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不愧是一朝的京都，果真是人多又熱鬧。現在又是夏末，各種賣魚賣蝦賣鮮花賣水果的，街道兩側的炊餅攤，混沌鋪子，鹵肉店，還有走街串巷賣糖葫蘆，賣糖人的，賣炒貨的真是應有盡有，甚至還有賣烤串的，那味道說一句香味遠飄十裏也不為過。
自從前幾日雲毅答應可以出府走動，洛雪幾乎天天都惦記這件事兒。奈何那狗男人的性格是陰一陣晴一陣的，上一秒答應好的事，下一秒就能立馬翻臉不認。
這不早上讓那狗男人占夠了便宜，才換得了今日出府的機會。
洛雪以前跟師父和哥哥去過山莊下的集市，那是遠沒法與這盛京的繁華可比。一時間她的兩個眼睛都快忙不過來了，真是看什麽都好奇，看什麽也都喜歡。
洛雪拉著柳芽一條街從頭逛到尾，又從尾逛到頭，來來迴迴逛了幾遍還覺得不夠過癮。兩個人前麵走，齊九後麵跟著，就這樣一條街一條街，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逛著吃著。
一天下來累的齊九感覺腿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他覺得跟著相爺出任務都沒有這麽累過。再看看前麵的兩個人，還是鬥誌昂揚，東張西望的到處看，甚至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摳下來扔到攤位上。
好在兩人還懂得收斂，倒也不是看見什麽喜歡的物件兒都會買。柳芽畢竟是個小孩子，比起其他東西還是更喜歡吃的，洛雪也願意慣著她，所以齊九倒是沒有想象的陪女人逛街的那種窘迫。
洛雪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還沒怎麽盡興轉眼就到了晚上。齊九覺得時間真是過得太慢了，他都有點熬不下去了。奈何這兩位姑奶奶現在是半點也沒有要迴府的意思。
因為出來的時候，齊管家就暗示銀子都由齊九拿著，本以為這兩個姑奶奶手裏沒銀子多少得聽他的，可惜手裏沒銀子可能會難住別人，但是絕對難不住這兩位。他們是完全不看齊九的臉色，哪怕齊九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也沒能擋住他們繼續逛街的腳步。
暮色漸濃，街道兩旁都紛紛掛起了燈籠。洛雪和柳芽站在燈火漸起的街頭攏目遠眺，一座燈火通明的五層小樓出現在了眼前。還未靠近就能聽見樓裏一陣陣歡聲笑語，笙歌不斷。一樓門前正中掛著一個金色的大匾，用紅色朱砂和著金粉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春風樓”。
此時的春風樓熱鬧才剛剛開始，樓裏樓外掛滿了各色燈籠，照得春風樓周圍宛如白晝。透過各個樓層的窗子，還能影影綽綽的看到各色窈窕身影來迴晃動。整個樓遠遠看上去，真的就像是那九天上的宮闕，如夢似幻。
洛雪和柳芽何時見過此等美景，立即就被眼前的春風樓給吸了魂兒去。
也不等齊九上前阻攔，柳芽和洛雪就跑了進去。裏麵裝飾更是華麗無比，處處雕梁畫棟，處處金碧輝煌。
門口的小二見來了一大一小兩位姑娘倒也不覺得驚訝，他們這種地方隻要有銀子，一國的相爺都能來，更何況是兩個姑娘。
小二賠著笑臉還沒來得及問兩位需要什麽，就看到一個年輕持劍的男子也跟了進來。隻見他橫眉冷目的擋在兩個姑娘麵前，滿是警告的說，“這種地方不是你們兩個該來的。”
小二迎客的笑還掛著臉上，聽男子這麽一說就不高興了，立即臉一繃，“春風樓就是供人找樂子的地方，可沒有什麽該來不該來的！”
別看他隻是個小二，可誰讓他是這春風樓的小二呢，見過的達官貴人不知凡幾，看過的客人也是形形色色。兩個姑娘怎麽啦，隻要進門就是客，照樣高高興興的接待，他可不是那種嫌棄蒼蠅肉少的人。
而且這兩姑娘他一看就知道沒來過煙花聲色之地，雖然被這持劍男子攔著警告，但是卻一點不見怯懦之色。這就說明這兩個姑娘絕對不是那種家裏不受寵的，反倒是那種被家裏看得緊，又保護很好的。
小二最喜歡伺候這種被家裏看得緊，又沒見過春風樓這種‘世麵’的客人。人都是越沒見過越好奇，來到這裏隻要有好奇的東西，那就不怕不往外掏銀子。
