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口的愈合速度也很快,最多再有一個係統時,她就完全恢複了。”


    “謝謝。”周元對研究人員點頭,內心頗感慶幸,星核總歸給了星常人不及的生命力,這才讓她在那種攻擊中存活下來。


    “既然你醒了,照顧她的事就交給你吧,”三月七拍拍周元的肩膀,“姬子姐說,讓你們醒了去主控艙段找她,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好的。”


    “那我們交換一下信標吧,到時候方便聯係。”三月七說著,掏出手機。


    周元兩手一攤:


    “我還沒有。”


    “那...以後再說吧,我先走了,拜拜。”


    送走三月七,周元找了把椅子坐在星的床前,開始思考起來。


    “阿哈的力量收迴去了?”周元看了眼右手食指,上麵的金線依舊存在,可他自身的力量分明消失了。


    “為什麽?是對我的懲罰?可我罵了那麽多星神啊?”


    “算了,沒了就沒了吧。”


    周元歎了口氣,決定不再想這些有的沒得。


    阿哈的性子誰也摸不準,要賜予或收迴都在祂一念之間,這樣思考純粹浪費時間。


    當周元迴過神,躺在床上的星已經醒過來,她眼睛滴溜溜地轉,看向周元。


    “對不起。”周元下意識開口。


    “什麽對不起?”星從床上坐起,“我跟你說,我剛剛夢見我太奶了。”


    周元:“......”


    “啊?這個笑話不好笑嗎?”星歪頭問道,她好像絲毫不在意周元先前拿她做擋箭牌的行為。


    “我還夢見你,三月七,丹恆,好多人...還有個黑皮白毛的大帥哥,物理意義上的大。”


    “你沒事就好。”周元笑著摸了摸星頭頂的灰發,站起身。“感覺怎麽樣,沒事的話就走吧,姬子在等我們。”


    “走唄。”星向前走了幾步,隨後又迴到周元身後,“你先走。”


    “你是不是不認識路。”


    “我隻是給你個帶路的機會。”星如是說。


    半路,一旁的黑塔人偶突然被激活,她轉動腦袋看見周元以及後麵的星,對著周元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星核精?快送她來我辦公室。”


    “是她,”周元點頭應道,隨後上前將她的視線擋住,“不過,我要食言了。”


    “食言?什麽意思?”黑塔問道。


    “是否配合你實驗要看她自己的意思。”周元本不想讓星去做什麽模擬宇宙,但考慮到她與自己的不同,沒有自作主張替她拒絕。


    “好吧。”黑塔歪頭,做出迴應後便不再動作,似乎已經下線了。


    這就糊弄過去了?周元皺眉盯著黑塔人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你在跟誰說話?”星探頭過來,問道。


    “沒有,”周元搖頭,將黑塔人偶的頭扭偏過去,“我在想,這個人偶能用來幹嘛。”


    星沉思片刻:“應該不能吧?”


    “???”


    兩人聊了一會兒,周元將手中的全息地圖交給星,指出姬子的所在:


    “我還有事,你自己去找姬子吧。”


    他的直覺告訴他,後麵的場合他沒必要出現。


    “行吧。”


    目送星的背影消失,周元收迴目光。


    此時,黑塔空間站的動亂已經平息,科員們都緊急行動起來,進行著戰後修複工作,這意味著黑塔空間站的主線已經結束了。


    “不對,還沒結束。”


    周元目光向下,似乎透過層層阻礙,看見了緊閉艙段,在其中,一位偽令使蟲子正在孕育。


    沉默片刻,周元轉頭,向著月台停靠的星穹列車方向走去。


    這個蟲子事關阮·梅的研究,在周元的記憶中,她不算壞。因此,周元並不打算提前出手幹預。


    周元現在隻想迴到列車上睡一覺,他最開始對三月七說的是實話,列車組的沙發真軟的出奇。


    登上列車,周元躺在車廂內的大紅圓弧沙發上,蜷著身子,很快進入夢鄉,這次他安然入睡。


    不知多久過去,周元被一陣晃動搖醒,他迷迷糊糊地轉身,從沙發上掉下來。


    他感覺到自己壓住了什麽東西,睜開眼睛,看見如同花瓣一樣的裙邊。


    “等等,這是什麽東西。”


    還不等周元反應過來,兩聲尖叫同時響起來,三月七和星齊齊向後退了一大步。


    “周元你...耍流氓啊!”三月七嗬斥道。


    “......意外,”周元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看見了什麽,但剛醒的混沌感幫他壓住了情緒,他若無其事地坐迴沙發上,“幹嘛叫醒我,列車要發車了嗎?”


