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我們家要報警。”馮母大聲地喊道。


    “什麽事要報警?”一個警員問道。


    “我這外孫女的媽不見人影了,一天一夜都沒見到人。”


    “她叫什麽名字?”


    “我女兒叫馮珠,我女婿說她跟野男人跑了,我不相信。”馮母生氣地說道。


    圍觀的人聽了,都忍不住笑了。


    “她叫馮珠,那野男人叫什麽?你知道嗎?”警員又繼續問。


    “知道,他叫李義,幾十年前跟我女兒有過一段。”


    “野男人叫什麽?你再說一遍。”這警員再次確認地問道。


    “他叫李義。”其他警員都麵麵相覷,不會這麽巧吧?


    “你先跟我進來。”


    警員叫了馮母,然後把她帶到了審訊室,指著裏麵的李義問道:“是不是他?”


    馮母瞧見坐在審訊室的李義,她大吃一驚不敢相信。


    然後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眼,才驚訝地說道:“就是他。”


    “他早兩天就已經待在我們派出所的審訊室這裏了,至於你女兒跟野男人李義跑了,這是沒有的事。”警員對著馮母解釋道。


    “你說什麽?珠妹跑了?跟野男人跑了?”李義驚訝地問。


    “安靜,這位馮珠的母親,來報案說她的女兒跟你跑了,可你不是好好地待在審訊室嗎?怎麽跑?”警員再一次解釋道。


    “走吧,我跟你做一下筆錄。”警員喊了馮母去到外麵的辦公室,讓警員做一下筆錄。


    馮母也感覺到不可思議,既然李義在派出所,那她女兒去哪了?難道找到了另外一個野男人?跟其他的野男人跑了?


    馮母做完筆錄,連忙跑出來,跟她兒子馮建說道:“兒子,你妹妹沒有跟那個李義跑,他在審訊室關著呢。


    你說她是不是跟別的野男人跑了?要不然一個大活人怎麽就不見了呢?”


    蘇甜站在人群裏,聽見馮母說的話,心裏暗暗地點讚,說對了,就是跟另外一個野男人跑了,而且生活非常“美好”。


    這時,龐勝也騎著自行車來到了派出所門口,他看見門口圍著這麽多人,還以為有什麽大案件發生呢?


    “女婿,嘿嘿,你來派出所這裏是想接小慧迴去的嗎?”馮母殷勤地問道。


    “爸,我知道錯了,你來接我迴家吧。”龐小慧看見龐勝,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這兩天她睡不好住不好吃不好,她身心難熬。


    她姥姥小氣地要死,一天三頓都是鹹菜,還有清澈見底的白粥。


    “別喊我女婿,也別喊我爸,我來派出所,是把你們的戶口遷出去的。


    我已經跟馮珠辦了離婚,給你們看看啊。


    這一張是馮珠的,你們就幫她好好收著。”


    龐勝說完,把手上的離婚證書遞給了她們,然後進了派出所,喊警員幫他把馮珠跟龐小慧的戶口遷出來。


    警員在旁邊也聽到了他們所聊的事,他去喊馮母把家裏的戶口本拿過來。


    然後就給龐勝做筆錄,他們還要調查馮珠究竟是跟野男人跑了還是失蹤了?


    蘇甜看到這裏,覺得沒意思了,轉身要離開。


    這時,眼尖的龐小慧發現了蘇甜的身影,大聲地喊道:“土鱉,賤人,姥姥,就是那個賤人推我下山的,你趕緊找她要賠償。”


    馮母一聽有戲,趕緊跑到蘇甜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哼,我外孫女說是你把她推下山的,你年紀輕輕的,心咋就這麽狠呢?


    我好好的外孫女被你推下山,現在還沒好呢,連路都走不了。


    就連身體裏麵的內髒,時不時都疼?”


    “哦,這麽慘啊,唉,都怪她爬山竟然穿著高跟鞋去,一不小心就摔下山了。


    大院裏麵的好多嬸子都看見了,是她自己不注意摔下去的,可別賴我啊?


    要不然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畢竟你們冤枉我了,我精神分裂,精神病都犯了。


    需要去醫院住個十年八年,這些費用都是你們承擔。”蘇甜慢悠悠地說道。


    “這……”馮母瞧見蘇甜不好惹的樣子,連連退縮,這點錢她還是算了,她不敢賺。


    她還是先迴家拿戶口本吧,“這個,我現在沒空,要迴家拿戶口本,你們隨意,隨意點……”馮母說完,轉身就跑了。


    龐小慧暗暗地生氣,真沒用,膽小鬼。


    路都已經給她鋪好了,她竟然害怕蘇甜這個賤人跑了。


    然後她不死心,看著背她的大舅,慫恿道:“大舅,你要不要向她訛一筆錢?”


    “別來煩我,這女人的錢這麽容易訛的嗎?看她那個架勢,分分鍾想揍人,你是不是想害我?”馮建不耐煩地說道。


    哼,氣死她了。蘇甜這個賤人怎麽還不死,通通給她去死。


    龐小慧在罵蘇甜的同時,蘇甜早已離開派出所了。


    這時,馮母急急忙忙地拿著戶口本過來,遞給了警察。


    十分鍾之後,馮珠跟龐小慧的戶口就迴到了她的娘家,龐勝也不叫龐小慧改姓,改不改都影響不了他。


    龐勝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龐小慧,“你好自為之。”


    說完,騎著自行車走了。


    “小慧,你親爸在裏麵關著呢,你要不要進去看他?”馮母看著小慧問道。


    “什麽?他在裏麵關著,那我媽去哪裏了?”龐小慧大吃一驚。


    “這個姥姥也不清楚,你要見嗎?”


    “不見,都坐牢了,見什麽見。大舅,趕緊背我迴去。”龐小慧冷漠地說道。


    “行,那我們就走吧。你媽媽究竟跑去哪了?哪個野男人這麽香?連你這個女兒都不管了。”馮母歎著氣說道。


    這時的馮珠的確很“香”,渾身上下都是汙垢,絲毫看不出以前貴婦的模樣。


    蓬頭垢麵,亂如鳥巢的頭發裏,才兩三天的時間,就已經有小蟲在頭發裏麵爬來爬去。


    她的發絲粘連成縷,油膩得像是被遺忘在角落多年的抹布。


    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布滿全身,有打的,有掐的,有拿嘴啃的。


    就連下身不僅痛,也癢,腫的都破皮流血了。


    這髒兮兮的老男人一天到晚都在折磨她,她想死都死不了。


    既然她死不了,那就讓別人死。


    馮珠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老男人,輕輕地從他口袋裏掏出一盒火柴。


    雖然她雙手綁著,可她十個手指還能動。


    這老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德性?去哪都帶著一盒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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