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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時辰過後,那支打著白旗的神秘艦隊,很識趣的停在了外海,還派出了幾艘小船,載著幾個談判代表登岸了。


    嚴陣以待的明軍,與猶太仆從軍官們目瞪口呆的摸了摸頭,紛紛從炮壘後頭站了起來。


    “這是唱的哪一出呀?”


    很快,打著白旗的小船登岸。


    幾個驕傲的皇家海軍軍官,挺直了腰杆……向著駐防敘利亞的大明最高指揮官,一位年輕的教導隊軍官交出了佩劍。


    並且在敘利亞港口,發表了重新效忠皇室的宣言,皇家海軍的榮光,隻屬於尊貴的女王陛下。


    明軍指揮官大喜,下令急報南京統帥部。


    這一來一迴又是一個月,長公主瑪麗的迴信終於到了,對於皇家海軍的效忠,長公主很開森,給出了一番熱情洋溢的鼓舞。


    還下令皇家海軍聽從西北大帥李定國的調遣,一夜之間,西北明軍麾下多了一支配合作戰的英倫艦隊。


    如此以來,西北明軍基本掌控了地中海……沿著地中海一路向西,可就是意大利了,再向西可就是法國了。


    南京,統帥部。


    令人厭煩的陰冷天氣終於過去了。


    天氣放晴,草長鶯飛。


    這一年是大明中興六年,正在興建中的南京新城已經初具規模,這一天,攝政王周世顯召開了統帥部會議。


    一張巨大的世界地圖高高懸掛,站在地圖下方,穿著一身明黃色蟒袍的周世顯看著從西北,東西伯利亞,南洋各地趕來的將領。


    一臉凝重。


    數百名將領濟濟一堂,昔日的同袍多年之後再聚首,不免頭碰頭的湊在一起寒暄一番。


    會議尚未開始。


    稍顯淩亂,富麗堂皇的新會議大廳裏除了史可法,周國輔等少量文官參與會議,全都是將領。


    中興大明如今是一個純粹的軍政府了。


    這麽幹會不會有後遺症?


    會。


    可周世顯沒有別的選擇。


    站在世界地圖之下,他心中一片決然,他帶著中興明軍把仗都打完了,把該打的地盤都打下來了,把製度也建立起來了。


    至於子孫後代的事情……


    他管不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若是子孫後代不爭氣,仍舊是惡習難改,動不動就內訌捅刀子,那也是後代的事了。


    “咳!”


    隨著攝政王發出一聲輕咳。


    刹那間,廳中安靜下來。


    “現在軍議。”


    “嘩。”


    全場肅然。


    軍服筆挺的將官們收起笑容,整齊劃一的長身而起。


    周世顯揮了揮手,輕道:“坐。”


    “嘩。”


    數百將官,紛紛落座,各自取出而來炭筆,小本本開始做會議記錄,看著麾下人才濟濟,將星閃耀。


    周世顯心中不禁十分傲然,開局先來了一番演講。


    統一各部思想。


    “急功近利不可取。”


    仗打到這一步,在西北,在中亞,在烏拉爾山脈,大明算是和整個歐洲全麵接戰了,這漫長的戰線呀……


    可真是太複雜了。


    戰局也進入了長期的僵持階段,他當然不會叫麾下明軍盲目進攻歐洲本土,這純粹是一種作死行為。


    歐洲已經不是黑暗的中世紀了,而是軍事技術十分發達的近代了,別說他麾下這幾十萬明軍。


    就是全國總動員,百萬大軍一起上,也多半會落得個灰頭土臉,這事兒還得慢慢來。


    “不要想著一口吃成胖子。”


    富麗堂皇的大廳裏,周世顯徐徐走動著,眼中閃爍著睿智,這必然是一場東西方的全麵交鋒,並且必將曠日持久。


    打下來一塊地盤就得消化一塊,咱可不能學拿破侖,德意誌,被一係列的軍事勝利衝昏了頭腦。


    任憑你軍事實力再怎麽強大,打下來的地盤也不消化,也不建設,不掠奪,直接就傾巢而出,奔著人家的首都去了。


    這不是作死嘛?


    一旦久攻不下,那就真就是帝國墳場了。


    “沙沙。”


    一時間,廳中盡是炭筆記錄的聲音。


    先將思想統一了,周世顯又做了決斷,開始著手對大明鎮軍進行擴編改製,正式實行軍銜製,兵役製。


    到了這一步,大明鎮軍改製的條件已經成熟了,什麽條件呢,全脫產的大量職業軍人。


    周世顯終於可以把總兵,家丁,私兵製扔進曆史的垃圾堆了,當大批農民從土地,儒教的束縛中解脫了。


    一支強大的近代常備國防軍,便應運而生了。


    職業國防軍人這個概念,第一次出現在華夏天朝的曆史上,這是由生產力水平決定的。


    軍銜兵役製,這玩意也不是說搞就能搞的,當你的部隊裏有大量農民,還要硬搞兵役製,將大量青壯集中到軍隊裏。


    那就會造成土地荒蕪。


    大饑荒!


