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惜君把該交待的交待完,就直接走了,不打一聲招唿的來,不打一聲招唿的走。


    管她呢,我又沒本事打她一巴掌。


    從垃圾桶旁邊,撿到半瓶沒有喝完的水,我拿著來到唐立仁麵前,直接潑在了他臉色。


    唐立仁剛一醒過來,就像是殺豬一般的尖叫,完全是痛的,這老東西,以後估計沒辦法,邀請年輕貌美的女子,去他家裏賞字畫了。


    “別叫了,迴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滅了你。”我不耐煩的說道。


    呸!


    唐立仁吐了一口唾沫,“你徐千鳳算一個什麽東西,就憑你也敢威脅我,你配嗎?”


    我不配?


    我把那把黑色的小劍撿了迴來,直接往他肩膀受傷的地方一杵,然後攪動了幾下。


    唐立仁又是一陣像是殺豬一樣的尖叫。


    老子現在配不配?


    “我說,我說,你別在折磨我了!”唐立仁終於是妥協。


    首先,是讓他把關於我大劫的事,全部交待出來,結果,他知道的竟然還沒我多,完全就是衝著長生來的。


    那他好像也沒什麽價值了。


    “你手裏有多少182玄機圖?”我又問道。


    “就一封!”唐立仁迴道。


    “當真?”我直接把黑色小劍攪了進去,182玄機圖太過於有誘惑力,我怕他不說實話。


    逼問了老一陣,我才相信,他是真的隻有一幅。


    就讓他打電話,讓他的管家,把玄機圖給我送過來,否則別想走。


    唐立仁很是愉快的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


    唐家的管家就來了,後麵還跟著一輛車,幾乎就慢半腳,我很是熟悉,又是那位司機大哥,這次,他把王曼和葉瀾給拉了過來。


    “姓唐的,你也有今天,你把吃老娘的,全部給我吐出來。”王曼上來,就狠狠補了幾腳。


    “王曼,你不過是葉家送我的一件玩意,你有什麽資格,找我要東西。”唐立仁這個老逼,到了這份上,竟然還裝逼。


    “要不是你當初強要了我,我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王曼很是憤怒,她的半輩子,可謂都交待給了唐家。


    結果,唐立仁連親生女兒都不認,一直以來,他都隻當王曼是一件商品。


    隻是王曼的手段厲害一些,硬是自己掙紮出一條路來了,現在,她自己的後半生不用考慮了,隻需要給葉瀾把路鋪好就可以了。


    所以,她才這麽惦記著唐家的財產。


    “你在葉家,簡直就是一個丫鬟,你到我這裏,當的是夫人,難道,這個機緣不是我給你的嗎?”唐立仁不服氣的說道。


    王曼氣急,“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我再收拾掉那個草包,整個唐家的,都是我女兒的。”


    看他們夫妻吵架,沒一點意思,我隻在乎我的玄機圖。


    但是。


    “管家,你馬上給我把玄機圖撕了!”唐立仁非得把我攪進去。


    我馬上一手拉住王曼,另一手阻止管家。


    “徐千鳳,你要想得到玄機圖,就讓我唐家能夠全身而退,不然,我寧願去死!”唐立仁咬著牙說道。


    我沒得選擇,玄機圖對於我來說,太過於重要了。


    “王大娘,你還是收手吧,她該遭到的報應,也已經遭到了,你們以後,兩不相見就行了。”我隻好勸王曼。


    “關你什麽事,你既然不願意幫我,那就給我一邊去。”王曼直接把我推開。


    葉瀾也對我招手,示意我不要再惹她媽,她媽發起飆了,那和瘋子完全沒有兩樣。


    我不能退啊。


    “是不關我的事,包括你害死唐凱樂母親,也不關我的事,我保證不會說給外人聽,跟不會收集證據,然後去報警,也不會幫他們抓你。”我幽幽的說道。


    王曼臉色一變,隨即一臉的憤怒,“你少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害死他媽了。”


