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露出了瘮人的笑容,一旁的安慈也開始魔掌擦手,好像要討迴剛剛吃的虧一般。


    “這樣,陸小姐可認罰?”


    “民女不知何來的責罰?”陸清兒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清純無害。


    “陸小姐剛剛承認了打過怡情,這不是事實嗎?”


    “沒錯,我承認我打了她,但是她的侍女也打了民女,如果,皇後娘娘真要罰的話,請同罰趙小姐,這樣才算公平!”


    “陸小姐初入宮中,想來是不知,這宮裏何來的公平?怡情自小在本宮身邊長大,也是陛下封的郡主,本宮自當庇護她,至於,陸小姐,陸小姐並無身份,又何來的公平處置?”


    皇後看著陸清兒,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狠厲。


    陸清兒同樣盯著她,並不在乎般的迴之微笑,“皇後娘娘說趙小姐被封郡主,隻是民女不知,陛下下了旨意了嗎?民女記得隻是隨口一說啊?沒封號,沒聖旨,娘娘怎能說她是郡主呢?若是這樣的話,民女也可說民女是郡主啊!”


    “放肆!你!”皇後大怒,猛地拍下茶幾,發出了咚的一聲。


    “姐姐,何事發如此大的火啊?”蕭貴妃妖嬈的扭著細腰出現了。


    皇後看向門口處那位,臉色更是陰沉了許多。


    宮裏人都知道,皇後最是與蕭貴妃不和,卻無奈處置不了她,隻得恨得牙癢癢。


    “果真是,人到中年啊,火氣也莫名的大,妹妹聽說陸小姐在皇後姐姐這裏,特意前來呢!”


    皇後沉著臉開口:“你又想打什麽主意?”


    “妹妹與陸小姐真是一見如故啊,很是喜歡陸小姐呢,姐姐聊了這麽久,想來是沒什麽可講的了吧,那清兒與本宮走吧!”蕭貴妃特意看著皇後笑了笑,拉著陸清兒走了。


    “蕭雲婨,你得意不了多久!”皇後恨恨的朝著那背影喊道。


    聞言,蕭貴妃停下腳步,清笑了一聲,“嗬嗬,姐姐,你這話,是臣妾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了,那臣妾等著,嗬嗬嗬!”


    陸清兒與蕭貴妃出了皇後的宮殿後,陸清兒這才開口道:“多謝貴妃相助!”


    蕭貴妃虛扶了一下,笑道:“別客氣,能把皇後氣成那德行的除了本宮,你是第一位,本宮覺得你呀,是個可交的朋友,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本宮與你以後就是朋友了!”


    “陸小姐還不快謝過娘娘,娘娘可不輕易這般賞識一個人呢!”身旁的侍女對著陸清兒說道。


    “多謝貴妃的賞識,民女說的話,算數!“


    “好,那,合作愉快!”貴妃那水靈的眸子裏透露出開心,她總覺得陸清兒不似看到的那般簡單,想來,先交了總比是敵人的好。


    蕭貴妃帶著陸清兒進入禦花園,門口處的太監立馬高喊,“蕭貴妃娘娘駕到!”


    貴妃滿意得看了他一眼,而後揚起頭接受著眾人的羨慕眼光。


    眾人立馬行禮問安,蕭貴妃揚了揚手,聲音柔美,“都免禮吧!”


    隨後,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微側身,拉過陸清兒,走入一旁的涼亭。


    這一幕氣壞了趙怡情,她不是在皇後姑母那兒嗎?怎麽會和蕭貴妃?難不成,這賤人一直都和貴妃有交情?難怪,敢得罪自己,哼!


    趙嫣兒的眼神也隱晦起來,曾經看不起陸清兒的那些個官家小姐們,也都是不甘的看向那說笑的人。


    要知道,這蕭貴妃是極為矯情,挑剔的,很少有人能入她的眼,這麽多年,也有很多的想投機取巧,接近貴妃的,當然都沒成功。


    所以,從那以後,大家也都將貴妃吧劃分為不好相處的那一類了,沒想到,陸清兒竟然能和蕭貴妃那般的親近,這幫自詡清高的小姐們,不由得嫉妒起來。


    蕭貴妃很喜歡陸清兒,拉著她喝茶賞花,當然,這都是外界看到的,其實,事實就是,兩人達成共識--搬倒趙家。


    “本宮聽聞在疫病發作時,陸小姐的英勇事跡,簡直是大家小姐的典範啊!”


