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然的自信很好地感染了顧林山，讓他跟著咧唇微笑。
半個小時後，顧宛然從顧林山病房走出，臉上掛著的笑容一瞬消失，眼底浮現出一抹由衷的沉重。
與顧林山說得雖輕鬆，可顧宛然心裏明白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走至拐角處時，顧宛然餘光裏忽然閃過一抹人影，讓她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神情緊繃。
“好久不見。”
蘇河從黑暗的角落裏緩緩走出來，站在顧宛然麵前，溫柔如昨。
顧宛然稍稍後退兩步，與他保持一定距離：“是有段時間沒見了，我父親說，你最近經常來看望他，會和他說一說我在比賽上的表現。”
“是，我一直有關注你。”蘇河從口袋裏遞來一塊硬盤，“我知道你現在需要這個，所以給你送來。”
“這是……？”
“元夏傳給我的音頻和視頻，關於……王妍的，最近傳出的抄襲事件，雖然引起反響不大，可一直不見什麽結果，我擔心你有事。”
蘇河將硬盤向前遞了遞：“我相信你。”
“……謝謝。”顧宛然雙手將硬盤接過，橫亙在心底的那點焦慮緩緩散去。
蘇河笑一笑：“那就早點迴去吃飯吧，時間也不早了。”
顧宛然點點頭，再度道謝，並轉身離開。
熬到淩晨，確認江越辰迴房休息，顧宛然才敢將硬盤拿出來核實和檢查。
裏麵總共三分文件，一份音頻，一份監控視頻，還有一份……
顧宛然在好奇之下打開，一段簡易動畫在屏幕中播放，幽默詼諧的小短片最後，是蘇河對顧宛然的祝福。
顧宛然：“……”
她神色複雜地低下頭，將視頻關掉。
最終，她還是將那份小視頻給刪掉了，隻留下了音頻和監控證據，並將硬盤隨身帶著。
可惜，江越辰並沒有給她使用這份東西的機會。
比賽結果出來前一日，賽事組對外宣布抄襲不成立，顧宛然和王妍的分數都作數，至於此前傳出的所謂大部分配方內容相同一事，賽事組並未作出迴應。
這樣平淡的結果顯然並不能夠讓人滿意，不少網友自發去挖料，想將兩份配方弄到手，卻並未得手。
顧宛然並不介意這樣的結果，越是如此，越說明賽事組的心虛，在香水分數上，顧宛然相信他們不敢在江越辰眼皮底下使手段。
第二日，所有選手在第四輪比賽的大廳內集合，等待成績的公布。
這一次，所有座椅都擺在了下方，整整齊齊排列，每隔一段距離便有桌子，有水有零食，可自由取用。
沈雲嵐抱著三包薯片，拉顧宛然在最後坐下來，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道：“我這幾天閑來無事，簡單查了查，上次針對你的那些評委，確實是受宋雲柔指示，這次抄襲事件，也是她的手筆。”
顧宛然：“我知道。”
沈雲嵐看她一眼：“那你知道，江總前兩日為此事特意和她和宋先生見過嗎？”
顧宛然一一怔。
沈雲嵐：“具體說什麽不知道，在這之後，宋雲柔和評委會的聯係就斷了，王妍也因此而和她鬧掰，搬去和慕寒住了。”
顧宛然這幾日盡量讓自己過得平靜，沒有太關注這些事情，可她並不覺得江越辰是會求人的人。
沈雲嵐嘬一下手指，咂巴著嘴巴道：“王妍不會善罷甘休，她既找了慕寒當靠山，今天排名那還真不好說，她上次已經衝到前三，再做點文章衝到第一，是很有可能的。”
顧宛然微微皺眉：“如果她拿到了第一，在這之後如果出現意外，比賽結果還可能更改嗎？”
沈雲嵐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如果她真是第一，我想賽事組可能會想辦法將事情壓下來，第一名爆出醜聞，可不是什麽小事，對以後的比賽都有影響。”
說話間，王妍正從大門走進來，路過顧宛然和沈雲嵐時，狠狠瞪了一眼，隨後一路走到最前麵的正中位置坐下來，仿佛已經鎖定第一名。
沈雲嵐聳聳肩，繼續吃她的零食，對自己的排名結果絲毫不緊張。
上午十點，大廳內敲響一記鍾聲，幾名評委和監察員、主持人一同從兩旁幕布走出，依次入座。
大廳內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氣氛肅穆。
沈雲嵐慢慢喝著果汁，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百無聊賴地神情。
顧宛然壓低聲音：“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排名了？”
