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雲在考慮如何給路偉卿公爵寫信時，神聖帝國東方公司的股票正賣得熱火朝天。
在帝國財政部小花園裏的小會客廳裏，財政總監賀曾侯爵、財政總審計長路偉卿公爵與帝國東方公司總經理鄭爽，舉杯慶賀。
“鄭爽先生，您可真是財技驚人。路偉卿公爵更是慧眼識珠，了不起，了不起。”
賀曾侯爵滿臉欣賞地看著路偉卿公爵。
路偉卿公爵謙遜地一笑，鄭爽則得意地將酒杯再次舉向賀曾侯爵，輕輕一碰後，一飲而盡。
桌上的菜品不算多，七八個盤子，菜卻十分精致。
鄭爽已經與賀曾侯爵同桌共飲好幾次了，知道這位顯貴，生活極為講究，適時地恭維了幾句，便迴歸正題。
“目前的效果不錯，雖然直接收到的金銀幣隻有700多萬，但國債收了7500多萬了。我已經安排人大肆宣傳，偉大的光明大帝已經同意給予帝國東方公司外貿優先權，估計很快會將剩餘的公眾股全部以更好些的價格賣出去。”
“不錯，不錯，不需要政府拿出一個銀幣，就換迴來8200多萬真金白銀。鄭爽先生，您如果加入神聖帝國國籍，我馬上向偉大的光明大帝舉薦您為財政副總監。”
看著一臉誠懇的賀曾侯爵，鄭爽感覺自己都有些飄了，在自己眼前客客氣氣的這位大人，就是神聖帝國光明大帝之下第一人，權傾朝野的財政總監兼海軍大臣。
鄭爽一臉嚴肅地問，“請問，加入神聖帝國國籍需要辦什麽手續？”
“馬上辦，我親自為您安排。”
三人哈哈大笑，氣氛更加熱烈，又一次共同舉杯。
“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辦呢？”
雖然讓困頓不堪的帝國財政暫時緩了一口氣，但每年仍有三四千萬金幣的財政赤字，賀曾侯爵輕鬆了一會兒，仍然覺得壓力重重。
不過，現在有了這位來自華國的金融天才，賀曾侯爵當然不肯輕易錯過良機，滿懷希望地看著鄭爽。
“我會加強帝國東方公司的改革，將過去各大家族各自分別把持幾家工場的慣例打破，公開選拔懂得經營的人才來負責管理。”
話說到這裏，鄭爽停下來看著賀曾侯爵，這樣的想法，他早已和路偉卿公爵探討過多次。路偉卿公爵告訴他，帝國控製著國有產業的大大小小各個世家一定會反對。
果然，賀曾侯爵麵露難色，想了想，試探性地問，“沒有更溫和一些的法子嗎？我知道這些世家掌握工場，經營的都不是很好，但根深蒂固，就算是我想要全部改變也是不可能的，豪門世家真的不能輕易得罪。”
見賀曾侯爵這麽說，鄭爽隻得將自己早與路偉卿公爵商量好的法子提了出來。
“那就隻能與這些世家簽訂責任協議，像那個掌控著京西兵工場的姚家，必須承諾一年內扭虧轉盈，還要上交利潤。”
“我看過，過去幾年，京西兵工場每年都虧損在百萬金幣之上，實際上從采購、生產到銷售，每一個環節都腐敗透頂，大大小小的官員每年從中謀私利不少於200萬金幣。”
賀曾侯爵聽得臉上發紅，姚家和京西兵工場的其他官員，每年送到自己手中的就有20多萬金幣。隻能在心底自我安慰，“得虧是我，不然更不得了。”
不知道賀曾侯爵心底想法的鄭爽言辭卻更加激烈。
“還有冗員，我看過他們的官員名單，一個采購部門就有十幾個不負責具體事務，隻拿優厚薪水的官員。”
賀曾侯爵的臉更紅了，“這家夥，不會是知道我遠房表弟，還有我夫人的三弟，對了，還有一個表侄都在京西兵工場任職吧？”
仔細看看鄭爽的表情，沒有藏著什麽別的意思。賀曾侯爵平複了心情，裝著若無其事而又十分感興趣的樣子，耐心地聽他接著說。
像賀曾侯爵這般地位，早已不習慣在光明大帝之外的人麵前隱藏自己的情緒，今天算是很給麵子了。
饒是不熟悉官場的鄭爽總經理也看出了剛才賀曾侯爵臉色的短暫變化，住了口，略有些尷尬地看著一旁的路偉卿公爵。
“鄭總經理，您想讓帝國東方公司迅速實現盈利的良苦用心，賀曾侯爵和我沒有不明白的。”
