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別……”


    陸晚初的聲音被湮沒在雙方二十多個人的群架裏。


    最後謝雲澤當著陸晚初的麵報了警,警察把宋安然一行人都帶走了。


    陸晚初顫抖著手拿起鋼筆,在離婚協議書上一筆一劃寫完了自己的名字,這幾個字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可是她卻像是寫完了自己的一生。


    “不要追究他們的責任,好嗎?”陸晚初太了解謝雲澤了,如果他真的記恨上宋安然,警察局她進去容易,出來恐怕要費一番功夫。


    謝雲澤擦拭著額頭的傷口,將帶了血的紙漫不經心地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抽來剛剛簽了陸晚初名字的離婚協議,轉手遞給了身後的翟青,“青青,送你的生日禮物。”


    “轟——”


    有什麽東西迅速碎掉了,陸晚初做了個深唿吸,她很想迅速把自己縮迴安全的地方,可是還有宋安然,她必須得撈他們出來。


    “謝雲澤,我希望能跟你達成和解,讓我的朋友出來。”陸晚初的聲音都在顫抖,氣的。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讓謝雲澤完全變了一副樣子。


    “也可以。”謝雲澤轉身過來,終於正眼看向了她,他俯身湊近陸晚初,微涼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晚初,我覺得我這輩子對你很好了,你不如,生下孩子之後送給我吧,就當一份謝禮。”


    “不可能!”陸晚初一巴掌抽到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不躲不閃,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盯著她憤怒地眼睛,輕笑了一聲,“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對你的孩子沒興趣,至於和解,明天吧,讓他們在裏麵長長記性。”


    陸晚初顫抖著站起身來,“你說的,我明天再來找你。”


    看到這副場麵,薛姨都嚇懵了,送陸晚初離開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走到門口,才猛然拉住了陸晚初,“少奶奶,少爺他、他不是這樣的,我看著他長大的,他一定是有什麽不能說的,這傻孩子。”


    陸晚初推開了薛姨的手,淡淡一笑,“薛姨,謝謝你這幾年來的照顧,以後不用叫我少奶奶了,叫我晚初吧,以後遇到什麽事,你聯係我就好。”


    “少奶奶……”薛姨站在門口,著急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陸晚初沒有迴頭,打車去了派出所。


    宋安然和她叫來的一群練家子都在一個房間裏待著,看到陸晚初過來,宋安然立刻站了起來,“你簽了?”


    “簽了。”


    宋安然捏緊拳頭,“也行,簽了好,早一天遠離渣男,是你的福氣。”


    “明天你們就可以出去了。”陸晚初握住宋安然的手,“謝謝你,安然。”


    “你先別謝謝我,你是不是求他了,他這種人不配你跟他說話。”


    “沒有,放心吧。”陸晚初微微一笑,“我也得要麵子是不是。”


    宋安然這才揚起笑容,“這才是我的好姐妹,明天出去了帶你去吃飯,給你找一群高質量單身青年過來坐陪,怎麽樣?”


    “先等你出來,明天再說。”


    警察已經開始催人離開了,陸晚初和宋安然又說了幾句話才分開。


    陸晚初打了車,思緒一片混亂,就像外麵落葉滿街的秋天,壓抑而窒息。


    到宋安然家門口,陸晚初遇到了一個人。


    “少…啊不,陸小姐!”理查德興致衝衝地迎了上來。


    “你來幹什麽?”陸晚初冷冰冰地開口。


    理查德笑容一僵,緊接神色一變,“陸小姐,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謝雲澤能做出這種畜牲不如的事,我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以後我想留在你身邊,你懷孕了情緒還是身體都需要時刻注意,你是我的病人,我會對你負責到底。”


    “理查德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我沒有!我是真的這麽想的,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決定的事一百頭牛也拉不迴來。”


    “隨便你。”


    謝雲澤拉開大門走進去,隨後立刻關上,任由理查德在外麵叫喊,她也無動於衷,快步走進了別墅。


    “陸小姐,你別走啊……”


    理查德抱著門口的大石柱子唉聲歎氣,“唉,沒關係,我一定要完成任務。”


    陸晚初坐到沙發上,想死理查德舉動,謝雲澤手底下的人哪有那麽容易叛變,說不定是派來的臥底。


    想到這裏,陸晚初就把這個人定性了,別說考慮讓不讓他進門了,直接把理查德的事忘了。


    晚上下了一夜的雨,陸晚初沒能睡著,想著第二天去謝氏莊園,讓謝雲澤派人去和解。


    她早早起床,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被男人保住了腿。


    陸晚初嚇了一跳,嚇得理查德忙放開了陸晚初,“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別激動,我差點忘了你是個孕婦。”


    陸晚初很快穩下心神,看了理查德一眼,不耽誤她扭頭鑽進了出租車裏。


    理查德攔住了車,司機不好發動,隻能求助於陸晚初,“女士,我們這…不好走啊。”


    陸晚初降下來車窗,開口問他,“理查德,你到底想幹什麽?”


