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青尚創意傳媒總裁,王樂,也是你直播間的粉絲,狗哥。”


    靠!


    這也太巧了!


    陸晚初瞪大眼睛,“你是狗哥?”


    沒開玩笑吧,看起來剛畢業的年紀,每天刷那麽多錢,不會是刷的信用卡吧?


    她的直播間傳播的都是正能量,可不能被一個小孩子壞了一鍋粥啊。


    “你多大了?”


    陸晚初深思熟慮之後,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我二十四了。”


    “二十四?沒有吧。”陸晚初上下打量著王樂,“家族產業繼承人?”


    哪有這麽多年少成名的,二十四能自己做公司,有點不可思議。


    “不是家族產業,青尚傳媒是我一手打造的公司,我也真的二十四歲了,身份證你要不要看?”


    “啊……不用了。”陸晚初看向王樂的目光裏帶著讚許,不過既然是創業,也不能上來就盈利千萬上億吧,他給自己刷禮物的錢究竟單純不單純?


    陸晚初有點頭疼,她害怕成為被道德譴責的罪人啊。


    “我在二十歲的時候,資產已經過了千萬,二十三歲個人資產過億,姐姐你不用為了我擔心。”


    好像是能看透陸晚初在想什麽,王樂一語道破,黑漆漆的狗狗眼裏還帶著些笑。


    陸晚初幹笑了一聲,即便沒有了道德風險,可是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小孩成為了她直播間的金主,怎麽看怎麽覺得怪異。


    “姐姐,不下樓嗎?”


    王樂一口一個姐姐,他長按著電梯的開門鍵,這從容不迫的模樣反而把陸晚初襯托地格外窘迫。


    “哦哦,對,我走神了,不好意思。”


    陸晚初覺得自己很奇怪,她竟然被搞地有點害羞了。


    現在的小孩說話真甜,尤其是他們之間奇怪的金主關係。


    “姐姐,我在幾年前曾很堅定的認為短視頻會是一個很好的風口,但是當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一直就這樣耽擱了。”王樂以“姐姐”打頭的說話方式,讓陸晚初一下子感覺自己為人師長,得好好引導年輕人。


    “既然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可以試一試,現在短視頻依舊是個風口,為時不晚。”


    陸晚初挺正兒八經地分享自己的經驗,但是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並沒有聽進去。


    “其實我隻是想做賬號的策劃、內容定位、賬號矩陣設計,我想跟你合作。”


    王樂眼底含笑,“姐姐你先別拒絕,我知道你肯定不會信任一個你認為經驗不足,不夠老道的一個小孩,我隻想爭取一次跟你洽談合作的機會,具體的策劃方案我會在明天晚上之前做好,到時候我們談一談,談好了我們就試著合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會產生任何費用。”


    陸晚初揚了揚眉,王樂說得這個合作,好像對她來說沒有什麽損失。


    隻是需要投入一定的時間,而且還能隨時毀約。


    “好,那就先等你方案做出來吧。”


    陸晚初願意肯定年輕人的追求事業,而且人家年紀輕輕資產上億,怎麽都比她混得強。


    到一樓大廳之後,陸晚初忽然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王樂公司在他們樓上,為什麽每次她都在她的公司樓層遇見他?


    陸晚初心直口快,想到直接問了。


    王樂的迴答很明了,“公司擴建,選址定在了樓下,應該就在姐姐公司的對麵。”


    ……這真的太巧了。


    陸晚初對王樂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這樣的男人必定非常搶手,想了想自己工作室裏至今還單身的趙曼,老牛吃個嫩草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陸晚初迴到家後,刷了幾條新聞,才知道謝雲澤今天出差了,新聞發布會上他和外國女人談笑風生。


    心底有點酸。


    陸晚初放下平板,給謝雲澤撥打電話。


    男人的手機關機了。


    這讓陸晚初本就發酸的內心又多了一抹煩躁,謝雲澤從來不關機的,不會出事了吧?


    陸晚初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打給了鬱孤風,電話接通的時候,她才想到鬱孤風應該在和瑪麗在過二人世界。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打擾到你和瑪麗了。”陸晚初想掛斷已經來不及了。


    “沒有打擾,夫人,怎麽了?”


    “謝雲澤還沒迴家,手機關機了,你知道怎麽迴事嗎?”


    “港口出了點緊急情況,澤爺過去處理了,按照行程今天晚上應該能夠迴來,不過手機關機的原因我得和隨從助理確認。”


    “好,那麻煩你了。”


    陸晚初掛了電話,薛姨給她端過來熱好的飯菜,她也沒有什麽食欲,吃了兩口就讓收了。


    她沒有等來電話,等來了鬱孤風急匆匆上門。


    “夫人,澤爺今晚不迴來了,我來取一些東西送過去。”


    “他不迴來了?還讓你取東西送過去?”陸晚初站起身,冷著小臉,謝雲澤簡直無法無天!


