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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冠青年沒想到對方這麽好說話,先是愣怔了一會兒,然後細細的瞅了陳揚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狐疑,但臉sè卻緩和了許多。


    “好!好!好!道友果然深明事理。”金冠青年連說了三聲好,出言誇讚道,不過心裏卻在暗暗發狠。


    “哼!先讓你得意一陣子,等到從遺址去後,有你好看的。到時發動宗門的力量,看你能夠得意到什麽時候!雖然真陽門沒落已久,不複昔日全盛時期的輝煌,也不是你區區一個金丹期都不是的修士可以隨意占便宜的!”


    金冠青年暗暗想道,深深的望了陳揚一眼,似要將其麵容牢牢的印在心中。


    “沒什麽,這也是合則兩利,不合則兩敗俱傷的事。在下並不貪心,何況先前也說了隻求分一杯羹就足矣。”陳揚不動聲sè的說道,隨即掃視著金冠青年四人的戒備動作,眉頭微皺著。


    金冠青年左右一看,略顯尷尬的笑笑,嘴chun微動著,暗中傳音了一句,然後才對其餘三人吩咐幾句,解除了明麵上的戒備,但依然外鬆內緊著。


    陳揚也懶得理會,雙方雖然達成了妥協,但不過是迫於利益的一時無奈之舉,說一句貌合神離絕不為過,就連他自己也是表麵上輕鬆,實則在暗中提高著警惕。


    “道友說的不錯,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進去如何?”金冠青年四下看看,也怕遲則生變,對著陳揚說道,然後右手一揮,就帶著幾人向著破口處走去。


    “幾位道友且慢!”陳揚忽然伸手一攔,悠悠的說道。


    “怎麽,道友想要反悔不成?”金冠青年一愣之後,臉sèyin沉了下來,再次祭出了法器,語氣不善的說道,其餘三名紅袍修士也都臉上lu出怒sè。


    “反悔?在下怎麽會有這種不智之舉。”陳揚連連搖頭,好像是奇怪金冠青年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隻是道友手中的青sè玉牌,明顯可以控製此處的禁製。在下可不放心讓道友幾人一齊進去。不然一旦道友在裏麵做了什麽手腳,在下恐怕連哭都沒處哭去。”


    “那道友有什麽好的辦法?”金冠青年臉sè好看了些,但仍然有些生硬的反問道。


    “嗬嗬,也算不上什麽好辦法。隻是能夠讓大家都放心一些罷了。道友先進去,然後在下緊隨其後,另外三位道友最後進去。大家可有什麽異議?”陳揚也不客氣,聽了金冠青年的話,便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道友所言合情合理,在下當然不會反對。就這樣吧!”金冠青年嘴角lu出一絲譏諷之sè,隨即爽快之極的滿口應承下來。


    “還以為你有多強的底氣呢,也不過如此罷了!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對方如此小心,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幺蛾子,一切穩妥為上,先拿到自己誌在必得的那樣寶物再說。”


    金冠青年心中不屑的想道,隨即對著己方三人使了個眼sè,大步向前走去,很快進入了祖師堂中。


    陳揚見狀,目中精光一閃,輕輕一笑也隨即跟了上去。另外三名修士緊隨其後的也紛紛進入樓閣中。


    這座樓閣外麵看上去沒有多大,但裏麵卻別有洞天,推開殿門,裏麵是一條長達三十餘丈的通道,通道盡頭隱隱有光亮透出,而金冠青年的身形就在前麵不遠處,不疾不徐的向前走著。


    通道兩壁是一種不知名的材料構建而成,似玉非玉,卻又給人晶瑩溫潤的感覺,其上還有著若有若無的靈光閃動,若不細看根本不會覺察得到。


    陳揚略感好奇的放出神識,但馬上臉sè微微一變。


    神識放一觸碰到牆壁,立刻便被毫不客氣的反彈迴來,尤其令陳揚感到心驚的是,從牆壁上,他隱隱的感到其中蘊藏著深不可測的靈力。


    陳揚甚至覺得如果剛剛試探的神識放出的再多一些,便會遭到禁製毫不留情地反擊。這種反擊絕對犀利之極,沛沛然不可抵禦。


    這種靈覺沒有道理,沒有來由,還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但不知為何,陳揚卻深信不疑。


    當下陳揚不敢再試,默然了片刻,見到金冠青年走出了通道,才又抬步向前走去。


    裏麵的情形,讓他心中一陣驚訝。


    通道盡頭處連通著的是一個大廳,大廳呈現一個略扁的橢圓形,麵積頗為廣闊,足足有百餘丈方圓。


    但這還不足以另見多了大場麵的陳揚感到驚訝,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大廳前方的一個個真小的雕像。


    這些雕像足足占據了大廳麵積的一半以上,數量更是多如繁星,陳揚大略的一眼掃去,足足有數十排,上千個之多!


    這些雕像栩栩如生,雖然相貌身材各不相同,但卻都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氣勢在身,讓人望見不禁肅然起敬!


