒在怕的,我能辯到天昏地暗,把他辯到氣暈。


    “此話何意?”他一臉不解,聽不懂我的現代語言。


    “我說沒人喜歡你。”我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向他解釋道,順便做了一個鬼臉。


    “你……大哥,你身邊怎會有如此無教養之人。”他氣不過,便向白修雅告狀。


    嘿!這大叔太壞了,瞬間變成男綠茶告狀。


    “聖女,你說今晚吃烤鴨?”白修雅假裝沒聽到轉頭問清蕪。


    幹得漂亮!白修雅這關鍵時刻裝聾子的樣子真是越看越可愛。


    “魯尊者,你貴為五大尊者之一竟然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傳出去豈不是對名聲不好?”關鍵時刻,清蕪上前幫我解圍。


    “兩個女人一台戲,我不與你們計較。”魯知逸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便裝作自己很是大方走開了。


    五大尊者裏為什麽會有這種鋼鐵直男,真是碧落國之不幸。


    黑攝走後,赤霄國亦恢複了平靜,女神的儀式感也順利完成。


    那名為妻子求藥的男子將清蕪給的丹藥讓妻子服下之後,身體逐漸好轉起來,令得她對聖女感恩戴德。


    那位求世界和平的老婆婆也願望實現,三位國君收到象征和平的鴿子攜帶的書信之後,紛紛修了友好條約,承諾互不侵犯。


    赤霄國的子民已經將信仰根深蒂固印在腦海中,他們堅信真神一直在庇佑著他們,對國君和聖女有著深深的敬畏之心。


    這也是本次儀式達成的目的,不得不說,清蕪真的是未雨綢繆,機智應變。


    完成了任務,領取了獎勵1000錢,我的小金庫又有收入了。


    這些日子沒怎麽撿垃圾,是時候幹迴老本行了。


    晚上,我拎著我吃飯的家夥-一個大麻袋來到後山的垃圾場裏,準備大幹一場。


    山坡頂上的垃圾堆裏,堆著許多看起來還能二次利用的垃圾,這些對於我來說可都是寶貝啊,我已經在腦海中估算出每一件垃圾的價值了。


    我正哼著小曲掏著垃圾窩,突然不知道何時,後麵伸出一雙手將我推下山坡去。


    “啊……”我隻覺得自己身體失去了平衡,像個雪球似的往下滾,身上也因為碰撞到石頭和樹枝傳來陣陣刺痛。


    是哪個刁民要害我!


    隨後一聲巨響,我的腦袋狠狠地撞到了樹上,便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痛苦地揉了揉腦袋,意識也逐漸清醒,慢慢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荒郊野嶺,此時已是傍晚時刻,夕陽逐漸退下,還時不時吹來一陣陣陰涼的風,伴著一聲聲狼嚎,怪嚇人的。


    這是什麽鬼地方?我是死了嗎?


    要是讓我知道誰推的我下山,迴去的時候看我不用泰山壓頂壓死他。


    周圍漆黑又有陰風,使得我瑟瑟發抖地四周觀察,一邊忍不住害怕,看到不遠處似乎有亮光,便朝著那邊的方向慢慢走起。


    “如來佛祖……觀音菩薩……耶穌大人,請保佑我,妖魔鬼怪快離開……”我已經害怕得胡言亂語,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當我慢慢走近亮光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勁,氣息感覺越來越怪異,這些綠光……不好,是狼群,嚇得我拔腿就跑。


    後麵的狼群一邊追趕一邊發出嚎叫以示威,很多頭狼以最快的速度在追趕著她,隻見到處都是一片綠光,一片狼嚎響徹山間。


    我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一直往前跑,雖然肥胖的身軀令我不停地喘著氣,但由於害怕不敢停下來,怕一停下來馬上就會成為這些狼群的食物。


    由於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的視野開始模糊,突然沒有注意到斜坡,腳下一滑,便連人滾了下去。


    這輩子真的是兩次體會到了“滾”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滾到了坡底,我隻覺得渾身疼痛,滾下來的過程中被石頭刮到,手臂和小腿好幾處都被刮破了皮,流著血,我隻能吃痛地皺著眉,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連遣物之術都施展不了,不知道誰能幫幫我。


    這是什麽鬼地方,我想迴家……我想白修雅了……


    “係統……我後悔了……”我嚐試著叫喚出係統。


    “您的係統小心肝出現故障正在搶救中……”出現了一個和小心肝一樣的係統機械化的聲音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此時此刻才知道什麽叫絕望,這迴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胖成球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絕望過。


