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達曼特首都的城郊,野象湖如同一麵鏡子,靜靜地躺在大地的懷抱中。湖畔,幾頭野象悠閑地度過著它們的午後時光。有的野象慵懶地臥在綠茵茵的草地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時不時啃食著灌木叢中的嫩葉,仿佛在品味著大自然的饋贈。另一頭母象則帶著兩隻稚嫩的小象,在湖邊輕盈地汲水,它們的身影倒映在湖麵上,形成了一幅溫馨的畫麵。而一頭雄壯的公象則炫耀著它的力量,將湖水吸入長鼻,然後猛地噴出,水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在這如詩如畫的景象中,三名身穿鮮綠製服的工作人員顯得格外醒目。他們手持槍支,警惕地在四周巡邏,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角落,以確保這些珍貴的野象能夠安然無恙,遠離偷獵者的威脅。


    湖麵上,幾艘獨木舟輕盈地劃過,那是本地漁民的身影。他們熟練地劃著槳,撒開漁網,期待著豐收的喜悅。湖邊不遠處,一家咖啡作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兩名工人正忙碌地將咖啡豆倒入機器中,工作場地上堆滿了麻袋,每一袋都沉甸甸地裝滿了咖啡豆,仿佛承載著大地的饋贈和人們的辛勞。


    此刻,李良站在作坊門外,眉頭緊鎖。他握著手機,與電話那頭的林安雅交談著。“我說大小姐,你搞清楚沒有?你說的一袋咖啡豆到底有多大?”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林安雅的聲音從電話中清晰地傳來:“我說的就是一麻袋,你明白了嗎?”聽到這話,李良的眼睛瞪得溜圓,仿佛難以置信:“什麽?!一麻袋!你是想累死我嗎?”


    而在社區酒店房間內,林安雅躺在床上,手裏還抓著手機。她身旁的韓皓輕撫著她雪白的肩膀,眼神中滿是溫柔。林安雅不滿地掛斷了電話,嘟囔著:“真是煩人,我們的事情才剛進行了一半。”說完,她轉身吻上了韓皓,兩人拉起了被子,沉浸在了屬於他們的世界中。


    傭兵駐紮地附近的那間餐廳,氛圍卻顯得與眾不同。兩名白人男子,手提公文包,沉穩地坐在餐桌旁,其中一位不時地低頭瞥向手腕上那塊精致的手表,顯然在靜待某位貴賓的光臨。而在餐廳的另一隅,三名身著筆挺製服的雇傭兵,背負著加利爾步槍,正聚在一起悠閑地享受美食,同時目光不時投向電視屏幕,上麵正播放著一則英文新聞報道。“近日,北美方麵有意向歐洲著名的私人軍工企業——芬尼卡爾集團在達曼特的鎢礦公司發起製裁。原因是該公司涉嫌利用大規模開采的鎢礦資源,製造具有殺傷力的武器……”電視畫麵中,芬尼卡爾集團的ceo福特正情緒激動地反駁北美的指控,稱其為無端且荒謬的誣蔑。


    這時,一名男服務員款步走來,將三杯香氣撲鼻的咖啡輕放在埃爾文、佩德羅和卡洛斯麵前,麵帶微笑地說道:“先生們,請慢用。”埃爾文隨手抽出一張小費遞給服務員,服務員感激地點頭致謝後,轉身離去。


    埃爾文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然後向兩位曾與他並肩作戰、共度生死的隊友坦言:“合同期滿之後,我便打算離開這裏。”


    佩德羅雖然心中滿是不舍,但他依然理智地說道:“埃爾文,迴到中國確實是個明智的選擇,總比在非洲這種鬼地方當雇傭兵要好得多。”


    話音剛落,一對裝扮成夫妻模樣的中東男女走進了餐廳。女子身著一襲黑色中東罩袍,頭巾輕裹,墨鏡遮麵,盡管看不清她的麵容,但那婀娜的身姿卻難以掩飾。男子則身穿一襲白色阿拉伯長袍,同樣係著頭巾,手腕上佩戴著一塊金光閃閃的手表。男子徑直走向那兩名攜帶公文包的男子,其中一人也激動地站起身來,二人熱情地握手致意。他們用阿拉伯語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高興地走向餐廳門口。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踏出餐廳的那一刻,女子突然瞥見了坐在餐桌旁的埃爾文和他的隊友們,她驚訝地停下腳步,用英文喃喃自語道:“天啊!埃爾文……。”站在她身旁的中東男子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急忙摟住她的腰,迅速離開了餐廳。


