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都是好貓,無論這東西貴賤貧窮,隻要能夠讓那貴人吃下肚裏麵的都是好東西。


    王爺隨身攜帶的廚子那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高手,曾被京城裏麵的富貴人家誇讚過無數次,可是小王爺卻不喜歡他吃的東西,沒有想到卻敗給了一個農村婦女做的蔥油餅。


    廚子也是一個有傲氣的人,閉關三日潛心想要製作那蔥油餅,可是忙活了三日之後旁邊的小子嚐了一口就是一口皺著眉頭:“大廚啊,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廚子長得十分的憨厚,正坐下來喝著熱茶,他看著小廝的表情也明白了,歎了一口氣:“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你這餅的味道雖然好,但是與那些蔥油餅的味道還是不同的,隻能說沒有得到真傳。”


    “也不知道這一個女子到底是用什麽方法做出來的,做出來的蔥油餅美味可口鹹香無窮,就連我吃了也找不到其中的奧秘。”廚子想要做卻得不到方法,而那邊的王爺又在鎮子上麵呆了三天的時間,便是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京城之中。


    京城之地,天子腳下,富貴如雲,在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猜不出哪一個是有著滔天富貴,也猜不出哪一個擁有著無邊的權力。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這一座城市就如同是永遠不停歇一般,燈紅酒綠煙花巷子裏麵的胭脂粉的味道能夠傳遍整個京城。


    王爺之所以能夠成為王爺,不隻是因為先天的身份尊貴,而是因為做人十分的老道,他在鎮子上麵得到了優待,迴到了京城之中自然會向太子美言幾句。


    對於雲城的人來說高不可攀的東西,可是對於他們來說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


    於是就這樣鎮子裏麵的驛站老爺升了官。


    王爺迴到了王府之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自己的母親行禮,脫下自己的貂皮大衣,解開自己的腰帶正換著一身家常便服:“這太妃可是在自己房間裏麵嗎?”


    “迴王爺的話,太妃正在憂心呢。”女仆一邊把那衣服掛起來,一邊開口說著。


    這自從迴到了京城之中刮過一陣秋風,天氣慢慢的轉涼。


    王爺正穿著衣服,聽到這一句,整個人倒是一愣隨即又想到了什麽,歎了口氣:“恐怕母親也是為了表弟的事情憂心。”


    俗話說母子連心這句話說的真是不錯,李太妃最近正是在為自己的侄兒薑武青發愁。


    薑武青原本就是李太妃的侄兒,也身為高官之中原本衣食無憂,可是家裏麵突發一場劫難,父母雙親死亡這裏,太妃不忍心看著自己的侄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流落在外,所以才把他給接過來,這些日子天天為他憂心發愁。


    王爺過去的時候還沒有走進門口就聽到了一陣的歡聲笑語。


    “前些日子這一出鴛鴦戲還真的是不錯,太妃你若是去看了一定會是喜歡了。”


    “我聽你說的這個這些因緣際遇,便是覺得十分的歡喜。”


    原來是二王妃害怕李太妃一個人憂心太過,所以正陪她說話解悶,在外人麵前高高在上,可是在自家人麵前也不拘泥於禮儀。


    王爺行過禮之後,便是開口問著:“母親,我的表弟在哪裏?”


    李太妃指了指後麵的屏障:“在那裏麵誦佛經,這一個孩子真的是脾氣太倔了,我無論如何怎麽說他都不肯迴心轉意。”


    這李太妃五十高齡,但是打扮的極其華貴,身上帶著金鳳釵,身上穿著一身碧玉對開衫衣服,雖然剛剛進入秋天,可是貂皮大衣已經披在了身上,五十多的年齡,除了一些皺紋還有一些老年斑,整個人的皮膚光滑的就是撥了殼的雞蛋一般。


    她的皮膚又極白,就好像是那冬天裏麵的雪,一打眼便是覺得是富貴人家。


    王爺走在屏風後麵,隻見薑武青跪在蒲團之上,閉上眼睛正在專心致誌地誦著佛經,他歎了一口氣也不好忍心去打擾。


    這表弟麵黃枯瘦的,可是堅持為自己的父母守孝五年,感天動地,他也不好說什麽。


    而另外一邊的周家可是一片的歡喜,現在進入了秋天,老大和老二兩個人去鎮子上麵賣餅,老三在家裏麵監督建造房子,什麽事情都在井然有序之中進行。而周可瑩對於一個建造房子的事情可謂是極為的上心,


    既然想要把家裏麵好好的修繕一番,那麽房間裏麵的格局也要改上一改,這周可瑩有不少建築知識又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了一些家夥什兒,極為的精巧,就連鎮子上麵的人工條件看了也是誇讚連連。


    而現在周可瑩一手拿著毛筆,一手拿著圖畫,正在塗塗寫寫著什麽,等到把筆放下的時候,紙上麵躍然出現了一張床的模樣,可是仔細看了一看那張床好像不是普通的床。


    周可瑩拿著這一張圖紙去到了村長家,孫德海正在家裏麵喝著熱茶看到周可瑩過來,連忙倒了一杯水:“瑩瑩這馬上就要入秋了,你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如此的單薄,可千萬不要著涼了呀。”


    周可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是穿夏天的一身綠水衫輕盈透亮,隻不過在這秋天裏麵確實是有些冷了。


    這些日子她一心關心著家裏麵建造房子的事情,所以對於自己也並沒有多麽的上心,經過孫德海這樣一說便是覺得有一股涼意。


    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多謝村長關心,我迴家便添加衣服,隻不過我今日設計出來了一張圖紙,您能否看看?”


