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武青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衣服,上麵繡著竹子,但是竹子卻很少幾乎沒有任何的裝飾,頭頂上帶了一個白玉冠,除了這些身上再無任何的裝飾,手指上麵的紅玉扳指散發出來耀眼的光芒,襯著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更加是纖細,但是往上,卻看到了那一張臉。


    一雙眼睛裏麵含著柔情,但是裏麵又帶著刀鋒一般的鋒利,眉毛向下壓起,但是向上挑起說不出來的珍貴,隻是讓人覺得帶著幾分的柔情又帶著幾分的淩厲,鼻子如同是遠山的孤峰,嘴巴薄薄的抿成一條線,讓人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的涼薄,人人都說世間公子如玉,有人又說高冷清潔的男人可怕的如同那閻王爺一般,可是吳德卻覺得是一個男人把這兩種的氣質中和。


    上一秒和你滿麵春風談笑豔豔,可是下一秒變臉之後如同是從酒地獄走上來的羅刹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吳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了,他也沒有見過聖上,可是聖上隻是威嚴,麵前的這一個男子別說是威嚴了,幾種氣質融合在一起,讓他覺得真真是天下掉下來的仙。


    他不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風姿綽越的人。


    許江看著他呆著,連忙拍著他的肩膀:“如何了,你是愣著了嗎?還是說我們家的主子給你下了什麽蠱,讓你動彈不得了嗎?”


    吳德趕緊搖了搖頭:“哪裏話哪裏話語,隻是我第一次見到薑武青少爺便是覺著像仙人下凡一般,有些不敢相信。”


    薑武青點了點頭讓人覺得帶著幾分的生疏,但是說出來的話又是那麽的規矩。


    他端著普洱茶襯著自己的手指如同身上的竹子一樣:“您是一方父母官,我來到這裏的時候應該第一時間拜訪您的,但是無奈事務繁忙沒有抽空前去,還請您見諒。”


    “你說的哪裏話,您說的哪裏話,應該是我來拜訪你。”


    像薑武青如此一般有規矩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吳德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隻見外麵傳過來的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洪亮,險些要把這房頂給掀了。


    “薑武青,我告訴你,你今天可是要給我評評理,你看看我父親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不對!”進來了一個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一副武裝,頭頂上的發絲隻是用一根草標給鼓起來,雖然打扮簡潔,但是掩蓋不了這雍容華貴。


    這個人不是其他人這種是齊冠。


    薑武青搖了搖頭,他從王爺府裏麵出來,本來就是想要躲清靜但是沒有想到怎麽著也逃不開這一個閻王爺,無奈又讓下人端了一杯茶:“怎麽了?你險些要把我這新建的府邸給掀翻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事情可大了去了。”齊冠一副要把天給捅翻的樣子,也不顧有外人在這裏了:“我就問問你,我們之前比武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武功十分之好,我們同齡之中哪一個人的武功能比我好?”


    這個齊冠是狂熱的武功愛好者。不過也確實,他的武功的確是不錯,在同齡人手裏麵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薑武青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給贏下。


    齊冠和薑武青兩個人好,所以什麽心裏話都給說了出來。


    “是不錯,你的武功是一等一的好,來到我這裏麵炫耀來了嗎?”這薑武青擒著笑。好像是白玉一般得光潔無瑕。


    “是這樣的,穩婆想要去參軍保家衛,國為國家立下功勞,可我爹爹也偏不同意,前些日子還把我鎖在了家裏麵,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難不成還是一個畜生一般嗎?”在齊冠這個叫罵聲中,薑武青總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聽明白了。


    原來啊這齊冠也算得上是一個有誌青年,有著一身武功,縱然爹爹有了如此之高的聲望,可是還想要自己打出一片天地,以他的性格去考取文官那肯定是行不通的,隻能走武將這一條道路。


    古往今來,武將這條道路出名最快,最能夠升官的也隻有去參軍了,他和自己的爹爹說了許多話,但是那王爺始終不同意,這不齊冠氣不過隻能來到薑武青這裏了。


    薑武青一笑把茶杯端在手裏麵:“王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在我麵前說什麽,難道我是你爹爹不成?”


    “去你的,什麽時候也學會占我的便宜了。”齊冠罵歸罵,又靠近薑武青一步:“我是這樣想的,你能不能去幫我勸勸我那個爹爹,讓他同意我去軍營裏麵參軍。”


    這齊冠是覺得他是同輩之中的翹楚,若是這件事情他能夠開口說出個一二,就是有譜了。


    依靠齊冠兩個人的交情說一兩句好話也沒有什麽大不了,但是薑武青卻是有著自己的顧慮:“我醜話先說,你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雖然從小學習武藝,但是人人都看在你父親的麵兒上麵給你了不少的優待,若是真的去參軍了,那麽一視同仁你能夠受得了苦嗎?”


    “我是如何受不了苦了?”齊冠不知道世道險惡,隻是覺得所有的世界都像他的想象中一般的美好,氣宇軒昂的樣兒讓人想到了烈日當空的太陽。


    薑武青搖了搖頭,倒是讓人覺得無比的清靜:“是這樣的,我前些日子啊,聽到別人說去年打仗的時候,那些士兵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吃的也都是一些野草根,天寒地凍的時候沒有被子蓋,身上穿的也都是一些破爛的衣服,如此這樣也就算了,跋山涉嶺翻過山頭才能夠叫滅敵軍,你可以嗎?”