    在酒店房間內,一番激情纏綿過後,林安雅如一朵綻放後的嬌花,身著華麗睡衣,宛如波斯貓般的優雅慵懶。她側臥在沙發上,纖指間夾著香煙,輕輕吐納,平複著內心的波瀾。韓皓從浴室中踏出,身上裹著浴巾,正用毛巾隨意地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他目光焦急地催促著林安雅更衣,仿佛生怕此刻李良會突然歸來,揭穿這隱秘的歡愉。


    然而,林安雅卻顯得淡定從容,她嘴角微翹,帶著幾分灑脫說道:“你怕什麽?我們的事,公司所有人都知道。”韓皓聞言一窒,隨即展顏笑道:“李良不會是去撩妹了吧。”林安雅聞言從沙發上輕盈起身,優雅地扭動著脖頸,不屑地哼道:“就他那倔驢腦袋,哪裏懂得女孩子的心?”


    正當兩人談笑風生之際,門鈴突然“叮咚”作響。林安雅神色微變,慌忙催促韓皓穿衣。而門外,李良正手提購物袋,身後跟著一名扛著沉甸甸麻袋的酒店工作人員,那麻袋裏裝滿了鼓囊的咖啡豆。


    門扉應聲而開,林安雅迅速調整表情,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淡淡地說了句:“你迴來了?”李良邁入房間,指揮著工作人員將麻袋放在衣櫃旁,隨手遞給他一美元作為酬謝。工作人員道謝後,識趣地離開了。


    李良隨手將購物袋擱在茶幾上,一屁股坐下,撈起茶幾上的飲料就灌。林安雅瞥見那鼓鼓的麻袋,裏麵顯然是咖啡豆,她忍俊不禁:“哈,你真把它買迴來了呀!”李良沒吭聲,隻是用眼神示意她瞧瞧茶幾上的袋子。


    林安雅好奇心被勾起,飛快地解開購物袋,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幾盒安全套。她愕然,臉頰微微泛紅,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愕:“你……這是搞什麽鬼?!”


    李良愜意地側臥在沙發上,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你不是老說我不懂女孩子的心嗎?現在看看,我是不是進步了?可得小心點兒,萬一哪天林總突然喜當外公,那可就尷尬了。”


    林安雅羞惱交加,抓起安全套就朝李良扔去,假裝氣唿唿地嘟起嘴,手緊握成拳,輕輕錘了他幾下,撒嬌似地哼了聲:“真討厭。”李良則在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被笑聲和打鬧聲渲染得輕鬆無比。


    時光悠閑地流淌,埃爾文的生活似乎被固定在了這裝甲車的駕駛座上,與隊友們一同肩負著接送中企工作人員上下班的使命。五天的光陰,在這份平淡中悄然而逝。直到那個明媚的上午,埃爾文如常地在工業區門口站崗,全副武裝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毅。


    突然,一陣急促的車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韓皓駕車疾馳而至,車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他慌張地跳下車,直奔埃爾文而來。埃爾文心頭一緊,連忙迎上前去:“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韓皓氣喘籲籲地迴答道:“大哥,快…快去李良辦公室,大使館把你妹妹的信息發來了。”埃爾文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但很快便被洶湧而來的狂喜所淹沒。


    他迫不及待地卸下身上的重裝,步槍、彈匣、手雷和煙霧彈,一一被小心翼翼地取下。佩德羅也默契地拉開裝甲車的車門,讓他將這些沉重的裝備放入車內。埃爾文一邊整理著裝備,一邊對佩德羅說道:“佩德羅,我現在有急事要處理,這裏就交給你了。”佩德羅點頭應道:“放心吧,埃爾文,你去吧!”


    埃爾文轉身鑽進韓皓的車裏,汽車隨即發動,向著服裝廠的方向疾馳而去。坐在後座上,埃爾文的心情激動得難以名狀,手心不自覺地滲出汗水,緊緊握成拳頭。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唿出,眼前似乎浮現出了妹妹那張稚嫩無邪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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