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


    不同於普通的軍部部隊,是由兩院中的參議院直接掌管的一支部隊,平日裏負責逮捕違法的官員,投敵的軍人,國家安全,抓捕間諜,等等。雖說並不屬於樸宰相直接管轄,但難保他的勢力不牽涉其中。


    “樸忠勳……”克裏呢喃起來,那樸宰相的兒子,樸忠勳便在憲兵隊擔任少校,難道說他也牽涉這件事情不成?


    但這憲兵隊,並不是人人都能進去的,尤其是亞瑟這種敏感身份,要進去搜查一定要有相關的文件,他們才肯調查配合。而這種搜查文件你若沒足夠的證據支撐,參議院也是斷然不會出具的,但你不搜查又哪來的證據?這樣就陷入了一個無限的死循環中。


    而在上次會議中,克裏想起他在那工廠看到一張列表,有一個叫2102的實驗體上被畫了一個圈,下麵寫著“運輸至第二總部”。換而言之,那個工廠隻是個分部,他們一定有個總部。


    這憲兵隊的駐紮地,原本就有犯人臨時的看守所,如果私下再設一個隱秘些的“要犯監獄”,也不會有人懷疑。而且嚴刑拷打更是家常便飯,就算那些人發出慘叫,大家也不會多想,更不會有人過問。這樣想來,藏木於林便是一個很好的方案了。這也能解釋為什麽尤利婭在那憲兵隊就不見了蹤影,也能解釋為什麽尤利婭要激自己把她送去憲兵隊。


    而且根據克裏第一次去時,門口哨兵的說法:【對了,在裏麵別瞎叫,這裏隔音一般。最近審幾個女犯人天天吵,吵得大半夜睡不著,不讓人安生。】


    也就是說,裏麵還有女人在慘叫,莫非就是那些被試驗的女孩?


    所以,這樣反向推理,那憲兵隊,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總部,就算不是總部,也是其中一個轉移站。


    一切的關鍵,便是能不能拿到一份證據,一份可以證明憲兵隊涉嫌綁架的證據。


    而這個重任,就……


    “摩根姐,我可以不用穿那麽騷嗎?”克裏雖然一直在想這些事,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實在忍不住,吐槽起來。摩根給她換了一套真絲帶鏤空的黑色裙裝,裙擺極短,看著就像……特殊服務人員:“摩根姐,我好壞現在身份,是個女學生,而且還是亞瑟大將麾下,派到學院查案子的法師。你這樣讓我看起來就像……就像……一隻雞。你知道嗎?”


    摩根左右看看,撅著嘴巴:“我覺得挺可愛的啊,你不懂,男人就是這種弱智生物,隻要你穿得少,他們腦子馬上就不會轉了,你問什麽就答什麽。”


    “我作為個男人我怎麽就不知道?”克裏反問道,此時聽到走道上有咚咚咚的聲音,陳島圓子從外麵走了進來:“摩根姐,這套會不會有些……”她看到了房間內,正在化妝的克裏,不由地笑了出來。


    克裏驚呆了,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圓子換了一套白色刺繡旗袍,緊緊裹在身上,裙長到腳踝,兩邊開叉,顯露出其窈窕緊致的身材。加上她一般都是又打又揍的,難得能露出如此開心的笑容,一時間竟把克裏看到了。


    “克裏,克裏,你怎麽了?”圓子見他在那裏發愣,不由問道。摩根搖了搖頭:“你不懂,男人就是這種弱智生物,隻要你穿得少,他們腦子馬上就不會轉了。”克裏聽到這話,一下子醒了過來:“反正不能穿這件,這不是明擺著我是去勾引他的嗎?他有那麽傻嗎?”


    ~


    “你不懂,男人就是這種弱智生物,隻要你穿得少,他們腦子馬上就不會轉了。”圓子不由地吐槽起來。這樸忠勳看著克裏。不,是化過妝後的克裏斯汀娜直發愣。她換了一套合身的深藍色連衣裙,盤了頭發,外表一看,還真難辨雌雄。這樸少校看得眼睛都直了,一動不動,話都不敢說,像個木頭人一樣。


    “唉……”克裏見他這樣,自己的罪惡感更重了:“我們,我們就是買東西路過,順便來看看你。”


    “好好好,多來看看,好好好,你們吃點什麽?銅鑼燒?”他機械地重複著幾句話,顯然血液流向了身體其他部位,導致大腦已經開始宕機了:“銅鑼燒?還是吃點烤肉?”


    “誰一進門就吃烤肉的,還有,這銅鑼燒不是我們帶來給你的手信禮物嘛!你怎麽就拿來招待我們了?”陳島圓子不由地在邊上再次吐槽起來,這樸忠勳見到克裏後,便如同丟了魂一樣,做事糊裏糊塗的。


    樸忠勳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平時很少有人來玩,哈哈哈,不好意思。”


    “對了,忠勳哥。”克裏心裏煩得緊,就想趕緊結束這場惱人的猴戲:“上次襲擊你的事情,後來有沒有下落?有什麽線索不?”


