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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潤桐迴來的時候,邵易去機場接他,他看起來盡管精神不錯,但眼裏都是血絲,感覺一身的疲憊。


    “怎麽弄的這麽辛苦?”等他坐進車裏時,她有些心疼地撫了下他的臉頰。


    趙潤桐沒有說話,隻是把她拉進懷裏使勁地抱了下。


    趁他洗澡的時候,邵易去廚房準備晚飯,等她弄好了過來招唿他吃飯時,卻發現他居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茶幾上放著她常用的一個品牌化妝品的套裝。


    邵易在他身邊輕輕坐下,即使是睡著了,他的表情依然是柔和的,但卻透著掩飾不住的疲憊,額頭右上方有一處細細的疤痕,已經很淡了,不仔細看注意不到,心裏又湧上那種心疼的感覺。


    那次晚會盡管趙潤桐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也隻是僅此而已,她還沒有大方到要去主動地追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即使是對這個人有好感。


    但沒想到,他們很快就又見麵了。


    那天,邵易和組裏的同事去一個小區采訪,那個小區的業主和開發商間因為房屋的質量問題矛盾重重,雙方幾次協商都沒什麽實質性的進展,然後就有業主給她們欄目打了電話,希望通過媒體的介入能盡快解決這件事。


    開始的時候現場的氣氛還很平靜,可是到了後來由於開發商態度強硬,業主的情緒也開始變得激動,矛盾升級,雙方發生了衝突,到了後來居然動起了手,一時之間現場一片混亂,她們的采訪也被迫中斷,業主裏有幾個歲數很大的老人,邵易怕他們受了傷,便上前去試圖勸說,可那個時候,誰還會聽她的,混亂中她差點被人推倒,剛站穩腳,就聽身邊有人喊:“小心”,隻覺得有投擲物帶著風聲迎麵而來,已經躲不開了,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是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有人緊緊地護住了她……


    睜開眼的瞬間,她看見趙潤桐擔憂的眼神,“你沒事吧?”他輕輕地問。


    她倒是沒什麽事,可是趙潤桐的額頭卻被那個扔過來的杯子劃破了,正流著血。


    “你的頭?”


    “沒事。”他放開她,轉身對著人群大聲說:“都冷靜一下,我是建成置業的法律顧問,大家不要再吵了,這樣解決不了問題,如果大家的問題不能協商解決,可以通過法律途徑。”


    他的聲音冷靜中帶著種說不出的嚴肅,現場頓時靜了下來,見他是對方的法律顧問,業主中有人就說:“有律師了不起啊?咱們也請律師,和他們打官司去。”


    或許是見他掛了彩,大家說歸說,但都沒有再動手,人群很快散去。


    “趙律師,快去醫院包一下吧。”邵易拉拉正和開發商那邊那個負責人交待著什麽的趙潤桐。


    “不好意思啊,趙律師,要不我派車送你去醫院吧?”事情鬧成這樣,那個人也覺得有些理虧。


    “不如坐我們的車去吧,正好順路。”見他額頭的血還沒止住,邵易有些著急,從包裏找出手絹遞過去。


    趙潤桐接過手絹,沒有再推辭,隨她上了車。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但還是縫了兩針。


    “放心吧,小姑娘,不會給你男朋友臉上留下疤的。”縫針的老大夫見她一臉的擔心,寬慰她。


    邵易臉上一紅,其實她是怕趙潤桐疼,她實習的時候親眼見過,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因為怕疼,死活都不肯讓醫生縫針。


    “疼不疼?”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問。


    “這麽點傷,沒事的。”他說的很輕鬆。


    “謝謝你。”


    “客氣什麽,”他指指額頭的傷,“這個放到男人臉上可以增加魅力,在女孩子臉上可就麻煩了。”


    邵易被他俏皮的語氣逗樂了,“那迴頭我陪你去拆線吧。”


    “這樣吧”他看了看表,“折騰半天,肚子餓了,要不你請我吃午飯吧。”


    邵易慨然應允,兩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趙潤桐是那種很會調節氣氛和挑選話題的人,一頓飯吃下來,邵易覺得他就像自己認識了很久的一個老朋友,絲毫沒有那種陌生和局促感。


