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倒是也有道理。


    楚少野道:“不提這些煩心的事,我在去孔雀城的路上終於契約到了第五靈寵。”


    他有些激動,“我給你看看,你肯定會很驚訝。”


    霜月搖頭失笑,從他和楚少野進房間後,驚訝就一直沒有斷過,少主這些年的經曆實在是太豐富多彩的,契約的靈寵也是一個比一個神奇。


    他倒是很好奇,楚少野的第五契約靈寵是什麽樣的,反正肯定也很不凡就是了。


    綠色的召喚法陣張開,潮音美人魚浮現了出來,她一出來就衝著楚少野張開手,叫了一聲爸爸。


    霜月:……他家少主才多大,怎麽就有這個大個孩子了?


    楚少野把潮音美人魚抱起來,“雪音是潮音美人魚王族,潮音美人魚生活在千星之海中,我猜測她是通過百川秘境中的地下水係來到江源森林的。”


    霜月默默鬆了一口氣,有天星玉麵狸在前,他還以為這小姑娘是少主跟哪個類人型靈獸生的。


    腦子被震驚到胡思亂想了。


    他看著乖巧窩在楚少野懷裏的潮音美人魚道:“她怎麽叫你爸爸?”


    楚少野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和她親爸長的有些像吧。”


    潮音美人魚聽著他們倆說話,揪了一下楚少野的頭發,“漂亮。”


    楚少野低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窘,“是我嗎?”


    說他長得帥行,漂亮就算了。


    霜月笑道:“少主現在長開了,和主母越來越像了,主母當年可是咱們萬靈大陸上的第一美人之一。”


    楚少野曾在幻蝶構建的環境中見過他的親生母親一麵,人是幻覺,但形象卻不是。


    楚少野和他親生父母分別的時候太小,早就忘記了他們長什麽樣子,但是那段記憶並沒有丟失,而是存在在他腦海的最深處。


    幻蝶是根據他腦海深處的記憶給他製造的幻覺。


    他的親生母親確實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人。


    不過楚少野有些奇怪,“既然是第一美人了,為什麽還有個之一。”


    霜月摸著下巴道:“因為第一美人其實有兩個,一男一女,分不出高下,所以就之一了。”


    楚少野沒想到男人也能成為第一美人,不由得有些好奇會是什麽樣子。


    霜月也隻是在中洲見過那個人一麵而已,而且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個男人性子古怪的很,你要是見了可千萬不要提他的長相,也不要盯著他的臉看。”


    不然被打一頓都是輕的。


    楚少野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萬靈大陸這麽大,能不能遇到都不一定。”


    靈獸的感知比人要強的多,潮音美人魚能感覺出來霜月很強,有些害怕,摟緊了楚少野的脖子。


    霜月道:“沒想到少主你隻憑自己就能契約到潛力這麽高的靈寵,她的氣息應該是少主你刻意隱藏的吧?”


    楚少野點了點頭,“雪音現在還太小,沒來孔雀城之前我怕她的身份被人認出來,特意給他買了遮掩氣息的靈器。”


    霜月點點頭,“少主考慮的很周全。”


    他拿起桌子上的那顆人麵果,“這顆人麵果倒是正好可以給這隻小人魚吃。”


    潮音美人魚突破到高階之後就能變化成人形,不過那對現在的雪音來說還太遙遠,吃了這顆人麵果,她就能提前具有人形,會更安全。


    楚少野看著他手中的人麵果,有些猶豫,這可是九階聖果,給他的靈寵吃了是不是不太合適。


    霜月看出了他的顧慮,將人麵果拋給了他,“這人麵果我已經吃了一顆了,沒有必要再吃第二顆,這一顆我本來是想找個拍賣行賣掉的。”


    他拍了下楚少野的肩,“少主跟我還客氣嗎?”


    他現在雖然不是楚少野父親的靈寵了,但他們依舊是家人。


    他都這麽說了,楚少野就沒再說什麽,接受了這顆人麵果。


    他把人麵果遞給潮音美人魚,“吃吧,吃了你就能提前變成人形了。”


    潮音美人魚看了他一眼,兩手捧著人麵果嗅了嗅,咬了一口。


    說實話,就人麵果這長相,讓人來吃的話還需要在心理上克服一下,但是對靈寵來說問題不大。


    人麵果清甜的味道散發出來,金線尋寶鼠和天星玉麵狸都好奇的上前嗅了嗅。


    楚少野笑道:“怎麽,你們兩個也想變成人嗎?”


    聽他這麽說,天星玉麵狸立刻尾巴一甩掉頭走了,金線尋寶鼠也在他肩上一趴,明顯對人麵果一點興趣都沒有。


    它現在毛茸茸的多可愛啊,變成人幹什麽?


    楚少野看的好笑,金線尋寶鼠對寶物一向積極,但是這次看到九階的人麵果卻沒想著要,看來是真的不感興趣。


    潮音美人魚吃完人麵果後,很快就感覺尾巴有點熱,她把裙子拉起來,隻見尾巴上的鱗片正在緩緩褪掉,變成了兩條小短腿。


    楚少野看著也覺得很神奇。


    霜月道:“她剛吃完人麵果可能會不太習慣,你帶著她多練習一下人形和獸形之間的轉換,等習慣就好了。”


    楚少野點了點頭,把潮音美人魚拉上去的裙擺放了下去,現在雪音能變出雙腿來了,還得給她買鞋和褲子。


    他把潮音美人魚放在地毯上,“雪音,你試試會不會走。”


    潮音美人魚隻會擺尾巴,隻是站在地毯上還行,根本就不會走路,嚐試著邁了一步,左腳絆右腳摔了個大馬趴。


    楚少野忍不住笑出了聲,在潮音美人魚癟嘴哭起來之前把她抱了起來,“好了不哭,我們慢慢學。”


    霜月看著他熟練哄孩子的樣子心情有些複雜,還說不是慣的。


    和霜月聊完,已經是深夜了,楚少野不太想走,可是不迴端木府的話端木黛肯定會擔心。


    他起身道:“霜月,我迴去了,等明天我問師姐有沒有空,要是有的話就讓她看看你的傷。”


    霜月點了點頭,想要送他卻被楚少野攔住了,就這麽一小段路,沒有必要送。


    他自己離開了客棧,霜月走到臨街的窗前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背影,以前他也是這樣在楚家村旁的那個小樹裏,看著楚少野離開。


    記憶中的那個小少年的背影和楚少野現在的背影緩緩重合在了一起。


    霜月神色溫柔,喃喃道:“主人,少主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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