    “這都是清兒應該做的,娘娘謬讚了。”陸清兒微笑著迴應。


    蕭貴妃抿了一小口,合上雙目,片刻,又開口說道:“聽說,陸小姐那段時間救了個孩子?那孩子....”


    陸清兒心裏一頓,不動聲色的說道:“那孩子被抓去,燒死了。”


    “哎呀,對不住,本宮不是故意說起這傷心事兒的,本宮從陛下那得知,這法子,是國公想出來的呢,真是狠毒!”


    陸清兒那茶杯的手,緊了緊,隨後放下,“清兒有一事不明,想請問娘娘。”


    “你說吧,本宮若是知道,一定告訴你。”


    “娘娘,可否知道,林水村的事?林水村一夜之間慘遭滅村,到底是為何?”


    蕭貴妃拄著下巴想了想,隨後迴答道:“這事兒嘛,好像是因為國師大人,要煉製什麽丹藥,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也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


    陸清兒低下頭,遮去眼中的恨意。


    這時,一位宮女上前低聲說著:“娘娘,陛下那邊公公傳話來,說可以去大殿赴宴了。”


    蕭貴妃衝著陸清兒笑了一下,“那我們走吧!”


    一旁的太監也通知著禦花園的眾人,眾人隨即在貴妃走後,紛紛前往。


    來到大殿,


    南涼王和夜北宸等大臣,貴族公子都已經到了,貴妃等人一來,瞬間吸引了殿內眾人的目光。


    南涼王看著自己的愛妃,得意極了,蕭貴妃這美貌,這身材,無論是在那個國家都是頂好的。


    男人嘛,都喜歡顯示自己的優越,比來比去的不過是官銜,以及美人。


    像做到南涼王這般了,自然不存在什麽官職上的比較,能找到優越的也隻有是妃子,女人。


    當他坐在高位看到大家因為蕭貴妃的到來眼前一亮,自然是極為開心的,同時又有些小氣的心思,自己的愛妃隻能自己看,這幫人眼珠子還真是多餘!


    但是,夜北宸也看向貴妃,但卻是盯著那貴妃身側的女子,那女子一身青衣,神色淡漠,頭上的碧玉步搖隨著走動,微微搖晃著,遠遠看去,美感十足。


    南宮辭也在場,自然也是看到了陸清兒,小小的驚豔了一把,畢竟很少有女子在貴妃身側之時,還能這般熠熠生輝,沒有被遮蓋了過去,看來也是極美的。


    夜北宸轉頭看向南宮辭的方向,見他一副癡漢模樣,心裏唾棄了一遍又一遍。


    南涼王哈哈一笑,道“愛妃怎麽來的這麽遲,快來孤身邊坐下吧!”


    蕭貴妃甜甜的一笑,“陛下,這不能怪臣妾啊,臣妾遇到了一位有趣的人兒呢!”


    “哦,愛妃很少有這般賞識的人,是誰,讓孤瞧瞧!”南涼王一挑眉,好奇的說道。


    蕭貴妃微笑著拉過陸清兒,給南涼王瞧。


    這時殿內眾人才發現,原來竟會有一位女子在貴妃的美貌襯托下,依然沒被掩蓋了光芒,那女子淡雅清麗,尤其是那鳳眸,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再看又覺是深潭古井般深邃,一時眾人都看呆了。


    還是夜北宸不悅的咳了一聲,這才拉迴眾人的注意,南涼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是誰家的小姐啊?愛妃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陛下,是陸家的小姐呢!”貴妃婉轉的嗓音,傳到了殿內每一位的耳朵中,不禁驚奇,原來這便是大名鼎鼎的陸家小姐啊!


