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湯光悅的到來,這位女子似乎並不意外,隻見她帶著麵紗斜躺在一張獸皮毯上,那凹凸有致的嬌軀上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連衣長裙,這件連衣長裙極其暴露,在充滿誘惑力的同時,更是猶如一朵染血的玫瑰般讓人不寒而栗。


    “湯先生此次前來的原因小女子已經知曉,你不用擔心,關於這件單子的後續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好的!”


    對於這位女子的話,湯光悅心中更加羞惱了,他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說道:“處理好?你們連一個新入學的學生都解決不掉,讓我以後還怎麽相信你們?血玫瑰,你可不要忘記了,這個單子,我可是出了兩倍的價錢的!”


    “嗬嗬,湯先生稍安勿躁,關於這件事,小女子也有幾句話想說!”


    血玫瑰似乎並沒有因為湯光悅的無禮而生氣,她坐直身子,拿起茶幾上的紫砂壺優雅的斟滿了兩杯香茗。


    血玫瑰將一杯香茗推向了湯光悅,用著一副調侃的語氣緩緩的微笑著說道:“正是因為湯先生出了兩倍的價錢,所以這個單子我們忘憂閣可是派出了銅級小隊來完成的,你要知道這個小隊可是由一位凝骨境的老手來帶隊,可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失敗了,對於此事,湯先生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我能有什麽好說的?還不是因為你們派出的那些殺手無能造成的?”


    湯光悅聞言勃然大怒,他拍著桌子,一臉憤怒的說道:“關於這個曆練場的情報我已經全部提供給了你們,至於守夜人的存在,我想你們這些行家裏手也不是不知道,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過的,可是結果呢?那小子到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你要知道,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想要在登龍武院裏殺人,那無疑是等同於癡人做夢!”


    “說起來我們忘憂閣和大夏皇室關係也算不錯,自然不會蠢到在登龍武院裏殺人!”


    血玫瑰淡笑了兩聲,她那柔弱的嬌軀不知何時,竟然開始散發出淡淡的殺意。


    “小女子想說的是,任務目標真的像湯先生所說的那樣一無是處嗎?”


    湯光悅微微一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一個剛剛入院的十六歲少年能有多大的本事?你們不考慮自己辦事不力,反而還怪到我的頭上來了?”


    “嗬嗬~由此看來湯先生對這位少年可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血玫瑰笑著搖了搖頭,即便是隔著麵紗,湯光悅仍然可以感受到她那濃鬱的嘲諷意味。


    “鑒於湯先生您所提供的情報和任務目標有巨大的出處,所以您要是想繼續這個任務的話,就必須在付三倍的價錢,否則的話,忘憂閣有權利取消這次任務!”


    “什麽?再加三倍的價錢”


    湯光悅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站了起來!


    “血玫瑰,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樣的價錢,即便是刺殺一位化身境的高手,恐怕也是綽綽有餘了吧?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一個入院考試倒數第一的廢物小子,值得本少爺花上這樣的大價錢吧?”


    似乎是已經看出來湯光悅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血玫瑰也懶得再與之計較什麽,她優雅的品著香茗,淡然的笑道:“湯先生既然不願意加錢,那小女子自然也不會多加強求,隻不過由於您提供的情報與任務目標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所以這張單子的定金,我們也不會退迴,湯先生,您請自便!”


    “你!血玫瑰,你夠狠!我記住你了!”


    身為光耀城五大世家之一湯家的繼承人,年少得誌的湯光悅根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再加上心心念念的女子始終對自己不理不睬,湯光悅此時的心情別提有多憤怒了!


    一想到自己要花費這麽巨大的代價,來幹掉一個剛剛入院的廢物學員,他怎麽想都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湯光悅打開了暗閣的房門同時,突然想到了什麽,他迴頭看著血玫瑰,有些不情不願的問道:“如果我想買那個小子的情報,你認為我得花多少錢?”


    血玫瑰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伸出了五根玉指。


    “什麽?隻不過是一個剛剛入院的廢物學生,你還真把他當成是二等世家的家主了?”


    看到血玫瑰似乎並不是在信口開河,湯光悅此時的表情也是變得異常精彩。


    “哼,忘憂閣不過如此,既然這樣,請恕在下告辭了!”


    “不送!”


    隨著湯光悅開門離去,血玫瑰也是優雅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緩緩的拿起放在茶幾上的一麵信封,冷笑著自言自語道:“東陽城的第一才子,發明了光宇弩,憑一己之力挫敗天劍門道子明守龍,斬斷劍屠長老的配劍,並且以絕對的優勢擊敗了戰傑段虎!嗬嗬,若不是情報來自於本座的心腹,就連本座也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呢!湯光悅啊湯光悅,惹上了這樣的妖孽,隻希望你最後死的可不要太慘呐!”


