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辰揉一揉額角，有幾分疲憊道：“我明天送你迴去。”
“你還是要送我走？”
江夫人抬起頭，眼睛紅紅的：“你覺得我妨礙到你和那個女人了是不是？我都已經讓步了，願意和她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你對她的傷害，你覺得道歉有用？”
江越辰的逼問讓江夫人一怔，蠕動著嘴唇說不出話。
如果換成是她，此刻早就已經想盡辦法去折磨對方了，顧宛然什麽都沒做，是因為她還有幾分不忍心。
江越辰站起身，麵容冷肅道：“明天就走，我讓沈侍親自送你。”
他這話就相當於已經一錘定音，不給人反駁的餘地。
江夫人還想要掙紮一下，“越辰……你能不能……”
“嘭！”
江越辰房間門被用力甩上，來迴應江夫人這句未盡的話。
清冷的客廳裏，江夫人獨自一人呆呆坐著，她看著牆上的時鍾，再看看如墨的夜色，心底竄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憑什麽一定要委屈她，她沒有做錯什麽，當時是江越辰告訴她，顧宛然是仇人的，現在憑什麽把錯都推在她的身上？
她是折磨了顧宛然，可換成其他人遇見仇人，難道不會像她一樣嗎？
還想趕走她……
江夫人不甘心地咬咬牙，趁著夜色，留下一張紙條就悄悄跑出家。
次日一早，江越辰看到桌上的紙條，臉上略有幾分皸裂。
捏著那張紙條，他冷著臉來到公司，對沈侍命令道：“立刻找到她，把她給送迴去，不要再讓她出來胡鬧。”
“好的，我立刻去辦。”
沈侍看一眼江越辰並不怎麽好的臉色，出來後立刻聯係人手去找，
十分鍾後，一通陌生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裏麵傳出熟悉的女人聲音。
“沈助理，好久不見。”
“宋小姐。”
沈侍平靜地看著電腦桌麵，語氣平淡道：“有什麽事情嗎？”
宋雲柔：“你之前幫過我，我想著，這件事怎麽也要告訴你一聲才行。”
“江夫人在我手上，如果想要她好好的，就讓越辰來找我，地址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那個女人的照片和視頻我也會發給你。”
“你抓江……”
“就這樣，再見了。”
沈侍從辦公桌前站起來，沉著臉立即趕到江越辰辦公室，將收到的消息給江越辰看。
“江總……要不，我先派人去看看。”
“不用，我直接過去。”
江越辰抓起座椅上的衣服，深色平淡之間，壓著濃濃的躁色。
這幾天他心情一直很不好，到看到這條消息，已經有脾氣爆炸的趨勢。
他看也不看沈侍一眼，大步向外麵走去。
沈侍在後聯係人手，緊隨著江越辰走出公司，一路開車來到宋雲柔信息上所指的廢棄大樓。
具體位置是在大樓樓頂，兩人一下車，就聽到樓頂傳來江夫人撕心裂肺地呐喊聲：“越辰！越辰快救我！”
江越辰沒有抬頭，冷著臉大步向樓內走去。
沈侍大約目測一下高度，準備打電話叫救援隊。
“不要多管閑事。”
宋雲柔的消息很快送到他的手機上，沈侍抬起頭看向上麵的人，宋雲柔似乎正俯視著這裏。
沈侍毫不懷疑，這個瘋女人如果知道他報警，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江夫人給推下來。
他舉著手後退兩步，站在樹蔭下，表示自己什麽都不會做。
江越辰跑到頂樓，停在頂樓的鐵門前。
江夫人被捆在一個凳子上，全身不能動彈，哭著看向江越辰，眼底滿是求助：“越辰，救救我。”
宋雲柔愜意地將手搭在江夫人身上，笑吟吟道：“越辰，我們有多久沒像這樣麵對麵說話了？”
“說出你的條件。”江越辰直接問。
“嗯……我想想……”宋雲柔輕輕托著下頜，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越辰，“這樣好了，你娶我做你的妻子，我就放過她，怎麽樣？”
“答應她！”
江夫人連忙喊道，“雲柔也是一個好孩子，你和她在一起，不會差的。”
宋雲柔輕輕笑起來：“看，我未來的婆婆都答應了呢，江總，你是不是也該鬆鬆口？”
“做夢。”江越辰冷冷吐出兩個字，幹脆又毫不猶豫。
別說是宋雲柔，就是江夫人都愣了一下。
“你再說一遍？”宋雲柔臉色沉下來，手輕輕按在椅子上，連帶著江夫人一起向外麵推去。
