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破曉,山林間的樹梢還掛著晶瑩的露水,整個臘佤山村還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村民們正在酣睡。一輛充滿歲月痕跡的老式卡車,在這蜿蜒的鄉村路上緩緩行駛。文善沉穩地把握著方向盤,老魚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帶著關切的目光詢問文善頭上的傷勢如何。文善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沒事”,便繼續專注地駕駛。


    彤彤手裏拿著老魚的智能手機,與遠方的段天進行通話,“哥,我們現在已經到臘佤了,離泰國邊境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電話那頭,段天的聲音透露出明顯的焦急,“快把你們的路線發給我,我立刻出發去接你們。”彤彤急切地迴應,“哥,接我們的事先不急,你趕快聯係亞克和李良,確定他們的位置,然後立刻派人去接應,他們現在的處境可能非常危險。”吳迪、衛陽等四人擠在卡車的車廂內,身上裹著毛毯以抵擋清晨的寒氣,蘇敏則在一旁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李大哥他們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在臘佤複興山茂密的叢林裏,李良和他的隊友們仍在艱難地穿行。王亞克忍不住問李良還有多遠才能到達目的地,李良正欲迴答,卻突然接到了段天的衛星電話。他從防彈背心的口袋裏掏出電話,按下接聽鍵,段天焦急的聲音立刻傳來,“李先生!你們現在具體在哪個位置?”李良沉穩地迴答道,“我們現在在臘佤境內的複興山附近,計劃翻過這座山,再進入泰國境內。”


    與此同時,在泰國邊境的公路上,四輛豪華汽車正疾馳而來。坐在後座的段天對著衛星電話說道,“好的李先生,我明天就去泰國口岸等你們。”剛掛斷電話,司機卻突然踩下了刹車。段天不悅地問道,“為什麽停車?”司機轉頭指了指前方,“少爺,前麵有人攔路。”段天定睛一看,隻見西裝筆挺的馮領事正站在路中央,他身旁還停著三輛插著中國國旗的黑色汽車,另有三名身穿西裝的工作人員肅立一旁。


    段天立刻下車迎了上去,後麵的保鏢也緊隨其後。馮領事手提公文包,上前與段天熱情握手,“請問您是段天先生吧?”段天也急切地握住對方的手,“是的,請問您是?”馮領事微笑著迴答,“我是中國領事館的領事馮建國,我們已經和臘佤的夏司令取得了聯係,他會全力協助我們。讓我們一起出發去解救他們吧。”段天感激地連連點頭,“太好了!太感謝您了,馮領事。”說完,他立刻吩咐保鏢為馮領事打開了豪車的後門。隨著馮領事的加入,車隊再次整裝待發,繼續朝著泰國邊境疾馳而去。


    段天掛斷通話後,李良和隊友們已經抵達臘佤的複興河邊。李良手握望遠鏡,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河對岸的情況。王亞克則匍匐在李良身旁的草地上,m4步槍緊緊握在手中。金順則手持狙擊步槍,通過瞄準鏡仔細搜尋對岸是否有潛伏的敵影。卡米和莫度呈跪姿持槍,警惕地守衛著後方。


    在確定對岸安全無虞後,李良果斷下令,隊友們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橫渡。莫度迅速卸下行軍包,靈巧地取出繩索,與卡米默契地將主繩牢牢綁定在岸邊高大的樹木上。隨後,他們將兩根繩頭作為副繩,準確地拋給已卸下行軍包的李良和王亞克。


    李良和王亞克毫不猶豫地脫下防彈背心,將其與步槍一同裝進行軍包中。他們巧妙地將卡米扔來的副繩綁在身上的戰術掛帶上,然後毅然踏入冰冷的河水中,決心征服這條河流,向對岸挺進。


    同時,金順則如獵豹般潛伏在另一棵大樹的枝頭,通過瞄準鏡密切注視著對岸的動靜。他的任務是為在河中奮勇遊泳的李良和王亞克提供致命的狙擊掩護。卡米和莫度則繼續持槍跪地,警惕地守衛著後方的安全。


    經過艱苦的遊渡,李良和王亞克終於成功抵達對岸。他們迅速解開綁在掛帶上的繩索,以一高一低的巧妙方式將其牢牢固定在岸邊的大樹上。隨後,他們通過步話機向隊友們傳達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卡米悄然收起槍支,而莫度則迅速走到岸邊,將王亞克和李良的行軍包通過索扣掛在副繩上。緊接著,他也將自己的和隊友們的行軍包一一掛上。在對岸,王亞克以跪姿持消音手槍,嚴陣以待。


    李良用力拉動副繩,將滿載裝備的行軍包順利拉至岸邊。卸下裝備後,他立即通過步話機通知隊友們開始渡河。卡米背負著步槍,手腳並用地攀附在繩索上,以倒掛的方式勇敢地渡過河流。緊接著,莫度也以同樣的方式順利過河。