    我忍不住小聲抽泣,但是不敢哭大聲,生怕再次把狼群引了過來。


    哭完之後,收拾好心情之後,我隻能認命了,捂著流血的傷口,一步一步緩慢地往前走著,看能不能找到有人家的地方。


    過了許久,隻見不遠處有一處金色的光芒,這次我放聰明了,悄悄地靠近前方,不驚動一草一木,待到越來越近時,隻見草地上發出耀眼的光芒,連濃密的草堆也無法掩蓋它的光芒。


    這金光如此耀眼,肯定是個寶貝。


    我可是個財迷,四周觀察沒有人,便趕緊撿起來握在手裏。


    隻見這是一個分量很足的金鐲子,上麵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但它似乎少了眼睛。


    但這寶貝拿在手裏便覺得很喜歡,反正也不知道是誰的,在這荒郊野嶺撿到了那麽便歸我所有。


    瞧這重量,起碼是五位數,可以換好多個0的金幣了。


    頓時覺得傷口沒有那麽痛了,果然金錢可以治愈一切。


    (畫外音:殊不知,王芳滴下的血正被金鐲子慢慢吸收進去,隨後鳳凰的眼睛之處頓時閃現一道紅光,隨後隻見它的眼睛變成了一點紅,她並沒有發覺鐲子的變化。)


    突然一道光閃過,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眼,隨後便意識模糊……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吵醒,迷糊睜眼一看,隻見自己躺著一張古香古色的木板床上,鋪著淺粉色的床單被褥,掛著淺粉色紗幔。


    我仔細地觀察著周圍,房子空間很大,但精致的擺設卻讓人看起來不覺得空曠,隨處放置一些花瓶,花瓶上插著從這山間采來的野花,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整個房間看起來幹淨整潔,還有古時候的梳妝台,鏡子竟然是清晰的。


    我剛走出門,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其院中隻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蒼翠欲滴,牽藤引蔓,累垂可愛。奇草仙藤的穿石繞簷,努力向上生長。


    一處有假山,綠水環繞,發出潺潺流水聲,不遠處便是一座荷花池,正值荷花爭奇鬥豔齊放,一眼望去便都是迷人之姿。


    出門之後,隻見眼前是一片蒼翠的竹林,是不是地伴著幾聲鳥叫,我所在的房子是一個府邸,不是很大卻足夠恢宏。


    青色磚牆,足有五米之高,上麵還飄著一些雲霧,漆紅色大門,兩邊坐落著兩隻麒麟神獸,這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府邸。


    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房子,像是藏著神秘的氣息。


    我對這個陌生的地方保持著警戒之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否則怎麽領盒飯的都不知道。


    “你醒啦?”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使得我嚇了一大跳。


    聽到聲音後,我猛地迴頭一看,隻見一個美麗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她雖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卻依然風韻猶存,透露出一種神秘而獨特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我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麽。


    “漂亮的姐姐,是你救了我嗎?”看起來這裏像是她的地盤,我還是嘴巴甜一些吧。


    “你沒死就行。”隻聽到她冰冷說道。


    ……


    這個女人絕非善類啊。


    “您年紀這麽大都沒死我怎麽會比你先死呢?”我微笑著迴答她。


    哼,熱臉貼冷屁股,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我胖就好欺負。


    “你想死嗎?”忽地隻見她臉色大變,周身展現出一股氣息,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好可怕,我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她要殺我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夫人息怒,白尊者來了。”此時,一位有了些年紀的大嬸上前說道,看起來應該是這個女人的奴仆。


    白修雅來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為了找我?


    那兇女人這才收斂了氣息,瞥了我一眼,態度冷傲說道。


    “你也一起過來吧。”說完便轉身離去。


    雖然這個女人很奇怪,但是聽到白修雅來了我頓時又安全感十足。


    在我這裏,白修雅已經成為了“安全感”的代名詞了。


    我趕緊跟在兇女人的後麵,生怕走丟了。


    這個院子真的是夠大,若是我一個人肯定會迷路,還好剛才沒有到處亂闖。


    大約是走了幾分鍾,終於到了一處大廳,那白衣飄飄的熟悉身影就在眼前。


    “白修雅,太好了,真的是你,我好害怕,昨晚差點被狼吃掉,差點滾到山下摔死,今天早上又差點被這個兇女人打死……”我仿佛看到了親人似的,不由分說地上前去抱住白修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他身上蹭,把遭受的委屈全部都傾瀉出來。


    “額……”白修雅有些尷尬,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趕緊放開手,別玷汙了我大哥。”直到一個討人厭的聲音響起,我才明白是什麽情況。


    幾雙眼睛盯著我和白修雅,其餘的四大尊者,清蕪,還有那個兇女人……


    剛剛說話的就是那個討厭的死直男魯知逸。


    我尷尬地收迴了手,他們不會誤會吧?