洛雪才不會搭理齊九的警告，難得出來一次，不玩痛快了她豈能甘心。最重要的是她私下裏聽府裏的小廝說過，春風樓這樣的地方可不是簡單的銷金窟，這裏聚集著三教九流，她私心裏想，保不齊在這裏就能尋到哥哥的消息。
小二見兩方爭執不下，趕緊建議道，“樓裏有唱曲的姑娘，要不我先安排個房間，備上一桌子我們春風樓最好的席麵兒，再叫一個會唱曲的姑娘伺候兩位小姐如何？”
一聽見這裏有‘最好的席麵兒’，柳芽眼裏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男女就都不覺得新鮮了，她晃蕩著兩個小揪揪不住的點頭。
齊九反對無效，也隻能不情不願的跟著一起上樓。
上樓時，一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婀娜婉轉著步子與他們擦身而過，有幾個膽大的將手帕直往齊九的臉上唿啦，嚇得他一激靈一激靈的慌亂躲避，完全沒了往日在洛雪麵前裝高傲的模樣。
這一幕看得洛雪新奇、好笑又解氣。
小二在一個名叫‘蘭芷軒’的房門前停下，三人進屋發現裏麵布置的也是處處都精致。裏麵的器皿都是用金子或是玉石做的，簾幔用的也都是雲錦和香紗，置身其中感覺像進了天宮的瑤池，反正洛雪覺得真是沒一處不是美的。
三人才坐下，十幾個輕紗敷麵的侍女捧著一盤盤精致的菜肴果蔬魚貫而入，眨眼間一大桌子的美食就在他們的麵前鋪擺開來。
洛雪和柳芽看了喜歡的合不攏嘴，齊九則嘴角直抽，那個小二真是把他們當‘肥羊’宰了，奈何那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傻子還樂嗬嗬的。
侍女們離開後，就進來一位眉目低垂，肌膚晶瑩如雪的姑娘，她婷婷嫋嫋的走過來，身後的薄紗拖地，看得洛雪以為是下凡的仙女在朝她走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頭，懷抱一把七弦琴。
見到這情形洛雪就一個想法，這麽漂亮的女子要是能給他哥哥當媳婦就好了。柳芽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她也想穿這位姐姐一樣的裙子。齊九也沒那麽多的心思，在他眼裏女人還不如麵前的肘子吸引人。
女子輕柔施禮，一張嘴黃鶯般的聲音自她的喉間溢出，“小女如煙，是樓裏的歌姬，今晚我侍候三位聽曲兒。請問貴人們是否有想要聽的曲目？”
洛雪被這如煙姑娘的美貌給迷了眼，趕緊擺手說，“沒有，沒有，撿你拿手的唱就行。”洛雪心想，別說她本就不識得幾首曲子，就算識得，如今美人在前，還點什麽點，光看著就能讓她多吃幾口大肘子。不禁又一次感歎，怪不得男人都喜歡來這種地方。
被迷了眼的可不光洛雪一個，她一看身旁的柳芽早就被這一桌的美食給迷了眼，一張小嘴被塞得滿滿的，洛雪差點沒笑出來，這兩腮鼓鼓的小模樣兒跟府裏的小白吃東西的時候一個樣。倒是齊九現在倒是沒被什麽東西迷的五迷三道的，但是一想到這花出去的銀子就心疼的紅了眼。
如煙見今天這三位是好伺候的主兒，自然也放得更開，然後笑吟吟的說，“既然貴人們不挑，那我就唱一曲《紅豆》吧！”
柳芽正在忙著吃麵前的栗子雞，小嘴油乎乎的，才叫了一聲‘洛雪姐姐.....’還沒來得及往下問，洛雪就用雞腿堵住了她的嘴。然後示意如煙姑娘趕緊唱，她怕再耽誤下去雲毅會來逮他們迴去。
朱唇啟，素手揚。一首《紅豆》被如煙唱得那叫一個空靈飄渺，餘音纏綿。一字一詞從如煙的嘴裏出來，那個叫千迴百轉，像是有傾訴說不完的悲戚與慨歎。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
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
忘不了新愁與舊愁。
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
照不見菱花鏡裏，形容瘦；
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
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綠水悠悠，綠水悠悠！
......
