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事就不好辦了。”看克裏還是聽到了秘密後,島田高野不由地嚴肅起來,他身上散發的殺氣讓克裏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捧著烤雞步步後退:“大哥,不,大伯!是你自己說的啊!不關我事啊!我什麽都沒聽到啊。”


    “唉……”島田高野歎了口氣:“聽都聽到了,那還是得委屈下你,不過伯伯也是講人情的,割舌頭還是關在地牢到死,你選一個吧,不要說我沒給你選擇。”


    “我不說!我保證不說!我說了沒好處啊!我真的不會說出去。”克裏聽到這裏都快哭了:“伯伯,你別那麽看得起我啊,我說了也沒人信的,你幫幫我,給我一條出路。”島田高野見他已經淚流滿麵,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像這件事,目前隻有我們島田家幾個直係親屬才知道。就算我想放過你……”他的嘴靠近了克裏的耳朵,臉上都能感受到他的吐息:“我弟弟,我侄子,他們也不會放過你這麽大一個隱患啊。”


    “那怎麽辦啊……我真的是不小心聽到的啊。”


    “你一個路人,和我們非親非故的,我就很難幫上你了,隻能公事公辦,依家法處置。但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比如說,我們島田家一般對自己家人,就會比較寬容。你如果是我們自家人,那知道這秘密也無妨,那也許就能放你一馬了呢?”


    “家人?我是圓子朋友,算自家人,自家人。”聽到這裏,克裏趕緊攀附起來,島田高野白了他一眼繼續說:“朋友?不不不,你隻要和圓子結婚,那你才是名正言順我島田家的自家人了,是我島田高野的女婿,誰敢動你?別說我島田家,就算以後王國有人要和你算舊賬,那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是不是?”


    “爸!”陳島圓子這時才明白她爸繞了那麽大一圈在想什麽:“你在做什麽?”


    島田高野一個瞬閃又到了她的邊上,悄悄說:“你不是一直有這個想法嘛,爸爸那麽多年沒辦法幫到你,這忙總要幫的,你不要廢話多,聽著就行了,看爸的。”說完又是一個瞬閃,閃到了克裏的邊上,對著圓子舉了下拇指:“小子,你考慮清楚,是今天拜堂成為我們島田家的女婿呢,還是今天割舌頭挖眼睛。”


    “可是,可是我已經結婚了啊!”克裏覺得大事不妙,這進度也太快了:“我是有婦之夫啊!”


    島田高野搖了搖頭:“你那妻子現在又找不到在哪裏!而且男人三妻四妾又不是什麽大事,要不是我打不過她媽,當年我也早就納妾了。”


    嗯?


    見自己說漏嘴了,他趕緊轉移話題:“你問圓子,她介意你有妻子不?而且你們還是拜堂到一半,那都不算辦完儀式,從禮法上你還是未婚。就算你咬死了你已婚,你那夫人以後找到了再說嘛,你若同意這門親事,我還能發動我們島田家的人幫你一起找線索。”


    島田家的人一起找線索?


    他這麽一說,克裏糾結起來了。


    這島田家可以說是神通廣大,和陳義樺的陳家不分上下,各種情報搜集,偵察,潛入,都是他們家的拿手好戲。而且他們家的情報網遍布天下,他在學校那些破事似乎他都知道一樣。如果他肯幫忙,那對找鄧婉仙,又或是如何將她救出來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比自己大海撈針強多了啊。但他又覺得這般操作,不是本末倒置了嗎?自己是為了什麽在尋找鄧婉仙的線索?


    此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圓子……圓子的感情怎麽辦?她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這包辦婚姻沒有幸福的啊!而且萬一以後找到了鄧婉仙,到時候圓子又怎麽辦?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在利用她當個工具人?是不是太卑鄙了?


    他大腦在快速地轉動,島田高野見他沒直接迴絕,馬上更得寸進尺:“我和你講,這結婚啊,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那麽複雜的,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應該明白得。你看,我是圓子的父親,我同意這門親事,誰敢反對?”


    “那還沒問過我爸呢……”


    “你爸?”他冷笑下:“你爸克林和鄧家在皇室還有那麽那個學校的裝修費有沒有什麽花樣還不知道呢。而且說起來,好像破損的原因還是你們校長動的手。一個負責拆,一個撥款,一個負責供貨,你說這裏麵有沒有什麽貓膩呢?”


    不是啊!!!


    我們真的不是一夥的啊!!!


    校長是校長,那怎麽也是郎家的事,關我屁事!


    鄧雲撥款,是他財政部的事!而且也是皇宮安排的!


    至於父親克林那邊,以前克裏有過懷疑,現在想想,他的大量收入應該是倒賣了大量地能板,給這裏的千歲蘭部落。


    表麵看上去確實十分可疑,但真的不是一夥的啊!這些他還是有些底氣的,當下反駁:“反正我不同意,這也太快了!”


