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情怒火中燒,她怎麽會知道的?自己可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啊!


    目光瞄著瞄著,看到了不遠處的綠竹,猛地鎖定,眼神似乎要殺了人般,衝過去就給了綠竹一個耳光,“賤婢,你出賣我?”


    綠竹被打蒙了,自己做錯什麽了?


    “小姐,我,我沒有!”


    “閉嘴,不是你還能是誰,就你跟我進了宮,你這個賤婢,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出賣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賤婢!”


    趙怡情一把奪過雞毛撣子,一下一下用足力道抽打在綠竹的身上,打得綠竹哀嚎起來。


    直到趙怡情打得累了,才收手,嫌惡地瞥著綠竹,“還不去給我找曲譜,沒找到不準迴來,滾啊!”


    綠竹爬起,抹著眼淚出了院子,走在路上,到無人處,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


    身上的傷痛極了,自己的小姐不由分說就打罵自己,以往每次還沒這麽重,這次,真是委屈極了。


    這時,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背,遞給她手帕擦眼淚,綠竹淚眼模糊的抬起頭,看是綠蘿,沒說話,接過手帕。


    “綠竹姐姐,疼嗎?我這有些藥,給你抹上吧,別烙下疤痕。”


    綠蘿貼心的給綠竹處理傷口,那傷口簡直觸目驚心,很難想到,那嬌弱的小姐怎麽會那麽大力,“姐姐為何被打得這麽重啊!”


    “還不是你家小姐惹的,哼,就是因為你們,我才挨了打,嘶,你輕點!”


    綠蘿自責的說道:“綠竹姐姐,不好意思啊,那,還有沒有彌補的辦法呢?大小姐不會真把你趕出去了?”


    綠竹這麽一聽有些慌了,“小姐不會的,但是小姐叫我去找曲譜,找不到不準迴去,你知道上哪找嗎?”


    “這,這還真是不知啊,誒,我家小姐新得了一本曲譜,可是我家小姐不擅琴,不如我偷來給你吧!”


    綠竹一聽,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失落的說:“不行吧,你家小姐知道會打死你的!”


    “不會,小姐也沒什麽用,再說,我家小姐可不像大小姐那樣,小姐可好了,從未打過我!綠竹姐姐等一下,我去迴去取來!”


    綠竹看著綠蘿走後,心情舒暢了起來,趙嫣兒能拿到的自然是好的。


    不一會兒,就見綠蘿氣喘籲籲地跑來“姐姐,姐姐,給,我趁著小姐練舞才拿到的!”


    “誒,你慢點,不著急的。“綠竹接過,看了看,有些猶豫的道:“這是雲水的曲子吧,這行嗎?”


    “額,這個,不過我聽我家小姐說啊,聽說貴妃想家鄉了,她選的就是雲水的舞,這樣沒準能叫陛下貴妃都開心呢!”


    綠竹思考了一會兒,站起身,對著綠蘿說道:“妹妹,謝謝你了,以後要是有需要的,你找我就好,不過得避著我家小姐,我先迴去了!”


    綠竹走的匆忙,起身之時,一個香包滑落都不知。


    綠蘿看著那匆匆而去的身影,露出了包含深意的笑容,心裏也暗道:綠竹姐姐,要怪就怪我們侍奉不同的主子,對不起。


    綠竹迴去將曲譜交給趙怡情。


    “蠢貨,這是雲水的曲子,你想叫我出醜嗎?”趙怡情將曲譜丟到地上,怒氣的看著綠竹。


    “小姐,奴婢打聽到趙嫣兒也正練習雲水的舞曲呢,小姐,您想想,貴妃思念家鄉,若是我們能得到她的好感,沒準就能看在小姐的麵子上與皇後娘娘關係緩和,到那時,皇後娘娘多麽開心啊,自然會嘉獎小姐啊!”


    趙怡情聽這麽一說,心動了些,“這,真的會嗎?”


    “小姐,無論如何,不能叫趙嫣兒做了這個好人啊!”


    趙怡情反複一想,對啊,趙嫣兒那低賤的人,自己可不能叫她白白的越了自己,“那還不把曲譜給我!”


    綠竹一見有戲,開心的撿起曲譜呈上去。


    書房內


    “荒唐!南宮儒那個老匹夫!一定是他,那賬本明明是,唉!”國公爺無奈的皺眉歎氣,問門下的幕僚:“皇後那頭可有說什麽?”


    “國公爺,皇後那頭,怕是也沒什麽辦法,眼下,我們怎麽辦?”


    國公爺猛地將信攥在手心,“怎麽辦,哼,他南宮儒當我趙家這麽容易就倒了嗎,去,銷贓,還有,那些個兵器全部上交給陛下!”


    “國公爺,這,咱們花費了那麽多的銀子,怎麽能”


    “用這些兵器銀兩換咱們性命,值了,快去!”國公撫著拇指上的和田玉扳指,深思著。


    在那幕僚走後,又喚來親信。


    “趙福,我記得你那個兒子,整日不學無術是吧?”國公爺幽深的眸子看向趙福。


    “國,國公爺,小人就這麽一個兒子,求爺大發慈悲,別,”趙福嚇得跪在地上,眼淚都要出來了。


    “別害怕,沒別的,就讓他幫忙辦件事。”國公爺如今就像那餓急了的野獸一般,眸子都是令人驚恐的顏色。


    “爺請講,隻要小人能做到的,小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用你,用你兒子,去給我殺個人,要快!”國公露出了可怖的笑容。


    趙福在國公府上幹了大半輩子了,卻仍然是害怕這位爺,哪怕是明知國公一直不曾虧待自己,可是每當看到那雙眸子,都會瑟瑟發抖,那是可以吃人的眼神啊!


