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上午,陽光溫柔地灑在麗江市的河岸邊,金輝熠熠,為這片寧靜的角落帶來一絲活力。路邊,小販已經早早地支起了奶茶攤,誘人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一隊騎行愛好者瀟灑地穿梭在公路上,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如此矯健。河邊,一位牽著狗繩的女士正與朋友愉快交談,不時傳出陣陣笑聲。不遠處,一位慈愛的父親從小販手中接過一個菠蘿,微笑著遞給了身邊的孩子。


    譚雪燕坐在河邊的水泥台上,輕輕依偎在李良的肩膀上,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突然,李良的手機發出一聲清脆的消息提示音,打破了這份寧靜。李良迅速掏出手機,目光緊鎖屏幕,快速地瀏覽著新收到的信息。譚雪燕好奇地問發生了什麽,李良沉聲迴答,段天已被段先生送進了監獄。譚雪燕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她突然驚唿:“糟糕,你給我買的衣服忘在泰國了。”李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別擔心,過幾天我再給你買幾件。”


    與此同時,在泰國的某處監獄內,高聳的圍牆將這片禁地一分為二。一側,身著囚服的犯人們在獄警的嚴密監視下,艱辛地勞作著。而在另一側,一名獄警剛剛將一位身材火辣的名模送出走廊,隨後便迴到了囚禁段天的牢房外。這間牢房內陳設豪華,名貴沙發、茶幾、衣櫃一應俱全,冰箱、空調和電視也毫不遜色。段天從潔白的浴簾後走出,一手用毛巾擦著頭發,一手拿著衛星電話,正神色凝重地交代著:“你們務必要小心行事,計劃必須萬無一失。”


    國外的某座城市街道上,綿綿細雨為這座城市增添了一份朦朧的美。街上的行人或披著雨衣,或撐著雨傘,汽車在雨刷器的擺動中緩緩前行。三名身材並不高大的男子走進了街邊的一家小酒館。酒館內燈光昏暗,煙霧繚繞,客人寥寥無幾。卡米坐在小酒桌前,對著電話那頭的段天信誓旦旦地保證:“請放心,先生。我這三位退役的戰友都是身經百戰的尼泊爾老兵。”段天掛斷電話後,莫度坐在他身旁,邊抽雪茄邊詢問行動何時開始。話音剛落,三名男子便走到了他們身邊。卡米熱情地招唿他們坐下,寒暄幾句後,便從懷中的背包裏掏出了三封厚厚的信封遞給他們,並承諾這隻是定金,任務完成後還有另一半的酬勞。一名老兵點燃桌上的雪茄,無奈地歎息道:“若不是為了孩子的撫養費,我真不願踏上這條路。”莫度隨即掏出兩份資料放在桌上,向他們揭露了目標人物朱強和朱蓉的惡行。這對兄妹不僅繼承了他們父親朱安邦的罪惡勾當,還曾殘忍地射殺了五名人質,其中包括一名無辜的九歲小男孩。尼泊爾老兵們聽完這些令人發指的罪行後,急切地詢問卡米何時展開行動。卡米湊近他們的耳邊,低聲地透露了行動計劃。


    第二天下午,剛經曆過小雨洗禮的野外公路還殘留著片片積水,仿佛一麵麵小鏡子鋪陳在路麵上。一輛小貨車孤零零地停在路中央,卡米坐在駕駛座上,他頭戴迷彩寬邊帽,身穿黑色戶外風衣,戰術胸掛裏裝滿了彈匣,顯得整裝待發。副駕駛座上,莫度以同樣的裝束示人,他將風衣上的兜帽緊緊裹住頭部,雙眼死死盯著手表上的時間,仿佛在等待某個重要時刻的到來。


    貨車車廂內,尼泊爾老兵們也都是一身黑色戶外風衣配護膝褲的打扮,他們穿上裝滿彈匣的戰術胸掛,將手槍熟練地放進腿上的槍套裏。緊接著,他們檢查手中的mp5衝鋒槍,隨後戴上了骷髏麵具,一股肅殺之氣在車廂內彌漫。


    就在這時,放在駕駛座玻璃旁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卡米迅速接通,隻聽他說道:“喂!先生,我們已經準備就緒,正在等候目標。”電話那頭,段天的聲音傳來:“很好!但你們也得小心,據說保護朱老狗孫子和孫女的,是印度的精銳保鏢。”卡米不屑地迴道:“先生,我早就查過了,那些所謂的印度精銳保鏢,不過是一群騙子而已,他們的履曆全是偽造的。”段天在電話裏發出嘲諷的笑聲:“哈哈,我本以為朱老狗這家夥是詐騙界的‘精英’,沒想到印度人更勝一籌。”他叮囑卡米務必小心後,便掛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兩輛豪車緩緩駛來。見到路中央的小貨車,四名印度人相繼下車。他們身穿筆挺的西裝,戴著墨鏡,耳朵裏還塞著耳麥,一副國外電影裏總統保鏢的派頭,護在兩輛豪車旁。卡米見狀,急忙拉起麵巾遮住臉龐,同時從車座下掏出霰彈槍。莫度也戴上了骷髏麵具,拉動mp5衝鋒槍的槍栓,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一名印度人裝模作樣地從西裝裏掏出手槍,正要靠近小貨車時,車窗裏突然伸出霰彈槍的槍管。隨著“嘭!”的一聲槍響劃破寧靜,四名印度人驚慌失措地捂住頭蹲在了地上。三名老兵趁機推開車廂門,跳到公路上,迅速用衝鋒槍將這四名印度人控製。其中一名老兵掏出袋子,命令他們將槍和手機放入其中。麵對槍口的威脅,這些印度“保鏢”也隻能乖乖照做。


