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蘇甜爬起來開了房門,昨晚大隊長通知要去挖紅薯,六點準時上工。


    蘇甜打開門,發現地上坐著一個人,蘇甜睜大眼睛瞧了瞧,哦,原來是渣男陳剛。


    “滾,你一個大男人站在我房間門口,究竟想幹什麽?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


    陳剛用低沉磁性的聲音說道:“蘇甜,我是在等你一起上工。”他自以為自己很英俊瀟灑會迷倒蘇甜,她就像以前那樣巴巴得趕上來。


    “我幹嘛要跟你一起去上工,你幹啥啥不行,吃的又多,跟豬一樣。


    你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小白臉,專門可以吃軟飯嗎?可你現在已經成了小黑臉了,幹活又不行,連村裏的孩子都比你能幹。”


    陳剛聽了蘇甜毫不留情地指罵,衝動地想反駁。


    但一想到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挽迴蘇甜的心,便忍了忍。


    “蘇甜,我一直都有幹活,沒有吃軟飯。你是我對象,怎麽可以這樣說我?”


    “停,停,鬼才是你對象,你的對象在那邊。”蘇甜用手指了指何花。


    陳剛看見何花心慌了一下,但又很快地鎮定下來。蘇甜本來就是他的對象,何花隻是他的好朋友而已。


    “我跟何花隻是好朋友,什麽時候處過對象了?”


    “你們處不處對象與我何幹?我跟你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蘇甜,我,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以後我都會聽你的,我離何花遠一點,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聽著這話,蘇甜更生氣了。


    到這個時候了,這賤男人還在用這種含糊不清的話來套路自己,讓人聽起來就像是兩人鬧別扭一樣。


    忍無可忍地蘇甜猛地拉起陳剛後領的衣服,拖到知青點院子後麵,一拳又一拳地揍在了陳剛身上,一頓拳頭伺候,另一邊罵著:


    “狗男人,還想一腳踏兩船?想左擁右抱,想享受齊人天下?想地倒是挺美的。


    在廣省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都能搞破鞋。


    來到宋家村這地方,苦吃的不少吧,又想找我當冤大頭。你想的夠美了,做白日夢吧。你這個廢物,幹啥啥不行。


    養條狗都比你好,以後讓賤人何花養你吧。記得,見到我請換道走。”


    遠處跟過來的何花聽到這話,渾身一顫,她怕挨打。


    可是,看著蘇甜揍陳剛的那個兇殘模樣,隻能夠在心中默默地心疼陳剛,又對陳剛心裏還對蘇甜念念不忘而感覺不甘。


    一定要早點讓陳剛跟自己領證,這樣他才能屬於自己。


    知青點的眾人都在議論,他們已經瞧見蘇甜把陳剛揍的趴在地上,軟的跟條蚯蚓一樣。


    蘇甜痛快地揍了一頓,心中無比順暢,渾身舒坦。


    蘇甜像拎小雞一樣拎著陳剛,語氣譏諷地問道:


    “陳剛,以前你從我這裏騙的東西都知道分給何花一份,怎麽現在看你被我揍成這樣,她連聲都不敢吭?


    這就是你最心愛的女人?連挨打都不肯幫你。”


    聽到這話,何花隻能微微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陳剛看到這裏,對何花的怨氣更深了。


    她好想逃,她不想在這裏,可她的腳卻一動不動,像生了根一樣。


    “喲,何花,你的陳剛哥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地上了,還不快來把他扶迴去,你不是最愛他的嗎?看他受傷了連動都不動一下。”


    “誰說我不來扶,我不是來了嘛。”


    說完,小跑地跑到陳剛身邊,小心翼翼地扶他起來。


    出了一身力氣,又到了上工的時間,相信經過這一頓打,那狗男人不敢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周大軍看到這種情形,隻能去找大隊長幫他請了假,請假一天,是沒有工分的。