江夫人發出尖聲呐喊：“不要！不要推我，雲柔，我以前對你也是好過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的，你也很喜歡我，不是嗎？”
“那是看在你兒子的份上。”宋雲柔冷冷道，“否則誰願意去討好你這種人，反正你對我好，也是因為我家的勢力和財產，我們各取所需罷了，你竟然還妄想著我們之間真的有情分？”
“我對你是有的啊，我一直在想著你的。”
“你想著我，那怎麽五年來沒有一通電話？我當初去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麽拒之門外？”
“不，不是我，是越辰，越辰不讓我見你，我當時一直想見你的，要不是我幫你求情，越辰怎麽會放過你。”
“還在狡辯。”
宋雲柔狠狠扯住江夫人的頭發，“我受夠了你的虛偽，你要是老實一點，我推的時候還能溫柔一點。”
江夫人連連慘叫，哭喊著讓江越辰救自己。
大樓下，顧宛然坐在街角一家已經廢棄的咖啡店內，隔著斑駁的玻璃窗看著外麵樓上的一幕。
朱蒂站在她旁邊道：“宋雲柔抓了人喊江先生過去，無非是想要他這個人，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顧宛然慢慢用紙擦著桌子，聞言道：“我不知道，或許會假裝答應，先把人救下來吧，反正如果是我，我會這樣做的。”
“江夫人在他心裏的分量怎麽樣？”
“說不清楚。”
五年前從江羨林各種筆記和照片來看，江越辰和江夫人應該沒什麽感情，可畢竟是母親，就算沒了感情，肯定也有點羈絆在。
她淡淡道：“我們是來看戲的，看看最後的結果，你想知道的這些，不就都有答案了？”
朱蒂點點頭，看一眼地上擦出來滿是灰的紙，再看看這邊還沒擦依舊髒兮兮的凳子，她還是選擇繼續站著。
不知過多久，外頭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淒厲又悲慘，惹得顧宛然忍不住抬頭看去。
那棟樓依舊沒什麽動靜，聲音是從上麵傳來的。
顧宛然皺皺眉，看一眼外頭的景象，忽然問：“這附近有人嗎？”
“沒有。”朱蒂肯定到，“這周圍的人早就已經清幹淨了。”
“是嗎……”顧宛然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頂樓，“那她選這個地方，看來也是廢了點心思。”
她拿出手機，按下無比熟悉的號碼。
朱蒂神情古怪：“你要報警？”
顧宛然沒有說話，聽著電話接通，簡單說明了一下這裏的地址和情況，請他們快點過來。
掛斷電話後，她對上朱蒂探究的目光，無奈道：“我又沒想真的讓她死……”
“她差點害死你，要不是別墅裏有人照顧你，或許你已經死了。”
“那又怎樣。”
“你還幫她報警。”
“我隻是不想變成她那樣的人，至於能不能救迴來，看她命吧。”
外麵又是一連串的慘叫聲音，顧宛然輕輕歎口氣，繼續擦她的桌子，又幫著朱蒂將旁邊的椅子也給擦了一遍。
不知過多久，樓下忽然多出一批人，在和沈侍一同交流，上麵似乎是在爭吵，沒有注意到樓下有人過來。
顧宛然看了一會兒，站起身：“走吧。”
朱蒂：“不看到最後嗎？警察都給叫來了，你就這樣走了？”
顧宛然淡淡道：“本來也就沒什麽好看的，你想看你就留在這裏，最後告訴我一個結果也好。”
說完這話，她就先拉開椅子走了。
朱蒂看一眼被她擦好的一副桌椅，還是選擇坐下來繼續看戲。
半個小時後，顧宛然坐在車裏，已經快到公司時，終於收到朱蒂的消息：“那個女人還是把江夫人給推下去了，江夫人也算幸運，帶著凳子，倒在氣墊上，也沒有出什麽大事，隻是幾處骨折，已經送醫院了。”
“宋雲柔呢？”
“跑掉了，警察沒有抓到。”
顧宛然有些詫異，這都能跑掉？看來她也不是毫無準備就過去的。
對於這個結果，顧宛然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好像到頭來也沒看到什麽戲，因為她又心軟了。
-
醫院。
沈侍匆匆跑到診室外麵，將剛剛調查到的結果告訴江越辰：“報警的人是顧小姐，她當時好像也在那附近，我的人看到她的助理在事後離開。”
“報警的是助理，還是她？”
“是顧小姐。”
江越辰不知怎地，心裏忽然鬆下一口氣，之前一直究竟著的那股煩躁之氣，好像也跟著就這樣散去了。
他將頭依靠在牆壁上，緩緩勾起唇角：“她還是心軟了。”
沈侍道：“這是好事，說明她對您也不全然都是恨意。
江越辰淡淡“嗯”一聲：“通知你底下的人，一定要找到宋雲柔。”
“好，我一定。”
急診室的門被推開，江夫人被推出來，江越辰看一眼她蒼白的臉，目光多少有些複雜。
