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哭得睡著了。
江暮雲看著靠在旁邊的翠玉，本來就算是比較削瘦高挑的女人，現如今更像是骨架一般，看著都讓人心疼幾分。
她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撫摸著。
但是手才落下沒一會，她就發現對方的反應很激烈。
翠玉渾身顫抖著蘇醒過來，她睜眼時下一秒就整個人很快地往後縮去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很可怕的東西。
江暮雲完全沒來得及抓住對方，這人就直接撞到了車內壁上，暈了過去。
江暮雲：……
“唉……”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將人重新扶好，隨後用被子將人蓋住，這才起身走到外麵。
容昀澈坐在外麵，瞧見江暮雲撩開車簾子出來時眉頭略微一皺，“怎麽了？”
“她……似乎經曆了很多。”江暮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不知為何，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和形容。
再加上剛才所發生的那些，江暮雲總覺著這件事可能沒有之前所想都那麽簡單的。
對方似乎不單單是從上頭掉落下來，而是經曆了什麽不是很願意再次迴憶起來的事情。
“沒事，等迴去再看看吧。”容昀澈看著江暮雲，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
江暮雲下意識往迴縮，但卻還是被對方給緊緊地抓住了。
“你放開我，王爺，我們迴去還是……不要在一起了。”江暮雲抬頭看向對方，認認真真地說，“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您也清楚的，我想要什麽，而您想要什麽，不是麽？”
容昀澈略微一怔。
“你先聽本王說，再考慮一下是否要合離好麽？”容昀澈溫柔地開口說道
江暮雲沉默。
其實她很堅定自己的想法，但對方這麽一說，她反倒是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想要合離，而是沉默著點點頭，“好，那您說吧。”
容昀澈的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看著江暮雲，不知為何，他隻覺著對對方的無限心疼。
“之前的事情是本王汙蔑你了，這件事本王和你道歉。”
江暮雲頗為詫異地抬頭看去。
她可清楚得很，容昀澈可不是隨隨便便會和別人道歉的人！
“這，這件事……”江暮雲抿了抿唇。
“你先聽本王說完。”容昀澈說，“嗯，還有老夫人的事情，我清楚，這件事對你的傷害應該是比之前的大很多。”
“我和老夫人已經說清楚了，我也讓人幫忙看著了，她定然不會無緣無故再出現在你麵前，這件事你大可放心。”
容昀澈抬頭看向江暮雲，眼裏滿是對對方的愛慕。
“所以，你可以原諒本王麽？本王做錯了事情，本王承認，本王也願意同你道歉。”容昀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番話如若是讓旁人聽見了怕不是要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什麽問題，畢竟這可是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會說的。
但是此時此刻，誰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尤其是坐在旁邊的魅影更是滿臉尷尬。
他都覺著自己要是繼續聽下去，會不會直接被自己的王爺滅口了。
但是基於自家王爺的性格，魅影很聰明地選擇了這個時候保持安靜。
畢竟這時候開口說話，那不就等同於找死呢。
而江暮雲倒是有點感動。
容昀澈是什麽性格，會說什麽話，她比誰都清楚。
對方能夠和自己說這些，代表對自己的在乎。
容昀澈等待著，但是江暮雲卻沒有直接給答案。
這讓容昀澈顯得有點心灰意冷。
他知曉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對對方來說恐怕是很難度過那道門檻，所以在說出來的時候，他也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感覺到甚至於能夠猜得到，對方對自己恐怕沒能那麽輕鬆地原諒。
容昀澈嘴角扯了一抹慘淡的笑。
“好了，沒事的。其實就算是是你選擇的不是我，我也不會做什麽的。”容昀澈開口說道。
江暮雲沉默片刻，她抬頭看向對方。
“容昀澈，你真的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什麽地方了麽？”
“你的意思是我，還不知道？”
容昀澈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江暮雲，他覺著自己已經算是不要麵子低聲下氣地和對方說話了，但是在對方的心中竟然什麽都不算？
江暮雲搖搖頭，“我覺得你不知道，甚至於你可能覺得，現在和我道歉很難堪。”
容昀澈：……
容昀澈的薄唇抿成一整條直線，他直勾勾的看著江暮雲。
