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浩南的身體雖說是魔王身體,所使用的魔力是魔王的力量,但為了恢複自身意識,一直在跟這身體的原意識作抗爭,早就耗費完精力,被櫻木吸血後,精神上更是受了刺激一下昏厥。


    “櫻木,趕快放下我的學生,”歐陽隨拚盡全力喊出這句話,隨即口腔被腥臭味的血充滿,條件反射用手捂嘴,血從指縫裏流了出來。


    白溯扶著半死不活的歐陽隨,為他的生死感到擔憂,同時也關心著被櫻木吸血的黃浩南,好在櫻木吸夠血後,就將黃浩南丟地下。


    索婭兒知道櫻木的實力,在場的人除了歐陽隨,所有人在他麵前隻有秒殺的份,語氣卑亢,低下頭極其殘弱,“我們想離開這裏,你可以放過我們嗎?”


    櫻木道:“可以,我又不喜歡殘殺弱者,”話落瞬移離開基地。


    張襄連忙抱起已恢複成人類模樣的黃浩南,對歐陽隨催促著:“快送我們迴總部吧!”


    歐陽隨無力地連應話的力氣都沒有,用僅存的魔力將在場的人一同瞬移到總部,同時聽到從基地傳出爆破的巨響,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大黃鴨長籲了口氣,“嘎嘎嘎。”


    白溯聽到鴨叫聲,特別驚訝:“楚辭陣營的鴨子,怎跟我們來總部了。”


    大黃鴨看了周圍,大家都用特別奇怪且敵意的目光看著自己,覺得自己需要做些措施來讓他們接受自己,否則得成桌上一盤下酒菜。


    它像個做錯事,知道悔改的小孩走在索婭兒的麵前,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耷拉著腦袋,兩隻鴨爪是向內拐,聲音極其低沉,“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翻譯:我知道錯了,求你們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此時在和平鴿騎士團會議室,狄傑坐在辦公椅上,洛騰將聖女抱在懷裏坐在沙發上,木如千葉與聃就站在旁邊。


    有了這些大人物在場,索婭兒隻是個小小的初級騎士,可沒有能力決定他的去留,隻能選擇無視。


    木如千葉走到歐陽隨前麵,看了看傷口,眉眼顯現絲不安,“為何這麽嚴重?”


    歐陽隨無力道:“我太弱了,被楚辭傷成這樣子。”


    木如千葉又看了眼張襄背上昏睡的黃浩南,把下他的脈搏,“將兩人帶到我的醫務室,我需要深度治療。”


    白溯彎下腰,“歐陽隨老師,趕快上我的背,我背你去醫務室。”


    歐陽隨有點遲疑,他比自己矮半個頭,體格又這麽纖細,真能背上自己嗎,要是摔了,估計連骨架都得碎了。


    狄傑從座位離開,直接將歐陽隨公主抱抱起,“歐陽隨由我來送,你們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洛騰。”


    木如千葉領頭,帶著張襄與狄傑走。


    見他們走後,聃忍不住吐槽,“那黃浩南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我想歐陽隨身上的傷應該是他造成。”


    索婭兒聽過聃的傳聞,握說他冷血無情,喜好看人痛苦的模樣,凡是落入他手裏的人,不死也得半殘,而且死得很淒慘,而半殘可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當聃說出那句話時,索婭兒連忙道:“歐陽隨是真被楚辭傷成那樣,跟黃浩南沒關係。”


    白溯應和道:“當時局麵很混亂,在場的人都受到牽連,其中就以歐陽隨與黃浩南傷得最重。”


    聖女具有預言能力,就算他們不說也知道現場發生的事,但是不明白歐陽隨與這兩人為何要撒謊,既然當事人要隱藏,自己也不好說什麽,從洛騰的懷裏下來。


    洛騰道:“你要迴房間了嗎?”


    聖女道:“是的,有點困了。”


    洛騰語氣帶著絲戲膩,“需不需要我陪你。”


    聖女雖說是個不出遠門且患有人群焦慮症的清純少女,但洛騰這套路可沒少從少女小說,少女漫畫看過,在裏麵的情節,男主一當提出需不需要我陪你,女主同意,然後會在床上……


    腦海裏有不可描述的畫麵,臉一下羞得紅紅,語氣堅定,“不用,我喜歡一個人睡,”瞬移到自己房間。


    洛騰問:“你們詳細地說明當時的情況。”


    白溯與索婭兒娓娓道來,當然黃浩南黑化傷害人說成是楚辭傷害人。


    當聽到索婭兒說櫻木複活,聃與洛騰的臉色不太好,但在新人的麵前,還是裝作很釋然的樣子。


    洛騰道:“我已大概了解事情始末,你們迴房休息養好精力。”


    索婭兒與白溯離開會議室,現房間裏隻剩下洛騰,聃與大黃鴨。


    大黃鴨全身不斷冒冷汗,怎麽辦是要死在這裏了嗎,早知剛才的苦情牌應該對歐陽隨使出,說不定能跟著他走趁機離開,現在想走都走不掉,


    腦海裏靈光一閃而過,仰起頭“嘎嘎嘎”叫個不停。


    洛騰被鴨叫聲吵個心煩,“我去看小兒子,這大黃鴨你處理掉。”