    兩名隊友成功渡河後,王亞克、莫度和卡米立刻持槍警戒四周。李良則通過步話機緊急通知金順過河。然而,步話機中突然傳來的聲音卻讓他心頭一緊:“李!距離你們28米,有兩名蒲淦正規軍靠近,請求消滅威脅。”


    李良毫不猶豫地下令金順開火。金順迅速調整瞄準鏡,將兩名逼近的敵人清晰地鎖定在視線中。他果斷扣動扳機,一名蒲淦正規軍應聲倒地。緊接著,他迅速調轉槍口,又幹淨利落地將另一名敵軍擊斃。


    不久,李良的耳機裏傳來了“威脅已被消滅”的捷報。他立刻通知金順渡河,並讓隊友們繼續保持高度警惕。金順順利渡河後,卡米和莫度迅速拉動繩扣,將對岸的繩扣解開,並麻利地將繩索收迴。


    李良和王亞克小心翼翼地走到被擊斃的敵人屍體旁進行搜查。他們發現這兩名敵人都佩戴著蒲淦傘兵的臂章,身旁還藏著降落傘。然而,更令他們震驚的是,遠處的高草叢中,竟然有50多名全副武裝的蒲淦傘兵正在悄悄前行。他們中有兩名狙擊手,三名機槍手,還有兩人背負著rpg火箭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傘兵狙擊手突然察覺到了異樣。他猛然迴頭,目光與李良他們相遇。然而,就在這名狙擊手準備唿喊的瞬間,一顆精準的子彈飛馳而來,瞬間奪走了他的生命。


    將視線轉向老魚他們。文善駕駛著皮卡,馳騁在林中公路上,老魚坐在他的身旁,而彤彤則坐在後方的車廂內。她的眼中閃著焦急的淚花,雙手合十,懇切地祈禱著:“佛祖保佑,亞克和李良他們都是善良的人,求您一定要庇護他們平安脫險。”與此同時,周敏也在車廂內喃喃自語:“李大哥,你必須要活著迴來啊。”而衛陽和吳迪兩人,也是滿麵愁容,為李良他們的安危擔憂。


    就在文善駕車疾馳的時候,一名男子突然張開雙臂攔在了路中央,另一名男子則似乎受了傷,正躺在路邊。文善緩緩地踩下刹車,推門下車,正打算上前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然而,沒等他開口,那名男子便迅速拔出手槍,頂住了文善的額頭,將他死死地挾持住。與此同時,躺在地上的男子也飛快地舉起槍,射爆了皮卡的輪胎。緊接著,林子裏又衝出了九名持槍的匪徒,他們麵目猙獰,舉著槍步步逼近。


    老魚見文善被挾持,立刻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了挾持文善的匪徒,大聲喝令他放人。車廂上的周敏、吳迪和衛陽也紛紛掏出手槍,與匪徒形成了對峙之勢。


    匪徒的頭目用手槍狠狠地砸了文善一下,然後威脅老魚他們放下武器,否則就打死文善。看著文善在匪徒手中痛苦掙紮,老魚無奈地放下了槍,表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其他五人的安全。匪徒頭目發出一聲奸笑,囂張地說:“你們每個人的人頭,可是值20萬呢。”


    彤彤看著頭破血流、痛苦不堪的文善,毫不猶豫地從車廂跳下,對匪徒說:“你們小姐不就是想要我嗎?放了他們,我跟你們迴去。”然而,蘇敏卻急忙用槍指著匪徒頭目,勸彤彤不要這麽做,因為迴去隻會受到更殘酷的折磨。


    就在這緊張而僵持的時刻,遠方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緊接著,由兩輛軍用卡車帶路的七輛轎車疾馳而來,其中三輛還插著中國的國旗。軍用卡車上的士兵向匪徒們大聲喊話:“馬上放下槍!否則隻有死路一條。”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威勢,匪徒們紛紛丟下了手中的武器。


    車隊在路邊停下,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卡車上跳下,將匪徒們團團包圍。後麵兩輛車裏則走出了八名身穿西裝、頭戴墨鏡的保鏢。兩名保鏢迅速拉開最前麵豪車的車門,段天和馮領事相繼下車。馮領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衣領上還佩戴著國徽胸針,顯得莊嚴而肅穆。另一名保鏢也拉開了第二輛豪車的車門,一身戎裝的夏司令走了下來。


    彤彤看到哥哥段天到來,立刻撲進了他的懷中,段天也緊緊地摟住了受驚的妹妹。馮領事則走到匪徒頭目麵前,嚴肅地詢問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這四位中國公民。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徒竟然還問馮領事是誰,結果立刻被夏司令怒扇了一個耳光!夏司令怒斥道:“放肆!這位是中國的馮領事,是來臘佤考察的貴賓。”


