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城今天晚上特別高興,自己的兒子幾個月不見,想不到搖身一變竟然就成了一位三品煉丹師,這樣的事情讓王守城感覺如在夢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王曉光,王守城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沒啥本事,兒子在外麵肯定吃了不少苦;喜的是兒子有出息了,就憑著這三品煉丹師的身份,以後誰還敢看不起他,想到這裏,王守城隻想大口的喝酒。


    “兒子,你今兒個迴來是真給老爹長臉啊!”


    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守城那是越喝越高興,越吃越開心,他拍著自己兒子的肩膀興奮的說道:“有件事情老爹得告訴你,咱家現在那可是雙喜臨門啊,你知道不知道,東陽城紫家的小公主可是主動派人到咱家給你說親的啊!你是不清楚啊,當時他們紫家來人的時候,你老爹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尤其是聽說人家千金還當眾宣布此生非你不嫁的時候,你老子我當時那叫一個懷疑人生啊,我就納悶了,就憑我兒子的那副德性,這咋還能勾搭上人家的千金寶貝兒?”


    “我擦嘞?!”王曉光差點把嘴裏的酒給吐出來,他臉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囧字,“爹你這是怎麽說話呢?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麽差勁?”


    “我王守城的兒子當然不會差勁了啊!三品煉丹師啊!開玩笑呢?”這幾壇子老酒下肚,王守城臉色潮紅,他一把摟過王曉光,“我說哥們,你可真是給咱王家長臉啊!我是真的很懷疑這幾個月來你到底經曆了什麽,就說你這頭發吧,你瞧瞧,如果別人剃成你這樣的,那老子肯定會說他,呦~感情您這是對前半生充滿了悲傷,對後半生充滿了絕望,準備出家當和尚了啊?可是換成你身上,一個字!帥,帥的簡直像那個啥,哦,對!像那個宮裏伺候皇帝的二胰子!”


    王曉光眼睛微微眯著,他額冒青筋,一隻手指著王守城,轉頭看向李海月道:“娘,我爹的酒品是不是不太好?您這也不管管?”


    李海月左手捂著自己的臉,右手食指輕叩著桌子,聲音陰沉的說道:“我說守城啊,你是不是喝多了,咱這兒差不多了,兒子應該也累了,依我看……”


    “看什麽看,我跟我哥們說話,哪有老娘們插嘴的份。”王守城不等李海月說完直接打斷了她,他這一邊說著話一邊又幹了一碗酒。


    聽到這話,李海月臉色黑的仿佛都能擠出水來,看著自己的母親變成這張臉,王曉光打了個寒顫,立馬就想抬屁股走人,誰知道自己剛站起來就被王守城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我說哥們兒,我跟你這是一見如故啊!你看,咱倆的模樣長的都這麽像,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這就是緣分啊!走,今天說啥我也要跟你燒黃紙拜把子,你要是不答應,那就是看不起我!”


    王曉光看著自己親爹這幅模樣,那是目瞪口呆,他心道,我不答應那是看不起你,我要是答應了,那我這算是什麽?等您酒醒了咋辦?會不會再給我安個大逆不道罪名趁機再揍我一頓?!


    看到自己丈夫這幅耍酒瘋的樣子,李海月不由的感覺頭疼,她不禁開始後悔,其實李海月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丈夫的酒品不怎麽樣,而實際上自從兩人成婚以來,王守城也已經十多年沒有沾過一滴酒了,今天一時疏忽,想著他可能會有點改變吧,誰知道真是應了老百姓的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屎!


    “嗬嗬!”李海月冷笑一聲,站起身子走向了正在拉著自己兒子去拜把子的王守城,她出手如電,毫不猶豫的從腰間的乾坤袋裏抽出一根擀麵杖敲在了王守城的後腦門上!


    隻聽見砰的一聲,李海月的這一記悶棍即準且狠,王守城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呢,直接就被敲暈在了地上,他倒在地上全身微微抽搐,後腦勺的地方有些輕微的鼓起,像是被敲了一個大包。


    咕嚕!王曉光看著被李海月撂倒在地的王守城,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他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誰能想得到,李海月表麵上雖然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柔弱女子模樣,可是沒想到出手居然這麽果斷,這一點都不給自己老爹留麵子啊!


