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對方這麽容易就上當了?這出現的也太突然了吧,幾乎是夏牧之剛追出去,那家夥就跑了。


    怎麽有點調虎離山的嫌疑。


    過了沒一會,夏牧之和高陽就迴來了,人也被他們抓了迴來,高陽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夏牧之則問我怎麽處置。


    我突然聞到一股黴味,好像正是他們抓迴來的家夥,所散發出來,便把燈給打開了。


    結果這麽一看,我汗毛都豎起來了,指著這個家夥,“你看看你們抓的是什麽?”


    高陽和夏牧之同時轉頭,發現這家夥的臉色,一臉的灰毛,而且還有尾巴。


    嚇的他們撒開了手,衣服和褲子像是被消氣的皮球,掉在了地上,隨後,從裏麵鑽出一隻老鼠來。


    這老鼠見機不對,馬上就要跑,我趕緊讓高陽滅了它。


    高陽手起刀落,這老鼠就變成了一堆的碎肉。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剛剛明明看到是一個人,怎麽突然間變成老鼠了?”夏牧之連忙問道,他現在感覺都有點做夢了。


    我也不好說他,隻說,“你惹大禍了。”


    這我就該說說高陽了,夏牧之看不出,情有可原,高陽怎麽會看不出來,擺風水,最忌諱的就是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這些妖魔鬼祟就有了可乘之機。


    高陽也很幹脆了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千先生,接下來該怎麽辦?”夏牧之急了,抓人卻抓了一隻老鼠迴來,真不知道他招惹了什麽。


    不好!


    我立馬上樓,來到臥室,棺材上蓋的被子已經被掀開了,地上還一地的碎紙,正是我做的替身,看痕跡,明顯就不是撕碎的,而是用牙齒咬碎的。


    再走到棺材邊上,往裏一看,壽衣還在裏麵,隻是中間一塊,竟然出現了血跡。


    我找高陽要了一把香灰,塞在這些血跡上,然後拿出來,從裏麵竟然翻出一隻死老鼠。


    這老鼠癟平的,還有輪胎印,一看就是在路上被壓死的,在老鼠的背上,還有刺字,正是夏牧之的名字。


    這迴真是替死了,讓夏牧之替這個老鼠死,這隻老鼠是怎麽死的,夏牧之就會怎麽死。


    就在七天之內,這詛咒簡直不要太惡毒。


    不過。


    我想大概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夏牧之得罪的,隻怕不是人呐。


    這臥室太過於晦氣,不適合談話,我們來到樓下客廳,我問夏牧之,在這半個月內,得罪了什麽東西沒有。


    他此時慌了神,一點也不敢隱瞞,把芝麻爛綠豆,那一些個破事,全部抖落出來。我是真沒想到,他這麽一個大老板,去找樂子,給人家假錢,還是城中巷那種地方。


    除了這些,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隻要是做生意,就一定會有競爭,哪有不得罪人的。


    這些都不是我想聽的,我就問夏牧之,有沒有得罪過老鼠?


    老鼠被稱為四害之一,幾乎是人人喊打,誰都有可能打死過老鼠,這怎麽可能記得。


    如果打死老鼠,就引來這麽大的麻煩,那以後人見了老鼠,還不得躲起來。


    有人可能不知道,老鼠不止是四害之一,同時,也是狐黃柳白灰五仙之一的灰仙。


    夏牧之臉色突然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說道:“還真有這麽一個邪事,就跟做夢一樣,我說出來,你們可能也不會相信。”


    我讓他快說。


    夏牧之便告訴我們,大約在十來天前,陪客戶喝酒,結果喝多了,晚上怎麽迴來的都不知道,就在進小區門口的時候,遇見一隻老鼠。


    這老鼠可奇了,竟然是雙腳站立,學人的樣子,給他拱手作揖,還口吐人言,問他像不像一個人。


    我催促夏牧之,問他怎麽迴答的。


    夏牧之說那晚黑燈瞎火的,喝多了酒,看東西都有重影,像特麽一個機吧,就這麽和它說的,當時好像天都暗了一下,也沒太在意,迴家後倒頭就睡了。


    “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我開始走下坡路,事事都不順利,難道和這隻老鼠有關?”夏牧之有點不信,一隻老鼠能有這麽大的能耐?光腳都能踩死幾隻。


    我一拍大腿,瞬間明白了,“你那是遇見灰仙討封了,好好一個機緣,被你變成了孽緣。”


    在傳說中,這些個小動物,一旦修煉成精,就會穿上衣服,主動出現世人麵前,拱手作揖,問像不像一個人。


    你要是迴答的是,它就能得道,變化出人形,繼續修行,而且往往,討封成功後,這些小動物都會迴來報恩,了結這一段緣分,也是為自己結因果。


    還有一說,這些小動物雖然懂報恩,但不懂得該怎麽報恩,往往迴來報恩的,都搞得雞飛狗跳,全家不得安寧。


    可你要是說它不像,還張口罵它,那它就討封失敗了,幾百年的修為,毀於一旦,豈能不恨。


    而往往,這些小動物出現在人麵前,還口吐人言,不把人嚇飛才怪。十有八九不成,導致能得道的小動物,特別少。


    也許那隻灰仙找上夏牧之,就是看他喝多了吧,希望他稀裏糊塗的,說它像一個人,卻沒想到,被一頓臭罵。


    所以,它懷恨在心,開始報複起夏牧之來,而且,是一定要把他給整死。


    這死期也就將近了。


    夏牧之聽明白後,悔恨的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巴子,跪在地上,抱住了我的大腿,“千先生,你一定要救我啊!”


    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全給我抹到了我衣服上,我連說好話安慰他,一定盡全力擺了這個局,他才放開了我的大腿。


    這灰仙報複性這麽強,完全是不死不休,搞不好,它有可能會血祭。夏牧之又問我,血祭是什麽?


    我告訴他,就是用灰仙上吊,那你不上吊也會被勒死,灰仙溺水,就算你住沙漠裏,也會被水淹死,反正就是它怎麽死,你就會怎麽死,而且一旦血祭開始,就沒辦法逆轉了。


    夏牧之又抱住我另一條大腿,又抹了我一身的鼻涕,哭天喊地的說,他還不想死。


    我也就是這麽一說,修行不容易,人家活了幾百年,換你這幾十年,這也不劃算啊,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如今隻有一個辦法,把它找出來,當麵談談,嚐試著讓它放過夏牧之,可已經打草驚蛇,想把他找出來,怕是不容易了。


    我看到地上那一灘老鼠碎肉,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蛇鼠一窩,人找不到,柳仙一定能找到。


    至於哪裏有蛇,無羈峰下不是有一大窩麽,我還差點成了它們的口糧。


    找了一塊布,把這一灘老鼠肉包了起來,等會破局還有用。


    就讓夏牧之待在家裏,不要出門,把家裏的油和糧,都搬出來,在門口窗口都放一點,就當是給灰仙一個小小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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