    當聽到是領事館派人來後,蘇敏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她迅速跳下車廂,撲進了馮領事的懷裏,而馮領事則小聲而嚴厲地提醒她注意影響。衛陽和吳迪也急忙跳下車廂,湊到馮領事身邊,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終於得救了。


    匪徒頭目見狀,趕緊從懷裏掏出了敢撣警察證件,試圖解釋自己的身份。然而,沒等他話說完,就又被夏司令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夏司令怒斥道:“黃老怪的人現在這麽囂張了嗎?不經過我允許就敢帶槍進入臘佤!”然後,他看了一眼頭破血流的文善,詢問他的身份。文善捂著頭迴答道:“夏司令,我是芋頭溝的小學老師。”


    夏司令聽後更加憤怒,一腳將匪徒頭目踹倒在地:“帶槍來也就算了,還敢打我們的人!是不是覺得我們臘佤的人好欺負?”然後,他命令士兵將匪徒們全部押走。剛才還囂張至極的匪徒們立刻跪地求饒,哀求夏司令放過他們。最終,匪徒們被士兵押上了一輛軍用卡車帶走了。


    彤彤急忙向段天求救,希望他能夠救救李良和王亞克他們。馮領事也上前勸說夏司令想辦法救人。當夏司令詢問他們現在人在哪裏時,蘇敏立刻迴答道:“他們現在在複興山。”於是,夏司令立刻掏出了手機開始聯絡救援。


    老魚、彤彤和蘇敏他們幸運獲救,然而李良與隊友們卻仍深陷苦戰之中。金順藏身於茂密的樹蔭下,手握狙擊步槍,他動作迅捷、目光如炬,接連擊潰蒲淦傘兵中的狙擊手和機槍手,更一口氣擊斃了兩名攜帶rpg火箭筒的敵軍。


    李良與王亞克則俯身草叢,悄無聲息地卸下防彈背心上的榴彈,裝進m4步槍的榴彈發射器中。二人配合默契,翻滾起身間,榴彈已如雷霆般射向逼近的敵群。“嘣!嘣!”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後,敵軍陣腳大亂,數人應聲倒下。


    卡米和莫度則展開靈活戰術,一邊匍匐射擊,一邊不斷變換位置,他們的子彈在草叢中劃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線。李良眼疾手快,投出手雷,爆炸與敵軍的慘叫交織成一首慘烈的交響曲。王亞克則槍法如神,幾度射殺敵人後又迅速翻滾隱蔽,再度起身時,又有幾名敵軍成了他的槍下亡魂。


    卡米緊握自動步槍,手指緊貼扳機,冷靜而果斷地射擊著每一個靠近的敵人。莫度則單膝跪在高草中,盲射技術使得敵軍難以近身,槍聲和彈殼落地的聲音在他耳邊不斷迴響。


    然而,就在戰局膠著之際,潛伏樹上的金順通過瞄準鏡發現了一名靠近的敵軍,正欲扣下扳機時,一枚rpg突然唿嘯而來。“嘭!”的一聲巨響,金順從樹上跌落,被散落的枝葉和樹枝所掩蓋。


    李良見狀心急如焚,急忙命令莫度前往查看,同時掏出定向地雷遞給卡米。卡米接過地雷,敏捷地匍匐前進,將地雷巧妙布置在敵軍必經之路,隨後幾個翻滾跳躍脫離險境。定向地雷的爆炸再次給敵軍造成了重創。


    莫度奮力扒開覆蓋金順的樹枝,隻見金順痛苦地捂著臀部,咬牙切齒地罵道:“混蛋!他們竟然炸我的屁股。”莫度迅速將他拖到另一棵大樹下,自己卻不慎被流彈擦傷肩膀。


    敵軍步步逼近,李良臥在高草中,看著彈匣裏所剩無幾的子彈,正欲做最後的搏鬥時,耳旁突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顆顆迫擊炮彈精準地砸向蒲淦士兵的陣地,卡米驚奇地站起身探察情況,卻被王亞克一把撲倒以防不測。


    炮聲漸歇之後,上百名民盟士兵湧入激戰過的高草地,開始搜尋敵軍的裝備。幸存的蒲淦士兵紛紛丟棄武器,舉手投降。滿臉塵土的李良和王亞克從高草中猛然站起,舉槍對準眼前的民盟士兵。一名民盟軍官急忙伸出手來安撫他們,“王先生和李先生是吧?夏司令已經給我們司令打了電話,我們是來支援你們的。”聽到這番話,李良和王亞克慢慢放下手中的武器,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後,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疲憊地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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