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恨不能指天發誓,雲意辭這才勉強迴房坐下,決定再給它最後一次機會。


    係統正式道:“宿主是否確定消耗一次抽獎機會?”


    雲意辭道:“確定。”


    房間內氣氛緊繃低迷,懷川劍靈探出了頭,有些不解的望著繃著臉坐在桌前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雲意辭。


    它也沒察覺到這裏有什麽危險啊。


    “恭喜宿主抽到疊疊樂純享版!使用次數每日限一次哦!”


    眼看雲意辭麵無表情地站起,係統連忙解釋道:“這個絕對是好東西,理論上,你隻要有兩件同階的無生命的而且是相同的物品疊在一起就可以升級成更高品階。”


    雲意辭四十米的大刀差點沒收住。


    她道:“意思是如果我有兩棵一樣的靈草或者一樣的靈石,放在一起就可以升級?”


    比如兩根一品的靈草,疊在一起就可以升到兩品?


    甚至還能是靈丹、符篆等等......法器可能不太可能,她還沒見過能量產的法器。


    係統道:“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實際應用的效果怎麽樣我不確定,你知道的......”


    “我並不是有意坑你,而是天道守恆,有得就有失,不加限製的個人自由遲早會受到反噬。”


    就說一開始雲意辭認為最沒用的菜狗光環。


    如果菜狗光環不加智商前置條件和使用次數,雲意辭看誰不順眼直接往對方頭上一套,那這個人會立刻變成修仙界公敵,走到哪裏都會被全世界追殺。


    再試想一下最近的萬賤歸宗。


    如果依照雲意辭的意思,她想召喚哪把靈劍就召喚哪把靈劍,再不加有主無主的限製,那她對戰劍修幾乎無敵,她可以直接策反對方的劍反殺對方。


    這種行為勢必會打破天道平衡。


    天道福澤萬物,而非一人玩物。


    無論雲意辭在修行一道是選擇順應天意,還是逆天而為,她必須先對這個世界保持敬畏。


    係統的意思雲意辭理解了,對之前被坑幾次的怨念也消減了許多。


    係統又補充道:“宿主的氣運值在一直上升,對抽獎也有影響,總之氣運值越高就越受天道喜愛。”


    雲意辭道:“原是這樣。”


    她想試試這個疊疊樂的效果。


    疊疊樂一日一次的限製想來是為了防止她擾亂正常的市場秩序。


    不過問題不大,一日一次,無論她自己用還是賺些靈石都夠了。


    雲意辭坐不住了,直接到一樓退房,然後拐到坊市裏最大的一家靈草堂挑選靈草。


    第一次她不敢挑選品質太高或者太貴的,結合平時學殿裏丹修長老給講過的基礎知識,她挑了兩棵最常見的一品赤陽草。


    一棵十塊靈石,雲意辭總共付了二十塊靈石。


    臨走前她順便問了下二品赤陽草的價格,二品赤陽草要五十塊靈石。


    就算按赤陽草的收價四十塊靈石來算,這一倒手,她能淨賺二十塊靈石。


    而且別忘了,這隻是最低階最普通的靈草!


    雲意辭從靈藥堂走出,想了想又去靈器坊為自己定製了一張方便收起的軟榻。


    這樣她去哪都能實現睡覺自由了。


    做完這一切,雲意辭該辦的事都辦完了,這才折返迴宗。


    迴到住處之後,她將買迴來的兩棵赤陽草拿出來,對係統道:“疊在一起就可以嗎?”


    係統道:“是否確認合成二品赤陽草?”


    “確認。”


    雲意辭話音剛落,手中的兩顆一品赤陽草就融於微光中,變成了一棵二品赤陽草。


    從它葉片上的花紋來看,升級成功了。


    這一幕驚到了懷川,懷川劍靈從劍中飄出,不可置信道:“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就算是木靈根能催發靈草生長,也不可能把采摘下來的靈草的品階提升。”


    這能力實在太過逆天,試想一下高階的稀有靈草,八品和九品看似隻差一字,實則天差地別。


    九品靈草幾乎沒有人工培育可能,都生長在最艱險的地理環境中,旁邊還有伴生獸虎視眈眈。


    想要到手得先幹掉伴生獸,然後還要從一群高階修士中殺出,提防他人殺人奪寶,這一套下來幾乎是九死一生。


    而雲意辭的這個能力,完全可以收購八品靈草然後再合成九品靈草。


    雲意辭正想著如何跟懷川解釋呢。


    係統道:“這個疊疊樂可複製的物品品階和你的修為掛鉤,還會消耗靈力,如果不能合成我就會提醒你。”