    待洛騰走後,大黃鴨叫得更歡,以為是自己的唿喊聲感動到他離開,殊不知聃已受不了鴨叫聲,在腦海裏浮現數十道炒鴨肉,燉鴨肉的菜肴。


    由於聃現在這模樣是小孩子,常有人會給他糖果,但他很少吃一直放在口袋,抱著試一試的念頭,從口袋拿出6個糖果。


    大黃鴨止住啼叫,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中的糖果。


    聃使壞,放著糖果的手向上向下,向左向右,大黃鴨的目光也隨著向上向下,向左向右。


    看樣子上鉤了,沒想到竟有用,聃將放著糖果的手握成拳頭放下,“想要吃糖果,你就跟我來。”


    聃向門外走去,大黃鴨緊跟其他。


    普通的醫務室


    洛雲躺在嶄新的病床上,蓋著新買的被子,將右手張開,掌心有股烈火在燃燒,想起被佳西擊敗的場景就不爽,將右手握成拳頭,大力地向病床砸去,我為何這麽弱,可惡。


    洛騰剛從會議室離開,就聽到砸床聲,加快腳步向醫務室走去。


    洛雲識得,這是父親的腳步聲,想起小時候犯錯被他用皮帶抽打到昏厥,還被他扔到孤島上魔鬼式訓煉,身子就忍不住打冷顫,在他到達時,先一步裝睡。


    洛騰到達醫務室,走在洛雲病床邊時,看到的是閉著眼睛安靜躺在床上的洛雲,伸出右手把下他的脈搏,脈搏很平穩,身體已無大礙,將右手收迴。


    本是想趁此機會與他寒喧幾句,加深父子感情,沒想到他竟然會采取裝睡的策略來躲避,也就識相在原地說了幾句,“出門在外,切記萬事小心,遇到勁敵且沒有利益的戰鬥中,若打不贏就不要逞強,要記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在說完這些話,洛騰瞬移到皇宮。


    待洛騰離開後,洛雲小聲道:“我知道,不用你說,”說完又覺得好笑,在他麵前不說,走了跟空氣說,我真是醉了。


    朔月端了袋水果走進來,見洛雲從病床下來,連忙又將他按在床上,“千葉大人說過,在蘇醒的第一天不能下床走動,請洛雲少爺以身體健康為重。”


    洛雲道:“我身體已無大礙,你不用擔心。”


    “不行,會落下後遺症,你看現在總部沒什麽事要做,你不趁此機會好好休息,日後若忙起來,估計連療傷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朔月一本正經的模樣,洛雲隻能聽她說的話又躺在病床上。


    洛雲問道:“歐陽隨老師他們迴來了嗎?”


    朔月道:“全都迴來了,少爺你不用擔心,有千葉大人在場,就算受多大的傷也能治好。”


    簡單的幾句話,讓洛雲知道個很重要的信息,他們迴來了,而且身上受著很重的傷。


    朔月從袋子拿出橘子,剝開皮遞在洛雲的麵前。


    洛雲接過橘子,“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


    “好,如若有什麽忙要我幫忙,記得叫我,”朔月離開洛雲的視線走出醫務室,在門口站著。


    白溯與索婭兒並沒有迴房間休息,而是一起走到總部內部專門供騎士們休息放鬆的公園,在一座石製長方椅坐下。


    白溯道:“剛才聃說歐陽隨身上的傷是黃浩南造成,我還以為你會應和。”


    索婭兒道:“連歐陽隨都不想告發他,做為同伴的我怎麽可能會應和?”


    白溯想起在和平勇者基地,她與張襄一唱一和,想勸歐陽隨放棄黃浩南,心中不解,“索婭兒,我有個嚴肅的問題,我希望你能老實迴答我。”


    索婭兒道:“好,你直說。”


    “當張襄說要放棄黃浩南,做為同伴的你為何同意?”


    索婭兒沉默會兒,在腦海裏浮現出魔王的樣子,頭上長了兩個水牛角,眼睛跟血一樣紅,全身都流蕩著可殺死人的電擊流,緩緩道:“黃浩南變成那模樣,好像魔王。”


    “好像…就可以放棄他了?黃浩南有你這同伴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索婭兒心頭微微一震,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點懊悔夾雜著不安的複雜心情,許久道:“我的家人被魔王害死,所以我對魔人恨之入骨,如若黃浩南真是魔人,就算他救過我,我也不會對他好,如若他真是人類,待他醒來後,我會向他道歉。”


    “你家人是做什麽,會讓魔王殺死?”


    “我爸爸原先是奧汀大陸首富,家裏主經營餐館,服裝,酒店,房地產,有天魔王率人來找爸爸要資金幫助,被爸爸拒絕後就殺了我家人,還派魔獸摧毀我家所有產業,我是那天恬巧不在家才撿迴條命。”


    “對不起,讓你迴憶起悲傷的往事。”


    “沒事。”


    白溯依舊相信黃浩南是人類,今天那狀態肯定是楚辭對他做了手腳,從座位離開站起來,語氣堅定道:“不管他會變成什麽樣子,他永遠是我兄弟,永遠是人族的一份子。”


    索婭兒不語,頭壓得低低,安靜地坐在石椅上,直至白溯離開。


    白溯始終貫徹觀念,他要去找大黃鴨問話解決心中疑問,即使他隻會“嘎嘎嘎”叫,總比把心中疑問悶在心裏好。


    另一方麵,聃無視過路人的目光,用糖果誘惑著大黃鴨走,將它帶到離總部較近的郊外,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將手中的糖果向前拋。


    大黃鴨兩眼星光閃爍,兩腳向前蹬騰空飛起,將拋在半空的糖果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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