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波早就精心策劃好了,準備將一係列莫須有罪名一股腦兒扣在林晚風頭上。


    就算伊家出手相助,也無力迴天。


    畢竟,殺人重罪,絕非兒戲。


    李誌波邪笑的走到牆邊,從牆上拿下兩根電棍,一按紅色按鈕,劈裏啪啦,藍弧閃爍,猶如毒蛇吐信,在空氣中扭動著。


    “我聽說你功夫不錯,但在我手上,你就是條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趴著,今天,就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誌波一臉猙獰,手握電擊棍,桀桀笑著逼近林晚風。


    “知道嗎?這電擊棍,一根五十萬伏,兩根一百萬伏,你現在答應還來得及。”


    嗬,林晚風冷笑一聲,我當年渡劫被雷劈也不止幾億伏了,我害怕這個?


    “不答應是吧,那就不好意思了。”李誌波將電擊棍戳向林晚風。


    忽然砰的一聲,林晚風輕描淡寫間掙脫手銬,身形一閃,直接搶過電擊棍,隨即狠狠戳向李誌波。


    “哇呀呀呀……”


    電流如電蛇,貫穿李誌波全身,他渾身亂抖,身上骷髏一閃一現。


    他無數次以電擊棍折磨他人,卻從未想過,今日會輪到自己承受這份痛苦。


    見差不多了,林晚風關閉了電擊棍,戲謔地看著地上的李誌波:“爽不爽?”


    李誌波如烤魚般癱倒,頭發根根豎立,身上冒黑煙。


    他大口喘息。


    緩過來後,他又強硬起來:“你個野種,你敢這樣對我,你這是襲警……”


    “我就襲警了怎麽了?”


    林晚風一按開關,藍色電弧劈裏啪啦響,朝著李誌波身上戳了過去。


    “哇呀呀呀呀呀……”


    李誌波瘋狂抖動,如金蛇狂舞,牙齒都給抖掉了。


    林晚風把電擊棍關了,笑道:“怎麽樣,還要不要再爽一爽?”


    “不要了不要了,我錯了,放了我吧,老表。”


    林晚風不屑一笑:“誰是你老表?我不是野種嗎?”


    “不是不是,我才是野種,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再找人對付我是吧?”


    林晚風拿著電擊棍一開一關按著開關,電弧一閃一現。


    “不敢,真的不敢。”李誌波連連搖頭,恐懼讓他渾身顫抖。


    林晚風眼神一凜:“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你寫個認罪書吧,然後簽字畫押。”


    “認……罪書?我……我犯了什麽罪?”李誌波茫然又驚恐。


    “看來你還是不夠清醒,我再幫幫你。”


    林晚風開啟電擊棍,電弧藍光照亮整個刑訊室。


    李誌波瞬間崩潰:“我有罪,我有罪,我濫用職權,栽贓陷害……”


    “繼續。”林晚風冷冷道。


    “……還……有?”李誌波小心翼翼。


    “你再想想有沒有,李德寶他們去找我媽了吧?打算敲詐多少?”


    李誌波臉色驟變,沒想到什麽都瞞不過林晚風。


    “呃……”李誌波嚇得渾身一顫,“……他們去找我大姑了,要一個億。”


    “那麽貪啊,居然要一個億。”林晚風將李誌波拎到桌前,扔下筆紙,“寫,所有罪行。”


    李誌波欲言又止,但是一看到電擊棍,終是閉了嘴。


    此刻,他徹底明白,自作孽,不可活。


    剛還囂張地關監控,欲逼人認罪,轉眼,報應臨頭。


    ……


    高盛天唯恐林晚風在派出所遭受不公,帶著鄧誌飛匆匆忙忙趕往審訊室。


    隻有確保林晚風安然無恙,高盛天懸著的心才能放下。


    高盛天一腳踹開審訊室的門,眼前的一幕卻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


    隻見林晚風安然坐在室內,氣定神閑地舉杯品茗,就像是一泓平靜無波的湖水,深邃而寧靜,透著一種泰然自若的氣息。


    李誌波哆哆嗦嗦站在一旁,衣服皺巴巴的,臉色灰暗無光,發絲根根直立,像被五雷轟頂。


    他剛剛供認自己的罪行,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


    鄧誌飛剛踏入這個房間,李誌波就像看到了親爹一樣,眼裏噙滿淚水,撲向鄧誌飛,


    哽咽著說道:“鄧局大老爺,您可終於來了,即使這家夥,他逼迫我寫下認罪書,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主持你媽!”


    鄧誌飛飛起一腳,將李誌波踢倒在地。


    在趕來的途中,他已經看過了高盛天手中的資料,對於李誌波所犯下的罪行已經一清二楚。


    此時的鄧誌飛內心怒火中燒,恨不能把李誌波剁了。


    雖說李誌波所犯之事和他沒有直接的關聯,但是李誌波是他提攜的人,如果這件事傳揚出去。


    他的顏麵何存?他仕途怎升?


    而且高盛天極為尊重林晚風。


    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的話,可能他現在就要下課。


    “林兄弟,這狗東西沒把你怎麽樣吧?”


    高盛天徑直朝著林晚風走了過去,眼中的關切之情再明顯不過。


    “我還好,狗東西就不怎麽樣了,我這裏有一份證據,你拿去看看。”


    林晚風一邊說著,一邊遞上李誌波親筆寫下的供詞。


    高盛天接過供詞,逐字逐句地仔細查看,那字跡確實出自李誌波之手。


    鄧誌飛也湊過去看了看,兩人都不禁暗歎林晚風手段的巧妙高明。


    這個審訊室原本可是李誌波的地盤,如今倒反天罡了,變成林晚風審訊李誌波了。


    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


    高盛天一臉嚴肅地對鄧誌飛說道:“鄧局長,這起案件性質極其惡劣,必須嚴懲不貸。”


    “高局不用擔心,我一定會依法辦事,絕對不會有徇私舞弊的情況發生。”


    李誌波聽到這話,頓時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鄧局,您可千萬明察秋毫啊,我這供詞都是被逼迫寫的,當不得真啊!”


    鄧誌飛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掙紮辯解,一揮手,幾個警察就走上前去給李誌波戴上了手銬。


    李誌波一下子就慌了神,又轉向林晚風苦苦哀求道:“晚風,我是你堂哥,看在我們還有親屬關係的份兒上,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林晚風冷冷地看著他,拍拍他的臉,淡淡地說道:


    “你們李家在我眼裏,就跟螻蟻沒什麽兩樣,要不是念在我媽的情麵上,你們早就應該死了,在這監獄裏度過餘生也是你們最好的歸宿了。”


    “晚風,局長,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冤枉啊……”


    李誌波絕望地唿喊著,剛剛當上所長,就淪為了階下囚。


    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李誌波一路哭喊,被警察拖出了審訊室。


    高盛天又在鄧誌飛的耳邊叮囑了幾句,然後便和林晚風一起離開了。


    在迴去的途中,高盛天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林晚風。


    迴到酒店後,林晚風見李小娟沒事,鬆了口氣。


    他笑著對高盛天說道:“高兄,多謝你的幫忙。”


    高盛天擺了擺手,有些愧疚地說道:“這沒什麽,是我疏於管理,才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應該向你道歉才是。”


    林晚風微微一笑,轉頭對沈嵐說道:“嫂子,我來給你把把脈。”


    “麻煩林兄弟了。”沈嵐將手腕伸了過來。


    高盛天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嘴唇抿緊。


    林晚風仔細地把完脈之後,高盛天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


    “有喜有憂,你是想要我先報喜,還是先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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