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自然而然地分開了一條通道,隻見一位僧人踏風而至。


    這位僧人,身披灰布僧袍,手執禪杖,麵龐蘊含深沉智慧,宛若得道高僧。


    他步履穩健,每走一步,禪杖便輕敲地麵,發出一聲叮響,流露出一種仿佛來自東土大唐唐僧般的風采。


    “是一凡大師!他來了!他撐著禪杖來了,太好了……”


    沈勁柄頓時一掃之前的頹勢,滿臉興奮,指著林晚風冷笑道:“姓林的,你等死吧!”


    周圍的人聽後無不變色,尤其是那些曾參與拍賣會的人,都想起林晚風不僅奪走了一凡大師指定的紫金葫蘆,還破壞了七眼天珠的拍賣。


    “唉,這小夥子也是,仗著運氣好,也不知道收斂,招惹了一凡大師,這下必死無疑……”


    “什麽好運在一凡大師麵前,都不足道,我以前見過惹怒一凡大師的人,結果當場就自爆了,毛都不剩一根。”


    “大師法力無邊,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就怕連累到家人……”


    “小夥子還是太年輕,不懂規矩,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一凡大師,那可是金剛羅漢一般的人物,這不是活膩了嗎?”


    人群議論紛紛,看向林晚風的眼神由羨慕轉為了譏諷。


    張瑤聽了忐忑不安,急忙拉住林晚風:“晚風,快把那葫蘆交給一凡大師,然後道個歉,一凡大師慈悲為懷,會原諒你的。”


    林晚風看了一眼一凡大師,心說這真是冤家路窄,淡然笑道:“我就是想給他?他也不敢收。”


    “晚風,我知道你有點本事,但是一凡大師不是一般人,你快給他了好不好。”張瑤焦急道。


    沈勁柄冷哼一聲,落井下石:“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等下就有好戲看了。”


    說著連忙跑過去迎接一凡大師,遠遠指著林晚風道:“一凡大師,這小子搶走了紫金葫蘆,拍走了福世康工廠,還說你的七眼天珠是假貨,這個人,一掌拍死都不可惜。”


    一凡大師臉色陰沉:“什麽?這人竟然如此膽大?連貧僧的東西都敢搶?我去會會他。”


    眾人們被一凡大師的怒氣嚇得不敢出聲,生怕引火燒身,紛紛避開。


    會場上,空蕩蕩的地方隻留下了林晚風和張瑤。


    張瑤急得直跺腳:“晚風,快把那個葫蘆交給大師,求你了。”


    林晚風搖搖頭:“瑤瑤,不要怕,這葫蘆是誰的就是誰的,我給他,他未必敢要。”


    沈勁柄大聲叫囂:“姓林的,到這時候了你還敢挑釁大師,你怕你死的不夠難看是嗎?”


    眾人一起搖頭歎息,這個年輕人還沒被社會毒打,以為是在家裏,誰都讓著他嗎?


    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挑釁一凡大師。


    再看林晚風時,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了。


    在人頭攢動中,一凡大師昂首闊步,走近林晚風,正要說話,突然一愣。


    林晚風能直接拿出紫金葫蘆,“一凡大師是吧,你有種你拿走。”


    一凡大師像見了鬼似的拖著禪杖,掉頭就逃,之前的高僧風範蕩然無存。


    眾人本想看大師大顯神威,哪知看到的卻是他落荒而逃?


    沈勁柄也滿臉錯愕,眾望所歸的大師竟然是這副狗模樣?


    原來這一凡大師,就是在唐人市場搶林晚風儲物扳指的那個和尚,被林晚風打傷後,閉關養傷到現在才出來。


    林晚風早已認出這和尚,這次絕不讓他逃脫,右手一揮,一道暗勁向一凡大師膝蓋射去。


    老和尚正在逃竄,雙腿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林晚風走上前去,一腳踩住和尚的腦袋,冷冷問道:“跑什麽?不想要紫金葫蘆了?”


    一凡和尚連連求饒:“不敢!不敢!大師的寶物,小僧怎敢妄想,求大師饒命!”


    麵對一個具備法術大師和玄階武者實力的林晚風,一凡和尚沒有反抗的念頭,直接求饒。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是說一凡大師法力無邊嗎。


    怎麽現在倒向一個年輕人求饒了?


    “饒命?那就給我苟延殘喘吧。”


    林晚風冷喝一聲,腳尖輕點地麵,一凡和尚如同被無形巨手提起,猛地彈起半空。


    緊接著,兩道銀光如電,精準無誤地紮入他的神藏與丹田。


    “嗷——!”


    一凡和尚發出淒厲至極的哀嚎。


    林晚風雖未取他性命,但那兩道銀光卻徹底摧毀了他的修為與武力。


    昔日威風凜凜的一凡大師,今後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老和尚。


    一生的苦修化為烏有,這份絕望與痛苦,對他來說,比直接死更加煎熬。


    “林晚風,我曹尼瑪!”


    一凡和尚怒吼著,撲向林晚風。


    然而此時他修為盡失,連站都站不穩,兩步未出,便吧唧一聲摔倒在地,塵埃飛揚。


    張瑤目睹此景,震驚得都呆住了。


    她曾無比敬仰的一凡大師,在林晚風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這徹底顛覆了她對林晚風的認知。


    周圍人群逐漸從驚愕中迴神,保鏢隊長低聲向沈勁柄道:“沈大少,我們要不要出手相助?”


    沈勁柄麵色陰沉如水:“你是不是腦殘?連一凡大師都被打成這副德行,你上去豈不跟狗一樣?”


    他雖然狂妄,但心機深沉,雖然備受打擊,卻能迅速恢複冷靜,理智分析局勢。


    保鏢隊長一愣,這才意識到對手的恐怖。


    一凡大師平日裏高高在上,此刻卻如喪家之犬。


    林晚風這樣的人,他們是能隨意對付的?


    但他占著保安隊長的身份,不甘心,又道:“沈大少,要不報警?”


    “報你媽個警!傻不拉幾的,我們屁股都不幹淨,能讓警察來嗎?”


    沈勁柄怒目而視,他們這個圈子,向來不屑於借助官方力量。


    更何況,四樂會所裏藏著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把警察叫來無異於自掘墳墓。


    保鏢隊長自知失言,尷尬地閉上了嘴。


    林晚風俯視著麵如死灰的一凡和尚,聲音冷冽:“你仗著修為作惡,今日留你一命已是格外開恩,你告訴我,福世康工廠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一凡和尚怨毒地盯著林晚風,咬牙切齒:“小子,你有種,你廢我修為,我早晚會殺了你。”


    “嘴硬?”


    林晚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一揮,七道銀光瞬間精準刺入老和尚的太陽穴、百會穴、膻中穴等七大要穴。


    這是林晚風做仙尊時自創的定魂術,隻要施展此術,精神就會受製,問啥答啥,絕無隱瞞。


    “我問你,福世康的詭異,是不是你搞的?”


    “是我幹的!”


    一凡和尚眼神空洞,如同被操控的木偶,機械地迴答:“我和沈家都看上了福世康,所以在盧文春工廠盈利時,暗中布下了玄陰聚煞陣,就是想讓他破產,最後讓沈家低價接手。”


    “臥槽,原來如此,福世康的詭異事件,竟是這老和尚搞的鬼!”


    “太狠了,人家十幾億的投資,幾十億的項目,就被他這麽毀了,要不是這位小哥出手,一億塊錢就被沈家撿漏了。”


    “沈家真是無恥至極,與老和尚狼狽為奸,幹出這等齷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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