    “這種赤陽草,你現在可以合成四品的。”


    雲意辭已經習慣了係統給的獎勵多少會有點坑比。


    相比之下,這個疊疊樂已經算很好了。


    雲意辭沒打算瞞著懷川,但是係統的事她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好在懷川貼心地將此事略過。


    在懷川看來,它與雲意辭相伴一月不到,這種天賦能力相當於修士的底牌,自然不便袒露這能力的來曆。


    不過雲意辭都在它麵前展現了,說明對它並不設防,這就夠了,其他的可以慢慢來。


    雲意辭看懷川不再追問,就將合成的赤陽草收起,打算下午去尋個要好的丹修弟子拜托他煉一爐丹藥。


    係統不解道:“我們合成了不拿去賣嗎?”


    雲意辭道:“總要試試藥效,萬一你藥效有問題呢?總不能賣出去坑人。”


    二人才說完,院外就傳來叩門聲。


    雲意辭心道溫拂月在陪伴佛子,應該不會來找她,也不知是誰。


    想歸想,她起身推門而出,打開院門,見到寧聽瀾站在門外。


    “寧師兄,有什麽事嗎?”


    寧聽瀾道:“師父帶佛子見過掌門了,佛子一行似乎要安置在我們忘塵峰,現下正在主殿,師父讓我喊你過去拜見佛子。”


    他是恰好遇上溫拂月一行,原還意外暮雲間怎麽跟他一起迴來。


    不料溫拂月讓他去喊雲意辭,又讓暮雲間去喚容暄,說是佛子暫時住在他們忘塵峰,喊他們都去主殿和佛子見一麵。


    至於佛子一行,似乎是因為試劍大會在即,返程不便,於是幹脆等到試劍大會,跟他們南華宗的弟子們一起出發。


    *


    雲意辭現下也無其他事,聞言直接關上門戶和寧聽瀾一道往忘塵峰主殿而去。


    其他峰辦事的主殿向來忙碌,峰主日常在其中召見名下長老處理各種事宜。


    他們忘塵峰的主殿向來是沒人的。


    經過雲意辭的觀察,溫拂月一般早起練劍,然後,想找他一般去他的住處,或者山頂最高的那個涼亭中。


    她有次和寧聽瀾聊天時聽他提起過,原來的溫拂月是個閑雲野鶴般的人物。


    沒收徒之前溫拂月交友遍天下,時常出門訪友,常年不著家。


    前三個徒弟都是他從外麵帶迴來的,隻有雲意辭是正兒八經宗內收的。


    不過現在徒弟多了,溫拂月就不怎麽往外走動了。


    別看他們紅塵的人最少,其實九個峰主裏溫拂月收徒數量是最多的。


    其他峰主至多二三個,沒辦法,他們平時事務多,弟子多了管不過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如沈懷川擔心的那樣,收到心術不正的徒弟枉擔因果。


    這迴佛子選在忘塵峰居住,估計也是看在溫拂月的麵子上。


    畢竟禪音寺的主持,也就是佛子的師父,是溫拂月的好友。


    就溫拂月十幾年前往外跑的頻率,還真能說一句佛子是他看著長大的。


    雲意辭想著想著,忘塵峰主殿就到了。


    殿外與平日不同,一左一右守著兩個手拿禪杖穿著僧袍的白麵和尚。


    他們在坊市戴的帷帽已經除去了,所以兩個大光頭在日光下甚是顯眼。


    寧聽瀾走在前麵先施了個禮,道:“有勞各位大師,這是我師妹雲意辭,特來拜見佛子。”


    雲意辭也學著他施了個禮,“見過各位大師。”


    其中一個容貌清秀不怒自威的和尚向前一步道:“本是客隨主便,二位小友自在行事。”


    “方才你們的二位師兄已經進去了。”


    寧聽瀾和雲意辭聞言也不再客套,連忙步入殿內。


    殿中,溫拂月與一少年僧人坐於上首,暮雲間和容暄按弟子排行坐在溫拂月下首。


    溫拂月見到寧聽瀾和雲意辭入內,招手叫他們過來,然後對玄燭笑道:“這是我三徒弟寧聽瀾,還有我最小的徒弟雲意辭。”


