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玨走進了吧台,看著身後酒櫃琳琅滿目的各種酒瓶有點看花了眼。


    “是不是不會,不會就給我滾蛋。”上官文俊如同一隻炸了毛的貓突然嘶叫了起來。


    嚇得站在一旁的張經理和外圍女都跳了一下。


    “上官少爺,別動氣。”張經理輕輕地拍了拍上官文俊的後背。


    “走開啊!上官少爺的身體是你可以摸的嗎?”站在身邊的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外圍女把張經理擠到了一邊。


    張玨卻臉色平靜地在吧台上找出了要用到的金酒、蘇打水、白蘭地,又從冰箱裏找到了檸檬味雪碧……


    全部排列在身前,一點點地把需要用到的酒料按分量倒了出來。


    張玨畢竟是個做過無數次化學實驗的優等生,早就練就了不用看量筒刻度就能準確倒出想要分量的化學液體的本事。


    這種比化學實驗簡單數十倍,把酒和飲料混合在一起的調酒工作怎麽可能難到他。


    這家凱旋城西餐廳一直是張玨想要來打工的地方,所以為了能在這裏工作,他可是事先打探過需要什麽技能的。


    他還在網絡上專門學了一些酒類知識,這熱帶雨林的配方他早就爛熟於心了。


    雖然是第一次嚐試,但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沒有接觸過調酒的人,他微笑地把酒瓶按照自己所知的比例混合起來。


    沒有花俏的動作,隻是簡單的搖晃。


    等張玨把調好的酒倒入四個錐形的玻璃杯上,並配上櫻桃作為裝飾後。


    如同一個專業酒保那樣在桌麵放上了杯墊,把四杯飲料推給他們。


    上官文俊拿起酒杯當即就喝了起來,之前的不滿卻毫無來由地隨著這杯熱帶森林的入口而消除了。


    其他的幾個外圍女也端起了酒杯裝模作樣地喝了起來,當他們都把酒倒進嘴裏的時候,神情都變得享受了起來。


    “好喝,怎麽這麽好喝?”


    “不愧是凱旋城西餐廳,這熱帶森林的味道居然比我們的查爾斯酒吧的傑克調的還好。”


    “這帥哥不但人長得帥,這酒還調的真好。”


    ……


    聽著身邊幾個外圍女對張玨讚不絕口,上官文俊剛因為這杯熱帶森林消除的不滿,頓時又燃燒了起來。


    上官文俊看向身旁的經理:“這個人要是在這裏一天,就別想做我們上官家的生意,張經理,你看著辦吧!”


    上官文俊說著就要朝門口走著,幾個外圍女向張玨投來了憐憫的眼神,還是跟著上官文俊的身後走了過去。


    張經理見狀,當機立斷地對張玨裝模作樣道:“敢得罪我們的上官少爺,你已經被開除了,工資就別想了,趕緊滾吧!”


    說罷屁顛屁顛地跑到了上官文俊的身邊,神色儼然一副漢奸相。


    張玨恨得銀牙緊咬,發誓自己哪天要是有錢的話,也要讓這個張經理和上官文俊嚐嚐今天的屈辱的滋味。


    想到今天的收入泡湯了,心情更是壞到了極點。


    張玨朝更衣室走去,半路上隻有吳倩一人前來安慰他:“這事千萬別往心裏去,這個世界好人還是有很多的。”


    張玨看了吳倩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要是真的如她所說這個世界好人多的話,那麽為何剛剛自己遭遇困境的時候,一個為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包括眼前的這個吳倩,他們隻是站在一邊看熱鬧。


    他相信這些人之中大多數是善良的,可也隻是在自己的利益不會受到影響的時候,才有選擇地善良。


    這不能怪他們,這個世界可現實得很,每個人都為了生活而工作著,他不會幼稚的認為他人會為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打破自己的飯碗。


    金錢和權勢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理。


    以前他不懂,可在魔都生活的這段時間他太清楚不過了,特別是今天的這些事。


    “我沒事。”


    他沒有理會吳倩,進了更衣室換好衣服後,隨即就離開了。


    凱旋城西餐廳位於滕華商圈的黃金鋪位,這裏集合了各種國內外的知名品牌。


    走在裝潢豪華的國際品牌店的包圍圈裏,張玨有些被各種奢華的裝潢吸引住了。


    腳步漸漸放緩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有空閑以散步的速度在這高檔的商場裏逛。


    不得不說,能把這些豪華品牌匯聚在一起,負責招商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張玨雖然人生的起點不高,作為魔都財經大學的學生,看到的不僅僅是奢華的裝潢,還有把這些落到實處的強大團隊。


    一家高檔西服店的幾位服務員以為張玨是客人,跑出來想要迎接,可看到張玨那寒酸的的穿著後,都停住了腳步。


    眼光中有意無意地露出了或是憐憫,或是勢利的眼神。


    張玨沒有理會,想著要上網看看還有沒有兼職可做,便掏出手機來查看。


    “咦,剛才關機了。”


    張玨打開了手機。


    你當我是浮誇吧……


    剛打開手機,鈴聲便響了。


    雖然是未知號碼,但還是接聽了,平時也有些找他兼職過的人會給他來電話。


    “喂,你好。”張玨率先給對方問候了一句,這是他的習慣。


    “是張玨,張先生嗎?”


    “是的。”


    “張玨先生,直到今天十點,您欠我們鐵子銀行合共五十萬。”


    啪!


    張玨趕緊掛掉了電話。


    你當我是浮誇吧……


    手機接連響了好幾次,不同的號碼,不同的商業機構,內容都離不開說張玨欠他們錢。


    數額都特別巨大。


    “神經病啊!”張玨又接了一通電話,直截了當地罵了過去。


    “玨兒,你這是怎麽了?”說話的是她的媽媽。


    “啊?媽,對不起,剛剛接了幾通騷擾電話,我以為……”


    “兒子,你在外麵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跟你爸今天一直接到銀行的催款電話,都說是你借了他們錢沒有還。”


    “媽,放心,我沒事,我可是咱們張家教出來的兒子,不會好端端的去欠他們錢的。”


    “嗯,媽相信你,自己在外麵過年吃好一點,錢夠不夠花?”


    “媽,放心,我在魔都做兼職,一天能賺好幾百。”


    “行,你沒事就好,媽待會兒還得做飯不跟你聊了啊。”


    剛掛掉電話,手機便接二連三地被短信轟炸起來。


    二手的山寨機被炸得直接死機了,重啟了手機,還是被接著轟炸,繼續被弄死機了。


    沒有繼續重啟。


    他隱約看到那些都是催還款的短信。


    他想起剛剛在凱旋城西餐廳遇到的事,難道自己被搞了?


    沒有多想。


    在迴出租屋的途中,去了一趟銀行。


    今天獎學金應該發下來了。


    得拿一點錢把房租交了,順便也要拿點現金去吃飯,溜達了一天,肚子都餓癟了。


    啪嗒!


    關上櫃員機的保護門,張玨把銀行卡放入櫃員機。


    一頓操作下來。


    賬戶裏居然掛零!


    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接著又試了幾次,依舊是餘額為零!


    趁著銀行還沒有關門,他去拿了一個號,辦事的人不算多,很快就輪到他了。


    “請問先生想辦什麽業務?”櫃員熟練地詢問道。


    “幫我取五百。”張玨遞出銀行卡。


    櫃員熟練地操作起來,看著電腦的她漸漸皺起了眉。


    “怎麽了?”張玨的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先生您好,您被列入了我行的黑名單,您合共欠我們金山銀行九十一萬八千元。”


    張玨聽得腦子嗡嗡響。


    誰特麽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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