……否則怎麽會這樣無所謂。
沈雲嵐無奈笑笑，同樣小聲道：“嗯，我哥哥去幫我問過了，算上香水分數，在十二名，還要感謝你指導我，讓我完成香水。”
顧宛然笑道：“是你自己的想法好，配方也沒什麽大問題，這才能拿到大積分，不用感謝我。”
沈雲嵐：“我家裏對這個排名很滿意，還打算配合江總營銷一波我的香水。”
她本人對這個排名似乎也很滿意，說起來時笑盈盈的。
“恭喜呀。”顧宛然從包裏翻出一塊巧克力，“手邊沒什麽東西，這個暫時充當禮物，下次給你補上。”
“嘿嘿，謝謝！”沈雲嵐雙手時接過去，珍惜地放進了自己的包中。
台上主持人開場白結束，正式吟誦眾人排名。
排名是從最後一人開始宣布，每公布一人，大廳內便會響起一陣掌聲，不夠熱烈，卻也不至於冷淡，排在後麵的幾位選手，也隻是禮貌客氣地起身示意，並未表現得多麽喜悅。
一直念到前二十名，大廳內才有明顯的喜色。
“……第十二名，沈雲嵐。”
某種意義上，沈雲嵐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身為沈家大小姐，不在自家公司安逸地做她的千金，卻跑別的公司做默默無名的小員工，很多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可她卻用這樣的排名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沈雲嵐起身致意後，悄悄對顧宛然比了一個剪刀手。
第十一至第九的排名被很快報出，到第八時，主持人卻停頓下來，含笑道：“在場之中，還有八人排名並未念到，有請幾位一同上台來。”
顧宛然並不喜歡這種環節，她寧願在大屏幕上找排名。
萬眾矚目中，她從最後一排的位置一路走到最前，與其餘七人一同上台。
主持人：“幾位有誰預測過自己的排名嗎？”
王妍：“第一，必須是第一。”
主持人：“王小姐很自信，如果現在立即公布你的排名，你能接受嗎？”
“當然。”王妍自信微笑，“我相信我的香水。”
顧宛然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主持人：“很好，那麽我們來揭曉王妍的排名，林先生，就請您來說吧。”
“林先生”正是之前針對顧宛然的瘦高評委。
他站起身，理一理身上領結，做足功夫，才慢條斯理道：“王妍，恭喜你，第八名。”
……第八。
顧宛然垂下眼眸，掩飾住一絲笑意，王妍卻已然脫口而出：“怎麽可能？我的香水不可能給我拖後腿。”
主持人：“既然王小姐不服，那不如就請林先生來說說緣由吧。”
瘦高評委掀起眼皮，淡淡道：“配方前期構思絕妙，分數本應很高，可後期配方和成品卻不盡如人意，前後落差太大，影響分數。”
“你……！”
王妍有些生氣，上次比賽，這個人還未巴結宋雲柔而誇過自己，這才多久，被江越辰威脅一通，就翻臉不認人。
她冷哼一聲，想到慕寒的叮囑，暫且按捺不動。
主持人與台上眾人互動，揭曉排名，卻有意無意地漏掉顧宛然，讓不少人心中已經有一個猜測。
最終，所有排名公布完畢，隻剩第一名的位置空懸，而唯一沒有念到名字的就是顧宛然。
鄧林文溫和笑道：“實至名歸，恭喜顧宛然，得到本次香水大賽的第一名。”
顧宛然心中並無太多喜悅，隻單純覺得肩上擔子卸下去許多，莫名輕鬆。
她的臉上展露出笑容，走到中央，伸出雙手去接鄧林文遞過來的獎杯。
“慢著！”
王妍尖銳的聲音響起，她不知何時搶下了主持人的麥克風，目光灼灼地盯著顧宛然：“我實在難以相信，一個抄襲者竟然拿到了本次大賽的第一名，我不服氣。”
現場動靜並不算很大，卻都樂於看戲，這件事也算是鬧了這麽多天，賽事組昨天匆忙宣布，根本就沒有得到眾人信服。
主持人衝過來奪下麥克風，鄧林文也皺眉道：“王小姐，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有得到第一，就站出來攀咬其他人，顧小姐的香水和你的香水，我們都是比對過的，成效完全不同。”
“那就拿出來當場比對。”王妍沒了麥克風，尖銳的嗓音還是傳遍整個大廳。
顧宛然靜靜一笑：“我願意當場比對，鄧先生，麻煩您了。”
鄧林文欲言又止，左右看一看，搖搖頭便去讓工作人員準備。
兩款香水被端上來，一款深藍色，另一款則是淡淡的粉，單從外表看，就知是兩種香水。
鄧林文將兩款香水噴在空氣中，香氣頓時蔓延進台上每一人的鼻中。
王妍聞到味道，臉色微微一變。
這並不是最初的香水，顧宛然在上麵做了很大的變動，可這麽短的時間，她怎麽做到的？