    “你們……來得整整齊齊哈……”我已經語無倫次地不知道說什麽了,太尷尬了,恨不得鑽到地洞裏去,剛剛那個畫麵像是我在吃白修雅的豆腐啊。


    不過尷尬歸尷尬,剛剛吃白修雅豆腐的時候,那感覺真不錯,嘿嘿!結實的腹肌和胸肌,身材不錯,手感真好,安全感又上升了一個level。


    “小芳,你沒事吧?”還是細心的清蕪看到了我腳上的傷口。


    雖然已經被處理過了,但是現在還隱約感覺到一陣疼痛。


    “清蕪,還是你好。”我正激動地準備過去抱住她的時候,隻見她蹲下將我腿上的繃帶用力一拉。


    “啊……”痛啊,大姐!


    “剛才綁歪了,現在好了!”隻見她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的傑作。


    ……


    清蕪這該死的強迫症,就不能改一改嗎?我還是收迴剛才的感動吧。


    “如殤夫人,別來無恙。”白修雅看到那個兇女人之後,淡淡說道。


    什麽?


    我如聽到晴天霹靂一般,這個兇女人竟然是……我的親生母親?


    但她為什麽一副想要弄死我的樣子?難道她不知道我的身世?還是另有隱情?


    “五大尊者都到齊了,是想要拆了我這裏嗎?”隻聽到她冷冷說道,又瞥了我一眼,眼神之中依舊沒有溫度。


    “如殤夫人何必動怒,我們隻是來找一位朋友罷了。”此時秦邕明站了起來,一臉微笑道。


    所謂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兇女人這才收斂了一些。


    “你們說的便是她吧?趕緊帶上滾出這裏。”她指了我之後,便冷冷地下逐客令。


    切,我還不想待在這鬼地方呢。


    “那便多謝了。”白修雅說完,便拉上我離開,其餘人緊跟其後。


    走出了這片竹林之後,身後的宅子也漸漸消失,似乎不曾出現一般。


    “白修雅,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看不到那兇女人之後,我這才敢問他。


    為了找我需要五大尊者和一個聖女一起上門要人,想必這兇女人是個可怕的存在且對我有威脅。


    “她雖是你生母,但也是要你命之人,切勿小心。”白修雅嚴肅說道,神情之中透露著一股擔憂。


    “為什麽?”我繼續追問,一定要問個究竟。


    生而不養,還要殺我,這是什麽道理。


    “說來話長。”


    “那便長話短說。”


    看到白修雅又想敷衍我,我趕緊打斷他。


    “我來告訴你吧。”看得出白修雅的難言之隱,秦邕明此時站了出來說道。


    “十八年前,如殤夫人還是個純情女子,一顆心放在如今的碧落國國君原非鷹身上。她在道術和術法上造詣極高,年紀輕輕便已登峰造極境。但無奈一生皆為情所困,原非鷹不愛她卻又想讓她心生誤會,以便更好地利用她的能力。但如殤不顧一切生下你之後,便被原非鷹唾棄,視為恥辱,不顧一切想要趕盡殺絕。如殤至此開始性情大變,也將你視作她的恥辱,但是與黑攝大戰之後,有傷在身。因此從烏夜鎮開始所有針對你的活動,全身是她的做派。”


    “但我不明白的是,她這次竟然救了你還放過你,莫非為人母的良心發現?實在是令人費解。”小明頓了頓,無奈地搖搖頭。


    大新聞!我竟然是接近天人實力的如殤夫人與碧落國國君之女,牛逼死了。


    但這樣的身份並沒有讓他覺得自豪,卻感到不屑,從一出生就視為恥辱的王芳,真是可憐。


    我不由得心疼這裏的王芳三秒,其實我對他們並沒有多大感覺,畢竟又不是我親爹親媽,說不上恨不恨的,隻是替這個世界的王芳不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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