    因為職業軍人是不種地的,以這個時代的生產力水平,大概十個農民才能養活一個職業軍人。


    這無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如今,大量海外勞動力的湧入,大明人已經不需要種地了,種地這種辛苦活都交給了牲口,海外勞工。


    大明子弟可以專心打仗,爭霸世界了。


    “五十萬!”


    周世顯伸出了五根手指,他打算將大明鎮軍擴編到五十萬人,以四千萬人口供養五十萬帝國常備軍,這個比例著實不低了。


    “沙沙。”


    炭筆在白紙上劃過,記錄下了殿下的一言一語,一張張年輕的臉看了過來,一雙雙熾熱的眼睛,將洛王殿下奉若神明。


    就連老成持重的史可法也徐徐點頭:“時機……確實成熟了。”


    舊明軍那一套陳腐的體係,他史大人還能不知道嘛,完全是亂七八糟一鍋大雜燴。


    邊軍,京營體係混亂。


    尤其是崇禎朝之後,提督遍地跑,總兵不如狗,有時候千總,把總的職權比總兵還大,官職與職權嚴重不協調。


    “是該改製了。”


    怎麽改呢?


    周世顯揮了揮手,一個字:“裁!”


    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守備部隊,全都給裁了,精兵補充到正規軍裏,老弱病殘轉入預備役。


    又叫屬官將一本小冊子發了下去,因為如今大明實際控製的地盤實在太大了,集團軍這個編製已經完全不夠用了。


    還是沿用各大鎮軍的番號,其實就是方麵軍,方麵軍下屬師級,團級,營級,連級作戰單位。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臨時組建野戰軍,軍銜從元帥開始排,將官,校官,尉官,士官,按照軍銜發給軍餉。


    這一套製度要是改完了,周世顯琢磨著,以後幾百年也不需要動了,這擴大化的統帥部會議開了三天。


    散會之後,擴軍,授銜這些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鎮軍授銜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整個南京城便好似開水一般沸騰了起來,大明上下都在紛紛猜測,這個軍銜會怎麽授。


    很快有了結果,南京統帥部這幾位軍機大臣,史可法,李岩,鄭森,石亨自然都授了元帥軍銜。


    令人頗為意外的是,大明西北鎮軍主帥李定國也授了元帥銜,於是乎,中興大明也就有了五大元帥。


    反倒是西伯利亞方麵軍主帥周阿布,印度方麵軍主帥黃得功,這兩位隻授了個上將銜。


    這下子職位高低,一目了然,真到了全麵開戰的時候,誰聽誰的指揮可就清楚了,再也不會出現指揮不靈的現象。


    北境大軍各部,以李定國為尊,除了他有這個才能,但凡換個人……也沒這個能力呀。


    煙花四月,天氣涼爽怡人。


    史府。


    史可法這個人是個工作狂,晚上迴了家也沒閑著,正戴著老花鏡批閱公文呢,這位老大人並無子女。


    家中顯得冷冷清清。


    這時候下人走了進來,輕聲道:“大人,您的元帥依仗送來了。”


    “哎?”


    老大人應了一聲,忙道:“送進來吧。”


    很快,下人帶著軍需官員,抬著一個大箱子走進了書房,打開箱子,裏麵是金燦燦的元帥製服,純金打造的短劍,胸章等物。


    這都是成套的。


    這麽威風凜凜的製服,下人們哪裏見過呀,都眉開眼笑起來,攛掇著自家老爺換上試試。


    “這?”


    看著這一身金燦燦的行頭,史可法摸了摸頭,萬萬沒想到臨老了,竟然還混了個元帥。


    本來他不願意張揚,可禁不住下人們慫恿,隻好半推半就的換上了元帥大禮服,又站在了銅鏡前。


    “謔!”


    這元帥製服其實就是大明親王穿的蟒袍,稍加修改,隻不過沒采用明黃色的麵料,而是染成了大明軍服的深紅色。


    將官服就是飛魚服改的,還是純手工織造……


    不過大明的軍禮服,並沒有采用西洋式的肩章,隻有胸章,領章,因為肩章掛在蟒袍上不好看。


    “謔!”


    這一身!


