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含糊地說道。


    “在下雲遊四海,被這壯觀的山峽所折服,故而上山遊曆一番!”


    魏凱南深信不疑,說道。


    “原來如此,隻是今日不太方便,否則定要將道兄請迴門中好生款待!”


    “怎麽個不方便?”


    林寧佯裝不解地問道。


    魏凱南才知自己說漏了嘴,立即說道。


    “請恕在下不能告知!”


    林寧做出一副雙眼放光的模樣(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看來隻是一副麵癱臉),抬腳便往深處走去,邊走邊說道。


    “有趣,有趣,你越是不說,我反而越感興趣!”


    若是平常,遇到這樣的陣仗,他必然轉身就走。


    重中之重,自然是保命要緊。


    可如今元嬰境遺跡就在眼前,他是不可能放棄進入元嬰境遺跡的,畢竟其中有著修補靈脈的希望。


    如今隻好寄希望於這身唬人的特效。


    魏凱南額頭冒汗,卻不得不出聲阻攔。


    “道兄,還請留步!”


    林寧不管不顧,繼續朝前走去。


    嗤嗤嗤……


    魏凱南見攔不住,周身頓時騰起了熊熊火焰,大聲威脅道。


    “道兄若是再往前一步,休怪我等與你死戰到底!”


    其他火烈門弟子也隨之在周身騰起了火焰,大有一言不合便大動幹戈之意。


    見此,林寧駐足了,別看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在不斷天人交戰。


    怎麽辦,怎麽辦?


    全身特效似乎有些唬不住對方了。


    如果能運出體內的法寶,似乎還有一戰之力。


    諸如琳琅天宗老祖贈予的乾坤山河扇,禦龍神皇贈予的太古龍河。


    都是動輒毀天滅地的大法寶。


    可想到此,林寧又無奈了。


    我沒有靈力啊!媽蛋。


    怎麽催動法寶。


    這可怎麽辦?


    無計可施之下,林寧像瘋了一般,飛快掃視體內的存貨,希望能找到一條出路。


    最終他將目光停留在了一堆令牌身上。


    也因此,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條應對之策,雖然隱隱間,腿腳有些微微顫抖。


    隻見林寧轉過身來,雲淡風輕地問道。


    “哦?死戰到底?即便知道我是赤焰神門的人,也要如此嗎?”


    ‘赤焰神門’四個字一出,空氣也為之一靜。


    魏凱南的神色也隨之變得有些遲疑。


    西明大漠的頂級宗門,與火烈門同出一源,他自然是聽說過的,若是別人說出此話,他必然不信,還要嗤笑一番。


    可本就神采卓絕,氣質出塵的林寧說出此話,他心中不自覺地早已信了八分。


    不過,他雖然信了,卻還是開口問道。


    “道兄,你說你來自赤焰神門,可有證據?”


    林寧早已料到有此一問,立即用意識溝通係統。


    “係統,把仙法記錄儀打開,就播放赤炎流的片段,閃瞎他們的鈦合金狗眼!”


    他心想。


    若是用絢麗之極的赤炎流再配上赤焰神門老祖的腰牌,想必對方必然立刻跪下來喊爸爸。


    可惜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隻聽係統無情地迴了一句。


    “叮,檢測到對方實力低微,不夠資格開啟仙法記錄儀。”


    “你大爺的!你怎麽如此不講武德?”


    林寧用意識大罵了一句,這係統實在是坑字當頭。


    魏凱南見林寧沒有動作,問道。


    “兄台,莫非你方才所言乃是虛言?”


    既然大王打不出來,那便打小王吧。


    無奈之下,林寧隻好取出一塊赤紅色的腰牌說道。


    “不知爾等可識得此物?”


    魏凱南一幹人等,凝神一看。


    隻見林寧手中的腰牌有火焰流轉,緩緩形成了赤焰二字,而且這腰牌上有著一股狂暴灼熱之意,不似作假。


    火烈門的弟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全都看向自己的大師兄。


    “這?”


    魏凱南也不知所措,一時之間沒了動作。


    林寧見此,自知唬住了眾人,不再逗留,抬腳便走。


    吳偉臉色慍怒地問道。


    “大師兄,此人朝著元嬰境遺跡去了,如今該如何是好?”


    魏凱南一思索,吩咐道。


    “我抄小道前去稟報大長老,你們暗中跟上此人,切記不可與他正麵衝突!”


    “是!”


    火烈門弟子立即領命而去。


    ——————


    惡龍峽深處。


    這是一處極為陡峭的懸崖,一眼看不到底,其高度令人暗暗咂舌。


    此時懸崖邊匯聚了上百人,從高空俯瞰,人群以衣服顏色分為了四個陣營。


    火紅色代表的是火烈門。


    青藍色代表的是天青宗。


    純白色代表的是流劍閣。


    純黑色代表的是陰煞宗。


    景國四大宗門在此聚齊,為的自然是這元嬰境遺跡。


    各宗門帶隊的都是門中極有威望的內門長老。


    火烈門大長老赤豐年客氣地寒暄道。


    “雲虛兄,一別十年,身體可還安好?”


