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閑聊了一會,張小澄便要起身,對兩位士兵說:“我還要去前麵繼續查看情況了,兩位就在此等候救援隊吧,你們受了傷,我卻沒辦法給你們包紮。”說完,起身要繼續向前走。


    一個士兵見張小澄要走,便起身,追問道:“我也想出一份力,就讓我也跟你一起去吧。”另一個士兵也隨即站了起來,想跟上去。


    張小澄看著站起身了的士兵,問道:“你們的傷勢,是輕是重?”


    一個士兵說:“我們身上都是擦傷,沒有多大影響的。”另一個士兵迎合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張小澄猶豫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士兵,把手放在一個士兵的肩膀上,搖了搖,士兵身體堅實,沒有一點搖晃。張小澄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執行任務,但你們要聽從我的安排,不許獨立行事,遇到危險要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主要任務。”


    兩名士兵聽完張小澄的話後,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張小澄見兩名士兵都同意了,便向前走去。走到剛翻正的坦克麵前,張小澄便停了下來,看了看坦克,這輛坦克著迷彩色,坦克的表麵甲殼上也有抓子的痕跡,應該是遭到了翼龍的襲擊了。


    張小澄沒有多想,便轉身,向前走去。張小澄走了幾步,感覺後麵的士兵沒有跟上來,迴過頭,看向了後麵。


    果然,兩個士兵依舊在看著坦克,兩名士兵表情嚴肅,站立在那裏,沒有動。


    張小澄又轉身走了迴去,來到士兵麵前,問道:“你們,是在?”張小澄沒有把話說完,知道兩名士兵在幹什麽,他們是在肅立,可是為何要對著坦克這麽做呢?


    一個士兵開口,說:“一輛坦克是由四個士兵組成的一個機組,而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


    張小澄這才知道了情況,坦克裏,還有兩個死去的士兵,他們還在坦克裏。張小澄哽咽了,情緒也隨著兩名士兵變得低落起來。張小澄低聲說道:“我們把他們的屍體給搬出來吧,後續我們會為他們做喪事。”


    說完,兩名士兵也都點了點頭。一名士兵站立在原地,向著坦克敬禮,然後就順著履帶爬上去,上到了坦克上,打開了車蓋鑽了進去。另一名士兵也隨後爬上了,在打開的車蓋處等著進去的士兵把死去的士兵的屍體遞上來。


    一會兒,站在坦克上的士兵便伸下手,幫著鑽進坦克裏的那個士兵,把死去的士兵的屍體給拖了出來。坦克上的士兵,用力的拖起死去士兵的屍體,待把士兵完全拖出來時,抱起他,深深著看著死去的士兵。這位士兵又一次流出了眼淚,身體抽搐著。


    張小澄連忙站近,伸出雙手,想遞過死去士兵的屍體。站在坦克上的士兵,看了死去的士兵很久,才半蹲著身子,把死去的士兵遞給了張小澄。張小澄接過後,便把死去的士兵給抱到了一邊空置的地方,平躺著放下了。


    之後,張小澄又迴到坦克邊,接過了另一個士兵的屍體,放在剛才的那個士兵屍體身邊。


    兩個士兵身上也是沒有受到過於明顯的傷處,多是些劃傷,應該是經過了劇烈的碰撞,撞擊,使兩名士兵死亡的。張小澄和活著的兩個士兵站在兩名死去的士兵麵前,低頭,肅立,以表示敬意。


    不久,張小澄便拍了拍兩名士兵的肩膀,一人走前去了,兩個士兵再次向死去的士兵敬禮,禮畢後就跟上張小澄。


    兩士兵跟上張小澄後,也都收拾了自己的情緒。一個士兵問張小澄道:“同誌叫什麽呀,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兩名士兵走在張小澄兩邊,張小澄迴答道:“我叫張小澄,你們可以叫我小澄,我是被派來南夏市執行任務的。老家,應該就是北夏市了。”


    兩名士兵也依次介紹起自己的身份了。一位士兵說:“我叫劉勇,南線坦克連,機組副駕駛。”


    另一名士兵說:“我叫張輝,南線坦克連,機組車手。那兩位戰亡的士兵是我坦克機組的組長視鏡員和裝彈員。組長叫袁笑,裝彈員叫陳興。”


    張小澄點了點頭,看了看張輝,問道:“機組手,是不是就是開動坦克的呀。”


    張輝迴答道:“機組手是負責開動坦克的,也要負責炮口的轉向。”


    張小澄並不知道坦克是怎麽開起來的,於是就接著問:“開坦克是不是有很多腳閘,手杆,按鈕,儀表,是不是特別難開呀,你是訓練多久才上路的啊?是不是還有考專門的駕照?”張小澄充滿興趣地問著問題。


    張輝也就慢慢的說起:“坦克呀,其實也沒那麽難開,駕駛位上有很多的儀表,手杆,腳閘,但隻要能熟悉了各個按鈕,手杆,腳閘的位置,便能輕鬆的把坦克開動。當然,要開火打擊目標的話,還是要結合機組裏的人,配合行事。”


    張小澄聽完,點了點頭。


    張輝又繼續說道:“坦克的機組手是要考取資格的,而且還特別難考,想當年,為了準備即將到來的的機組手考試,我在模擬駕駛倉內可是一天待到黑,一刻都不敢放鬆,最終,有驚無險的通過了考核,順利畢業,分配到了南線。”


    張小澄迴答道:“沒想到,當兵也要考試。張輝兄,真的佩服你,這麽的努力。”


    張輝笑了笑,感歎地說:“想一想當年在軍校裏的生活,還正是讓人懷念,真不知道我的室友們,現在都在幹什麽,我都從軍8年了。”


    張小澄安慰道:“這次迴去,就在南夏市叫上你的老同學聚一聚吧,都那麽久沒見麵了。”其實,張小澄也想迴家和自己的父母,朋友聚一聚。


    張輝笑了笑,點了點頭。


    接著,劉勇就接過話說:“哎,我也從軍八年了,也很懷念以前在軍校裏的日子啊,可惜,已經迴不去了。”


    張小澄插話道:“你們一個機組的同誌,都是來自一個軍校的嗎?”


    劉勇說:“我和輝哥是南夏市軍區軍校畢業的,興哥和笑哥是從北夏市的軍區軍校畢業被安排過來的,我本來是負責後勤坦克等戰車的維護的,後來就被調到坦克機組了,也就開了八年的坦克。”


    張輝說:“哎,老劉,我們都在一起共事八年了,時間過去的真快呀,一晃八年就過去了。”


    劉勇說:“輝哥,我們算是命不錯,笑哥和興哥先走了,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開上坦克了。”


    張輝迴答道:“我們要是不能再開坦克了,等我們迴去了,我倆,在笑哥和興哥的靈前,我們四個吃頓散夥飯,八年了,天天都忙活著任務,也真想卸下身上的包袱,一醉方休啊。”


    說完,張輝便對著劉勇發自內心的笑了,劉勇也隨著笑了起來。張小澄聽著兩人的對話,沒有在插嘴了,默默著聽著兩位八年老兵的感慨。就這樣,張輝和劉勇一人一句地道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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