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初都不知在這裏,竟然還有這種荒無人煙的稀少地區,她脫掉高跟鞋後,直接撕掉了裙擺拿出,從最底層撕開一條裂縫,方便雙腿自由行動。


    隻是做了這一舉動,身後的司機馬上追了過來。


    陸晚初光著腳丫朝前麵跑著,很是艱難。因為腳底全是一些碎石,一些碎石磨破了腳掌,陸晚初感覺腳底鑽心的疼。


    但她卻不能停止,使出吃奶的勁往前麵跑著。


    但光著腳還是不如穿著鞋子的男人,那人很快追上了陸晚初。


    陸晚初見前麵一片漆黑,似乎沒有地方跑了,再她最後一次迴頭的時候,腳底踩到一個大石頭,瞬間滑了下去。


    下一秒,陸晚初摔倒在地。


    司機見她甩了,也不追了,喘著粗氣跑過來,齜牙咧嘴道:“小蹄子挺能跑啊,我追了這麽久。”


    “你要幹什麽,現在是法治社會。”陸晚初眼底透著一抹兇狠。


    盡管她此時十分的害怕,但麵對敵人,陸晚初還是要表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那司機見陸晚初一臉兇狠,笑了笑,“沒想到竟然還是個不怕死的娘們,怎麽,剛才假裝在哪聽歌,實際是在打電話吧?”


    陸晚初一愣,這司機是如何得知的?


    憑著她多年的職業經驗,她的表現幾乎是無可挑剔的,非專業人士是無法識破她的演技。


    想到這,陸晚初脊背一涼。


    憑著微弱的月光,司機從兜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閃光燈。


    此時的陸晚初雙手撐著地,兩隻腳掌上密密麻麻的傷口正在滲著血。她顧不上疼痛,一邊往後挪著,腳底一邊在地上摩擦著。


    閃光燈照亮著陸晚初臉上那張麵具,再加上胸口急促唿吸的起伏,和大腿處撕破的裙子裂開一條縫,潔白的大腿露了出來,男人立刻感覺熱血沸騰,眼底充血。


    “極品啊!”


    “你這樣的女人,想必都是帶著麵具和男人睡吧,保持著神秘感,這個方法很新穎啊,又刺激!”司機說著,邪惡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噬進去。


    他猥瑣的搓著雙手,露出一口大黑牙,是個老煙鬼。


    刺眼的閃光燈照著那張臉極為惡心,陸晚初胃裏一陣翻騰。


    “讓我看看你長的有多美,有這副身材,想必長得也不差。”說著,男人朝陸晚初撲了過來。


    在這千鈞一發時,陸晚初手中握著的那塊大石頭,直接朝著男人砸去,下一秒,男人愣在原地。


    隻見石頭砸到了男人的額頭上,瞬間流出了鮮血,男人身子踉蹌了幾步,表情逐漸憤怒起來。


    “媽的,敢用石頭砸我,老子今天讓你在我身下喊爹!”說著,他猛地撲來。


    陸晚初想跑,但爬起來的時候,直接被那男人撲倒。他雙眼血紅,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調出來,一把掀開了陸晚初的麵具。


    一巴掌直接甩了過來,陸晚初被這一巴掌甩的大腦震蕩了一下,感覺有些眩暈。


    她忽然倒地,感覺眼皮子很重,但陸晚初的求生意識很強。兩隻手依然緊緊地攥著一地沙子,奮力的朝他甩了過去,男人雙眼被沙子迷住,疼的瞎囔囔。


    這時,陸晚初直直地倒在了地上,眼皮子越來越沉。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完蛋時,朦朧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來,一腳踢飛了那人。下一秒,他飛奔過來,那張臉越來越近,在陸晚初閉眼的一瞬間,她記住了模樣。


    深夜


    陸晚初睜眼,看見一片熟悉又陌生的環境。


    房間裏有著淡淡的古龍水的香味,十分好聞,但這好聞的空氣中,還摻著一絲藥水的味道。


    她往旁邊看了看,發現頭頂上正掛著藥水瓶,她在輸液。


    還是熟悉的擺設,熟悉的風格,一切好似從未變過,但卻什麽都變了。


    等陸晚初徹底清醒過來時,她想起最後一幕那人的表情,她嚇得驚坐而起。


    陸晚初簡單的巡視了一遍,發現自己在謝雲澤的家裏,她皺起眉,想起閉眼前的見到的那人,是謝雲澤?


    正在她疑惑時,隻聽見門把扭動的聲音,下一秒,謝雲澤控著輪椅過來。


    見陸晚初醒了,他明顯鬆了口氣,問道:“感覺怎麽樣。”


    陸晚初疑惑的盯著他,淡淡道:“還行,是你救了我?”


    “恩。”


    “那人呢?”