鄧林文道：“王小姐，你也聞到了，完全是不同的味道。”
半個小時後，顧宛然從顧林山病房走出，臉上掛著的笑容一瞬消失，眼底浮現出一抹由衷的沉重。
與顧林山說得雖輕鬆，可顧宛然心裏明白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走至拐角處時，顧宛然餘光裏忽然閃過一抹人影，讓她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神情緊繃。
“好久不見。”
蘇河從黑暗的角落裏緩緩走出來，站在顧宛然麵前，溫柔如昨。
顧宛然稍稍後退兩步，與他保持一定距離：“是有段時間沒見了，我父親說，你最近經常來看望他，會和他說一說我在比賽上的表現。”
“是，我一直有關注你。”蘇河從口袋裏遞來一塊硬盤，“我知道你現在需要這個，所以給你送來。”
“這是……？”
“元夏傳給我的音頻和視頻，關於……王妍的，最近傳出的抄襲事件，雖然引起反響不大，可一直不見什麽結果，我擔心你有事。”
蘇河將硬盤向前遞了遞：“我相信你。”
“……謝謝。”顧宛然雙手將硬盤接過，橫亙在心底的那點焦慮緩緩散去。
蘇河笑一笑：“那就早點迴去吃飯吧，時間也不早了。”
顧宛然點點頭，再度道謝，並轉身離開。
熬到淩晨，確認江越辰迴房休息，顧宛然才敢將硬盤拿出來核實和檢查。
裏麵總共三分文件，一份音頻，一份監控視頻，還有一份……
顧宛然在好奇之下打開，一段簡易動畫在屏幕中播放，幽默詼諧的小短片最後，是蘇河對顧宛然的祝福。
顧宛然：“……”
她神色複雜地低下頭，將視頻關掉。
最終，她還是將那份小視頻給刪掉了，隻留下了音頻和監控證據，並將硬盤隨身帶著。
可惜，江越辰並沒有給她使用這份東西的機會。
比賽結果出來前一日，賽事組對外宣布抄襲不成立，顧宛然和王妍的分數都作數，至於此前傳出的所謂大部分配方內容相同一事，賽事組並未作出迴應。
這樣平淡的結果顯然並不能夠讓人滿意，不少網友自發去挖料，想將兩份配方弄到手，卻並未得手。
顧宛然並不介意這樣的結果，越是如此，越說明賽事組的心虛，在香水分數上，顧宛然相信他們不敢在江越辰眼皮底下使手段。
第二日，所有選手在第四輪比賽的大廳內集合，等待成績的公布。
這一次，所有座椅都擺在了下方，整整齊齊排列，每隔一段距離便有桌子，有水有零食，可自由取用。
沈雲嵐抱著三包薯片，拉顧宛然在最後坐下來，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道：“我這幾天閑來無事，簡單查了查，上次針對你的那些評委，確實是受宋雲柔指示，這次抄襲事件，也是她的手筆。”
顧宛然：“我知道。”
沈雲嵐看她一眼：“那你知道，江總前兩日為此事特意和她和宋先生見過嗎？”
顧宛然一一怔。
沈雲嵐：“具體說什麽不知道，在這之後，宋雲柔和評委會的聯係就斷了，王妍也因此而和她鬧掰，搬去和慕寒住了。”
顧宛然這幾日盡量讓自己過得平靜，沒有太關注這些事情，可她並不覺得江越辰是會求人的人。
沈雲嵐嘬一下手指，咂巴著嘴巴道：“王妍不會善罷甘休，她既找了慕寒當靠山，今天排名那還真不好說，她上次已經衝到前三，再做點文章衝到第一，是很有可能的。”
顧宛然微微皺眉：“如果她拿到了第一，在這之後如果出現意外，比賽結果還可能更改嗎？”
沈雲嵐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如果她真是第一，我想賽事組可能會想辦法將事情壓下來，第一名爆出醜聞，可不是什麽小事，對以後的比賽都有影響。”
說話間，王妍正從大門走進來，路過顧宛然和沈雲嵐時，狠狠瞪了一眼，隨後一路走到最前麵的正中位置坐下來，仿佛已經鎖定第一名。
沈雲嵐聳聳肩，繼續吃她的零食，對自己的排名結果絲毫不緊張。
上午十點，大廳內敲響一記鍾聲，幾名評委和監察員、主持人一同從兩旁幕布走出，依次入座。
大廳內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氣氛肅穆。
沈雲嵐慢慢喝著果汁，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百無聊賴地神情。
顧宛然壓低聲音：“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排名了？”
……否則怎麽會這樣無所謂。
沈雲嵐無奈笑笑，同樣小聲道：“嗯，我哥哥去幫我問過了，算上香水分數，在十二名，還要感謝你指導我，讓我完成香水。”