路偉卿公爵適時出來化解尷尬。
“但事重更需從緩，急不得。不如就簽定三年扭虧為盈的責任書，並說明今後政府的補貼逐年減少。老侯爺，您看如何？”
“對，小公爺說得在理，您真是年少老成，謀國之才，這實在是帝國之幸，我想，大帝一定也會很歡喜的。”
賀曾侯爵神色坦然地接著問，“鄭爽先生，還有什麽好的建議？”
鄭爽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地迴應。
“暫時沒有，接下來卑職將全力做好帝國東方公司的運營，爭取剩餘的股份以有利的價格盡快全部賣出，如果有什麽新的想法，我會及時向您和路偉卿公爵匯報。”
聽他如此謙卑，賀曾侯爵麵色更加和藹可親，又勸了兩杯酒，對著外麵一聲輕喚，穿著整齊的晁秘書應聲進來。
賀曾侯爵笑眯眯地對晁秘書吩咐。
“待會兒，你陪著鄭總經理去看看新修的帝國東方公司辦公樓，看看鄭總經理滿不滿意？有什麽不滿意的，都聽鄭總經理的，照他的意思改。”
晁秘書躬身答應著退了出去。
……
看著恢宏的三層辦公樓，鄭爽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天家氣象、帝國氣派。
白色大理石堆砌的巨大建築，富麗堂皇，裏麵的走廊、房間、會客廳、會議室，無不金碧輝煌。
“十分滿意，十分滿意，”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鄭爽客氣地對晁秘書表達著謝意，“請您向賀曾侯爵一定轉達我的萬分感謝。”
說著，一份厚厚的謝意，在晁秘書十分勉強的退讓中，放入了他的口袋。
一旁的路偉卿公爵正在認真地看著牆上的壁畫，十分投入，待晁秘書恭敬地向他告辭，仿佛才迴過神來，微笑著點頭致意。
待晁秘書出去，鄭爽歎了口氣，認真地看著路偉卿公爵，麵無表情地說。
“偉卿兄，您說得對，他們隻對如何最快速地搞到錢，感興趣。”
在帝國財政部小花園裏的小會客廳裏，財政總監賀曾侯爵、財政總審計長路偉卿公爵與帝國東方公司總經理鄭爽，舉杯慶賀。
“鄭爽先生，您可真是財技驚人。路偉卿公爵更是慧眼識珠，了不起，了不起。”
賀曾侯爵滿臉欣賞地看著路偉卿公爵。
路偉卿公爵謙遜地一笑，鄭爽則得意地將酒杯再次舉向賀曾侯爵，輕輕一碰後，一飲而盡。
桌上的菜品不算多，七八個盤子，菜卻十分精致。
鄭爽已經與賀曾侯爵同桌共飲好幾次了，知道這位顯貴，生活極為講究，適時地恭維了幾句，便迴歸正題。
“目前的效果不錯，雖然直接收到的金銀幣隻有700多萬，但國債收了7500多萬了。我已經安排人大肆宣傳，偉大的光明大帝已經同意給予帝國東方公司外貿優先權，估計很快會將剩餘的公眾股全部以更好些的價格賣出去。”
“不錯，不錯，不需要政府拿出一個銀幣，就換迴來8200多萬真金白銀。鄭爽先生，您如果加入神聖帝國國籍，我馬上向偉大的光明大帝舉薦您為財政副總監。”
看著一臉誠懇的賀曾侯爵，鄭爽感覺自己都有些飄了，在自己眼前客客氣氣的這位大人，就是神聖帝國光明大帝之下第一人，權傾朝野的財政總監兼海軍大臣。
鄭爽一臉嚴肅地問，“請問，加入神聖帝國國籍需要辦什麽手續？”
“馬上辦，我親自為您安排。”
三人哈哈大笑，氣氛更加熱烈，又一次共同舉杯。
“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辦呢？”
雖然讓困頓不堪的帝國財政暫時緩了一口氣，但每年仍有三四千萬金幣的財政赤字，賀曾侯爵輕鬆了一會兒，仍然覺得壓力重重。
不過，現在有了這位來自華國的金融天才，賀曾侯爵當然不肯輕易錯過良機，滿懷希望地看著鄭爽。
“我會加強帝國東方公司的改革，將過去各大家族各自分別把持幾家工場的慣例打破，公開選拔懂得經營的人才來負責管理。”