    “對,你沒有,在我收集到證據之前,你都可以這麽說。”我幹脆和他攤牌。


    我為什麽知道是王曼殺了唐凱樂的母親,完全是猜的,但是她的可能性最大。


    王曼有些猶豫,人都死了十多年了,現在收集證據,確實是晚了一點,可這是按照常理。


    她知道我是風水師,更是親眼見識過我的手段,十幾年前的老事,我不見得翻不出來。


    “王曼大娘,玄機圖對我來說,實在太重要,還請您見諒,憑您的本事,再創立一個唐家,也不會太難吧。”我也不緊逼她,該給台階的時候,就給台階。


    她要是不下,我有的是辦法,逼迫著她從我給她的台階滾下去。


    “行,徐千鳳,記著,你欠我一個人情。”王曼甩走就走了,卻把葉瀾留在了這裏。


    我一招手,“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唐立仁點頭,管家便把畫卷放在了我手裏,然後攙扶著唐立仁,去了醫院。


    這裏也就隻剩下了我和葉瀾。


    我立即找一個石墩坐下,慢慢的將畫卷攤開,這次也是一幅圖,畫的是一江水。


    整個畫幅,除了水沒有任何別的東西,甚至天都沒有。無外物襯托,寥寥幾筆,畫出水的各種形態。


    確定是我爺爺的手筆了,錯不了。


    我盯著江水中間去看,不一會兒,江水開始流動起來,但除了流動,也沒有別的反應。


    這有點不對啊。


    等會。


    我試著把畫放在地上,流動的江水,開始變得緩慢,最後停了下來,隻有江麵有些風波。


    沒風又哪裏來的風波?


    我再把畫卷豎起,江水流動的非常的急,又形成了瀑布,落在下麵,激起驚濤。


    沒有石頭,怎麽來的驚濤?


    我又把畫顛倒,水流的方向沒變,隻是我這樣看,就如同鏡像,原來,水接著天。


    我明白過來了。


    拿出朱雀筆,把風,石頭,還有天,都添了上去。


    整個畫突然就活了起來,一江水從畫中而起,直衝我的腦海,像是洗漱我的靈魂一樣,讓我舒服的想要叫出來。


    終於。


    水流落盡,這一副畫,也變成了一副正常的畫。


    水之勢,由高往低走,人之勢,逆水行舟,盡頭便是天。


    可是盡頭,又在何方?天又在何方?


    我不可能知道這個答案,幹脆把畫卷收了起來。


    “徐千鳳!”葉瀾搖晃了我一下。


    “你剛剛說什麽了?”我問道。


    葉瀾神色有些不自然,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我笑了笑,雖然剛剛我把心思沉寂在畫裏,但是我對外界並沒有失去聯係。


    她說的話,我其實全聽見了。


    葉瀾說,真正害死唐凱樂母親的人是她,當年她還小,無意之舉,後來是王曼幫她承擔了一切。


    我裝做沒聽見,那是因為,這種事都讓我知道,你也太相信我了吧,我卻不想讓你這麽相信我。


    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著一些距離好,隱藏秘密,就是最好的距離。


    “你怎麽樣?”葉瀾適當的轉移了話題。


    “沒事。”我剛一搖頭,突然感覺到下麵一陣抽筋的疼痛,讓我直不起腰來。


    本來就才動了手術,然後又剛剛那一樣折騰,再加上怨靈多少感染我一點。


    不疼才怪呢。


    葉瀾把我伸到我後背,驚訝道:“你出汗了,不是說不能出汗嗎?”


    這我能控製?


    你打架不出汗?


    “你先別動,我給你叫車,迴醫院再看。”葉瀾還算冷靜,馬上就叫了車過來。


    把我扶上了車,又迴到醫院,還是那個病房。


    葉瀾推來換藥的小車,讓我躺下,然後直接就拔下了我的褲子,輕輕的扶住,然後小心翼翼拆下上麵的紗布。


    仔細的看了一會。


    “沒事,幸好沒有感染,我給你換一個藥就行了。”葉瀾笑著說道。


    之前做手術的時候,我直接昏睡過去了,感覺不到,現在,我才知道被一個女生盯著看。


    是有多麽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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