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甜睡到早上五點就起來了,走到菜地裏看看之前下的種子發芽了沒有。


    誰想到,竟然聽到兩個女生在悄悄的說話。


    “何知青,你怎麽了?你怎麽躲在這裏哭呢?”新來的女知青謝秋瑩弱弱地問道。


    她剛起來想上個廁所,就看到何花一個人躲在柴堆裏低聲啜泣。


    她跟何花住一屋,早上起來看不到人,還以為她早早去上工了。


    何花吸了吸鼻子,淚水奪眶而出,哽咽道:“我,我沒事,我隻是心裏很難過……”


    蘇甜聽到這裏,心裏咒罵道:來了,又來白蓮花這一套了。


    原書中寫著:原身在下鄉的時候,每一次都是被白蓮花這一套哄騙著,每一次都心甘情願地妥協。


    沒錢了來這套,原身把身上所有的錢給她。


    沒票了來這套,原身把身上的票又給她。


    眼紅原身家裏寄來的吃食:麥乳精、奶粉、大白兔、臘腸、臘肉、衣服,來這套,原身又分給她。


    想到原身付出的這一切得不到好,蘇甜又想給她套麻袋了。


    她靜靜地聽著,聽著這白蓮花演戲又想幹什麽?


    謝秋瑩一聽這話,眨著大眼睛問:“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何知青,我們是住同一間房的好夥伴,有什麽你盡管說出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何花聽到謝秋瑩的話,一臉心碎地搖了搖頭。


    何花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可以拉攏別的知青來排擠蘇甜,這樣蘇甜就隻能夠同自己來往了。


    “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蘇甜,每次見到她都不給我好臉色看,我們是這麽多年的好朋友,哪裏能說散就散?


    一想到我跟她再也不是好朋友,我的心就很痛很難過。


    想到我們以前的友情,是這麽的友好這麽的純粹,我的心就很痛很痛。”


    謝秋瑩聽完這一番話,心裏已經懵了:難道不是你跟陳剛搞破鞋被蘇甜抓到,蘇甜單方麵不跟你們來往的嗎?


    你都搶了人家的對象,自己人品有問題,蘇甜不想跟你們來往不是很正常嗎?


    謝秋瑩心裏非常地鄙視,這樣想著嘴上卻安慰道:“何花,蘇甜不跟你來往就不來往啊,不是還有其他人麽,你也不能求著人家跟你來往吧。”


    何花聽到這裏,心裏更氣了,她不想聽到這樣的答案。


    難道她不應該去質問蘇甜,為什麽惹哭她嗎?怎麽不是她心裏想的那樣?


    難道又不是主動去找蘇甜跟她和好嗎?這跟她心裏預期的結果一點都不沾邊。


    這謝秋瑩難道是傻的?誰要聽她這樣說。


    白白浪費她的口水,浪費她的眼淚,哭的她肚子都餓了。


    蘇甜看到這裏,狠狠地誇了謝秋瑩一頓,這姑娘的迴答可真絕。看何花那個猙獰的表情,心裏一定想吐血了。


    她小心地跑迴房裏哈哈地大笑起來,何花這賤人真是絕了,還想演戲從她手裏拿東西。


    “哼,我看沒我的補貼,你們還能不能在村裏過著滋潤地生活。


    來日方長,我等著你們過乞丐般、窮困潦倒的生活。”蘇甜拍著床板說著。


    這謝秋瑩真有意思,裝傻充愣的就這樣糊弄過去了,看起來真的是可愛極了,她在蘇甜的心裏被打上了可愛好人的標簽。


    蘇甜從空間拿出來三個肉包子一邊吃著一邊想整理一下空間的東西,空間裏的東西太多太雜了,趁現在還有時間抓緊整理了。


    之前搬空陳家的東西都來不及查看一下,這下一看,還挺多東西的:


    大米二十斤,粳米三十斤,麵粉十五斤,紅薯五十斤,土豆十斤,豬油兩大罐,綠豆兩斤,麵條三斤。


    加上七七八八的鹽、醬油一瓶,紅糖三斤。


    哈哈哈……


    看看衣櫃跟箱子有什麽,喲……


    陳家竟然藏有這麽多的大團結,足足有八百塊錢,加上其他幾十張的票。


    看看何花家的,她家的東西比陳家多,吃食加起來一共有兩百斤,家裏藏有一千塊,票那些有五十張。


    再看從他們家搜刮來的衣服,穿是不可能穿的。到時候可以跑去遠一點的村子,偷偷扔給那些村民穿。


    看著自己手上又多了一千八百塊,心裏開心極了。她鎖好了門,哼著歌,叫上春玲往曬場上集合。


    宋大隊長又在分工了,今天是去育苗,稻種村裏的人早已泡好發芽了。


    男人去地裏翻地,女人負責撒種拔草。


    這種活輕鬆,兩三天就可以弄完。


    宋春花還是和蘇甜一組,一想到能和蘇甜一組,她臉上的皺紋笑地更深了。


    “蘇甜,兩天沒見,感覺你長了點肉。”