    從茶樓裏出來後,湯光悅越想越生氣,由於聶星在青雲山脈搞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他一度以為忘憂閣的這些刺客之所以會失敗,肯定是因為守夜人原因。


    倒不是說湯光悅不敢得罪聶家的大公子,隻是光耀城的五大世家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因為其中牽扯的利益實在太大,所以五大家族之間輕易是不會撕破臉皮的。


    因此,湯光悅雖然十分不爽,但也隻能將心中的怨念,歸咎於王天羽的運氣太好而已,至於忘憂閣的那些刺客,早就被他劃定為一幫無能之輩了!


    “哼!這個臭小子運氣真是不錯,既然忘憂閣指望不上,那我也隻好親自動手了!”


    …………


    時間一晃,三天就這麽匆匆過去,迴到登龍武院的王天羽再次進入了枯燥的煉丹模式。


    這幾天裏,除了各種由於修行的丹藥,王天羽還將從青雲山脈之中得來的猴王酒分發給了自己的小夥伴們。


    這猴王酒極其珍貴,這些凡俗世界的武者,即便是一國的君主,恐怕也不見得就能喝上一杯,因為這猴王酒不僅藥力精純,而且還極其容易吸收,即便是在修行界,也同樣是被奉為難得一見的上等佳品。


    看到王天羽如此財大氣粗,柳傲風和鄭無雙心中感動的同時也是更加賣力修行,李富貴倒還是老樣子,除了修行之外,他還經常出入光耀城的李氏商行去倒賣一些貨品,畢竟修行也是需要很多資源的,李富貴則是很貼心的再次扮演起了財神爺的角色。


    “天羽,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想著去救千雪妹妹,但是修行一事一定要勞逸結合,你可千萬別把自己的身體給熬壞了!”


    “瓊兒,你放心好了,這些事我自有分寸。”


    這天清晨,王天羽還是早早便從柳凝霜的洞天福地中醒來,一想到丹院裏還有那麽多的草藥可以煉製成修行資源,王天羽自然不會放過這樣提升自己實力的大好機會。


    “凝霜這段時間的修行也很辛苦,如果可以的話,盡量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夫君,你盡管放心吧,有我在這裏照應著,凝霜妹妹不會有事的。”


    “恩,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在對著月雨瓊的俏臉輕輕一吻後,王天羽笑著走出了洞天福地,雖然他們之間還沒有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係,但是在王天羽的心中,早就把月雨瓊和柳凝霜兩人當成了自己的妻子。


    “我醉提酒遊寒山,霜華滿天,一吸寒氣冷風翻,酒灑河山…。”


    啪啪~!


    就在王天羽哼著歌曲向著丹院的方向走去的時候,突然在一處幽靜的小道上,傳出了一陣拍手的聲音,與此同時,隻見一位老熟人帶著十幾個跟班,神色不善地出現在了王天羽的麵前。


    “好,真不愧是目不識丁的東陽城第一大才子,臭小子,你知道戲弄我聶星的下場嗎?還是說你認為我不敢在這登龍武院裏麵動你?”


    “呃?!我~這是又被堵了嗎?”


    王天羽雖然心中鬱悶,但是臉上卻仍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他悻悻的一笑,連忙拱手抱拳道:“聶大少爺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小弟實在是不清楚,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你呀!”


    沒有理會王天羽,聶星對著劉泮使了個眼色,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你去!”


    劉泮點了點頭,拿著一張紙走到了王天羽的麵前!


    “王八蛋!把這幾個字給我念一下!”


    “臥槽~!”


    看著這張白紙上所寫的八個大字,王天羽頓時一臉的黑線,對於聶星的執著,王天羽的心裏也是頗為佩服。


    想到事先已經做了保險,王天羽不禁為自己的機智再次點了一個讚,他咳嗽了兩聲,看著紙條不卑不亢的念道:“萬法皆虛,諸事皆允!”


    就在王天羽在心底暗自得意的時候,隻見聶星摸著自己的下巴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他指著王天羽的鼻子,一臉不爽的喝罵道:“嗯,果然是東陽城第一才子,原來你還是認識幾個字的啊,弟兄們,給本少爺好好修理這家夥一頓!”


    “我嘞個去!學長,您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小弟不記得哪裏得罪你了啊!”


    “呦嗬,你還敢說沒得罪我?”聶星冷冷的一笑,一臉玩昧的看著王天羽,“本少爺聽說你那天在麟德殿上挺囂張的啊,怎麽著?以為被四皇子照著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告訴你,本少爺最恨有人欺騙我了,所以這頓打你是吃定了,弟兄們,給我扁他!”


    看到聶星身邊的十幾個跟班如狼似虎的向自己撲了過來,王天羽頓時一頭的黑線,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他轉身向著丹院的方向拔腿就跑!


    “救命啊,聶家的大公子在登龍武院裏公開殺人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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