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陸晚初根本是在嘶吼。


    謝雲澤也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驚到了,坐在那裏沒有了反應。


    她卻誤以為是因為被自己說中了,所以他不敢有任何的反駁:“謝雲澤,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眼看她越說越出格,情緒越來越高漲,謝雲澤麵上終於繃不住了:“你閉嘴!”


    “我不!”


    不等他說完,她就惱怒的打斷了他的話:“你憑什麽對我大唿小叫?明明犯錯的人是你!”


    可是說到最後的時候,嗓音裏明顯帶上了哭腔。


    其實陸晚初本身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這會兒眼睛卻不受控似的一陣陣的發酸。


    她用力吸了下鼻子,心想自己才不是因為謝雲澤有個地下情人才難過,而是心痛馬上要失去了影帝大人的金大腿!


    對!一定是這樣的!


    那得損失多少資源啊。


    這樣想想,陸晚初是真傷心了,眼淚越掉越兇,最後哭出聲音來。


    原本還麵帶怒色的謝雲澤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張嘴想繼續訓斥,卻還是忍了下去。最後,他起身保著起她坐到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原本想拿紙巾給她擦眼淚,偏偏她是怒到情緒不可控,幾乎是故意報複的將眼淚鼻涕往他身上抹,他也隻能由著她。


    等到她終於止住哭聲的時候,不僅她的眼睛紅腫的像兩顆桃子,而謝雲澤身上的t恤也已經被蹂躪的慘不忍睹。


    但是謝雲澤卻一直是好脾氣的給她擦拭著眼淚,並沒有說出任何嫌棄的話。


    看她止住哭聲之後,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又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


    眼見她沒有接的意思,他又坐下抱住她,喂她喝水。


    好在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哭了一場,心情平複了不少,她不再是方才歇斯底裏的模樣。


    謝雲澤將水杯放到茶幾上,心平氣和的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了嗎?”


    陸晚初一聽這話,就覺得心裏再次委屈起來,眼淚再度一顆顆的落了下來:“你覺得我無理取鬧?”


    “不一定是無理,但是你確實是胡鬧了。”


    她很想反駁,但是看著他身上t恤的模樣,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哼了一聲,她抬手擦了擦眼淚:“我說不過你,但是謝雲澤,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嫌棄我和池睿明的關係。卻早已和別人暗度陳倉,將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


    最開始謝雲澤的神色還算淡然,聽到最後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我將誰的肚子搞大了?”


    她瞪大眼睛:“你到底和幾個人保持著地下情人的關係?連將誰的肚子搞大了都不知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看向謝雲澤的眼神充滿了愕然和厭惡,同時還有明顯的委屈。


    他麵上一點都沒有揭穿真麵目的狼狽,反而掀起了唇角的笑弧:“這一條罪名,我不會承認的。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地下情人,隻有你這麽一個放在明麵上的女友。”


    說這句話的時候,謝雲澤的眼睛裏好似在發光。


    陸晚初明明滿心對他都是怨忿,心頭都忍不住一悸。


    此時她總算明白,為什麽說找男友或者老公要找帥的,反正都有可能讓自己生氣。但是看到那張賞心悅目的臉的時候,起碼氣能消得快一點。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裏閃現的時候,她就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怎麽能被一副皮囊迷惑了?


    她輕哼了一聲,垂下眼瞼說道:“說的好聽,你和蘇雪吟的事情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今天看到你們的時候,態度很是熟稔啊,怎麽看她都像是你的正牌女友。”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酸死了。


    之前聽到女孩子吃飛醋的時候,她就覺得男孩子真可憐,怎麽這麽點小事情都會惹到女朋友?等到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才發現,簡直是不能忍!


    謝雲澤顯然是沒有她這麽多的想法,淡淡的迴應:“你才是我的正牌女友。”


    “是嗎?你當時連句話都不和我說,我敢說什麽?”她氣哼哼的顛倒黑白。


    他倒是沒有說當時她一副氣憤填膺的樣子,而是麵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怎麽記得當初你一眼都沒有看我?再說……”


    謝雲澤的眉頭輕皺:“親眼看到你和池睿明坐在一起,你覺得我還能有多好的脾氣?”


    明明怒火高漲的陸晚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開始有點心底發虛,嘴唇動了動就想說對不起。


    可是那三個字都到了嗓子眼了,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憑什麽要她道歉?


    他在外麵還不知道欠了多少風流債呢!


