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雲雖不敢說自己記憶力不錯,但對一些特定的人還是有相應的記憶。


    但眼前對方的身份可讓她完完全全摸不著頭腦,甚至於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誰,這直勾勾地用那種想要將人吃掉的視線看向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


    江暮雲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之前被氣走的駱樂怡走到了那女人的身邊,埋入對方的懷中嚎啕大哭。


    這模樣讓江暮雲反倒是有些想要發笑。


    但是嘴角卻不過略微上揚。


    有意思,原來是駱樂怡的親戚麽?


    江暮雲覺著對方再怎麽也不會傻到自己衝到自己麵前,卻萬萬沒想到對方確確實實有這麽傻。


    她看著那腰肢細得就像是楊柳腰的女人走到自己麵前,那張桃腮麵上卻有一雙含情脈脈的眼。


    眼中多了幾分幽怨的深意。


    這一眼看來,倒是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欺負了對方。


    “駱夫人,你好。”江暮雲朝人溫柔笑笑,“請問是有什麽事麽?”


    駱夫人輕歎了口氣,伸出手強硬地拉著江暮雲的手,拍了拍對方的手背。


    隨後她還想要將自己手上帶著那手鐲給江暮雲,說出來的話語更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這以後再怎麽說,你和我女兒都算是姐妹了。也要好生互相照顧不是。”


    “這樂怡啊,雖然嘴上說話不是很好聽,但是她沒有什麽壞心思。您啊也算是大人有大量。”


    這單獨前麵的,日後是好姐妹這句話就在諸位夫人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眾人議論紛紛,投來的視線之中也或多或少帶著幾分打量和揣測。


    江暮雲看著駱夫人略微上揚的嘴角和那帶著的深意,大概清楚對方的意思。


    這是打算在這麽多人麵前將這件事給坐實了。


    到時候直接上九王府給自己難堪麽?


    這倒是比駱樂怡還多了幾分手段。


    “駱夫人,您這說的,難不成您是打算離開駱大人,嫁給我父親麽?”


    駱夫人的麵上一白,忙說,“你這胡說八道些什麽!難不成這就是丞相府的教養不成?”


    “您這是在懷疑皇室?”


    江暮雲含笑地看著對方,“不知道我們丞相府的教養如何,但是我起碼有一個姐姐在皇宮之中。不論是太後娘娘,還是皇上陛下,都格外喜歡,誇我姐姐有教養呢。”


    “而我和姐姐都是父母生養出來的,難不成您這是在辱罵……”


    江暮雲適當停下自己的話。


    但是這話語後麵沒說的內容卻是周圍其他人都能猜得到的。


    眾人看向駱夫人的視線反倒是多了幾分深意。


    駱夫人白著臉,“你,你這胡說八道!”


    “我可沒有,之前可都是您自己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怎麽就怪罪在我腦袋上了。”


    江暮雲輕歎了口氣,“之前您家裏的孩子倒是教養不錯,就是在路上將王爺給撞暈了過去,後來還一口一個說自己的姐姐可是未來九王妃,自己可是九王爺的小舅舅,想做什麽,那就可以做什麽。”


    “這啊,可著實讓我苦惱了不久呢。”


    駱夫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您現在又這麽說,我可是懷疑你們一家的……用心良苦了。”


    一字一句的話語,卻字字戳自駱夫人的心上。


    本來還想說其他的駱夫人此時此刻卻是啞巴吃黃連,什麽也說不出來,支支吾吾半晌,也隻能咬著下唇。


    “您要是沒事還請坐迴去吧。”


    “這姐姐妹妹的話,可別說了,不然等會我真的該以為啊,您打算嫁給我父親了。這……雖然我是沒什麽意見,但是我覺著我母親該不高興了。”


    說話時帶著些許的俏皮,木晚晚朝人眨了眨眼,“您說呢?”


    駱夫人想反駁辯解,卻發現自己完完全全就不知道該做什麽。


    她看著對方,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憤恨不平。


    最後還是沉默應下,轉身迴去,拽著駱樂怡就往外走去。


    邢夫人倒是上千留了幾下。


    但誰都沒想到,這駱夫人竟然直接說,“你們都請了這樣的人幫忙,怕是根本就不想讓我們來吧?想要直接給我們難堪你直說,不必要在這邊拐彎抹角的!”


    “我們自己會走!”


