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日落的時候,一切都十分的安靜,除了之前來過的幾個以外,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洛月看著輕輕皺眉的林笑笑,左右輕輕的搖擺著頭,弧度很小,是要醒了。


    確定沒有任何威脅和危險後,洛月坐在林笑笑的床邊,握住林笑笑的手,專心的等待著林笑笑的醒來。


    “唔。”林笑笑摸了摸自己已經降下來的體溫,探查著身體的變化,很明顯的感受到了正在升級的空間,看向一旁安靜等待的洛月,懵了一下。


    “身體有什麽不適嗎?”洛月感受到林笑笑的目光,馬上起身問道,眼裏帶著真實的關切。


    “還好。”林笑笑搖搖頭,坐了起來。


    事實上,現在林笑笑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棒,像是得到了充足的能量和睡眠一樣,充滿了活力,十分的精神。


    “那就好。”洛月輕輕鬆了一口氣,看向還有些迷惑的林笑笑,說道,“你的空間沒事。”


    “什麽?”林笑笑有些驚訝的看向洛月,“你知道?”眼裏帶著一絲警惕。


    “是我能看到。”洛月坦白的說道,安撫著林笑笑。


    能看到?林笑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空間。


    他也能理解,林笑笑對自己的認識還不多,還不了解自己,對自己有警惕是正常的,隻是還是會覺得有些受傷罷了。


    “在你昏迷的時候,有幾個不懷好意的意識想來攻擊你,被我截獲了,讓它們都變成了你空間的養料。”洛月說道,雙眼帶著真誠的看向林笑笑,證明自己的無害與值得信任。


    “謝謝。”林笑笑說道,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臉,十分窘迫的說道,“剛剛不好意思。”


    “我能理解。”洛月點頭,握住了林笑笑的手。


    “那些意識是不是都是有數字的編號?”林笑笑問道,想到了之前被自己吞噬的杜肅的那個意識,問道。


    “可以這樣說。”洛月點點頭說道,過了一會兒又說,“但是也有些不同。”


    “這些東西自稱自己為係統,有一個類似宗門的係統組織,編號是從個位數到四位數,也就是從000到9999,數字越小,在係統組織內的地位就越高,知道就越多,力量就越強大。”


    洛月慢慢的說道,時刻的關注著林笑笑的反應,發現林笑笑的眼裏隻是帶著好奇,神情也是在十分的認真聽自己說,並沒有表現出在哪裏聽過的樣子,心下有些失落。


    “係統編號的數值越大,也就越沒用,而裏麵最沒用的便是沒有任何數值編號的,這些有著一定的力量,卻是沒有意識。”


    洛月的眼神露出狠意,繼續說道,“之前來攻擊你的前兩個就是沒有編號的數值,第二個應該是三位數的數值的係統,算的上是一個大餐。”


    洛月輕輕的笑了起來,眼裏帶著諷刺,說道。


    “那帶有編號的數值的係統死死……嗯,消散後,還會有下一個同樣數值的出現還是……”林笑笑抓住重點,十分好學生的提問,不知為什麽心裏卻是在聽到“係統”兩個字後,是十分的反感。


    甚至在她眼裏,都不願意用“死”來形容它,隻想說是消散,就像是一個物體一樣。


    “沒錯。”洛月點頭,帶著讚賞的看向林笑笑,心下是十分的自豪。


    不愧是自己的媳婦兒,就算什麽都不記得了,還是這樣的聰明。


    “那些沒有編號的係統會進行一個爭奪和廝殺,最後獲得那個編號,總是有一個有編號的係統沒了,便有一下來頂替上。”洛月對著林笑笑解釋到。


    “不對!”林笑笑凝神,皺眉的看向洛月,反問道。


    “你之前不是說那些沒有編號的係統是沒有意識的嗎?難道爭奪到那個編號便能自動擁有意識?”林笑笑的眼裏帶著疑惑,卻是在心裏否定這樣的答案。


    “笑笑真棒,一下就抓到了重點!”洛月在林笑笑的手上親了一下,帶著笑意看向林笑笑。


    林笑笑瞪了一眼洛月,嘀咕的說了一聲“不正經”,讓洛月直接說正事。


    “沒有意識,就去圈養。”洛月眼裏露出嘲笑,卻是帶著無限的惡意。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更明白這所謂的圈養是什麽情況。


    畢竟,他曾經就是這圈養的中的一個。


    想到了以前不太美好的記憶,洛月的整個人都十分的陰沉,眼裏更是黑沉一片。


    林笑笑感受到洛月心情的起伏,下意識的拍了拍洛月的肩膀,帶著安慰。


    洛月收起心裏的惡意,帶著笑意看向林笑笑,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


    幸好,自己遇到了光,洛月垂下眼眸。


    “圈養?什麽意思?”林笑笑直覺這是一個大陰謀,甚至不是自己這個修為該知道的事。


    又或者說,知道這樣的事的人很少。


    “你之前吞噬的那個係統的前主人就是被圈養的。”洛月十分耐心的解答著林笑笑的疑問。


    “杜肅?”林笑笑愣了一下,心下卻覺得不對。


    她感覺杜肅和這個係統是合作關係吧?


    “沒錯。這些係統最喜歡說些好話,給你畫個大餅,讓你與它簽訂契約。”洛月說道,眼裏帶著不屑。


    “說是契約,看起來是合作關係,實際上在簽訂契約的時候,便已經被它圈養了,成為了他的豬羊。”


    “它會給你一些好處,然後等你胃口越來越大的時候,便是吞噬你的時候,以此來壯大自己的能量,然後又去找下一個人,如此反複。”


    洛月說道,聲音很輕,語氣也是十分的舒緩,甚至為了照顧林笑笑的情緒,十分的溫柔,卻仍然讓林笑笑背後發涼。


    不自覺的捏緊了手,握成拳頭,這是怎樣的可怕的組織?


    “若是不簽訂契約呢?他們也會死消散吧。”林笑笑說道,想到了之前那個誘惑自己簽訂契約的係統。


    而自己道心堅定,沒有受到誘惑,最後那個意識沒有了能量,自行消散了,剩下了的被自己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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