話說到這裏，鄭爽停下來看著賀曾侯爵，這樣的想法，他早已和路偉卿公爵探討過多次。路偉卿公爵告訴他，帝國控製著國有產業的大大小小各個世家一定會反對。
果然，賀曾侯爵麵露難色，想了想，試探性地問，“沒有更溫和一些的法子嗎？我知道這些世家掌握工場，經營的都不是很好，但根深蒂固，就算是我想要全部改變也是不可能的，豪門世家真的不能輕易得罪。”
見賀曾侯爵這麽說，鄭爽隻得將自己早與路偉卿公爵商量好的法子提了出來。
“那就隻能與這些世家簽訂責任協議，像那個掌控著京西兵工場的姚家，必須承諾一年內扭虧轉盈，還要上交利潤。”
“我看過，過去幾年，京西兵工場每年都虧損在百萬金幣之上，實際上從采購、生產到銷售，每一個環節都腐敗透頂，大大小小的官員每年從中謀私利不少於200萬金幣。”
賀曾侯爵聽得臉上發紅，姚家和京西兵工場的其他官員，每年送到自己手中的就有20多萬金幣。隻能在心底自我安慰，“得虧是我，不然更不得了。”
不知道賀曾侯爵心底想法的鄭爽言辭卻更加激烈。
“還有冗員，我看過他們的官員名單，一個采購部門就有十幾個不負責具體事務，隻拿優厚薪水的官員。”
賀曾侯爵的臉更紅了，“這家夥，不會是知道我遠房表弟，還有我夫人的三弟，對了，還有一個表侄都在京西兵工場任職吧？”
仔細看看鄭爽的表情，沒有藏著什麽別的意思。賀曾侯爵平複了心情，裝著若無其事而又十分感興趣的樣子，耐心地聽他接著說。
像賀曾侯爵這般地位，早已不習慣在光明大帝之外的人麵前隱藏自己的情緒，今天算是很給麵子了。
饒是不熟悉官場的鄭爽總經理也看出了剛才賀曾侯爵臉色的短暫變化，住了口，略有些尷尬地看著一旁的路偉卿公爵。
“鄭總經理，您想讓帝國東方公司迅速實現盈利的良苦用心，賀曾侯爵和我沒有不明白的。”
路偉卿公爵適時出來化解尷尬。
“但事重更需從緩，急不得。不如就簽定三年扭虧為盈的責任書，並說明今後政府的補貼逐年減少。老侯爺，您看如何？”
“對，小公爺說得在理，您真是年少老成，謀國之才，這實在是帝國之幸，我想，大帝一定也會很歡喜的。”
賀曾侯爵神色坦然地接著問，“鄭爽先生，還有什麽好的建議？”
鄭爽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地迴應。
“暫時沒有，接下來卑職將全力做好帝國東方公司的運營，爭取剩餘的股份以有利的價格盡快全部賣出，如果有什麽新的想法，我會及時向您和路偉卿公爵匯報。”
聽他如此謙卑，賀曾侯爵麵色更加和藹可親，又勸了兩杯酒，對著外麵一聲輕喚，穿著整齊的晁秘書應聲進來。
賀曾侯爵笑眯眯地對晁秘書吩咐。
“待會兒，你陪著鄭總經理去看看新修的帝國東方公司辦公樓，看看鄭總經理滿不滿意？有什麽不滿意的，都聽鄭總經理的，照他的意思改。”
晁秘書躬身答應著退了出去。
……
看著恢宏的三層辦公樓，鄭爽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天家氣象、帝國氣派。
白色大理石堆砌的巨大建築，富麗堂皇，裏麵的走廊、房間、會客廳、會議室，無不金碧輝煌。
“十分滿意，十分滿意，”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鄭爽客氣地對晁秘書表達著謝意，“請您向賀曾侯爵一定轉達我的萬分感謝。”
說著，一份厚厚的謝意，在晁秘書十分勉強的退讓中，放入了他的口袋。
一旁的路偉卿公爵正在認真地看著牆上的壁畫，十分投入，待晁秘書恭敬地向他告辭，仿佛才迴過神來，微笑著點頭致意。
待晁秘書出去，鄭爽歎了口氣，認真地看著路偉卿公爵，麵無表情地說。
“偉卿兄，您說得對，他們隻對如何最快速地搞到錢，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