顧宛然笑道：“是你自己的想法好，配方也沒什麽大問題，這才能拿到大積分，不用感謝我。”
沈雲嵐：“我家裏對這個排名很滿意，還打算配合江總營銷一波我的香水。”
她本人對這個排名似乎也很滿意，說起來時笑盈盈的。
“恭喜呀。”顧宛然從包裏翻出一塊巧克力，“手邊沒什麽東西，這個暫時充當禮物，下次給你補上。”
“嘿嘿，謝謝！”沈雲嵐雙手時接過去，珍惜地放進了自己的包中。
台上主持人開場白結束，正式吟誦眾人排名。
排名是從最後一人開始宣布，每公布一人，大廳內便會響起一陣掌聲，不夠熱烈，卻也不至於冷淡，排在後麵的幾位選手，也隻是禮貌客氣地起身示意，並未表現得多麽喜悅。
一直念到前二十名，大廳內才有明顯的喜色。
“……第十二名，沈雲嵐。”
某種意義上，沈雲嵐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身為沈家大小姐，不在自家公司安逸地做她的千金，卻跑別的公司做默默無名的小員工，很多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可她卻用這樣的排名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沈雲嵐起身致意後，悄悄對顧宛然比了一個剪刀手。
第十一至第九的排名被很快報出，到第八時，主持人卻停頓下來，含笑道：“在場之中，還有八人排名並未念到，有請幾位一同上台來。”
顧宛然並不喜歡這種環節，她寧願在大屏幕上找排名。
萬眾矚目中，她從最後一排的位置一路走到最前，與其餘七人一同上台。
主持人：“幾位有誰預測過自己的排名嗎？”
王妍：“第一，必須是第一。”
主持人：“王小姐很自信，如果現在立即公布你的排名，你能接受嗎？”
“當然。”王妍自信微笑，“我相信我的香水。”
顧宛然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主持人：“很好，那麽我們來揭曉王妍的排名，林先生，就請您來說吧。”
“林先生”正是之前針對顧宛然的瘦高評委。
他站起身，理一理身上領結，做足功夫，才慢條斯理道：“王妍，恭喜你，第八名。”
……第八。
顧宛然垂下眼眸，掩飾住一絲笑意，王妍卻已然脫口而出：“怎麽可能？我的香水不可能給我拖後腿。”
主持人：“既然王小姐不服，那不如就請林先生來說說緣由吧。”
瘦高評委掀起眼皮，淡淡道：“配方前期構思絕妙，分數本應很高，可後期配方和成品卻不盡如人意，前後落差太大，影響分數。”
“你……！”
王妍有些生氣，上次比賽，這個人還未巴結宋雲柔而誇過自己，這才多久，被江越辰威脅一通，就翻臉不認人。
她冷哼一聲，想到慕寒的叮囑，暫且按捺不動。
主持人與台上眾人互動，揭曉排名，卻有意無意地漏掉顧宛然，讓不少人心中已經有一個猜測。
最終，所有排名公布完畢，隻剩第一名的位置空懸，而唯一沒有念到名字的就是顧宛然。
鄧林文溫和笑道：“實至名歸，恭喜顧宛然，得到本次香水大賽的第一名。”
顧宛然心中並無太多喜悅，隻單純覺得肩上擔子卸下去許多，莫名輕鬆。
她的臉上展露出笑容，走到中央，伸出雙手去接鄧林文遞過來的獎杯。
“慢著！”
王妍尖銳的聲音響起，她不知何時搶下了主持人的麥克風，目光灼灼地盯著顧宛然：“我實在難以相信，一個抄襲者竟然拿到了本次大賽的第一名，我不服氣。”
現場動靜並不算很大，卻都樂於看戲，這件事也算是鬧了這麽多天，賽事組昨天匆忙宣布，根本就沒有得到眾人信服。
主持人衝過來奪下麥克風，鄧林文也皺眉道：“王小姐，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有得到第一，就站出來攀咬其他人，顧小姐的香水和你的香水，我們都是比對過的，成效完全不同。”
“那就拿出來當場比對。”王妍沒了麥克風，尖銳的嗓音還是傳遍整個大廳。
顧宛然靜靜一笑：“我願意當場比對，鄧先生，麻煩您了。”
鄧林文欲言又止，左右看一看，搖搖頭便去讓工作人員準備。
兩款香水被端上來，一款深藍色，另一款則是淡淡的粉，單從外表看，就知是兩種香水。
鄧林文將兩款香水噴在空氣中，香氣頓時蔓延進台上每一人的鼻中。
王妍聞到味道，臉色微微一變。
這並不是最初的香水，顧宛然在上麵做了很大的變動，可這麽短的時間，她怎麽做到的？
鄧林文道：“王小姐，你也聞到了，完全是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