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胡丙都修煉成了青鬼,周樂芳真的消失了嗎?胡丙日夜守著,他會沒發現?


    “院長,錢取來了。”曹玄權這時候,提著一個公文包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他就在我旁邊坐下,隨手端起了一杯茶,開始喝了起來。


    二十多年前,來過一位風水師,看出永樂堂的不同,留下了兩具屍體,埋骨震煞。


    那不久之後,曹玄權在建築界名聲鵲起,成為一代頂級設計總師,那些地標性的建築,都是十多年前,他設計出來的。


    當他名聲達到極點,甚至有可能入朝為管的時候,他選擇來到南中教書,再也沒有離開過,一直幹到現在。


    我之前懷疑過,他就是二十多年的那個風水師,但之後發現,他又根本不懂風水之術。


    炸了它,炸了它!


    曹玄權以為炸了永樂堂,就能夠結束嗎?還是說,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這些碎片,在我腦子裏串聯起來,得出的結論,讓我有些頭皮發麻。


    “徐先生?”院長唿喚了我一聲。


    我立即驚醒過來,連忙問他還有什麽事沒有,院長把公文包推到了我的麵前,讓我清點一下。


    我看都沒看,提著就走,順便迴頭囑咐院長,我說的三件事,千萬別忘了,越快越好。


    院長還要留我吃飯,我直接給拒絕了,是真的還有事。


    我從南中出來,打了一輛車,直奔機場,準備和陳芊一起去商海市了。


    “怎麽樣,都解決了?”陳芊過來問道,伸手把我的麵具摘了下來,放在了她包包裏。


    我點了點頭,“沒晚吧。”


    “還有兩個多小時才登機呢,我給爺爺打電話了,下了飛機,我們就直奔他那裏。”陳芊說道。


    “好。”我心莫名有些忐忑,心跳忍不住加速。


    好不容易挨到登機,在天上待了一個多小時,快到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到商海市了。


    陳芊把行禮交給了工作人員,托運到她哥那裏,我們兩剛從商海市機場出來。


    一輛豪車停在了我們麵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我注意在他腰上,掛有風水牌,這麽快就遇上同行了?


    “芊兒,你今天迴來,怎麽都不通知我一聲。”男子上來就給陳芊打招唿,完全把一邊的我忽略了。


    芊兒?!


    聽到這個稱唿,我心裏有些酸,這不止是同行,還是情敵啊,但不好意思,這已經被我拿下了。


    我故意拉住了陳芊的手,問,“這是你朋友嗎?”


    “他叫丘百山,我一個普通朋友。”陳芊介紹道,似乎察覺到我的動作,她換手挽住了我的手臂。


    丘百山眼裏閃過一絲恨意,帶著絲嘲諷的笑意看著我,“你就是徐三佰撿來的孫子,聽說你還給人看過兇穴。”


    “是啊,怎麽了?”我平淡的迴道。


    “你難道不知道,風水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絕對不能用自己的本事害人嗎?”丘百山上前一步,分開了我和陳芊。


    這橫刀奪愛,也太明顯了吧。


    我伸手一撈,把他的風水牌拿在了手裏,看正麵的圖案,應該是天師府發放的,反麵則是他的名字。


    這玩意就相當於風水界的身份牌,拿到這個,就算是名門正派,看起來普普通通,我還以為有什麽特別的呢。


    “你怎麽能隨意拿別人的東西,你這是偷竊。”丘百山就像是抓住我的把柄一樣,大聲的喊道。


    “你們是風水界的,我又不是,為什麽要按你們的規矩來。”我手腕一番,把風水牌扔迴給了他。


    “芊兒……”丘百山轉頭看著陳芊。


    “我們沒那麽熟,叫我的名字。”陳芊糾正道。


    丘百山隻好改口,“陳芊,你是名門之後,怎麽能和這種人在一起,這傳出去,丟的可是你們陳家的臉。”


    陳芊眼中已經有了厭煩之色,“我的事,不用你考慮,我現在要帶他去見我爺爺,麻煩你讓開。”


    陳芊說罷,上來又挽住了我的手。


    丘百山又追了上來,說道:“你還要帶這種家夥,去見陳青山前輩?”