    理查德急忙擺手,“陸小姐,我真的什麽也不想幹,你聽我說,我知道你現在是去找謝雲澤和解,他已經授權給我了,我可以代表他去警察局放你的朋友出來。”


    陸晚初歪了下頭,“那好,證明自己。”


    “你看,這是授權書,謝雲澤的親筆簽字蓋章。”


    女人點了下頭,打開車門示意他上來。


    理查德屁股還沒碰到墊子,陸晚初就開口說話了,“理查德醫生,我以前有多相信謝雲澤的為人他的下屬,現在就有多不信,我們不要在彼此身上浪費時間了。”


    “信不信是你的事,你是我的病人,這是職業道德。”理查德昂著胸脯,完全沒有被陸晚初嫌棄的覺悟。


    “隨你。”陸晚初覺得無語極了。


    她靠在椅背上,謝雲澤竟然在昨天就授權了其他人做和解,難道現在是見也不想見她了嗎?


    反正無所謂了,她也不想看見他。


    陸晚初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徹底對謝雲澤冷下心來,隻能把原來的愛轉化成現在的惡。


    理查德很爽快,到了警察局幾分鍾就把和解協議簽了,警察帶著陸晚初去領人。


    宋安然手下的那群人還在擼.著袖子找謝雲澤。


    “他沒來。”


    “誰來的?”宋安然的目光隨著陸晚初看過去,看到了站在門口眉飛色舞的男人,“是他?”


    “理查德,我見過您,宋小姐。”


    宋安然指著理查德若有所悟,“我知道了,就是謝雲澤的狗腿子之一,理查德。”


    跟在宋安然身後的人聽她這麽說話,一個個目露兇光。


    理查德心驚膽戰地開始解釋,“不是,我不是謝雲澤的狗腿子,我已經跟他劃清界限了,以後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宋安然一挑眉,看向陸晚初,“那他是怎麽拿到和解授權的?”


    “我在謝雲澤身邊做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顧著麵子也得滿足我唯一的要求吧。”


    理查德的解釋大體說地通,所以宋安然沒有繼續找他麻煩,跟各位練家子道謝之後就各迴各家了。


    在迴家的路上,理查德見求陸晚初不成,改變了戰術,直接開始對宋安然進行狂轟亂炸般地請求接納灌輸。


    宋安然抓住陸晚初的胳膊,好奇地看向她,“晚初,你確定他以前是醫生嗎?我怎麽感覺是做律師出身的。”


    “是醫生,外科內科中醫都有涉獵,人算是個人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個東西。”陸晚初淡淡開口,隨後閉上眼睛,“我休息一會兒。”


    理查德可憐巴巴地看著宋安然,又擺手又搖頭,恨不得撞上南牆以身明示了。


    宋安然摸了摸下巴,“你想留下?”


    理查德迅速點頭,“非常想。”


    “好,但是我家裏不像謝氏莊園,傭人保姆一應俱全,可能需要你做的很多。”


    “沒關係我都會!”理查德秀了一把自己健壯的肱二頭肌。


    宋安然捂住了臉,是真沒眼看。


    陸晚初在一旁沒說什麽,明顯是默認了。


    理查德可算鬆了一口氣,上級交代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勇敢德德,不怕困難!


    宋安然說今晚要帶陸晚初去釣凱子,說到做到,一會兒就拿到了十多個微信。


    “我組了局,就當給我洗洗晦氣,去不去?”宋安然撞了一下身側懨懨不樂的女人的胳膊。


    陸晚初點頭答應,“洗洗晦氣是可以。”


    “還有十多個小哥哥!”宋安然眼睛亮了亮。


    陸晚初嘴角抽了抽,“許思瑜知道嗎?”


    宋安然笑容微僵,“這……你別告訴他,這完全是因為他女兒奴,有了女兒不要我了,我才收集來這麽多優質單身男青年的信息。”


    “哦?你這是有名花換主的打算?”


    宋安然握住陸晚初的手,“我覺得人總不能在一根繩上吊死,而且我們有顏值有身材,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二次選擇的機會呢?”


    宋安然明著說自己,其實在勸陸晚初呢,“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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