“其實，我知道你能夠和我道歉，這件事恐怕已經讓你做出了很大的犧牲。甚至於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是沒有接受的話，多多少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容昀澈沒說話，但是那雙眼睛之中的意思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江暮雲嘴角扯了一抹笑，“你看，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次的事情，我們之中的矛盾和問題到底在什麽位置。”
“你說，隻要你說的是對的，那我肯定就聽你的。”容昀澈說道。
江暮雲看了對方很久，直到容昀澈都懷疑江暮雲可能不會開口的時候，她卻忽然歎了口氣，點點頭，“好，我說。”
“我不喜歡你不尊重我，我不喜歡你將我當成你的附屬品。”
“我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也可以說我是一個個體，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容昀澈，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麽？”
容昀澈被江暮雲的話震驚得半晌沒有迴過神來。
要知道之前對方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觀念都算是在這裏少見的人，現在還蹦出這麽一些話，這不禁讓他愣了很久才迴過神。
“你想我怎麽做？”
容昀澈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說。
起碼之前沒有任何人說過這件事。
江暮雲直勾勾地看著對方。
其實在自己說出這些的時候，她還以為容昀澈可能會想要揍自己一頓，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點頭應下。
“我不需要你做其他的，你隻要願意尊重我，願意聽我說的話，就算是錯的，你也可以聽，而不是一定要聽進去。起碼你要學會聆聽。”
“你想一想，李燕兒的事情我同你說了多少次？”
“老夫人呢？”
江暮雲歎了口氣，“這件事說到底就是你不信我，也不願意聽我說話，我可能在你這邊就是……你的一個附屬品不需要擁有自己的思想吧。”
容昀澈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抱歉，我之前不是這個意思……”
“我以後會改，也會和你說的一樣去學會尊重你的。王妃迴來吧？”
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江暮雲沉默半晌後點點頭，“好，我和你迴去。”
她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對方。
不是因為自己或者是對方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麽，而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還有兩個人綁定在一起的九王府和丞相府。
這不單單是她的婚姻也是很多人的命運。
容昀澈的麵上多了幾分笑意，死死地抱住了江暮雲。
“好。那我們等會就迴去。”
“嗯。”
但是誰知道這馬車還沒到王府，在一旁停下喝茶休息的時候便出了事。
身邊的人是剛剛從京城之中出來的，這身上正背著從京城裏頭買的糕點，打算帶迴去給自家的小孩子吃。
幾人正交頭接耳，而其中的內容卻讓江暮雲的麵色瞬間變差。
“你們都聽說了，那九王妃啊，竟然被人……”
“對啊，你們也都聽說了麽？我還以為這是我聽錯了，沒想到啊，這小姑娘，怎麽會遇到這麽一件事。”
“嘖嘖嘖，誰知道了，再說之前不是說，九王妃其實生性就……”
一些難以言喻的汙言穢語在進入江暮雲的耳中時，她還一下子沒迴過神來。
江暮雲扭頭看去，那是幾個男人在聊天。
而容昀澈剛剛從旁邊收拾好過來，聽見的時候也忍不住皺起眉來。
還沒等兩人反應，其中一個人就問道，“你們這麽說，就不怕到時候這不過是個謠言麽？這要是等會落入九王府或者是丞相府的耳中，這不就……”
那兩個討論的人卻格外淡定地揮了揮手，“這有什麽，這要不是查證過，我們怎麽可能敢在這邊說啊！”
“查證過？”那問話的男人很是詫異，“但是這九王妃不是說迴到丞相府了？”
“哪兒呢，這可是有人說看見的！所以肯定是真的！”
江暮雲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
她就算是脾氣再好，也不會被人汙蔑這種事情還覺著無事發生。
而且這消息能夠傳出來，恐怕其中有不少人的推波助瀾。
這到底是誰想要對自己下手！
江暮雲的上齒緊咬著下唇，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而另外一遍，容昀澈朝著使了一個眼色。
魅影走上前去，直接將手中的長劍拍在了桌子上麵，“各位不如好生聊聊，你們剛才說的那件事？”
這幾個男人被嚇得瑟瑟發抖，他們吞咽著口水。
“額，你，你這說的是什麽？”
魅影嘴角一扯，帶著幾分笑意地坐在了他們之中，“就是你們說的，關於九王妃的事情，你們這說得繪聲繪色的，我都好奇到底這消息哪兒來的了。畢竟這消息恐怕沒那麽容易得到吧？”