    知道她喜歡打羽毛球,他笑著邀請她,“我也常去打球,下次一起吧。”幾天後,他果然打來電話約她一起去球館。


    趙潤桐其實隻是打了個盹,睜開眼,見邵易正望著自己出神,橘色的燈光從她身後傾瀉下來,她神色恬靜,姣好的麵容恍如一副油畫……


    “想什麽?這麽入神。”將她拉過來,靠在自己身上。


    邵易輕輕撫了撫他額頭的那道疤痕,“想你呢。”


    語氣呢喃,略帶點撒嬌。


    忍不住就親了下去。


    分開這麽久,兩人都有些激動,暖氣很熱,邵易隻穿著件寬鬆的家居服,趙潤桐的手毫不費力地探了進來,他的撫觸讓邵易渾身一顫,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而這讓趙潤桐的動作愈發地激烈起來,他一反身將邵易壓在身下,邵易麵上一熱,下意識地抱住了他,“在客廳呢……”,她喘息著,聲音也變得細細碎碎的,雖然結婚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趙潤桐一向很溫存,還沒有在臥室以外做過這麽大膽的動作,上麵的人吻了下來,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吞噬了……


    快感很快淹沒了她,在他迸發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咬住了他結實的肩膀。


    所有的喘息都歸於平靜後,邵易伏在趙潤桐的肩膀上,麵紅耳熱的感覺並沒有消退,她看到自己留在他肩膀上的那個清晰的牙印,更不肯將頭抬起來了。


    剛才的感覺,激烈而狂野,似乎連趙潤桐也變的不一樣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其實也很好。


    趙潤桐輕輕動了動,撿起地上的浴袍,蓋在她身上,然後又緊緊地抱住了她,“有沒有弄疼你,小易?”


    邵易伏在她肩上搖搖頭,半天才出聲,“飯都涼了。”


    趙潤桐笑了,邵易感覺他胸膛微微地起伏。


    “我抱你去洗洗,別感冒了。”


    邵易聞言馬上將頭抬了起來,“我自己去。”裹緊浴袍去了浴室。


    再次將飯菜熱了端上桌子時,已經快到八點了。


    邵易已經從剛才那種羞窘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整個餐桌上都是她歡快的聲音。


    “我們組的大川你還記得吧?前些日子正和他妻子鬧離婚呢。”


    “嗯,怎麽迴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看大川斯斯文文的,居然在外麵有了人,他妻子發現了……,我們同事都議論說,他妻子讓他淨身出戶,他不肯,兩人正僵持著呢,看樣子,弄不好是要鬧到法庭上的,唉,曾經那麽親密的兩個人如今卻要對簿公堂……”


    趙潤桐夾了一筷子菜給她,“別感慨了,好好吃飯。”


    邵易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發覺,和一個律師結婚其實是件挺可怕的事情,你說如果有一天……”


    “別瞎說,永遠不會有那一天。”趙潤桐少有的嚴肅。


    邵易也意識到自己隨便亂發感慨有些不妥,吐了吐舌頭。


    臨睡前,趙潤桐端了杯水進來,手裏拿著一片藥。


    “怎麽啦?你哪兒不舒服?”邵易一驚。


    “是給你的”,他看著她,“今天不是你的安全期。”


    邵易這才知道他手裏拿的是事後的避孕藥,臉上一熱,趙潤桐對她的生理期記得比她自己都準,甚至在她出差的時候會提醒她帶衛生用品。


    “什麽時候去買的?”平日都是他在做避孕措施,家裏根本沒有這種藥。


    “你在廚房忙著熱飯菜的時候,我去樓下藥店買的。”


    邵易吃了藥,他伸手抱住了她的腰,“這個藥好像副作用很多,剛才是我太心急,以後不會了。”


    這種體貼讓邵易心裏暖暖地,她實習的時候也在婦產科呆過,很多來做流產手術的女人,多是因為男方不肯做避孕措施,最後的結果卻是女人去受苦。有一個女人,半年內做了兩次流產手術,最後一次從手術台上下來,臉白得和紙一樣,他們夫妻雙方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婦產科的老主任很嚴肅地告訴她,“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就垮了。”


    “我對避孕藥反應太大,不能吃。”她期期艾艾地說。


    “那就讓你愛人采取措施。”


    “他不願意,嫌那樣不舒服。”她低聲說。


    “是他舒服重要,還是你的身體重要。”老主任火大地說。


    等那個女人走後,老主任一臉感慨,“現在的男人啊,太自私。”


    而她結婚後,這件事情一直是趙潤桐在做。


    “偶爾吃一次藥,應該沒有大問題。”她貼著他的耳朵,“而且,剛才我也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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