三個人聽得很認真，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旋律中。好聽是真好聽，可惜一句都聽不懂。
柳芽歪著腦袋問洛雪，“姐姐，這唱的是什麽意思呀？”
“這......這......我也不懂!”洛雪看向一旁撅著嘴的齊九，挑著眉毛問，“嘿！......狗腿子？你明白這唱的什麽意思嘛？”
齊九狠狠白了洛雪一眼，“我是侍衛，又不是唱曲的，......不懂！”
“切！不懂還這麽硬氣。等迴去我就告訴你的狗主子，說你帶我們兩個逛花樓。看他會不會不一生氣就打斷你的狗腿！”
齊九氣結！
自從前幾日雲毅答應可以出府走動，洛雪幾乎天天都惦記這件事兒。奈何那狗男人的性格是陰一陣晴一陣的，上一秒答應好的事，下一秒就能立馬翻臉不認。
這不早上讓那狗男人占夠了便宜，才換得了今日出府的機會。
洛雪以前跟師父和哥哥去過山莊下的集市，那是遠沒法與這盛京的繁華可比。一時間她的兩個眼睛都快忙不過來了，真是看什麽都好奇，看什麽也都喜歡。
洛雪拉著柳芽一條街從頭逛到尾，又從尾逛到頭，來來迴迴逛了幾遍還覺得不夠過癮。兩個人前麵走，齊九後麵跟著，就這樣一條街一條街，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逛著吃著。
一天下來累的齊九感覺腿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他覺得跟著相爺出任務都沒有這麽累過。再看看前麵的兩個人，還是鬥誌昂揚，東張西望的到處看，甚至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摳下來扔到攤位上。
好在兩人還懂得收斂，倒也不是看見什麽喜歡的物件兒都會買。柳芽畢竟是個小孩子，比起其他東西還是更喜歡吃的，洛雪也願意慣著她，所以齊九倒是沒有想象的陪女人逛街的那種窘迫。
洛雪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還沒怎麽盡興轉眼就到了晚上。齊九覺得時間真是過得太慢了，他都有點熬不下去了。奈何這兩位姑奶奶現在是半點也沒有要迴府的意思。
因為出來的時候，齊管家就暗示銀子都由齊九拿著，本以為這兩個姑奶奶手裏沒銀子多少得聽他的，可惜手裏沒銀子可能會難住別人，但是絕對難不住這兩位。他們是完全不看齊九的臉色，哪怕齊九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也沒能擋住他們繼續逛街的腳步。
暮色漸濃，街道兩旁都紛紛掛起了燈籠。洛雪和柳芽站在燈火漸起的街頭攏目遠眺，一座燈火通明的五層小樓出現在了眼前。還未靠近就能聽見樓裏一陣陣歡聲笑語，笙歌不斷。一樓門前正中掛著一個金色的大匾，用紅色朱砂和著金粉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春風樓”。
此時的春風樓熱鬧才剛剛開始，樓裏樓外掛滿了各色燈籠，照得春風樓周圍宛如白晝。透過各個樓層的窗子，還能影影綽綽的看到各色窈窕身影來迴晃動。整個樓遠遠看上去，真的就像是那九天上的宮闕，如夢似幻。
洛雪和柳芽何時見過此等美景，立即就被眼前的春風樓給吸了魂兒去。
也不等齊九上前阻攔，柳芽和洛雪就跑了進去。裏麵裝飾更是華麗無比，處處雕梁畫棟，處處金碧輝煌。
門口的小二見來了一大一小兩位姑娘倒也不覺得驚訝，他們這種地方隻要有銀子，一國的相爺都能來，更何況是兩個姑娘。
小二賠著笑臉還沒來得及問兩位需要什麽，就看到一個年輕持劍的男子也跟了進來。隻見他橫眉冷目的擋在兩個姑娘麵前，滿是警告的說，“這種地方不是你們兩個該來的。”
小二迎客的笑還掛著臉上，聽男子這麽一說就不高興了，立即臉一繃，“春風樓就是供人找樂子的地方，可沒有什麽該來不該來的！”
別看他隻是個小二，可誰讓他是這春風樓的小二呢，見過的達官貴人不知凡幾，看過的客人也是形形色色。兩個姑娘怎麽啦，隻要進門就是客，照樣高高興興的接待，他可不是那種嫌棄蒼蠅肉少的人。
而且這兩姑娘他一看就知道沒來過煙花聲色之地，雖然被這持劍男子攔著警告，但是卻一點不見怯懦之色。這就說明這兩個姑娘絕對不是那種家裏不受寵的，反倒是那種被家裏看得緊，又保護很好的。
小二最喜歡伺候這種被家裏看得緊，又沒見過春風樓這種‘世麵’的客人。人都是越沒見過越好奇，來到這裏隻要有好奇的東西，那就不怕不往外掏銀子。
洛雪才不會搭理齊九的警告，難得出來一次，不玩痛快了她豈能甘心。最重要的是她私下裏聽府裏的小廝說過，春風樓這樣的地方可不是簡單的銷金窟，這裏聚集著三教九流，她私心裏想，保不齊在這裏就能尋到哥哥的消息。