    “噢?那是什麽?”孫德海把圖紙接過去看了一眼之後便是皺著眉頭:“這個東西好像是一張床,但是和普通的床又是不一樣。”


    “村長您可真的是太過於聰明了,這個名叫火炕,是我專門用來抵禦寒冬的。”


    “火炕?”孫德海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想要問可是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是村長見多識廣,若是連一個小女娃都知道的東西他卻不知道那可不是丟了麵子嗎?


    最後,他哈哈一笑:“這火炕好,你既然想要建造的話,我就和這些工人商量一下。”


    兩個人在屋子裏麵說著閑話,而周可瑩在談論著火炕的事情,可是隔牆有耳一個女子把這話聽到了耳朵裏麵,牙尖嘴利的如同猴子一般,嘴巴裏麵冷哼一聲:“我還當你們周家多麽有錢呢,原來也隻不過用不起木床罷了。”


    女子說著便拿起自己的菜籃子大搖大擺的走著,在村子裏麵大槐樹下麵,村民正在談論周家修建房子的事情。


    “唉呦,這周家現在可真的是有銀子了,我可聽說那十多兩銀子在他們眼睛裏麵根本就不算什麽。”


    那個女子聽到了村民的談話,冷哼一聲,便是大搖大擺的過去,聲音高的就好像要響破雲霄,讓全村裏麵的人都能夠聽得到:“什麽家裏麵有錢啊,有錢的人家你們覺得連一樁木床都沒有嗎?他們家現在躺的還是火炕呢。”


    這個女子並不是其他人,而是村長的兒媳婦兒穀燕。


    村長和前妻的兩個兒子一個叫孫雙勇,一個叫孫雙武,大兒子孫雙武的媳婦就是此人穀燕,而二兒子孫雙武的媳婦名叫穀雨,穀雨和穀燕兩個人是堂姐妹,按說關係應該是極好的,但是因為穀燕性格實在是太過於潑辣了,而穀雨的性格又是軟軟弱弱的,兩家人也都不太對付。


    前些日子又因為分家各個都覺得自己吃了虧,所以明明是親兄弟現在見麵的時候就是那仇人一般。


    兩兄弟家裏麵的院子是相鄰的,隻是隔了一層籬笆,說的什麽悄悄話糾風一般傳了過去。


    穀燕拿著自己的菜籃子,剛剛走到院子,便是聽到了隔壁傳來了一陣的吵罵聲。


    那孫雙勇把碗扔在了地上:“你這個婆娘讓你出去做飯,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麽飯能夠吃嗎?稀飯稀得不得了,我一天天的上工迴來難道就讓我吃這些東西嗎?”


    孫雙勇的媳婦穀雨連忙把碗給撿了起來,說話聲音軟軟弱弱的,是受了委屈也不敢高聲說話:“你看你說的我也想讓你吃一些好吃的,可是前些日子分家家裏麵的糧食本來就不夠,我也隻能變著法子讓每日都吃飽啊。”


    一說起這個事情,孫雙勇氣不打一處來:“我那一個哥哥也是的,身為大哥不讓我這我這一個當弟弟的也就算了,他那一個媳婦兒實在是太過於潑辣了,當時家裏麵分糧食的時候恨不得一根針就能夠拿著去,難道一家人全部都是餓死鬼嗎?”


    在背地裏麵說別人壞話,若是不讓當事人聽到了還好,但是那穀燕聽到了耳朵裏麵而為人又不是一個吃了虧往肚子裏麵咽的,所以隔著一道籬笆便是罵了起來:“唉喲唉喲這是說什麽呢?這背地裏麵怎麽能說人家的壞話的?一個大男人不去掙錢在這裏麵嘀嘀咕咕的,就是同是一個女子一般。”


    孫雙勇這一口氣可是咽不下去了,關了自己的家門但是聲音確實越來越高了:“也不知道是誰在偷聽別人講話,一個女子不在家裏麵操勞家務,天天東家長西家短在別處晃悠的,我看扭著一個大屁股就是給我大哥丟人的,我大哥是一個人的脾氣好,可是我的脾氣就不好啊,這一個婆娘也不知道背地裏麵做了多少對不起我大哥的事情”


    “唉喲,這還是兄弟兩個人呢,這麽汙蔑人的話,空口白牙就說了出來自己沒有本事還怪別人,恨不得一輩子都是一個窮光蛋。”穀燕說著進了家門把籃子扔在桌子上麵也是生氣的不得了。


    孫雙武正在家裏麵喝著酒,當然是聽到了叫罵聲,不想要去搭理,看到穀燕把菜籃子甩到了桌子上麵,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和我弟弟叫嚷什麽呢?讓你去山上采一點野菜,怎麽這個時候才迴來?”


    穀燕雖然潑辣,但是對於自己的丈夫還是不錯的,說話之中溫柔了幾分:“我是想迴來啊,可是我經過咱爹爹家裏麵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算得上是有趣。”


    那穀燕說著便是把周可瑩做火炕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孫雙武可是多了一個心眼兒:“周可瑩能夠掙到那麽多的錢財,肯定是有一些花花腸子的,現在又弄了一個什麽人都不知道的火炕,難不成這也是一個商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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