    “不是啦,”三月七臉上羞紅未褪,她將星拉到自己身邊,“阿星正在考慮留在黑塔空間站還是跟我們走,她說要來聽聽你的建議。”


    “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睡懶覺,我們可費了老大勁才找到你,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說完,她瘋狂對著周元使眼色。


    聽到這個周元立刻不困了,他看向一旁的星,腦海中不自覺想起星沒登上列車的結局——在空間站度過平凡的一生。


    按照星的性格來說,這可不算是個好結局,自己現在需要的,或許隻是表個態。


    “這還用問嗎?”周元思考幾秒,忽地拉住星的雙手用力搖晃著,“請您一定要加入我們的團隊。”


    “你什麽時候成列車組的啦?這話應該咱來說才對吧!”三月七在一旁問。


    周元沒有理會她,接著說:


    “你來了,我們列車組就同時收獲了臥龍鳳雛,真是蒼天眷顧!”


    三月七疑惑問:“誰是鳳雛,誰是臥龍?”


    “鳳雛是星,臥龍自然是你啦!”


    “哈哈好耶,”三月七對著周元點讚道,“我沒看錯你,你果然有眼光。”


    仙舟羅浮的這個詞沒有衍生出貶義的用法,可憐的三月七就這樣被蒙在了鼓裏。


    “這樣嗎?好的。”星微笑了一下,突然發病,“星穹列車,啟動!”


    “......”周元和三月七齊齊扶額。


    與黑塔等人告別,眾人準備踏上新的旅途。


    “記得常迴來看看,”黑塔麵對眾人道,“特別是那個星核小鬼,還有你,你叫什麽名字?”


    她的目光望向周元:


    “你欠我個人情,別想就這麽跑了。”


    “放心吧,我還會迴來的,”周元咧嘴笑道,“至於名字...反正說了你也記不住,不是嗎?”


    黑塔認真搖頭:


    “你欠的比別人多,不一樣。”


    “......”


    迴到列車,周元向姬子表達了跟隨列車的意願,姬子笑著迴答:“當然可以,隻要你願意,列車組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得到認可後,周元又逛了一圈,他在車廂內東摸摸西戳戳,總算找到些家的感覺。


    躺坐在沙發上,周元聽見三月七忽然開口問道:


    “姬子姐,帕姆跑哪去了?列車一次性多了兩名乘客,它竟然都不出來看看嗎?”


    “它呀,”姬子笑著望向周元,開口道,“當初為了攔下周元,列車可受了不小的損傷,估計現在還在生悶氣吧。”


    “我去安慰一下它就好了,不必擔心。”


    姬子離開,這節車廂內隻剩下周元,星和三月七三人。


    給留聲機換了首舒緩的音樂,周元又躺在了沙發上麵,打算接著睡。


    然而還不等他成功睡著,車廂的大喇叭就響起來,從中傳出列車即將躍遷的消息。


    聽到通知,周元幹脆地坐起身,看見在一邊聊天的星和三月七,他也湊了過去。


    “周元正好你來了,”三月七最早看見周元,笑著招唿道,“快來快來,跟我們做。”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周元問道。


    “星是第一次躍遷誒,她肯定很緊張,我在教她舒緩情緒的小妙招啊。”


    三月七滔滔不絕地說:


    “你也才第二次躍遷,來跟著做。”


    “你緊張嗎?”周元問星。


    “我不緊張,”星聳肩道,“那你緊張?”


    “我也不緊張。”


    於是,兩人齊齊看向三月七。


    “啊,我不管。”三月七拉著二人的衣袖,使勁晃悠,“陪我做,陪我做。”


    “行吧行吧。”周元和星相視一笑,答應下來。


    三月七開心地手舞足蹈,語氣略顯誇張:


    “那麽第一步,想象出一條線,將你的焦慮或者其他情緒通通扔進去!然後捏住它的尾巴!”她的手指在腦後捏合。


    “好...抽象。”星雖然在吐槽,也跟著照做了。


    “哎呀,你多理解理解就好了。”三月七說道。


    周元也有樣學樣,腦海中想象著痛苦的感覺,將右手伸向腦後,手指和大拇指捏合,他的目光一凝:


    “我捏住了。”


    “我也捏住了。”星緊接著開口。


    “什麽,你們都捏住了?”三月七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置信地望著兩人,“天賦蠻好的嘛......”


    “不管了,第二步,將所有的情緒像搓球一樣,集中到捏住的那一點上!”


    “第三步,用力把它拽出去,扔掉!”三月七說著,揮舞出一直藏在腦後的手,做出拋射的動作。


    “扔掉。”星附和著甩手,將煩惱遠遠拋開。


    她們倆扭頭,同時注意到一直卡在第二步的周元。


    三月七笑著安慰道:


    “你卡在第二步了嗎?那確實需要一些想象力才能成功。”


    “不是。”周元麵色冷峻,眉頭緊鎖,“我...我真的捏到了。”


    說著,他將右手從腦後抽出,一張卡片被帶了出來。


    卡片約莫三指寬,通體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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