    “是嗎?宋大嬸。這是錯覺,錯覺,衣服大了一點。”蘇甜嗬嗬地說道。


    “那是我看錯了,不可能才兩天人就能長肉了。”宋大嬸自言自語道。


    育苗忙活了兩天,終於又可以歇息了。晚上的時候,蘇甜打算把那些搜刮來的衣服搬出空間。


    等知青點的人全部睡著以後,蘇甜輕手輕腳地走到村口,從空間裏拿出一輛自行車。


    這是現代的自行車,這個年代不能光明正大地騎。不要問自行車哪裏來的,問就是從末世順來放空間的。


    蘇甜馬不停蹄地騎上自行車,想去十公裏以外的馬家村,畢竟那裏比宋家村還窮。


    更重要的是,別讓陳剛何花那一對狗男女發現家裏的衣服在這裏。


    一個小時後,蘇甜終於到了馬家村,迅速從空間裏拿出這些衣服。


    分別扔在那些村民家門口,衣櫃,凳子,桌子也全扔給了他們,就連鍋碗瓢盆也全讓她放在了他們的門口。


    扔完了以後,蘇甜又馬不停蹄地騎著車迴宋家村了。


    這時才晚上十二點,總共花了三個小時。


    蘇甜洗洗又睡了 ,明天不用上工,又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話說,第二天一大早,馬家村的村民發現自己家門口堆著一大堆衣服,還有零散的櫃子、凳子和鍋碗瓢盆,憑空出現的這些東西,他們看著有點害怕。


    但是看著這些衣服都是他們鎮上都沒有得賣的,看著也很新,他們都迅速撿起來起來,想等洗過了再穿。


    畢竟窮都不怕,還怕這些幹什麽。


    家門口有被蘇甜扔東西的人家,都悄悄地叫家裏人起來。


    他們輕手輕腳地把地上的凳子、櫃子都搬到家裏去,收拾完地上憑空出現的物品,全家樂嗬嗬地又過上了一天。


    又過了一天,這天蘇甜想吃紅薯糖水。


    蘇甜領來的紅薯還剩下五斤,還能吃上很長時間。


    她迅速地削皮切塊放進鍋裏,點火。


    半個小時後,放糖就可以出鍋了。


    真好吃,紅糖煮紅薯,補血又解渴。


    吃飽喝足,蘇甜又打算上山了。


    她想約著馬春玲一起去上山,跟馬春玲說好九點山上去撿柴火。


    剛想鎖門,鄭媛媛走上前來,輕輕地問道:“蘇甜,我能不能用一塊雞蛋糕換你一碗紅薯糖水,我聞到你煮的糖水很香,如果不想換當我沒問。”


    “可以呀,你拿碗來,剛好剩下一碗。”蘇甜開口迴複道。


    知青點的人除了狗男女陳剛何花,其他人都不是什麽極品奇葩,她對鄭媛媛的印象也蠻好的。


    這女孩子幹活勤快,不愛占便宜,話也很少。


    “謝謝你蘇甜。”


    鄭媛媛說完,迅速跑迴自己的房間拿了碗出來遞給蘇甜,亮晶晶地眼睛一直盯著鍋裏。


    “蘇甜,這是雞蛋糕,你拿好。”


    “好叻。”


    不遠處的何花又瞧見了這一幕,吃剩下的東西寧願換給別人,也不願意留給她吃。


    她恨恨地跺了跺腳,轉眼就跑去男知青那邊找陳剛訴苦去了。


    陳剛自從下鄉以來,勞累的身體讓他沒辦法去找蘇甜作妖,他也不敢去,怕挨打。


    上次在鎮上被蘇甜扇了一巴掌,現在他還感覺有點疼疼的。他每次聽到何花痛斥蘇甜這不是那不是,他感到煩躁又很無可奈何。


    他覺得這日子過的實在是沒什麽盼頭,想到以前在家裏雖然不受重視,但是餓不著又能穿暖,而且又有錢和票。


    這些都是蘇甜補貼的,他想跟蘇甜在一起,可自己的自尊心又受不了蘇甜那高高在上施舍的樣子。


    原身絕對沒有對他高高在上施舍的樣子,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渣男自己臆想的。


    不想了,想多心煩。何花才是自己最喜歡的人,自己就喜歡何花這種溫溫柔柔依偎自己的樣子。


    他一想到有時擁抱著何花,他身上瞬間就起了變化,他的心就會撲通撲通地狂跳,這才是喜歡。


    這是麵對蘇甜可沒有的,陳剛隻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何花,你還是離蘇甜遠一點吧。她不再是以前的蘇甜了,她會動手打人的。


    她連我都敢打,她以前那麽喜歡我,卻還打了我。所以,你以後見到她,一定要躲遠了。”


    “可是,我舍不得我們之間的友情,在廣省的時候,我們的關係是多麽的好。


    好想迴到從前,我也很懷念以前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日子,可惜……”


    “好了,別想了,我們已經下鄉了,已經迴不到從前了,你先迴房間休息一下,我先去忙了。”陳剛說完,轉身迴到了自己的屋子。


    何花看著陳剛遠去的背影,知道他們暫時沒有辦法改變現狀,隻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她迴到房間,一直在努力迴憶著上輩子。


    無論她怎麽迴憶,她都想不到有什麽事能改變現狀的。


    她上輩子一直在家裏圍著孩子丈夫團團轉轉,都沒時間去外麵。


    還時不時地被那個男人打罵,還有那個老虔婆,動不動就修理她,辱罵她。


    想到這些,她全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發抖,她都重生了,她還感覺到骨子裏還疼。


    此刻,她暗暗發誓:等她迴城了,她一定會找那家人報仇,報上輩子折磨她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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