“她怎麽樣了？
“你還是要送我走？”
江夫人抬起頭，眼睛紅紅的：“你覺得我妨礙到你和那個女人了是不是？我都已經讓步了，願意和她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你對她的傷害，你覺得道歉有用？”
江越辰的逼問讓江夫人一怔，蠕動著嘴唇說不出話。
如果換成是她，此刻早就已經想盡辦法去折磨對方了，顧宛然什麽都沒做，是因為她還有幾分不忍心。
江越辰站起身，麵容冷肅道：“明天就走，我讓沈侍親自送你。”
他這話就相當於已經一錘定音，不給人反駁的餘地。
江夫人還想要掙紮一下，“越辰……你能不能……”
“嘭！”
江越辰房間門被用力甩上，來迴應江夫人這句未盡的話。
清冷的客廳裏，江夫人獨自一人呆呆坐著，她看著牆上的時鍾，再看看如墨的夜色，心底竄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憑什麽一定要委屈她，她沒有做錯什麽，當時是江越辰告訴她，顧宛然是仇人的，現在憑什麽把錯都推在她的身上？
她是折磨了顧宛然，可換成其他人遇見仇人，難道不會像她一樣嗎？
還想趕走她……
江夫人不甘心地咬咬牙，趁著夜色，留下一張紙條就悄悄跑出家。
次日一早，江越辰看到桌上的紙條，臉上略有幾分皸裂。
捏著那張紙條，他冷著臉來到公司，對沈侍命令道：“立刻找到她，把她給送迴去，不要再讓她出來胡鬧。”
“好的，我立刻去辦。”
沈侍看一眼江越辰並不怎麽好的臉色，出來後立刻聯係人手去找，
十分鍾後，一通陌生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裏麵傳出熟悉的女人聲音。
“沈助理，好久不見。”
“宋小姐。”
沈侍平靜地看著電腦桌麵，語氣平淡道：“有什麽事情嗎？”
宋雲柔：“你之前幫過我，我想著，這件事怎麽也要告訴你一聲才行。”
“江夫人在我手上，如果想要她好好的，就讓越辰來找我，地址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那個女人的照片和視頻我也會發給你。”
“你抓江……”
“就這樣，再見了。”
沈侍從辦公桌前站起來，沉著臉立即趕到江越辰辦公室，將收到的消息給江越辰看。
“江總……要不，我先派人去看看。”
“不用，我直接過去。”
江越辰抓起座椅上的衣服，深色平淡之間，壓著濃濃的躁色。
這幾天他心情一直很不好，到看到這條消息，已經有脾氣爆炸的趨勢。
他看也不看沈侍一眼，大步向外麵走去。
沈侍在後聯係人手，緊隨著江越辰走出公司，一路開車來到宋雲柔信息上所指的廢棄大樓。
具體位置是在大樓樓頂，兩人一下車，就聽到樓頂傳來江夫人撕心裂肺地呐喊聲：“越辰！越辰快救我！”
江越辰沒有抬頭，冷著臉大步向樓內走去。
沈侍大約目測一下高度，準備打電話叫救援隊。
“不要多管閑事。”
宋雲柔的消息很快送到他的手機上，沈侍抬起頭看向上麵的人，宋雲柔似乎正俯視著這裏。
沈侍毫不懷疑，這個瘋女人如果知道他報警，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江夫人給推下來。
他舉著手後退兩步，站在樹蔭下，表示自己什麽都不會做。
江越辰跑到頂樓，停在頂樓的鐵門前。
江夫人被捆在一個凳子上，全身不能動彈，哭著看向江越辰，眼底滿是求助：“越辰，救救我。”
宋雲柔愜意地將手搭在江夫人身上，笑吟吟道：“越辰，我們有多久沒像這樣麵對麵說話了？”
“說出你的條件。”江越辰直接問。
“嗯……我想想……”宋雲柔輕輕托著下頜，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越辰，“這樣好了，你娶我做你的妻子，我就放過她，怎麽樣？”
“答應她！”
江夫人連忙喊道，“雲柔也是一個好孩子，你和她在一起，不會差的。”
宋雲柔輕輕笑起來：“看，我未來的婆婆都答應了呢，江總，你是不是也該鬆鬆口？”
“做夢。”江越辰冷冷吐出兩個字，幹脆又毫不猶豫。
別說是宋雲柔，就是江夫人都愣了一下。
“你再說一遍？”宋雲柔臉色沉下來，手輕輕按在椅子上，連帶著江夫人一起向外麵推去。
江夫人發出尖聲呐喊：“不要！不要推我，雲柔，我以前對你也是好過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的，你也很喜歡我，不是嗎？”