    可真是威武不凡呀,看著微風凜凜的自家老爺,下人們不禁發出陣陣歡唿,覺得與有榮焉。


    史可法又有點懵了,走路都不知道該抬哪條腿了。


    半個月後,南洋,馬六甲。


    官廳中靜謐無聲,落針可聞,幾個屬官興衝衝的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陳永華抬起頭。


    “賀喜大人,恭喜大人。”


    作為大明南洋軍情司長官,陳永華也授了個上將,在下屬的攛掇下換上了筆挺的將官服。


    手持純金打造的短劍,陳總舵主向著北方抱了抱拳,英俊儒雅的臉上,英姿勃發。


    一個月後,裏海南岸,波斯唿羅珊地區。


    天氣轉暖,道路變的十分泥濘,喧囂中,十幾萬身毒壯丁雲集於此,正在修建一座堅城。


    身背火槍,配著彎刀的波斯騎兵,突厥騎兵,明軍騎兵,工兵,步兵成群結隊的馳騁著……


    與前來平亂的東歐聯軍發生了大規模的激戰,每天都有大量傷兵運了下來,又有新的部隊頂了上去。


    在西北明軍的支持下,裏海沿岸一直到廣袤的哈薩克草原,處處烽煙,隨著明軍開始投入戰鬥。


    一度損失慘重的哈薩克起義軍,韃靼族武裝,得到了明軍的彈藥物資支持後,很快又發展壯大了。


    俄軍已然被拉扯的焦頭爛額。


    “報!”


    此時,幾個親兵抬著幾個一個大箱子,喜氣洋洋的走了進來:“大人,南京來人了。”


    李定國應了一聲,仍舊在翻看著前線軍報:“嗯。”


    幾個親兵對看了幾眼,小聲道:“李帥,您高升了。”


    “嗯。”


    李定國又應了一聲,有些不耐:“放著吧。”


    幾個親兵不敢再多言,隻好將元帥依仗放下,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帥營中再一次變的靜謐起來。


    同時間,貝加爾湖畔。


    到處是一片春意昂然,充滿了野趣,昔日偏僻無人的大湖之畔,如今也變成了一個大工地。


    隨著大量工匠的抵達,一條寬敞筆直的官道正在成形,從貝加爾湖直通大寧,一輛輛四輪大馬車奔馳如飛。


    這裏的氣氛要肅殺的多,士兵端著雪亮的刺刀,騎兵騎著馬遊弋著,警惕的將狼群,棕熊這些可怕的肉食動物趕走。


    工地上,是數萬名正在忙碌的哥薩克俘虜,在馬鞭的驅策下揮汗如雨,稍有不從便是一頓狠抽。


    不論是裏海南岸,還是在貝加爾湖畔,大明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征服著這個世界。


    這是一種建設者的方式,和西洋人的破壞式掠奪完全不同,所以大明人征服了這片土地之後。


    開始做兩件事。


    築城,種菜。


    再怎麽改變也是農耕文明的底子,這些深入骨髓的種族天賦,是無論如何也改不了的。


    湖畔,軍帳裏。


    周阿布一臉無奈,看著親娘娜木鍾插著腰,正在破口大罵他的義父,那個沒良心的小賊!


    “沒良心的!”


    “殺千刀的!”


    娜木鍾氣壞了,憑啥她兒子隻能當個上將,李定國那個反賊能當元帥,這不是被人家壓了一頭?


    那小賊當年花言巧語欺騙了她,如今提上褲子就不認了?


    周阿布一臉黑線,忙道:“行了,行了。”


    勸了幾句。


    授什麽銜他並不在意,再說了,上將軍銜也不低了呀,大明五十萬鎮軍統共才幾位上將?


    黃得功,李錦,陳永華……


    統共也不超過十個,真不低了。


    將暴躁的親娘勸住了,周阿布心中明白,如今他這裏沒什麽壓力,壓力都在西線的李定國身上。


    他那裏距離東歐太近了。


    當初大寧被圍,人家李帥為了給他減輕壓力,可沒少出力,如今李帥那裏壓力太大了,他正在琢磨著出兵烏拉爾山。


    從東線牽製一部分俄軍。


    “好,好。”


    娜木鍾悻悻道:“你是好人,娘是壞人。”


    周阿布啞然失笑,名義上,如今李定國是他的頂頭上司,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呀。


    軍無二帥嘛。


    雖說李定國礙於情麵,並沒有直接來指揮他的部隊,可周阿布還是將麾下漠南精騎集結了起來,向著烏拉爾山中段發起了試探性的進攻。


    不管誰在進攻沙俄。


    他周阿布都要幫幫場子!


    同時間,英倫三島。


    林肯郡的一個小村子,靜謐祥和,血腥的內戰並沒有影響到這個小村子,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偏遠了。


    農場裏牛羊成群,六歲大的頑童牛頓,有些孤僻的坐在一棵蘋果樹下,不遠處是正在和祖父母交談的一位……牧師。


    牛頓似懂非懂,聽著那位六十多歲的老牧師,正在大肆宣揚,誇讚著一位東方強大王朝的救世主。


    泥腿子和皇室打起來了,教會支持誰?


    這還用問嘛。


    當然是趁機興風作浪,宣揚君權複辟,這些牧師不敢在倫敦城大肆鼓吹,可鄉下……


    是克倫威爾政權無力控製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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