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三人一起迴家,從小學到初中,再到現在的高中也一樣,期間哪怕她們兩各自都認識了些別的朋友,但是迴家的時候還是三個。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身後跟著越來越多的男生,也不知道他們喜歡的是這兩個中的哪一個。


    “望溪,你今天帶糖了嗎?”


    周小婷在旁邊笑了笑:“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想吃糖就說唄,他哪天差過你糖了?”


    孫望溪掏出一顆糖,習慣性地問道:“是不是又貧血了?”


    “沒有,就是嘴饞,想吃。”


    他不知道耿惜為什麽明明那麽愛吃糖,但卻總是會貧血,以前甚至會出現暈厥的情況,從那以後他的包裏都是備著他每天起早熬好的紅糖水和她愛吃的可樂糖。


    小婷笑罵道:“你別老這麽慣著她。”


    “她愛吃就讓她吃唄,反正她又不像小時候那樣一點節製都沒有的。”


    “嘿嘿。”耿惜吃著糖,眼睛笑著都眯了起來說道:“吃糖都管著我了,你可越來越像我媽了。”


    周小婷那叫一個鬱悶呐:“得,以後牙疼了可別再找我訴苦了,再跟我說牙疼我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那我跟望川說,他給的糖,他得負責。”耿惜笑著說道。


    孫望溪一聽這話,當時臉都黑了:“你跟我要的糖,我給你了,你自己吃得牙疼還賴上我了,這糖我不能給了。”


    耿惜才不理我,還給他做了鬼臉。


    不過看到她的鬼臉,他也就安心了很多,今天一天都覺得她長大了,他們之間會不會變,但是這鬼臉讓知道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鬧,隻是在外人麵前正常了些。


    至少現在還沒有變。


    說鬧間已經到了耿家門口,和周小婷告了別之後,兩個人就一起進去了。


    “阿姨(媽)我們迴來了。”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自從初中開始,肖楨就一直忙於工作,到後來也幾乎很少迴來了,所以就直接將他托付給了耿家,他們也覺得無非是多一雙筷子便沒有拒絕。


    況且每個月孫家都會寄來生活費,隻是李萍一直扣著沒讓他亂花。


    耿惜找了地方躺了下去,吃著水果,看著電視。


    孫望溪輕車熟路地在廚房倒了杯冰水就開始幫著李姨忙活著晚飯。


    “耿惜,你看看你,再看看望溪,一到家就知道玩。”李姨斥責地說道。


    “他在裏麵能幫你忙,我在裏麵隻會幫倒忙,你確定還要我進去嗎?”她靠在廚房門框上撒著嬌說道。


    李萍放下手裏的菜敲打著她的頭說道:“你就懶吧,我看你以後誰敢要你,到時候嫁不出去你可怎麽辦。”


    她撅著鼻子說道:“誰愛要誰要,要是實在沒人要,我有小婷還有望溪,這一輩子不結婚我也不怕。”


    “他們能跟著你瞎混一輩子啊,小婷和望溪以後都不要結婚的?不要有他們各自自己的家,就陪著你胡鬧啊?”


    “會啊,望溪就會一直陪著我,是吧?”耿惜笑著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他擇菜的手都頓了一下,心虛地說道:“昂?嗯,會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心虛,明明自己拿她當好朋友,當恩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照顧她一輩子不是應該的嗎,為什麽會心虛?


    為什麽今天下午看她的時候會明顯感覺到心動。


    “望溪你就慣著她吧,以後她要是嫁不出去了,賴著你,我們可不管。”


    他有些想不通自己是怎麽了,便岔開了話題:“菜擇好了,李姨您讓一下,我把菜炒了。”


    “你也夠累的,也去休息會吧,今天我來做就好。”李萍平時也很心疼這個孩子,況且他今天也累了一天。


    耿惜就不樂意了,嫌棄地說道:“媽,你炒的菜沒有望溪做的好吃,還是讓他做吧。”


    李姨又敲了一下她,說道:“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他也是軍訓了一天迴來的,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他,欠你的?”


    耿惜摸了摸頭,這一下還是有些痛的,一臉委屈的樣子讓他有些心疼,但也不敢說什麽,這個家裏李萍的地位是最高的。


    “李姨,還是我來吧,她愛吃我做就是了,反正也沒那麽累。”說著他繞開了李萍輕車熟路地直接起鍋倒油。


    孫望溪會做飯也是因為耿惜的那次暈厥,那天晚上李萍做的菜放了很多糖,齁得耿惜逃到了肖楨的家裏蹭飯去吃,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決心要學做飯。


    起初也是切到了手,油濺得臉上都有很多泡,但或許是體質的問題,他的身上不會留疤,到了冬天一蛻皮就消失了。


    那段時間說真的也挺難受的,手指受傷了,每晚都要彈鋼琴讓耿惜心安,畢竟在醫院的時候就約定好了,到後麵就成了她的安眠曲,聽不到就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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