    何花扶著陳剛到房間裏,讓他躺下來,想幫他擦藥,可是什麽藥都沒有。


    又不敢去問蘇甜要,周大軍叫她去村醫那裏買,村醫有。


    聽到這裏,她急急忙忙地跑去村醫家買藥了。


    陳剛躺在床上,心裏好恨:蘇甜,你以後別求我喜歡你,別像以前那樣巴巴地上趕著。


    何花去村醫那花了一毛錢買迴來的藥油,正輕輕地幫陳剛擦著。


    一邊擦一邊還不忘地詆毀蘇甜:“陳剛哥,她不是最喜歡你的嗎?怎麽能對你下手這麽重?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


    我看著你挨打,我的心就很痛,我們以後離她遠一點吧,不然下次還會被打。


    陳剛哥,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何花,結婚這件事不要再說了,我都難受的要死,你竟然還在提結婚的事,你的心裏是不是隻有你自己,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哪能呢,我的心都痛的唿吸不了了,陳剛哥,我去村裏買隻老母雞給你燉湯喝,給你補一下身子,好不好?”


    “麻煩你了,何花,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那我現在去村裏問問誰有老母雞。”


    何花說完,從自己的房間拿了幾塊錢向村裏走去。


    她走了五分鍾,看向開著大門的老大娘家。她走過去問了一下,她家有老母雞,可是需要四塊錢一隻。


    聽到這麽貴,她心裏有點舍不得。這幾塊錢被她緊緊地抓著。


    可是,她話都說出去了,不買又不行,隻能很肉疼的問道:“大嬸,能不能幫忙殺?”


    何花不會殺,想出一毛錢讓老大娘幫忙殺。


    老大娘聽到這裏,臉上的皺紋又多了起來,能,必須能啊。


    她立馬燒水,抓到老母雞割了脖子,扔進木盆裏。大嬸忙活了半個小時,終於殺好了雞讓何花提了迴去。


    雞內髒那些何花嫌惡心,都留給了老大娘。


    老大娘心裏哼的一聲,雞內髒才不惡心,好吃著呢,不識貨。


    提著雞迴到知青點的何花,立馬忙活了起來。


    在家裏她不是得寵的那個,洗衣做飯她樣樣都得做。熬雞湯這些,她會得很。


    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把雞撈起來。用碗打了碗湯涼一下給陳剛喝,等雞涼了就可以砍成塊蘸醬油吃了。


    廣省的人都很喜歡這樣子吃雞,這樣煮熟的整個雞再看砍成塊沾醬油,他們叫做白切雞。


    何花去菜地裏拔了幾條香蔥切成小丁放進醬油裏,這樣沾的比較好吃。


    喝完了湯,一大盆的雞就被他們兩個人空口吃完了,都不用配飯的,連湯都喝得一幹二淨。


    他們把吃完的雞骨頭拿去外麵扔,而要做飯的知青齊建明、劉建峰也迴到了知青點。


    他們聞到了雞的香味,唾液不受控製地咽下去。


    他們也想吃雞,等不上工的時候,再叫上蘇甜山上打。


    差點忘記了,柴堆那裏還放著一隻野兔子,什麽時候才能吃呢?這樣想著,劉建峰和齊建明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吃飽喝足的陳剛和何花兩人,是下鄉以來吃的最好的一次。


    如果天天都能吃雞,天天被打都值得。


    可是他們身上都沒錢,為了能吃上雞,陳剛暗暗的發誓:他一定會挽迴蘇甜的,這樣,蘇甜在山上打的雞都有他的份了。


    這樣想著,身上的傷都覺得不痛了,頓時感覺到:吃軟飯這件事怎麽就這麽的劃算呢。


    如果蘇甜知道的話,又想拳拳入肉。果然,這渣男就是打的少,心思才這麽齷齪。


    看到不順眼的男人,給他揍一頓,把氣撒在他身上,渾身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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