    天青宗的大長老笑眯眯地迴道。


    “托豐年兄的福,身體極好,不久前已破入元嬰境三層。”


    流劍閣的大長老拱了拱手,說道。


    “那可真是巧了,不久前,老夫也破入了元嬰境三層。”


    隻有陰煞宗的大長老不屑地嗤笑一聲。


    “廢物!”


    其他三位長老立即投去厭惡的眼光。


    赤豐年冷哼一聲。


    “哼!魂丹,你還是這麽不討喜!”


    陰煞宗大長老桀然一笑,反問道。


    “那又如何?”


    流劍閣的大長老本就是修的一身正氣,早便看不慣陰陽怪氣的陰煞門,如今受到挑釁,自然站出來放狠話。


    “魂丹,不如和老夫過幾招?”


    陰煞宗大長老絲毫不懼,惡魂在其身上纏繞嘶吼,而他的氣息也瞬間大漲,元嬰期五層的修為顯露無疑。


    而後,他淡定地問道。


    “哦?你認為,你能在我手中走過幾招?又或者說,你們加在一起能在我手中走過幾招?”


    “元嬰期五層?”


    其他三位長老看著魂丹突然暴漲的氣息,臉色震驚莫名。


    恰在此時。


    懸崖的下方,突然流光溢彩,一道道光芒映照而上,好看的同時,似乎也在傳遞一個信息。


    天青宗的大長老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


    “行了行了,都是一大把歲數的人了,別被門派弟子看了笑話!”


    “如今元嬰境遺跡已經開啟,快讓弟子們動身吧!”


    ——————


    柳城。


    今日城中來了兩位女子,白衣素雪,十分引人注目。


    引人注目的自然不是她們的穿著,而是她們的相貌。


    在現代人眼中也不過十八九歲的花樣年華。


    在璞真之界,則應該屬於元嬰期以上相貌。


    而在柳城眾人的眼中,這兩位女子無異於仙女下凡。


    一名胸前繡著梅花的白衣女子不顧周圍崇敬的目光,抱怨連連。


    “清微師姐,以你我的天賦修為,即便在親傳弟子中也是佼佼者,為何會接到如此苦差事?”


    一名胸前繡著薔薇的女子淡淡迴道。


    “好了好了,師妹勿要再抱怨,掌教此舉自有掌教的用意,你我隻需盡快找到馬翔大人,及時迴稟行蹤即可。”


    “可我一想到此,還是氣不過,你我千裏迢迢自南海而來,隻為了找人,茫茫人海,又該往何處去尋?”


    胸前繡著梅花的白衣女子沮喪地說道。


    恰在此時,她們的目光被一道人影所吸引,因為這人似乎和她們有著同樣的目的。


    “這位姐姐,不知你有沒有見過一人,生得俊俏非凡,頭頂金蓮,走起路來步步生花?”


    逃下九南山莊的蘇熙兒逮住一位老嫗,焦急地問道。


    老嫗笑了一笑,問道。


    “妹子,你找這人做什麽?”


    蘇熙兒解釋道。


    “他是我的夫君,姐姐你是不是見過他,快跟我說說吧!”


    老嫗被逗笑了,說道。


    “得,又癡了一個!那般仙人會是你的夫君?你怎麽不說你是公主?”


    蘇熙兒絲毫不惱,焦急地說道。


    “我不是景國的公主,但那個人真的是我的夫君,姐姐,你快告訴我,在哪裏見過他?”


    老嫗自然是不信的,教訓道。


    “妹子,我們都隻是凡人,勸你還是本分一些,不該想的就不要想了,早點嫁個好人家,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都生了兩個娃了。”


    老嫗說完就揚長而去。


    徒留蘇熙兒黯然神傷。


    她來到柳城已經一天一夜了,見人就問,可惜總是被人說成癡心妄想。


    胸前繡著薔薇的女子對自己的師妹問道。


    “師妹,你是否聞到了一股異香?”


    胸前繡著梅花的女子用心品茗了一番後,搖頭說道。


    “未曾!”


    胸前繡著薔薇的女子則是提醒道。


    “這股異香,旁人是聞不到的,隻有修習了花仙訣後,才能聞到。”


    聽此,胸前繡著梅花的女子立即運轉花仙訣,一股迷人的異香也隨之飄入了她的口鼻,她不由地讚了一聲。


    “還真是,好香啊!從哪裏飄來的異香?”


    胸前繡著薔薇的女子不答,蓮步輕移,朝蘇熙兒款步而去。


    胸前繡著梅花的女子雖有些不解,還是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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