    “和你有關係嗎?”陳芊反問道。


    丘百山感覺到一絲的尷尬,陳芊這出一次門,迴來帶一個陌生男人就算了,還徹底把他排除在外。


    難道十多年的交情,還比不過這一個月嗎?


    導致丘百山惱羞成怒。


    “徐千鳳,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有什麽特殊之處,我們就比一下,誰要是輸了,就永遠不要出現在陳芊麵前。”


    他竟然提出要和我比劃。


    “我看沒這個必要。”我憑什麽要和你比,尤其是,還把陳芊當成了賭注。


    有病!


    “你是不敢吧。”丘百山用起了激將法。


    我迴頭笑了笑,“那就當我不敢吧。”


    凡是非我身邊之人,世人對我的看法,我通通不在乎,你們說我是一個廢物也好,說我是一個敗類也罷。


    你們都改變不了我。


    我和陳芊直接走了,丘百山還在後麵大唿小叫,最後氣的狠狠的砸了一拳車頭。


    陳芊叫了一輛滴滴,我們從繁華的市中心,來到了比較落後的老城區,又是七拐八拐,來到一條殯葬街。


    這條街上有賣香燭值錢的,有打棺材的,有做壽衣的,也有相門掛師,紮紙匠,還有賣護身符的。


    什麽都有,但並不是很熱鬧,非是有需要,很少有人走過這條街。


    陳青山在這種地方?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家老鋪麵前,我抬頭一看牌匾,上麵刻有三個大字,青山齋。


    是一家賣花圈的店鋪。


    “想不到吧。”陳芊拍了我肩膀一下,笑道:“這家店鋪就是我爺爺的,沒有請工人。”


    真是難以置信,陳青山可是五泰鬥之一,風水界傳奇人物,卦術無敵,無所不知。


    這就是所謂的,大隱隱於世吧。


    陳芊帶著我進去,一邊給我解釋道:“我爺爺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出去給人辦事了,年輕一輩的,除了和我們陳家有交情的,都不認識我爺爺,而老一輩的,見過我爺爺的人,也寥寥無幾,在這裏,他也隻是一個普通小商鋪的老板。”


    陳青山要想不被人打擾,那還真沒人敢來打擾。


    陳芊帶著我,從商鋪直接穿過去,打開了後麵一扇木門,原來後麵還有一個院子。


    院子中間有一顆很大的柳樹,柳樹下放在一張睡衣,躺在一位老人,頭發花白,臉上有了老人斑,身材消瘦,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有精氣神。


    這就是號稱陳半仙的神算子陳青山了。


    我試著用能力去看他,一眼看過去,我隻感覺到眼前,一片非常強烈的黃光,就像是在大夏天,直視著太陽一樣。


    我感覺收迴了目光,這種高人,果然不是我能看的,現在我眼睛都有點花。


    “爺爺,猜猜我把誰帶來了?”陳芊調皮的捂住了陳青山的眼睛,讓他去猜。


    “你就不能再晚點迴來,讓我也多消停幾天。”陳青山笑道,拿起一杆煙槍,撥開了陳芊的手。


    陳青山慢慢坐起來,塞好煙葉,點燃後叭了幾口,側過身看著我,沒有說話。


    “陳前輩您好!”我拱手彎腰行禮。


    “徐老頭死之前,給了你什麽囑咐,說給我聽一聽。”陳青山招唿都不打,就直接直奔正題。


    我不敢隱瞞,全部都說了出來。


    陳青山笑了,“這個徐老頭,還真是傲氣,完全不給你留退路啊。”


    “什麽退路?”我皺眉問道。


    “你本還有一條路可以走,走上這條路,你就能無憂無慮的過上一輩子,也不會有未來的大劫。”陳青山轉過身來,又叭了幾口煙。


    繼續說。


    “這條路上,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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