    趙福得了令後,急忙退了出去,去找自己那個似乎已是盤中餐的兒子。


    賭場內


    “來來來,我押大!”


    “公子好手氣啊!”


    “我押小,嘿我就不信了,今個就不能贏了?”


    賭場內人聲鼎沸,吵鬧的叫人頭疼,桌上骰子翻滾,一個個賭徒們趴在桌邊,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眼神中盡是貪婪,欲望。


    趙福好不容易擠進去,他那矮小的身軀在人群中不停的走著,找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


    “小剛,快跟為父迴去!”趙福拉扯著一個身高體壯的年輕人。


    “我不走,我不走,你別拉老子!”


    ‘啪’“豎子,你不要命了,快跟我迴去!”趙福急了,猛地打了兒子一個耳光,企圖打醒他,在兒子愣怔的時候,將他拉扯著出來。


    賭場是最不缺人的,這人走了,便下個人來,所以很快那桌又重新玩了開。


    陸府內,陸清兒自己跟自己下著棋,看著那縱橫的棋局,古人常言,棋局如人生,她如今此行此景,已是陷入了困局。


    看著棋局,陸清兒一時失神,接著,一揮衣袖,打亂了棋局。


    這幾日的頭痛愈發的嚴重,而且,發作的愈發的頻繁了,而且每次發作都頭痛欲裂,她原以為是休息不好導致,或者上次的受傷,可是甲這次來也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那就是,可能是靈魂的原因,陸清兒哪會不明白,自己本來就是後來的,看來是兩股靈魂相互撕扯導致的頭痛,而且,她莫名的會記起一些原主的記憶,這也令她十分的驚訝,這些就當然不能跟甲說了,甲也是查閱了典籍,才說出這大膽的猜想。


    她抬起手,摸了摸額角,那深藏在額角內的銀釘,要是照這樣下去,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怕就怕會突然發作,自己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出什麽過激行為,,,,


    次日,皇宮內


    “陛下,陛下不好了,天權來信了!”太監小跑著趕來。


    南涼王忙接過,打開了瞧,果然,是那大批的兵器的事兒,天權皇族知道了,來信說若是南涼不給出說法,天權自會替他這個王處置。


    “嗬,他天權真是多管閑事,這麽些年都不聞不問,如今竟,哼!”南涼王冷哼一聲,丟掉信件。


    “陛下,這天權畢竟是幾國之首,若是咱們忤逆,怕是不好聽啊!”


    南涼王背過手,“孤當然知道,不過都是司馬昭之心,這硬生生的裝,還真是累極了!”


    “陛下,怎麽這麽早就起了,還不把那令人煩心的東西拿出去?”貴妃自寢殿內走出,盈盈嬌弱的玉體隻披上薄薄的紗,看起來誘惑嫵媚。


    南涼王一見貴妃,一下子溫柔了起來,過去摟住貴妃,溫柔的說道:“愛妃怎麽起的這麽早?孤打算去看看我們的金鑾台,建的怎麽樣了。”


    蕭貴妃柔柔一笑,“陛下惦記臣妾,臣妾感激不盡,那臣妾陪陛下一起?”


    說著,貴妃走進裏殿,叫宮女更衣梳妝。


    太監去而複返,看著南涼王的臉色緩和,心道:貴妃當真是好手段啊,陛下被迷得不要不要的,貴妃自進宮便一直盛眷不斷,自己當初還想著會不會哪一日失了寵,不如皇後,如今看來,不知比皇後風光了多少。


    “陛下,國公爺進宮了,想麵見陛下。”太監硬著頭皮稟報著,他也不想這時候來啊,誰叫著國公催了又催,這事兒!


    南涼王一聽,火氣又上來了,“他還敢來?他想說什麽,孤一點都不想聽!”


    貴妃這時已經更換好了華裳,也畫好了那嫵媚的妝容,搖曳生姿的走出,“陛下,臣妾好了,咱們可以去了!”


    南涼王上前摟住貴妃說道:“走,愛妃,今日孤隻陪愛妃,誰也不見!”


    兩人卿卿我我,忽略了跪在地上的太監總管,走出大殿。


    太監總管搖搖晃晃的站起,汗已經浸濕了後襟,無奈的歎一口氣。


    門外的小六子,急忙上前攙扶住,問道:“師父,師父,您這是怎麽了,陛下怎麽走了?”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陛下陪貴妃了,咱們去迴稟國公爺吧!”


    黑龍殿


    國公在一旁悠閑的喝著茶,時而看看窗外,時而在殿內走走,聽到陛下去陪貴妃作樂,也不惱但就是不出宮。


    天色見晚,南涼王與蕭貴妃戀戀不舍的離開那馬上便建成的雲之彼端,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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