    當然也有一些別樣的聲音傳來:不過如此嘛!


    這個不就是那個鄉下的陸家堂小姐?


    聽說,還害死了陸夫人呢!


    ...........


    陸清兒聽著那些閑言碎語,並未理會。


    “好了,時辰快到了,都賜座,開宴吧!”


    貴妃非得拉著陸清兒坐在她的身旁,於是一旁的太監總管,體貼的叫人加了一處座椅,陸清兒落座之後,宴會便開始了。


    宮女們來上菜,還有歌女舞姬助興,一時好不熱鬧!


    陸清兒大方的看著下麵的舞姬婀娜多姿的跳著舞,一邊拿起一旁的果酒,小抿一口。


    這果酒想必是極好了,入口醇厚,微甜,還算挺好喝的,陸清兒滿意得咂咂嘴。


    接下來便是各家小姐的場子了,為了能優先獲得配偶權,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表演才藝。


    趙嫣兒首先拔得頭籌,起身作舞,她身姿嬌小,輕盈,跳起舞來又是一番風情,一舞作罷,眾人都拍手叫好。


    這時有一道聲音傳來“這是雲水的舞曲吧?”


    趙嫣兒心一頓,不對啊,自己明明找的不是雲水的。


    貴妃笑著說:“趙小姐有心了,本宮的確好久沒見到雲水的舞曲了,陛下,趙小姐還真是玲瓏般的人呢!”


    南涼王摟住貴妃,笑著說“愛妃喜歡便好。賞!”


    趙嫣兒立馬露出笑容,起身謝禮。


    “陛下,且看看怡情的表演吧,怡情自小便精通才藝,想來不會叫人失望的!”皇後斜眼看到貴妃得意的笑容,不忿的說道。


    接下來便是趙怡情的了,下人搬來古箏,趙怡情款款落座,演奏一曲。


    纖纖玉指撥過琴弦,行雲流水般演奏出一首絕美的樂曲,聽得眾人如癡如醉,衣袖翻飛若舞,珍珠落盤般清脆,歌曲遊離,伴著她柔美的歌聲,一時間恍若天上人間。


    一曲罷,明顯眾人還未聽夠,意猶未盡,趙怡情滿意的福了福身,道小女獻醜。


    南涼王連連叫好,眾人也都拍手稱是。


    隻有貴妃突然臉色蒼白,站起身來,顫抖著手指著中央的演奏的人,“你你,你演奏的銅水謠?”


    “迴貴妃,臣女演奏的正是銅水謠!”趙怡情還沒注意到貴妃的異常,隻當做是貴妃太過驚喜,所以言語中盡是得意。


    蕭貴妃立馬麵無血色,驚恐極了,多虧身邊的侍女扶著,才不至於倒下。


    南涼王也覺察出不對勁,忙問道“愛妃,你哪裏不舒服嗎?”


    “貴妃小時因這曲子落下陰影,你為何那麽多曲子不挑,偏偏挑中這首?還是說,趙小姐就是想看到貴妃如此失態?”就在眾人都不明白怎麽迴事的時候,陸清兒悠然出聲。


    殿內聽到這一番話,猛然明白,看向趙怡情的目光中都帶著可惜。、


    趙怡情也嚇壞了,忙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姑母,我,我不知道的!”


    蕭貴妃儼然是魘住了,此時哭的梨花帶雨,口中還低聲念著:母妃,母妃,婨兒想你了,母妃!


    這可心疼壞了南涼王,南涼王大吼著“快,快去請太醫啊!”


    “小環,小環你害我!”趙怡情不顧形象的指著小環尖叫著。


    “不,不是,我沒有,奴婢是,是趙嫣兒...”


    “陛下,臣女冤枉啊,臣女從小便被郡主欺壓,郡主怎會收下我的東西?陛下,那天,郡主從宮裏迴來後,手裏便拿著曲譜,或許,是...”趙嫣兒無辜的看著眾人,說著猜測。


    說到最後,聲音戛然而止,她好像害怕極了,不敢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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