    “已經交給警方了。”


    謝雲澤的辦事效率向來快,陸晚初也不用擔心,她正要伸手拔掉插在手背上的針,謝雲澤製止,“你現在還不能下床,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蕩,必須躺一夜在觀察。”


    “輕微腦震蕩,那算什麽。”她依舊冷漠。


    “你知道我的,在你受傷期間和我強是沒有用的。你就算拔掉了,我依舊還是會讓醫生給你重新輸液。”


    聞言,陸晚初拔針的動作僵在半空中。


    半響,她問道:“我手機呢。”


    “手機摔壞了,拿去修了。”


    “你為什麽不送我去醫院,帶我來你家,是什麽意思?”


    謝雲澤滑動著輪椅來到她的麵前,緩緩道:“如果送你去醫院,警察一定會來找你做筆錄。做筆錄的時候你必須露出真容,還要用身份證登記,這樣你的身份證信息也會暴露。”


    他拿出床頭櫃上的遙控,手控關掉了窗簾,“我不信那些人。”


    謝雲澤的初衷,是為她著想的。陸晚初就算再恨他,但今天若不是他,自己恐怕……


    能活著,還不一定。


    陸晚初內心做了一些掙紮,最終還是說了那兩個字,“謝謝。”


    “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謝總,還請你要牢記我們之間的關係。”她提醒道。


    聞言,謝雲澤欲言又止,但最終不想打擾她,幽幽的看了眼別處,“你先休息,你家裏我安排好了,我讓楊浩然去你家裏,穩定圓圓了。”


    “謝總,請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不是圓圓什麽人,也無權這麽叫他!”


    說完,陸晚初掀起被子將整個身體埋進被子裏。


    良久,她不知是出現了幻聽還是腦震蕩帶來的後遺症,陸晚初好像聽到了一聲無奈的歎息,最後,再是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


    陸晚初鬆了口氣,眼角,竟流出了淚水。


    這淚水,陸晚初也不知道是何意。


    翌日


    陸晚初醒來時,感覺身體好了許多,見房間沒人,陸晚初正打算偷溜。


    可一下地,她便疼的哇哇叫。


    陸晚初這才發現,自己的腳底和手掌全被石頭磨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傷口,但這些小傷口全都聚集在一整個腳掌,完全下不了地。


    她的雙手也是,撐在床單上時,痛的收迴了手。


    就在這時,門推開了。


    首先進來的是坐著輪椅的謝雲澤,再就是謝家的保姆,端著豐盛的早餐過來。


    早餐雖然全都是清淡的,但卻很豐盛。


    陸晚初就這樣坐在床邊,看著謝雲澤,麵無表情,“我要迴家。”


    “你要是能走,那就迴去。”


    聽見這句話,陸晚初皺起眉頭,她握緊雙拳,咬著牙起身。鑽心的刺痛感再次襲來,受傷的雙腳完全支撐不起身子,又重新坐到了床上。


    謝雲澤見狀,眉眼間透著心疼,他輕皺眉頭,“我不會把你怎麽樣,你把傷養好,我就放你走。”


    “那不行,我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就你現在這樣,你能做什麽?”


    “這就不用你管了,我手機修好了嗎?”她伸出手。


    “沒有。”


    傭人將床上搞了一個隔放餐具的支架板,將豐盛的早餐放在上麵,便出了房間。


    陸晚初瞥了一眼早餐,“你把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不行,你必須傷好以後才能走,沒得商量。”


    “謝雲澤你不要太過分!”陸晚初有些生氣。


    但與此同時,她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昨晚就沒怎麽吃,再加上折騰的這一夜,此時的陸晚初早已前胸貼後背。


    房間裏除了二人的聲音,十分的安靜。


    陸晚初的咕嚕聲,他自然也是聽到的。


    謝雲澤淡淡一笑,眉眼柔和了一些,“先吃早餐吧,吃飽了才有力氣。”


    聽見力氣二字,陸晚初決定吃早餐,畢竟要想從謝家逃離出去,力氣還是十分重要的。


    她不介意謝雲澤看著她吃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不介意。


    也不知是因為餓的太狠,還是因為這味道屬實不錯,陸晚初竟一人就消滅了麵前的早餐。


    見陸晚初吃完,謝雲澤十分滿意,他露出久違的笑容,“不錯,好好養身體。”


    “等等!”


    陸晚初一邊擦嘴,一邊說道:“我總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吧,我是個人,是人總要上廁所。”


    “你想上廁所,按一下床頭的按鈕,自然會有人上來服侍你。”


    她迴頭一看,發現還真有按鈕,陸晚初微微皺眉,“這東西什麽時候安的?”


    “昨晚。”


    在床上躺到了中午,陸晚初實在是憋不住,最終按了按鈕。沒一會兒,兩個女傭推門而進,將她抱進了衛生間。


    這衛生間裏,竟然全是軟綿的雪花絨毛的地毯,腳掌觸碰到上麵時,竟一點疼痛感都沒有,而且還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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