    玄燭依言望去,隻見一男一女逆光而來。


    二人皆是白衣負劍,那男子傲骨錚錚拒人於三尺之外,出塵的相貌疏離俊美,氣質冷冽如化不開的簌簌霜雪。


    玄燭暗自點頭,這個叫寧聽瀾的年輕人或許能繼承溫前輩的道。


    他再看向那清揚婉兮的美麗女子,她風華如月,眼中灼灼如星。


    玄燭很難形容麵前的女子,她很美,但是更吸引他的是她身上綿綿不絕的生命力。


    就像是月下潔白的含苞欲放的仙曇花,讓人忍不住期待她盛開之時。


    雲意辭也在看玄燭,書中描述的玄燭兩百年後已經成了禪音寺掌門,運籌帷幄,寬和慈悲,濟世度人。


    因為書中寫到那時的玄燭已經是個得道高僧了,她就自然而然地把玄燭想象成一個和藹慈祥的老和尚。


    麵前的少年佛修完全不是如此,他生得實在好看,膚勝白雪瑩潤生光,眉目含笑溫和清雋,或許是僧袍加成,給他平添了幾分矜貴的禁欲感。


    雲意辭看著他,不知怎的想起“我心如月映琉璃”這樣的話來。


    不過現下絕非胡思亂想的時候。


    雲意辭和寧聽瀾默契地上前一步,對玄燭行禮道:“見過佛子大人。”


    玄燭道:“不必如此客氣,溫前輩與我師父是好友,我與你們便是平輩,叫我玄燭就好了。”


    五個小的這就算是認識了。


    溫拂月又道:“這迴和玄燭一起來的是禪音寺的掌寺了清大師,佛魔塔的事不需要擔心。”


    “你們三個都要去學殿上課,暄兒你便陪著玄燭遊玩幾日吧。”


    容暄是從來不去學殿的,所以也沒有出言拒絕。


    他聽懂了溫拂月的意思,禪音寺這迴因為佛魔塔的事派來了掌寺和佛子。


    掌寺是正兒八經跟南華宗對接處理佛魔塔事件的人,佛子則是因為地位高送過來表示他們的重視和歉意。


    溫拂月作陪,再怎麽樣也是長輩,中間隔了一層,不如讓他們幾個小輩陪著,更容易打成一片。


    容暄還未應下,玄燭卻道:“不好耽擱容道友的正事陪我遊玩,既然南華宗設有學殿,不嫌多我一個的話,我便和大家一起去學殿吧。”


    溫拂月愣了下,似乎沒想到玄燭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笑道:“果然是長大了。”


    他最後一次去禪音寺時,玄燭還是主持身邊玉雪可愛白白嫩嫩的小沙彌。


    他遇到玄燭時,玄燭小和尚隻剛剛到他大腿那麽高,而且因為課業沒完成被處罰,一個人趴在菩提樹下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


    溫拂月當時看著玄燭長得可愛,而且年紀看起來比容暄還小,心生惻隱,便將他從寺中“偷”了出去。


    二人一起溜到寺外坊市,把孩童愛吃的零嘴小吃從街頭吃到街尾。


    溫拂月一直等到玄燭撐得肚子滾圓睡著之後,才把他送了迴去。


    他們迴去時禪音寺已經大亂了,溫拂月這才知道自己無心之中“偷”了個佛子。


    玄燭雖小,卻是天生的無垢佛心,於佛門一道早早結下因緣,故而從小就被主持選定帶在身邊悉心教養。


    不幸的是......


    自從那日吃喝玩樂之後,幼小的玄燭受不了佛門清苦,開始每日纏著他要跟他還俗一起學劍。


    也是因此,他被愛徒心切的禪音寺主持給直接送客了。


    後來的十幾年都不許他再上門做客,就是怕玄燭心性未定直接跟著他跑路了。


    沒辦法,畢竟劍修太帥了,而且還有頭發,還可以找道侶。


    五六年的精心教養,溫拂月一日截胡成功,禪音寺主持的危機感直接拉滿。


    溫拂月與玄燭二人相談甚歡,話中時不時帶上自己的幾個徒弟,到玄燭起身走時,眾人已經十分熟悉了。


    等玄燭走了,溫拂月又特意叮囑雲意辭幾人:“明日玄燭便去學殿,你們三人好好與玄燭相處,有什麽事就迴來跟我說,不要在外起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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