    島田高野一愣,剛才這小子還慫得要死,這時候態度倒強硬起來了,看來還是有些可圈可點的,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弱雞。那他就退了一步:“這樣,那就先不急,等過段日子再說,等終焉之日的戰鬥過去,要是大家都活下來……”他想了想,可能覺得不是很靠譜,又修正道:“不說大家,起碼你們兩活下來,到時候就結婚!”


    “爸!你別搞這些了。”圓子連忙阻止他爸,這一見麵就搞這些破事,而且聽上去很不吉利:“不要隨便立什麽g,什麽叫我們兩個活下來就結婚?說這種話很容易出事的。”看她爸今天的樣子,是見到許久未見的女兒有些人來瘋,攔是攔不住的,得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前麵說我們來帝國後,你的人在新羅城寨看到我們的?”


    “是啊,那邊的人說看到三個可疑的人在到處打探,後來和何爾曼的走狗打了起來,其中有一個人的劍術看著像是我們島田家的人。”他比劃了幾個劍招:“再加上年齡,一猜就知道這人是你了。”


    “慢著,伯伯。”克裏好像聽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打斷了他,島田高野連忙問:“怎麽,你想通了?準備現在二婚了?什麽時候辦酒?”


    “不是,你剛才說,我們三個到處打探,和何爾曼的走狗打了起來?”


    “是啊。”


    “那些蒙麵人是何爾曼的人?”


    “是啊,那些人應該是何爾曼的手下,我們的情報網應該沒有錯。”


    “不對啊,何爾曼是樸宰相的人。那他為什麽要刺殺宰相的兒子?”克裏一下子不明白了,這事詭異了啊!本來他們還以為那些蒙麵人,那些冒充妮絲教徒的人,是那些純血主義者幹的,目的是為了挑起種族對立。


    可如今按島田高野的話,這些是何爾曼派去的人?何爾曼原本就是憲兵隊的少將,是憲兵隊的負責人,他把樸忠勳派去查邪教的案子,隨後又派人冒充邪教殺他?


    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他和樸正夕難道不是一夥的?”克裏喃喃自語道。


    “樸正夕?關係可能時好時不好吧。”島田高野聽到這突然想起什麽:“他們異鄉人關係一直很亂,一直內鬥,據說上古時期,他們的領袖沒一個善終的,不是被抓到把柄判刑,就是死於各種離奇事件。對了,吃完晚飯,大概7點左右,我還看見何爾曼和崔民昊在那邊聊天呢,看來最近何爾曼是加入了崔民昊一派了。”


    何爾曼?和崔民昊?


    更不對了!崔民昊的孫女被何爾曼差點做成母體,崔民昊和他應該勢不兩立才是,怎麽還會和他有來往?難道他這是演技?為了拖延下時間?便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不不不,不是這個問題!!!


    “何爾曼!何爾曼少將!他為什麽在這裏?”克裏繞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他一個憲兵隊的隊長,為什麽在這裏?這裏有什麽是他負責的?”


    “你這麽一說確實也是……”島田高野被他這麽一提醒倒也是發現有些不對:“確實,這祁連城現在隻有我們島田軍暫時駐紮修整,順便負責城防,剩下和他有關的隻有祁連城的市長,但官也不大,怎麽也輪不到他一個憲兵隊負責人來這裏啊。”


    “我有很不好的預感,這家夥肯定在圖謀什麽,而且我們下午那輛列車都沒有抵達這裏,這一切太詭異了。”


    莫名且突然的實習遠征。


    被安排帶隊的崔民昊大將。


    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何爾曼少將。


    消失的列車。


    “不行!我要去見下崔民昊少將,島田伯伯,我感覺要出事!而且是出大事!”克裏說不出為什麽,他就是覺得所有的線索加在一起,再加上一塊碎片拚圖,一塊他還沒拿到的拚圖,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島田高野見他表情認真,不像在開玩笑,指著遠處說:“你們遠征的臨時營地在那邊,崔民昊應該在那邊,你們自己去見他吧,我不方便出麵。”


    克裏帶著一隻烤雞進來,此時卻帶著一頭霧水出去。


    “裂空,別吃了!幹活!”他朝著另一個營帳內,正在吃烤全羊的裂空招了招手,示意他別吃了,趕緊出來。裂空依依不舍地又喝了一口羊雜湯,隨後拿了半個羊腿走了出來:“我還想吃會……”


    “大哥,還好你們來了,這老哥已經把我們明天的葷菜吃掉了一大半,還準備吃另外一半。是將軍的貴客我又不能阻攔……”那負責招唿的衛兵淚流滿麵:“以防萬一才帶你們來我們營地的,早知道還不如當時直接帶你們去崔民昊的營地呢,我是圖什麽呢!圖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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