江暮雲看著靠在旁邊的翠玉，本來就算是比較削瘦高挑的女人，現如今更像是骨架一般，看著都讓人心疼幾分。
她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撫摸著。
但是手才落下沒一會，她就發現對方的反應很激烈。
翠玉渾身顫抖著蘇醒過來，她睜眼時下一秒就整個人很快地往後縮去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很可怕的東西。
江暮雲完全沒來得及抓住對方，這人就直接撞到了車內壁上，暈了過去。
江暮雲：……
“唉……”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將人重新扶好，隨後用被子將人蓋住，這才起身走到外麵。
容昀澈坐在外麵，瞧見江暮雲撩開車簾子出來時眉頭略微一皺，“怎麽了？”
“她……似乎經曆了很多。”江暮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不知為何，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和形容。
再加上剛才所發生的那些，江暮雲總覺著這件事可能沒有之前所想都那麽簡單的。
對方似乎不單單是從上頭掉落下來，而是經曆了什麽不是很願意再次迴憶起來的事情。
“沒事，等迴去再看看吧。”容昀澈看著江暮雲，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
江暮雲下意識往迴縮，但卻還是被對方給緊緊地抓住了。
“你放開我，王爺，我們迴去還是……不要在一起了。”江暮雲抬頭看向對方，認認真真地說，“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您也清楚的，我想要什麽，而您想要什麽，不是麽？”
容昀澈略微一怔。
“你先聽本王說，再考慮一下是否要合離好麽？”容昀澈溫柔地開口說道
江暮雲沉默。
其實她很堅定自己的想法，但對方這麽一說，她反倒是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想要合離，而是沉默著點點頭，“好，那您說吧。”
容昀澈的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看著江暮雲，不知為何，他隻覺著對對方的無限心疼。
“之前的事情是本王汙蔑你了，這件事本王和你道歉。”
江暮雲頗為詫異地抬頭看去。
她可清楚得很，容昀澈可不是隨隨便便會和別人道歉的人！
“這，這件事……”江暮雲抿了抿唇。
“你先聽本王說完。”容昀澈說，“嗯，還有老夫人的事情，我清楚，這件事對你的傷害應該是比之前的大很多。”
“我和老夫人已經說清楚了，我也讓人幫忙看著了，她定然不會無緣無故再出現在你麵前，這件事你大可放心。”
容昀澈抬頭看向江暮雲，眼裏滿是對對方的愛慕。
“所以，你可以原諒本王麽？本王做錯了事情，本王承認，本王也願意同你道歉。”容昀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番話如若是讓旁人聽見了怕不是要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什麽問題，畢竟這可是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會說的。
但是此時此刻，誰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尤其是坐在旁邊的魅影更是滿臉尷尬。
他都覺著自己要是繼續聽下去，會不會直接被自己的王爺滅口了。
但是基於自家王爺的性格，魅影很聰明地選擇了這個時候保持安靜。
畢竟這時候開口說話，那不就等同於找死呢。
而江暮雲倒是有點感動。
容昀澈是什麽性格，會說什麽話，她比誰都清楚。
對方能夠和自己說這些，代表對自己的在乎。
容昀澈等待著，但是江暮雲卻沒有直接給答案。
這讓容昀澈顯得有點心灰意冷。
他知曉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對對方來說恐怕是很難度過那道門檻，所以在說出來的時候，他也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感覺到甚至於能夠猜得到，對方對自己恐怕沒能那麽輕鬆地原諒。
容昀澈嘴角扯了一抹慘淡的笑。
“好了，沒事的。其實就算是是你選擇的不是我，我也不會做什麽的。”容昀澈開口說道。
江暮雲沉默片刻，她抬頭看向對方。
“容昀澈，你真的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什麽地方了麽？”
“你的意思是我，還不知道？”
容昀澈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江暮雲，他覺著自己已經算是不要麵子低聲下氣地和對方說話了，但是在對方的心中竟然什麽都不算？
江暮雲搖搖頭，“我覺得你不知道，甚至於你可能覺得，現在和我道歉很難堪。”
容昀澈：……
容昀澈的薄唇抿成一整條直線，他直勾勾的看著江暮雲。
