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看到張雲龍居然在這大廳廣眾之下如此盡失禮數,張祖源老爺子第一個板起了臉,“老夫平日裏就是這麽教你禮儀的?你在這兒胡鬧什麽,還不給老夫下去!”


    “爺爺,我不下去!”摯愛在眼前被人奪走,就連一向穩重的張雲龍也無法在淡定下去了,“王曉光,正所謂真金不怕火煉,你如果有種的就給小爺上來,別讓我看不起你!”


    看到張雲龍這個樣子,本就不欲與人動手的王曉光本著以和為貴的想法弱弱的說道:“呃~張學長啊,你看今天本就是趁著節日飲酒作樂圖圖開心而已,你又何必鬧的這麽僵呢?咱們雖是習武之人,但是過分的打打殺殺總歸是不好的!”


    “聽聽,你聽聽!這才是儒雅風範啊!”看到王曉光如此謙讓,張老爺子立刻就站了出來,“雲龍啊,在這東陽城內誰都知道咱們張家是書香門第,可如今你這舉動哪裏還有點文雅之人的風度?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的做法,已經是把咱們張家老祖宗的臉麵都丟盡了,還不趕緊滾迴去領家法?”


    “不,爺爺你誤會我了!孫兒並不是想和他比武!”張雲龍一臉悲傷的對著張祖源跪了下來,他眼角含淚道,“孫兒愛慕藍兒小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爺爺您就這樣讓我放棄,我怎麽可能服氣?我張雲龍自認為滿腹經綸,又豈能在文學上輕易認輸?所以我要求當眾和這小子比試文采,我要戳穿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我要讓大家都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張學長加油,我們支持你!”


    “比試,對,單挑比試!”


    “張雲龍學長你要幹掉這臭小子啊!我們將來的幸福全靠你了!”


    聽到張雲龍要和王曉光單獨比試文采,坐在這群英樓大廳內的其他少年們也是紛紛聲援起張雲龍來,一想到王曉光這貨已經和紫千雪訂婚,在加上剛才在宴席間張曉倩也坐在了他的身邊,這些個少年們心中的怒氣自然也就直接爆表了!


    看著這些群情激奮的少年們,王曉光直接露出了一張苦瓜臉,自己也沒怎麽得罪過這些人吧,這是要幹啥啊!看著李富貴他們幾個躲在一邊偷笑,王曉光在心中暗暗哀嚎著,自己可真是交友不慎啊!


    “哼,你要和我的光哥哥比試文采?張雲龍,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就在大廳之內的這些少年們聲討王曉光的時候,默默坐在一角的東方藍兒再也忍不下去了,她走到王曉光的身邊,冷笑的看著張雲龍。


    “張雲龍,你並不能代表我的思想,你怎麽知道我是被人哄騙了呢?藍兒的眼睛沒有瞎,我看的出來誰對我是真心的好,你知道不知道,光哥哥之所以說出剛才那些話,那完全是想給你留點麵子,你真以為你現在的一言一行僅僅是代表著你自己嗎?如果不是看在張爺爺的麵子上,藍兒的光哥哥早就上去教訓你了!你還真以為自己的文采是光哥哥的對手?哼,別笑死人了好不好!”


    “哇!藍兒,你不要亂給我拉仇恨啊!”看到東方藍兒義正言辭的訓斥張雲龍,王曉光的心中那是一陣的哀嚎,正所謂自家的事情自家知道,他的那些詩詞都是抄的,真比試文采的話鬧不好還真可能會撲街啊!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王曉光突然想到了尿遁這一招,說起這招神技,那可是能夠完美應對任何尷尬的場麵啊!王曉光對於自己的機智相當滿意,他麵帶微笑,步伐從容的走到張雲龍的麵前拱了拱手,道:“那個啥,張學長啊,我……”


    “哥哥,你千萬不要衝動啊!”


    然而還沒等王曉光將計劃付諸於現實,突然一道紅衣倩影神色倉惶的跑到了擂台下麵,王曉光轉頭一看,不由的在心中暗罵一聲此妞何其坑爹!


    這個紅衣少女正是一直在席座上關注著王曉光的張曉倩,尤其是當張曉倩看到王曉光如此從容的走上擂台後,她的心簡直像是被放在了煎鍋上一般,自己的父親不聽勸告,結果現在還躺在家裏養傷,而她的親哥哥現在居然還要上台和他比試文采,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此時的張曉倩已經認定了王曉光是在故意隱藏自己,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會讓王曉光這麽做,但是她是真的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大哥往火坑裏跳啊!


    “哥哥,王公子是有真才實學的不世出的大才子,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張曉倩此刻心急如焚,其實她擔心的並不僅僅是哥哥丟臉的事情,一想到因為家人的關係自己可能會和王曉光越走越遠,她的心裏簡直像是被針紮一樣難受,“哥哥,你就聽爺爺和妹妹一句,不要再逞強了,你趕緊下來啊!”


    “妹妹,你怎麽也向著外人說話,難道連你也被這小子的花言巧語給蒙蔽了嗎?”張雲龍狠狠的瞪了張曉倩一眼後,轉頭看向了王曉光,“既然你上來了,那本少今天就要當眾揭穿你的真麵目,我的題目很簡單,你剛才不是做了一個詠月詞嗎?有種的你在做一首詠月的詩來,怎麽樣,你敢不敢?”


    “我特麽~~!你們這都喜歡讓人說不出來話的嗎?要不要這麽坑爹?”王曉光呆立在原地,此刻的他簡直是鬱悶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張曉倩從中間橫叉一杠子的話,估計王曉光早就溜之大吉了。


    “哈哈哈!怎麽樣,你沒詞了吧,原形畢露了吧!”看到王曉光麵露苦瓜之色,張雲龍此刻簡直是興奮到了極點,他看向東方藍兒,一臉炫耀的道,“怎麽樣,藍兒,你這下看到這個小賊的真麵目了吧?王曉光,你這個偷雞摸狗的鼠輩,剛才那首詞你到底是從何處抄來的,快快從實招來!”