小二見兩方爭執不下，趕緊建議道，“樓裏有唱曲的姑娘，要不我先安排個房間，備上一桌子我們春風樓最好的席麵兒，再叫一個會唱曲的姑娘伺候兩位小姐如何？”
一聽見這裏有‘最好的席麵兒’，柳芽眼裏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男女就都不覺得新鮮了，她晃蕩著兩個小揪揪不住的點頭。
齊九反對無效，也隻能不情不願的跟著一起上樓。
上樓時，一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婀娜婉轉著步子與他們擦身而過，有幾個膽大的將手帕直往齊九的臉上唿啦，嚇得他一激靈一激靈的慌亂躲避，完全沒了往日在洛雪麵前裝高傲的模樣。
這一幕看得洛雪新奇、好笑又解氣。
小二在一個名叫‘蘭芷軒’的房門前停下，三人進屋發現裏麵布置的也是處處都精致。裏麵的器皿都是用金子或是玉石做的，簾幔用的也都是雲錦和香紗，置身其中感覺像進了天宮的瑤池，反正洛雪覺得真是沒一處不是美的。
三人才坐下，十幾個輕紗敷麵的侍女捧著一盤盤精致的菜肴果蔬魚貫而入，眨眼間一大桌子的美食就在他們的麵前鋪擺開來。
洛雪和柳芽看了喜歡的合不攏嘴，齊九則嘴角直抽，那個小二真是把他們當‘肥羊’宰了，奈何那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傻子還樂嗬嗬的。
侍女們離開後，就進來一位眉目低垂，肌膚晶瑩如雪的姑娘，她婷婷嫋嫋的走過來，身後的薄紗拖地，看得洛雪以為是下凡的仙女在朝她走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頭，懷抱一把七弦琴。
見到這情形洛雪就一個想法，這麽漂亮的女子要是能給他哥哥當媳婦就好了。柳芽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她也想穿這位姐姐一樣的裙子。齊九也沒那麽多的心思，在他眼裏女人還不如麵前的肘子吸引人。
女子輕柔施禮，一張嘴黃鶯般的聲音自她的喉間溢出，“小女如煙，是樓裏的歌姬，今晚我侍候三位聽曲兒。請問貴人們是否有想要聽的曲目？”
洛雪被這如煙姑娘的美貌給迷了眼，趕緊擺手說，“沒有，沒有，撿你拿手的唱就行。”洛雪心想，別說她本就不識得幾首曲子，就算識得，如今美人在前，還點什麽點，光看著就能讓她多吃幾口大肘子。不禁又一次感歎，怪不得男人都喜歡來這種地方。
被迷了眼的可不光洛雪一個，她一看身旁的柳芽早就被這一桌的美食給迷了眼，一張小嘴被塞得滿滿的，洛雪差點沒笑出來，這兩腮鼓鼓的小模樣兒跟府裏的小白吃東西的時候一個樣。倒是齊九現在倒是沒被什麽東西迷的五迷三道的，但是一想到這花出去的銀子就心疼的紅了眼。
如煙見今天這三位是好伺候的主兒，自然也放得更開，然後笑吟吟的說，“既然貴人們不挑，那我就唱一曲《紅豆》吧！”
柳芽正在忙著吃麵前的栗子雞，小嘴油乎乎的，才叫了一聲‘洛雪姐姐.....’還沒來得及往下問，洛雪就用雞腿堵住了她的嘴。然後示意如煙姑娘趕緊唱，她怕再耽誤下去雲毅會來逮他們迴去。
朱唇啟，素手揚。一首《紅豆》被如煙唱得那叫一個空靈飄渺，餘音纏綿。一字一詞從如煙的嘴裏出來，那個叫千迴百轉，像是有傾訴說不完的悲戚與慨歎。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
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
忘不了新愁與舊愁。
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
照不見菱花鏡裏，形容瘦；
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
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綠水悠悠，綠水悠悠！
......
三個人聽得很認真，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旋律中。好聽是真好聽，可惜一句都聽不懂。
柳芽歪著腦袋問洛雪，“姐姐，這唱的是什麽意思呀？”
“這......這......我也不懂!”洛雪看向一旁撅著嘴的齊九，挑著眉毛問，“嘿！......狗腿子？你明白這唱的什麽意思嘛？”
齊九狠狠白了洛雪一眼，“我是侍衛，又不是唱曲的，......不懂！”
“切！不懂還這麽硬氣。等迴去我就告訴你的狗主子，說你帶我們兩個逛花樓。看他會不會不一生氣就打斷你的狗腿！”
齊九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