    這一幕讓車裏的朱蓉和朱強兄妹大驚失色。卡米和莫度跳下車,手持霰彈槍和衝鋒槍,厲聲喝令蹲在地上的印度人快滾。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印度人聞言後,頓時狼狽逃竄,比兔子跑得還快。朱蓉見狀氣急敗壞地打開車門,對著逃跑的印度人破口大罵:“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收了我家的錢卻不辦事!下次我要把你們一個個砍碎喂狗!”她話音剛落,就被一名老兵猛地按在地上。朱強見狀仍不死心,一副惡少脾氣地威脅卡米放人。莫度怒不可遏地抓起他的頭發,將他的頭重重撞在車玻璃上。隨後在老兵們的配合下,將這對惡行累累的兄妹用繩子捆住手腳、用膠帶封住嘴巴,然後像扔垃圾一樣重重地丟進了貨車車廂。接著兩名老兵跳進車廂關上門,另一名則拉開貨車駕駛座車門。卡米和莫度分別上了兩輛豪車,隨著一陣汽車轟鳴聲的響起,他們迅速消失在野外公路上。


    在敢撣朱雀公館那別具一格的院落中,朱安邦孤身坐在古色古香的茶桌旁,單手撐桌,掩麵沉浸在深深的喪子之痛中,無法自拔。不料,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這悲傷的寂靜。他匆忙按下接通鍵,段天那熟悉的聲音隨即從電話那頭傳來。


    “朱大狗啊,朱大狗,”段天在電話裏以輕鬆的口吻說道,“我長這麽大,見過的壞蛋不少,但壞到你這份上,還真是頭一遭。你,簡直不算個人了。”


    朱安邦聞言,怒火中燒,破口大罵:“你姓段的算什麽東西?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明裏暗裏,老子都奉陪到底!”話音剛落,段天便掛斷了電話,隻留下朱安邦憤怒的身影。


    朱安邦氣得渾身發抖,決定去娛樂場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然而,他剛從茶桌邊站起,手機鈴聲再次急促地響起。他掏出手機一看,竟是遠在國外的兒子朱強的來電。他心中一緊,急忙接通電話,屏幕卻一片漆黑。


    “這孩子,手機壞了也不知道換。”朱安邦嘟囔著,話音剛落,屏幕突然亮起。映入眼簾的畫麵,卻讓他心驚肉跳,差點把手機掉落在地。


    隻見兒子朱強被封住嘴,牢牢地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兩名頭戴骷髏麵具、手持衝鋒槍的老兵如鬼魅般站在兩旁。同樣裝扮的莫度手持電棍,毫不留情地電擊著這名作惡多端的惡少。而女兒朱蓉的處境更為淒慘,她嘴被封住,雙手反綁,趴在地上。頭戴寬邊帽、麵巾遮麵的卡米,腳踩軍靴,重重地踏在她的後背上,手中緊握的霰彈槍透露著濃濃的殺意。


    遠在在泰國的豪華牢房裏的段天,優雅地端起茶幾上的紅酒杯,輕品一口。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平板電腦裏傳迴的畫麵,耳邊不時傳來朱安邦撕心裂肺的哀求聲:“段先生!我家確實不該冒犯您,求您看在我老父親年事已高的份上,饒過我的兒女吧……我願意獻出全部財產,哪怕替他們受死也行……”


    段天看著畫麵中的一幕幕,又迴想起自己妹妹曾經遭受的折磨,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快感。他輕鬆地對平板電腦的屏幕說道:“哎呀!我記得曾有位中國單身媽媽被你們騙到敢撣來,她也是這樣哀求你們放過她的。她說自己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活,可你們呢?依然殘忍地砍掉了她的雙手,又用鋼管將她活活打死。”


    由於屏幕那邊的尼泊爾老兵聽不懂中文,段天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一名老兵聽後怒不可遏,迅速掏出腿上的手槍,“砰砰”兩槍準確地打穿了朱強的膝蓋。朱強被封住的嘴裏發出無力的哀嚎聲,令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段天對屏幕那邊的卡米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卡米心領神會地給霰彈槍上膛。被踩在地上的朱蓉看著彈殼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卡米毫不猶豫地將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嘭!”一聲槍響劃破寂靜的夜空,鮮血濺到了卡米蒙麵的麵巾上。


    在解決完朱蓉之後,莫度也掏出了鋒利的匕首慢慢地向綁在椅子上的朱強靠近。在朱強絕望的眼神中莫度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嚨。一名老兵提起油桶將汽油灑滿整個木屋,然後隨手丟下打火機。刹那間火光衝天而起,這對作惡多端的姐弟連同小木屋一起被熊熊大火吞噬,化為了灰燼。五名老兵麵無表情地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現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親眼目睹自己的兒女被受害者家屬以私刑處死,朱安邦情緒在刹那間徹底崩潰。他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手機被他狠狠地摔碎,碎片四濺。接著,他無力地趴在地上,放聲痛哭,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地麵。然而,這個曾肆意殺害、殘害無數人質,讓成千上萬中國人陷入破產深淵的惡魔卻渾然不知,他此刻所經受的,僅僅是受害者家屬的初步報複。不久的將來,他和他的罪惡家族將會被法律的無情之手連根拔起,徹底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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