    縱然心頭的怒氣已經消散了大半,她依然是一副很不滿的模樣看著謝雲澤:“說到這個問題,我更生氣了。做人不能太雙標,我隻是有個金主而已,你呢?”


    她說著說著就成了酸溜溜的語調:“和別人玩地下戀情,搞大了肚子不負責,還明目張膽的撩我?謝雲澤,你到底想做什麽!”


    最後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眼淚再度不爭氣的飆了出來。


    謝雲澤抬手為她擦了擦眼淚,依然是心平氣和的模樣:“到底是怎麽迴事?你這幾句話翻來覆去的都說了好幾次了,什麽搞大了肚子?我……”


    想想方才她的迴答,他又換了一種方式:“一直以來,除了你,我就沒有別的女人,怎麽可能有人懷了我的孩子?”


    “這麽大的事情,難不成他們能撒謊?”


    “說不定。”他的眼眸微深,似乎想到了什麽。


    陸晚初卻沒有她那麽多想法,隻覺得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就將中午的事情重複了一遍。當然,她最後懟池睿明的話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說完之後,她還氣哼哼的說道:“以他們的身份,有必要誣陷你嗎?若不是你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何必這樣做?說起來那女人還真的是可憐又可恨,應該直接曝光,讓你身敗名裂。”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讓謝雲澤倒大黴。


    隻是覺得若是那個女人站出來,真正實錘的證據顯現出來,她就不會再和謝雲澤有任何的糾纏了。至於為什麽隻有看到真正的證據,他們才能結束,她也不明白為什麽。


    再加上此時心慌意亂,她也沒有那麽多的心思考慮這一點。


    謝雲澤輕輕地笑了笑:“有意思,他們這是發現從我下手不可能,所以改從你這裏下手了嗎?”


    陸晚初愣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他抬手輕輕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語調裏沒有任何被拆穿的慌張,反而聽上去十分的愉悅:“你覺得圈子裏真的有一個女人真的有了我的孩子,想綁住我的行為就是讓人轉告你真相嗎?”


    “直接找到我的家人,讓謝家長輩出麵,強壓我和她結婚,不才是利益最大化嗎?偏偏玩了這麽一套迂迴的方式,真的讓人不得不懷疑那個人的目的啊。”


    說到最後,他麵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陸晚初不是傻的,自然也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如果一個女人和謝雲澤真的有那樣一層關係,擔心損毀謝雲澤的名聲,最該找到的就是謝家人。畢竟謝家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或者事情,傷害謝雲澤的。


    更重要的是,長輩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是更加的守舊,很可能直接就讓他們原地結婚了。


    找一個人迂迴的找到自己,怎麽看都是一個很愚蠢的方法。


    陸晚初忍不住覺得,看來自己腦子裏的水果然不少,哭出來,好似腦袋靈光了不少。


    謝雲澤看出她麵上露出的若有所思的神色,唇角微勾:“想通了?”


    他的語調依然與方才無異,但是停在陸晚初的耳中已經是截然不同了,腦海裏更是一幕幕的閃現出方才她撒潑使壞的模樣。


    想忽略,偏偏他衣服上的慘相,好似在對她進行著控訴。


    瞬間,方才還氣吞萬裏如虎的陸晚初,立即就變成了鵪鶉一樣,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對不起,我……”


    “沒關係,”不等她說完,他就笑著打斷了她的話,“看到你方才那麽生氣的樣子,我還挺開心的。”


    “你有病吧?”


    這句話幾乎要脫口而出,被陸晚初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壓了下去。


    她可不想那麽折騰都沒有惹怒謝影帝,最後被這四個字送上了法場。


    幹笑了一聲,她抬手又撓了撓腦袋:“這麽簡單的道理,池睿明想不通嗎?”


    “不是想不通,隻是當局者迷。他陷入了和你一樣的境地,所以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局。”


    “那……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最開始,陸晚初認定告訴池睿明背後的人就是蘇雪吟,可是現在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又覺得像蘇雪吟那樣清純的人,根本不可能撒出這樣的謊言。


    謝雲澤的唇角勾了勾:“既然池睿明為她一次次的打抱不平,還找到了,那麽必然有後續。而那個女人既然沒有懷孕,就定然得有某種方式,造成流產失去這個孩子。”


    說到這裏,他墨色的眼睛裏透出明顯算計的光芒:“到時候,池睿明會不會發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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