    “張雲龍,你太過分了!”


    聽到張雲龍如此侮辱自己的男人,東方藍兒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柳眉微撇,指著張雲龍怒道:“藍兒往日裏素問張家大公子文質彬彬知書達禮,今日一見才知傳言皆不可信!你真當藍兒的光哥哥做不出來詠月詩嗎?笑話,李萬金李爺爺的壽宴上我的光哥哥七步成詩之事東陽城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張大公子,藍兒勸你見好就收,莫要自誤終身!”


    “哈哈!王曉光,你隻會躲在女人的背後嗎?你還算不算是個帶種的爺們兒?!”張雲龍放聲大笑,尤其是當他看到東方藍兒如此袒護王曉光後,他的心簡直像是破了一個大洞般痛苦,“怎麽?你是不敢?還是不能?當年你爹就是趁著李家三小姐武功盡失之後趁虛而入騙了人家,如今輪到你這個兒子竟然也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就是你們王家祖上傳下來的本事嗎?哼!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父子倆簡直就是一窩鼠輩,專幹偷人妻子之事!”


    張雲龍此話雖說是在氣頭上說出的無心之言,但是聽在李海月的耳中可就不是那麽迴事了,想到當初自己的遭遇,以及現在的丈夫對自己的謙讓與疼愛,李海月的眼神中不由得對著擂台上的張雲龍閃過一絲殺意。


    “你特麽!”王曉光此刻也是真的怒了,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張雲龍如此行事簡直就是在揭王曉光的逆鱗啊!看著一臉猙獰笑容的張雲龍,王曉光甚至懷疑假如此時給他一把鐵鍬的話,沒準這貨直接就敢去挖他們家的祖墳了啊!


    王曉光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看著張雲龍淡淡的冷笑道:“你以為自己可以死的轟轟烈烈,但殊不知你在我的心中簡直如同跳梁小醜一般無知可笑,你罵我可以,我大人大量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侮辱我的父母?嗬嗬,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


    看到王曉光發怒,東方藍兒瞬間明白自己的情郎是要出手了,知道王曉光不會寫毛筆字,東方藍兒轉頭對著一旁的侍女嬌聲道:“去拿筆硯來,光哥哥,你盡管詠詩,藍兒來為你記錄下來!”


    “有勞藍兒了!”王曉光溫柔的看了東方藍兒一眼後冷笑著轉身看向了張雲龍,他在心中暗道,既然你不知道好歹,那我就讓你體驗下被‘詩仙’按在地上摩擦是個怎麽樣的感覺吧!


    看到東方藍兒準備就緒,王曉光清了清嗓子,用著一種抑揚頓挫的語氣詠誦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我的媽啊,他~他還真做出來了!”


    “這又是一首傳世之作啊!”


    “這小子不僅是詞聖,簡直就是詩仙啊!”


    “這首詩太美了,不行,我得趕緊記錄下來!”


    聽著大廳內的那接連不斷的讚歎聲,張雲龍整個人如遭雷擊,他麵帶驚恐之色,搖著腦袋緩緩的後退道:“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麽可能寫得出這樣的詩句?”


    “唉,癡兒,你這又是何必!”看到張雲龍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張祖源的心中也很不好受,但是對詩詞的喜愛很快就超過了他對自己孫兒的惋惜,尤其是看到東方藍兒寫完這首詩後,他想不都想的就跑到了藍兒的身邊,那副想將這張原稿據為己有的神情簡直是不言而喻。


    “唉,哥哥,妹妹一早就警告過你了,你這又是何故自討苦吃?”看到張雲龍在擂台上搖搖欲墜的模樣,張曉倩急忙跳上擂台扶住了他。


    “張大公子,你之前如此咄咄逼人,如今看到這首傳世佳作之後不知是何感想?”東方藍兒將這首寫好的詠月詩輕輕一抖,對著張雲龍就亮了出來。


    “我~我~!”張雲龍聲音哽噎,看著宣紙上的那首詩,他感覺東方藍兒所寫的那些龍飛鳳舞的大字此刻彷如化作了一把把鋒利的尖刀,而這些文字所化的尖刀正在無情的插進他的心口!


    張雲龍出身書香門第,他又豈能不知道這首詩的絕妙精美之處?都說詩由心生,當他聽到這首詩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確是小看了王曉光,因為詩句中的那種放浪形骸與狂傲不羈的內涵是無論如此也掩藏不住的!


    此時在張雲龍的眼中,王曉光的身影正在無限的放大,他感覺到自己仿佛變成了一隻老鼠,而這隻老鼠竟然不知死活的對著一條沉睡中的巨龍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我輸了!”簡短的三個字,道出了張雲龍此刻的心酸,在張曉倩的攙扶下,他彷如一具行屍走肉般緩緩的走下了擂台。


    “嗬嗬,現在看來,貌似隻有我一人被蒙在鼓裏啊!”


    看著王曉光轉眼之間在做一首傳世之作,就連東方烈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過來,為何四皇子會跟他拜把子,為什麽自己的女兒這麽喜歡他,為什麽東方雲不惜跟他翻臉也要讚成這門婚事了。


    “城主府中有一女,溫潤如玉,閉月羞花,有水墨丹青之才,何人敢娶?”


    就在張雲龍走下擂台的時候,突然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了過來,眾人轉頭一看,隻見黃家的大長老黃鈤正笑眯眯的走了上來,他對著王曉光微微抱拳道:“老夫愚鈍,偶感一上聯,還望王大才子不吝賜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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