“其實，我知道你能夠和我道歉，這件事恐怕已經讓你做出了很大的犧牲。甚至於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是沒有接受的話，多多少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容昀澈沒說話，但是那雙眼睛之中的意思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江暮雲嘴角扯了一抹笑，“你看，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次的事情，我們之中的矛盾和問題到底在什麽位置。”
“你說，隻要你說的是對的，那我肯定就聽你的。”容昀澈說道。
江暮雲看了對方很久，直到容昀澈都懷疑江暮雲可能不會開口的時候，她卻忽然歎了口氣，點點頭，“好，我說。”
“我不喜歡你不尊重我，我不喜歡你將我當成你的附屬品。”
“我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也可以說我是一個個體，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容昀澈，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麽？”
容昀澈被江暮雲的話震驚得半晌沒有迴過神來。
要知道之前對方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觀念都算是在這裏少見的人，現在還蹦出這麽一些話，這不禁讓他愣了很久才迴過神。
“你想我怎麽做？”
容昀澈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說。
起碼之前沒有任何人說過這件事。
江暮雲直勾勾地看著對方。
其實在自己說出這些的時候，她還以為容昀澈可能會想要揍自己一頓，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點頭應下。
“我不需要你做其他的，你隻要願意尊重我，願意聽我說的話，就算是錯的，你也可以聽，而不是一定要聽進去。起碼你要學會聆聽。”
“你想一想，李燕兒的事情我同你說了多少次？”
“老夫人呢？”
江暮雲歎了口氣，“這件事說到底就是你不信我，也不願意聽我說話，我可能在你這邊就是……你的一個附屬品不需要擁有自己的思想吧。”
容昀澈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抱歉，我之前不是這個意思……”
“我以後會改，也會和你說的一樣去學會尊重你的。王妃迴來吧？”
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江暮雲沉默半晌後點點頭，“好，我和你迴去。”
她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對方。
不是因為自己或者是對方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麽，而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還有兩個人綁定在一起的九王府和丞相府。
這不單單是她的婚姻也是很多人的命運。
容昀澈的麵上多了幾分笑意，死死地抱住了江暮雲。
“好。那我們等會就迴去。”
“嗯。”
但是誰知道這馬車還沒到王府，在一旁停下喝茶休息的時候便出了事。
身邊的人是剛剛從京城之中出來的，這身上正背著從京城裏頭買的糕點，打算帶迴去給自家的小孩子吃。
幾人正交頭接耳，而其中的內容卻讓江暮雲的麵色瞬間變差。
“你們都聽說了，那九王妃啊，竟然被人……”
“對啊，你們也都聽說了麽？我還以為這是我聽錯了，沒想到啊，這小姑娘，怎麽會遇到這麽一件事。”
“嘖嘖嘖，誰知道了，再說之前不是說，九王妃其實生性就……”
一些難以言喻的汙言穢語在進入江暮雲的耳中時，她還一下子沒迴過神來。
江暮雲扭頭看去，那是幾個男人在聊天。
而容昀澈剛剛從旁邊收拾好過來，聽見的時候也忍不住皺起眉來。
還沒等兩人反應，其中一個人就問道，“你們這麽說，就不怕到時候這不過是個謠言麽？這要是等會落入九王府或者是丞相府的耳中，這不就……”
那兩個討論的人卻格外淡定地揮了揮手，“這有什麽，這要不是查證過，我們怎麽可能敢在這邊說啊！”
“查證過？”那問話的男人很是詫異，“但是這九王妃不是說迴到丞相府了？”
“哪兒呢，這可是有人說看見的！所以肯定是真的！”
江暮雲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
她就算是脾氣再好，也不會被人汙蔑這種事情還覺著無事發生。
而且這消息能夠傳出來，恐怕其中有不少人的推波助瀾。
這到底是誰想要對自己下手！
江暮雲的上齒緊咬著下唇，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而另外一遍，容昀澈朝著使了一個眼色。
魅影走上前去，直接將手中的長劍拍在了桌子上麵，“各位不如好生聊聊，你們剛才說的那件事？”
這幾個男人被嚇得瑟瑟發抖，他們吞咽著口水。
“額，你，你這說的是什麽？”
魅影嘴角一扯，帶著幾分笑意地坐在了他們之中，“就是你們說的，關於九王妃的事情，你們這說得繪聲繪色的，我都好奇到底這消息哪兒來的了。畢竟這消息恐怕沒那麽容易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