    “我跟你一起去。”


    “這……不太好吧。”


    鬱孤風眼神躲閃,可陸晚初說話他不敢不聽,最後還是帶著陸晚初一起出發了。


    路上鬱孤風一直在撥打電話,陸晚初看見了屏幕上謝雲澤的名字。


    鬱孤風這是慌了?想替主人隱瞞事情?


    陸晚初心裏又急躁又生氣,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謝雲澤背著她鬼混,她一定要把他暴揍一頓。


    終於抵達酒店,陸晚初拿到房間號奔著電梯衝了過去,鬱孤風想攔都攔不住。


    “1726。”陸晚初找到門牌號,一腳踹開了房間門。


    房間裏仰麵躺著不省人事的男人,不過倒沒有看到有不三不四的其他人。


    陸晚初稍微放下了點心,剛走到男人跟前,撲麵而來的酒氣就把她淹沒了。


    “他喝了多少酒?”陸晚初皺眉審視著謝雲澤,他的手邊放著手機,已經沒電了。


    謝雲澤很少應酬,即便應酬也不會喝太多酒,這迴喝這麽多該不會公司出事了吧?


    陸晚初了解謝雲澤,但是問鬱孤風問不出來什麽,她隻能守著謝雲澤,等他醒了問個明白。


    陸晚初給謝雲澤脫了鞋子衣服,又簡單擦拭了一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給塞進了被窩裏。


    這時候鬱孤風也迴來了,給了陸晚初一份錄音資料。


    隻有一段慌張的男性聲音,“這是吳總要求的,說客人需要好入口的烈性酒,我才調了一杯四十六度的,你…你們究竟要幹什麽!?”


    鬱孤風收起錄音資料,目光深沉,“澤爺是被人擺了一道。”


    陸晚初聽完錄音有些納悶,“那他們圖什麽?就圖把謝雲澤灌醉?”


    鬱孤風搖搖頭,“查不到,今天下午酒店的監控就壞了,一直在維修,沒有任何視頻資料。”


    “那都有誰進過這個房間?能不能詢問一下保潔服務員之類的確定一下?


    “我找人問過了,都說沒印象。”


    陸晚初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緊皺眉心,“找個中醫過來給他把把脈吧,剩下的隻能等他醒了。”


    “是,夫人。”


    鬱孤風匆匆而去,陸晚初翻看著手上的資料,裏麵介紹的正是今天謝雲澤出差會晤的港口貿易公司負責人。


    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已婚還有兩個孩子,應該不至於變態到對謝雲澤有想法。


    陸晚初又翻了翻隨行的人員,吳女士帶來的人都是男人,這就把陸晚初心底的那個猜忌排除掉了。


    她把平板放在一邊,靜靜趴在床側,隻要謝雲澤是健康安全的,其他都可以放一放。


    第二天將近中午,謝雲澤才緩緩轉醒。


    “給你買了小米粥,稍微喝點胃裏能舒服一些。”陸晚初端著小碗轉過來,看著男人恢複如初的臉色,終於鬆了一口氣。


    昨晚醫生過來把脈,謝雲澤沒什麽異常,隻是單純地喝多了。


    “嘶——”


    謝雲澤剛一起身,臉部就微微猙獰了一下,抬手撐了下頭。


    “頭疼是吧?宿醉後遺症!”陸晚初臉色很不好看,把碗放在一邊,兩手抱胸,“謝雲澤,你是怎麽做到能被一個女人灌醉的?我以前也不記得你這麽蠢過!”


    這一夜她一直在擔心和後怕,這個世界上記恨謝雲澤的人不勝枚舉,這迴隻是灌醉了,萬一還有下迴……她根本不敢想。


    “老婆……我餓了。”謝雲澤撐著床坐了起來,聲音沙啞又虛弱,讓陸晚初一下子就氣不起來了。


    她拿起碗筷,不情不願地送到男人跟前,“喝吧。”


    “頭疼。”謝雲澤微微撇嘴,竟然還委屈上了。


    陸晚初咬著牙,把湯就著勺子喂到了男人嘴邊,男人才前傾喝了一小口。


    “還餓嗎?”


    陸晚初喂完了粥,看著男人手捂著胃的部位,頓時又擔心起來,“是不是胃疼?我們先去醫院拍個片。”


    “老婆,辛苦你了。”謝雲澤拉住陸晚初的手,拖過來她的身子把人抱緊在懷裏,“我胃沒事,昨天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的。”


    謝雲澤何等聰明,他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就想到了怎麽迴事。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你會喝醉?”


    酒吧那種場合,酒水摻假家常便飯,謝雲澤怎麽會這時候缺根筋任由別人灌自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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