    敲暈王守城後,李海月又恢複成了那副溫柔賢淑的樣子,她對著婉兒柔聲說道:“婉兒,你和曉光坐了這麽久的地龍車想必也累了,這裏不用收拾了,你們迴去休息吧。”


    婉兒本來想說自己不累,想要幫忙一起收拾,可是當她看到李海月溫柔的笑臉之上那一根根暴起的青筋後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她弱弱的答應了一聲,連忙和王曉光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


    第二天清晨,王曉光起了個大早,自己迴來成為三品煉丹師的事情早就被那幾個王家子弟傳的整個王家堡都知道了,王曉光也因此一大早就被叫到了議事大廳,在當著自己的爺爺和幾位長老的麵煉製了一爐醒靈丹後,王老爺子興奮的當場提議,除了內定王曉光為下一任族長外,現任命他為家族的名譽長老,並且專門為他配置了一個煉丹房,這件事讓王守城興奮不已,整個人開心的幾乎合不攏嘴。


    從議事廳出來的時候,王守城一臉驚訝的看著王曉光問道:“兒子,想不到你小子的酒量不錯啊,竟然能把你老子放倒了,你小子藏的還真是夠深的啊!話說今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感覺有點奇怪,我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


    看到王守城這個樣子,王曉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突然有點慶幸,自己老爹昨天晚上挨的那一記悶棍好像把他敲斷片了,看著摸著自己後腦勺一臉鬱悶的王守城,王曉光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都說記憶是痛苦的根源,你能夠忘記那是你的福氣!”


    “嗯?看你的樣子,你好像知道些什麽。”看著王曉光那副嘚瑟的樣子,王守城皺了皺眉,“我這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按說就算喝醉酒也不至於這麽難受吧,你娘今天早上還特別反常,給我做的早飯不是辣的就是鹹的,我說光兒啊,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看著王守城那副鬱悶的樣子,王曉光吧唧了一下嘴,“還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你不知道的事情?是你非要喝酒的嘛,偶像!我勸您今天啥也甭幹了趕緊想法去哄哄我娘,要不然今後的日子您別想好過,耶穌下來都救不了你,我說的!”


    王曉光說完之後雙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的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隻留下王守城一人在風中淩亂,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王守城喃喃的嘀咕道:“竟然有這麽嚴重?話說耶穌是誰?”


    王曉光迴到自己家中的小院後,發現李海月和婉兒正坐在石凳上折菜,兩人在一起那是有說有笑,王曉光看著自己母親的臉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正在疑惑的時候,就聽見李海月對著他招手道:“光兒,你迴來了?娘剛聽說你被任命為家族名譽長老了,可有此事?”


    王曉光連忙走過去,他挨著李海月坐下道:“嗯,今天晌午我在議事廳當著他們的麵煉製了一爐醒靈丹,於是爺爺就提議讓我出任家族的名譽長老了,從今以後每個月我都能享受家族的供奉了,幾位長老也沒啥意見,當場就全部讚成通過了。”


    聽到王曉光親口這麽一承認,李海月那是喜上眉梢,她開心的道:“光兒,娘真為你驕傲,說吧,中午想吃什麽娘都給你做!”


    王曉光神色嚴肅的看著李海月的臉,突然間他伸手扣住了李海月的脈門。


    看到自己兒子突然出手,李海月吃了一驚,自己兒子現在居然變的這麽厲害,就這出手的速度,她根本就沒有來的及反應。


    王曉光運轉青木真氣探查了一下李海月周身的經脈,少時,王曉光鬆開了手,他眉頭緊皺,看著李海月一本正經的問道:“娘親,您這傷勢應該已經有二十年左右了吧,您能不能給我說說是怎麽受傷的?”


    看到自己兒子隻是探查了一下自己的經脈便知道了這麽多的信息,李海月不由一愣,可馬上她又恢複到了平時那溫柔的模樣。


    李海月看了王曉光一眼,仿佛自嘲一般的苦笑了兩聲,神情中充滿了失落,她繼續一邊折菜一邊說道:“嗨,都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光兒你現在是真厲害,居然能看出來娘是在二十多年前受的傷,娘知道自己的情況,早就已經認命了,所以啊,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看到李海月極力隱藏自己失落的感情,王曉光微笑著勸道:“娘親,孩兒問您這件事呢,其實是有把握醫治好您的,隻不過孩兒心中有所疑慮,所以才有此一問。”


    “娘親,光哥哥現在可厲害了,他可不是一般的煉丹師哦!您一定要相信光哥哥啊!”婉兒是知道王曉光的本事的,聽到自己的光哥哥說可以醫治好李海月,她一臉興奮的連忙在一旁幫腔。


    “什麽?”李海月聞言一驚,整個人直接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李海月才緩緩的說道,“光兒,你,你不用這麽安慰娘親的,你是不知道,當時娘親受傷的時候,你姥爺親自出馬,花了好大代價從帝都請來了幾位當時有名的煉丹師呢,就連他們都束手無策,你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這俗話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因為這內傷,娘也不會和你爹爹走到一起,更加不會生出你這麽孝順的孩子,所以呢,娘親現在其實很知足的!”


    聽到李海月這麽說,王曉光的心中更加憤怒了,他雙拳緊握,眼睛半眯,咬牙切齒的說道:“娘親,您知道嗎?您這根本不是受了內傷,而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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