    說完,駱夫人氣衝衝地離開了。


    邢夫人愣在原地。


    江暮雲走上前,挽著邢夫人的手輕拍了拍,“抱歉,邢伯母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嗯,要不過段時間,我幫您去給她道個歉。”


    確實是自己的事情,她倒也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承擔這種責任。


    畢竟這可是人家的壽宴,到時候弄得什麽也不是,反倒是顯得有幾分尷尬。


    邢夫人搖搖頭,輕歎了口氣,“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她自己鬧事罷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自然清楚你的性子。沒事,這人啊,走也就走了。我們也請不起。”


    索性,這駱夫人一家走後。


    壽宴倒沒出其他的岔子。


    江暮雲坐在這邢老婦人的麵前,段子說得那老夫人麵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


    直說要讓江暮雲多來邢家看看。


    等壽宴結束,江暮雲和江夫人又幫邢家人將事情都處理好了。


    邢夫人才將江暮雲和江夫人送到門口。


    邢夫人握著江暮雲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暮雲啊,你這要是有空,多來邢家坐坐吧。你也有點經驗,邢水喜歡你,老夫人也喜歡你。這……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多來坐坐吧。”


    這是直接給江暮雲遞友好的邀請函了。


    要知道,可沒有多少人能在邢家得到這麽大的認可。


    江夫人麵上多了幾分笑意,還沒等江暮雲應下便點點頭,“她啊,會來的。下次,我就將她揪過來,你別擔心。”


    “好,我不擔心。”


    二人說笑片刻。


    江夫人這才帶著江暮雲上了馬車。


    車內,江夫人自然是就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開口道,“你啊,還是坐不住。和那種人開口說話,可不就是在自降身價麽?”


    “戶部侍郎也不過是從五品小官罷了,這朝廷之上一抓一大把的侍郎。你父親可是丞相,正一品,何必開口呢。”


    江夫人搖搖頭,伸出手輕戳了下對方的額頭,“你啊,還是太年輕。”


    江暮雲笑著貼人手臂,蹭了蹭,“那下次就看娘親怎麽處理了?”


    江夫人笑容多了幾分無奈。


    其實他們誰都清楚,這要是有人欺負到江暮雲的身上。


    不管對方是多小的一個官員,不管自己和對方置氣會不會使得自己看起來非常的降自己的身價。


    隻要有人敢動江暮雲,那江夫人,必然將對方罵得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就是江夫人和江丞相對江暮雲的一個寵溺。


    ……


    而江暮雲在邢府的表現更是讓人流傳了出去,九王府內自然也有流傳。


    容昀澈聽了之後將手中狼毫停下,若有所思。


    “王妃當真那麽說?”


    魅影點點頭,“是。這是屬下聽見的,沒有一個字有差錯。”


    “看來,王妃還是心疼我的。”容昀澈嘴角上揚,帶著淡淡笑意,“王妃還是在意這位置的。”


    魅影冷不丁地說了一句,“難道不是,對方說了那些話,使王妃生氣了麽?”


    容昀澈:……


    “出去。”容昀澈冷淡地說了聲。


    魅影吐了吐舌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走了出去。


    看著手中的狼毫落下的位置,容昀澈若有所思。


    老夫人做的那些事自己當初沒有好生規勸,那是自己的錯。


    但發生了必然是要先行處理。


    隻不過,這戶部侍郎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之前容昀澈在知曉後,他就帶著那孩子去了一趟戶部侍郎的家中。


    隻不過對方卻獅子大開口,要迴老夫人留下的那塊玉佩,要的竟然是尚書的位置。


    他也不想想自己剛從州府上調迴京城,怎麽可能在一年之內連續上升兩次。


    這樣的人胃口太大。


    容昀澈輕搖搖頭,不好滿足。


    而且一旦滿足了他這個需求,指不定,下一個需求就會接踵而來,而且更為離奇或者該說是……更加不合理。


    自己便要在一開始時將對方攔截下來。


    這般想著,容昀澈手中的狼毫恰好斷了。


    他隨手丟入旁邊的框中。


    “告訴駱大人,如若不想到時候連人滾迴去,就將東西還迴來。”


    “是。”


    暗中有人應下,但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邢府的事情傳入老夫人的耳中時卻早早就變了味道。


    老夫人本還頗有興致地喝著自己手中的銀耳羹,下一秒卻丟在了地上碎成了多瓣。


    “哼,這女人,還好意思做這種事?”


    老夫人冷哼一聲,冷笑道,“還真沒想到這女人還是有點手腕的。”


    “隻不過那又怎麽樣,我給駱夫人的那塊可是我們家的祖傳玉佩。到時候就看那駱夫人打算怎麽做了。”


    柳枝忙開口道,“對了,之前李夫人還在的時候就經常說王妃這心思多,心眼多,時常會做些對自己有很大好處的事情。”


    “這誰知道,她竟然這麽歹毒。人家可還什麽都沒做呢,她就這麽做,還真是,一言難盡呢!”


    這番話成功地讓老夫人的麵容更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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