    而金冠青年正站在最邊角的一處雕像前,神sè很是ji動,喃喃低語著什麽。


    陳揚也上前幾步,才發現在雕像的底座上還刻有密密麻麻的字跡,他隨便選擇了一座雕像細細看去,卻是介紹雕像主人生平經曆的內容,看其中的內容,這座雕像的主人居然還是一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


    陳揚從左至右的將附近十餘座雕像一一看過去,不禁暗暗咂舌,這十餘座雕像的主人居然全都是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連元嬰初期的修士都沒有,更別提元嬰期以下的修士了。


    要是這些雕像全都是如此……陳揚有些不敢想象了,之前隻是聽說真陽門曾經如何輝煌,曾經如何了得,但沒有直觀印象,始終像是霧裏看花一樣,隔著一層,隻有些模模糊糊的認識。


    但看到這上千的雕像,陳揚真的感到震撼!


    良久以後,陳揚才漸漸從震驚中平複過來,並暗暗自嘲著自己,隻是見到了元嬰期修士的雕像,就這麽沉不住氣,要是真的見到元嬰期修士,還不得嚇傻了!


    隨即陳揚左顧右盼了起來,瞅了瞅雕像之外的其餘之處,但除了一些放置在邊邊角角的觀賞xing靈草外,就別無他物了。


    陳揚略有些失望,但很快在大廳的一角發現了一條通向二樓的樓梯。


    陳揚心中一動,剛想邁步走過去,忽然人影一閃,金冠青年身形一閃的來到了近前。


    “嗬嗬,道友發現了樓梯,怎麽不通知大家一聲?”


    金冠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剛剛雖然同樣沉浸在震撼之中,甚至比陳揚猶有過之,畢竟他才是真陽門的嫡傳弟子,但同樣的,也沒有放鬆對陳揚的監視。


    “哦。我看大家都很認真,就我閑著無事,就想隨便逛逛。”陳揚邁出的腳步往迴一縮,隨即神sè淡然的說道。


    金冠青年眉頭一皺,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先前隻是約定了寶物的分配,並沒有限定各人的行動。


    “嗬嗬,這裏的雕像都是本宗曆代的長老。而我們幾人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所以有些失態,讓道友見笑了!”金冠青年嗬嗬一笑指著大廳中的這些雕像說道。


    “不錯,貴宗的確人才鼎盛之極!不過道友,未免夜長夢多,我們是不是先把正事辦了再說?”陳揚隨口誇讚了一句,然後正sè說道。


    “道友所言甚是。”金冠青年看著樓梯,閃過一絲熱切神sè的說道。然後出言將三名同伴招來,沿著樓梯走到了第二層上。


    第二層的麵積就要比第一層小得多,隻有十餘丈方圓,布置也十分簡單。


    迎麵正對著樓梯口處,有一張供奉的神龕擺在那裏,神龕上麵擺放著一個銅綠斑斕的爐鼎,散發出嫋嫋輕煙,空氣中彌散著的檀香之氣,就是從輕煙中傳遞而出。


    神龕所靠著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像,木質畫軸,發黃的畫紙,畫中則是一名青袍文士的背影,其站在一處懸崖前,背負著一把寶劍,負手而立,凝神著前方。


    僅僅是一個背影,卻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起初仿佛麵對著的是高聳入雲的奇峰,是深不可測的大海一般,但細細看去,驚人的氣勢卻又消失不見,恍若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人一樣。


    神龕前則是九個低矮的油燈,油燈雖經曆萬年時光,其上依然有著豆粒大小的火焰在跳動著,白sè的火焰照得室內明亮異常。


    趁著四名紅袍修士對著畫像參拜著,陳揚不動聲sè的靠了過去,低頭一看,油燈中盛放的是一種紫sè的油脂,呈半透明狀,粘稠之極,隱隱有清香浮動。


    這是一種極為珍稀的燈油,陳揚隻是在典籍中見過,據說需要從化形期妖獸的身體中提煉出來,還要經過多種秘法熬製而成。而具體的煉製方法現在已經失傳。


    這種燈油據說僅僅一錢,便可以持續燃燒千年之久,使用這種燈油的油燈,堪稱是真正的長明燈!恐怕每一斤都能賣出天價來。而這些油燈中所剩下的燈油又何止一斤?


    但陳揚隻是看看便將視線移到其他地方,九,數之極也。能夠用九盞長明燈供奉的修士豈會簡單,聯想到這裏叫做祖師堂,畫像中的人物不是唿之yu出?


    麵對著開山立派的一派宗師,陳揚心中也不由得升起敬意,又怎會作出如此褻瀆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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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計劃沒有變化快,晚上老媽打電話過來,說了快一個小時。然後又有些卡文,四個多小時才碼完一章!


    又失言了,萬分抱歉!


    還要上班,實在不能再熬夜,等下洗洗睡了。而且明天的三章恐怕也夠嗆。不過欠賬我會記在心裏,實在不行,周末放棄休息,全力碼字!!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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