“那是看在你兒子的份上。”宋雲柔冷冷道，“否則誰願意去討好你這種人，反正你對我好，也是因為我家的勢力和財產，我們各取所需罷了，你竟然還妄想著我們之間真的有情分？”
“我對你是有的啊，我一直在想著你的。”
“你想著我，那怎麽五年來沒有一通電話？我當初去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麽拒之門外？”
“不，不是我，是越辰，越辰不讓我見你，我當時一直想見你的，要不是我幫你求情，越辰怎麽會放過你。”
“還在狡辯。”
宋雲柔狠狠扯住江夫人的頭發，“我受夠了你的虛偽，你要是老實一點，我推的時候還能溫柔一點。”
江夫人連連慘叫，哭喊著讓江越辰救自己。
大樓下，顧宛然坐在街角一家已經廢棄的咖啡店內，隔著斑駁的玻璃窗看著外麵樓上的一幕。
朱蒂站在她旁邊道：“宋雲柔抓了人喊江先生過去，無非是想要他這個人，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顧宛然慢慢用紙擦著桌子，聞言道：“我不知道，或許會假裝答應，先把人救下來吧，反正如果是我，我會這樣做的。”
“江夫人在他心裏的分量怎麽樣？”
“說不清楚。”
五年前從江羨林各種筆記和照片來看，江越辰和江夫人應該沒什麽感情，可畢竟是母親，就算沒了感情，肯定也有點羈絆在。
她淡淡道：“我們是來看戲的，看看最後的結果，你想知道的這些，不就都有答案了？”
朱蒂點點頭，看一眼地上擦出來滿是灰的紙，再看看這邊還沒擦依舊髒兮兮的凳子，她還是選擇繼續站著。
不知過多久，外頭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淒厲又悲慘，惹得顧宛然忍不住抬頭看去。
那棟樓依舊沒什麽動靜，聲音是從上麵傳來的。
顧宛然皺皺眉，看一眼外頭的景象，忽然問：“這附近有人嗎？”
“沒有。”朱蒂肯定到，“這周圍的人早就已經清幹淨了。”
“是嗎……”顧宛然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頂樓，“那她選這個地方，看來也是廢了點心思。”
她拿出手機，按下無比熟悉的號碼。
朱蒂神情古怪：“你要報警？”
顧宛然沒有說話，聽著電話接通，簡單說明了一下這裏的地址和情況，請他們快點過來。
掛斷電話後，她對上朱蒂探究的目光，無奈道：“我又沒想真的讓她死……”
“她差點害死你，要不是別墅裏有人照顧你，或許你已經死了。”
“那又怎樣。”
“你還幫她報警。”
“我隻是不想變成她那樣的人，至於能不能救迴來，看她命吧。”
外麵又是一連串的慘叫聲音，顧宛然輕輕歎口氣，繼續擦她的桌子，又幫著朱蒂將旁邊的椅子也給擦了一遍。
不知過多久，樓下忽然多出一批人，在和沈侍一同交流，上麵似乎是在爭吵，沒有注意到樓下有人過來。
顧宛然看了一會兒，站起身：“走吧。”
朱蒂：“不看到最後嗎？警察都給叫來了，你就這樣走了？”
顧宛然淡淡道：“本來也就沒什麽好看的，你想看你就留在這裏，最後告訴我一個結果也好。”
說完這話，她就先拉開椅子走了。
朱蒂看一眼被她擦好的一副桌椅，還是選擇坐下來繼續看戲。
半個小時後，顧宛然坐在車裏，已經快到公司時，終於收到朱蒂的消息：“那個女人還是把江夫人給推下去了，江夫人也算幸運，帶著凳子，倒在氣墊上，也沒有出什麽大事，隻是幾處骨折，已經送醫院了。”
“宋雲柔呢？”
“跑掉了，警察沒有抓到。”
顧宛然有些詫異，這都能跑掉？看來她也不是毫無準備就過去的。
對於這個結果，顧宛然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好像到頭來也沒看到什麽戲，因為她又心軟了。
-
醫院。
沈侍匆匆跑到診室外麵，將剛剛調查到的結果告訴江越辰：“報警的人是顧小姐，她當時好像也在那附近，我的人看到她的助理在事後離開。”
“報警的是助理，還是她？”
“是顧小姐。”
江越辰不知怎地，心裏忽然鬆下一口氣，之前一直究竟著的那股煩躁之氣，好像也跟著就這樣散去了。
他將頭依靠在牆壁上，緩緩勾起唇角：“她還是心軟了。”
沈侍道：“這是好事，說明她對您也不全然都是恨意。
江越辰淡淡“嗯”一聲：“通知你底下的人，一定要找到宋雲柔。”
“好，我一定。”
急診室的門被推開，江夫人被推出來，江越辰看一眼她蒼白的臉，目光多少有些複雜。
“她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