    並不是薑武青在這裏麵危言聳聽,但是行軍打仗,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稍不留神就要去見閻王爺了,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齊冠本來是天高地傲的,可是聽到這句話便是摸了摸自己的鬢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嗎?”


    許江一個下人站在旁邊,本來沒有說他他說話的份,但是薑武青帶下人厚道這個時候也插嘴說了一句:“小王爺,我們家主子並沒有危言聳聽,他說的是對的,我有一個親戚的兒子就是參軍打仗死的,死的時候那已經被剁成了肉泥,您想想您那麽嬌貴的身體受得了這樣的苦嗎?”


    齊冠是被嬌生慣養出來的,帶著幾分的孩子氣,雖然沒有什麽壞心眼,但是很多事情都考慮不周到,聽著他們主仆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當時有些害怕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薑武青撲哧一笑:“得了,你迴去好好想想吧。”


    許江也算得上是一個穩重的人,今天薑武青把齊冠給勸退了,是給王爺和王妃兩個人幫了一個大忙,那等到第二天去王爺府裏麵的時候,便是和王妃說了這件事情。


    王妃也隻不過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但是歲月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打扮的如同是少女感一樣,眉眼之間帶著幾分的雍容華貴,漂亮的不成樣子。


    王爺聽到了也是噗嗤一笑:“我這一個兒子啊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這個薑武青說的話他還真的是相信了,這參軍打仗實在是苦得很。他不去也成。”


    “對啊,我們家的主子啊也沒有說什麽過多的話,隻是三言兩語的沒想到這小王爺是不想要去了,打了退堂鼓。”


    “薑武青……還真的是有本事。”王爺說著的時候想到了薑武青的身影。


    玉麵如關,雖然天災人禍在他身上沒有少經曆,但是依舊是一個鐵骨錚錚站立在世間的男子漢。


    許江看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也便退下了。


    王妃正準備做一些吃食的時候,王爺便是過來了,眾所周知,王妃和王爺兩個人的關係也很好,隻是納了一個小妾,而那一個小妾還不受寵,所以府鬥在他們家才不會那麽的明顯。


    但是小妾生的孩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但是齊冠這樣的性格恐怕是不能和他一爭高低的。


    王妃也不怕那麽多,自己的丈夫寵愛自己,也就由著別人去吧。


    “大老遠就聽到你的笑聲了,可是好長時間沒有看你那麽開懷的笑容了。”王爺走到屋子裏麵把身上的披風給脫了下來。


    王妃嬌嗔了他一眼:“難不成我每日在家裏麵硬生生的青著一個臉不成?”


    王爺摸著王妃的臉蛋笑了笑:“我家夫人容貌如花,就連十七八的少女也比不上,是天天板著一個臉,我也喜歡看,倒是想知道你今天為何那麽開心啊。”


    王妃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出來,王爺也是連連驚歎:“前些日子啊,他因為這件事情和我鬧了幾天了,我一氣之下把他鎖在了屋子裏麵。沒想到放出來了之後是更加的生氣,我說這講兩人怎麽不見他,原來是去找薑武青去了。”


    “也對,不過也隻有薑武青能夠勸得住他,聽說呀,他隻是草草的說了幾句,那齊冠便是沒有了任何的意見。”


    不隻是王妃,就連王爺對於薑武青也是極端的賞識的:“像他這樣的青年才俊世界上可不多,就連朝堂上叱吒風雲的人物說不定也能比不過他以後的功業。”


    “要說啊,這薑武青還真的是一個人物,年紀輕輕的倒是能夠穩得住心性,現在又搬到外麵


    去住了,聽說修建的府邸很是修身養性,他家裏麵遭遇了那麽多的事情。也可憐我那個姐姐和姐夫兩個人了,讓他出去一段時間的清靜,也算得上是好的。”


    這王妃本來就和自己的姐姐關係十分的好,所以連帶著對於自己的侄兒也賞識不少,但是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殺身之禍兩個人歸去了西天。


    王妃想著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一個消停的性格,便是想到了一個主意:“要不然這樣吧,他在家裏麵閑著也是閑著,恐怕也會生出是非,要不然讓他去到後勤部鍛煉鍛煉?”


    後勤部啊是最能夠磨練人的,但是沒有任何的殺身之禍,倒是把富家公子送去磨練心性的一個好選擇。


    王爺搖了搖頭:“這件事情還需要再考慮考慮,雖然後勤部多數我來管轄,但是也不能夠亂用權力,他若是通過了想要去就讓他去,但是他如果是沒有通過不想要去那也別讓他不去了。”


    王爺眼睛裏麵突然戀戀了幾分的情意,走到了王妃的身後,摸著她的肚子,兩個人別提是多麽的曖昧和親昵了:“我倒是想著讓你給我再生一個小寶寶,生一個妹妹也好啊。”


    “我現在已經三十多了,比不上其他女孩子的花容月貌了。”王妃嬌嗔著說著。


    王爺在她上親了一口:“在夫君的眼中你永遠是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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