    “那個事啊,我們後來查了最早來報邪教案的檔案,果然發現來報案的是一個假身份,那個人在半年多前就死了。”他從櫃子裏拿出一份材料:“果然當時那個人去報警,就是為了把我引去新羅城寨。至於那個自殺的襲擊者,我也查不到他的身份,和現有的失蹤軍人,都對不上號。我也查過亞曆山大那邊,應該也不是他們幹的。亞曆山大雖然是個純血主義者,但他行事還算光明磊落,喜歡正麵對決,倒不至於那麽齷齪。”說到這裏,他有些神秘兮兮起來,在克裏耳邊悄悄說:“我覺得,這可能是結社搞的鬼?”


    “結社?不會吧。”克裏不由大聲起來,這怎麽可能?當時我也在場啊!難道我行刺我自己?


    “噓。”樸忠勳對著他豎起了食指:“你輕點,別給外麵人聽到了,這事很機密的。你不知道,我有可靠消息,說結社已經派人悄悄來到我們帝國,潛伏在我們周圍。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我估計他們就是為了綁架我換贖金。”


    克裏和圓子一下子大驚失色,喵了個咪的,這秘密怎麽那麽快就有人知道了?但眼下又不能挑明自己身份,隻能繼續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是啊是啊,他們一定是為了綁架你換贖金。”


    樸忠勳坐在了凳子上,嬉笑起來:“可惜他們不知道,綁我換不了幾個錢,我又不值錢。”


    “你畢竟是宰相的兒子啊。”


    “別鬧了,我爸才不管我死活呢,爺爺不疼姥姥不愛,他就想著工作,工作,工作,每天都在工作。我哪天死了,他都不會來管我你信不信你。”聽上去這樸家父子關係好像不太好的模樣。克裏便又打聽起來:“那你爸經常來這裏看你不?”


    樸忠勳翻了個白眼:“看我?看個屁,他一年能來個兩三次了不起了。”


    糟了!難道線索錯了?


    克裏和圓子對視了一眼,根據他們的分析,這裏應該是他爸樸正夕宰相的秘密基地總部。那麽這樣一來,他爸應該就會經常來這裏督查工作。雖說這宰相天天跑憲兵隊有些違和,會惹人非議。但他兒子若是在這裏做軍官,以探望兒子的名義來憲兵隊,別人也不能多說什麽,最多說父愛如山罷了。


    原本他們是這樣想的,想從這樸忠勳嘴裏套出話來,可照他這麽說,他爸並不常來這裏。從結果來看,莫非是他們搞錯了?


    “忠勳哥,那我正好有個問題。”克裏心想,來都來了,這樣就走不太好,幹脆套套看情報:“我們最近在查那個少女失蹤案,就是上次我綁來你這邊,然後逃走的那個女孩子,尤利婭。”


    “哦……”樸忠勳迴憶起來:“確實好像有這麽一迴事,怎麽了?這案子你們也管?”


    “是啊,我們有些事要查。”


    “那你盡管問,我知道什麽一定迴答,都是為了帝國,沒什麽好隱瞞的,忠勳哥我有問必答!”樸忠勳可沒想那麽多,他隻是覺得在女人麵前得好好表現一下,尤其今天不光來了一個,還來了個她的朋友,陳圓子。這俗話說得好,閨蜜之言猛於虎,如果沒表現好,這陳圓子迴去一吹耳邊風說:“男人,垃圾!就連這點事都不告訴你,以後在一起,能好嗎?”這豈不壞了他的終身大事?反正又涉及什麽機密,沒什麽大不了的。想到這裏他轉頭看了看陳島圓子,點點頭:“放心,有什麽問題你們快問。”


    克裏哪知道他心裏那麽多彎彎繞繞,隻知道他傻乎乎的挺好騙,便問道:“你知道,你們這裏,除了大門外,還要其他什麽出路不?”


    樸忠勳一下子沒明白過來:“你這問題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你我都是法師,應該明白,人在極端疼痛的時候,是很難集中精力施法的,尤其是風行術這種高階法術。”克裏這麽一說,這下樸忠勳總算是理清了思路:“你是說,那天那個叫尤利婭的,受了重傷,她其實並不是用風行術飛出我們憲兵隊的。”


    “嗯……”克裏看著他,看著他的表情,他其實內心有過懷疑,這樸忠勳也是其中一環。這兒子幫老子做事,不是很正常的嘛。但他察言觀色那麽久,他確實不像是知道的樣子,隻是在那裏推算並嘀咕著:“我們這裏戒備森嚴,按理說除了飛走,就沒其他地方可以逃出去。”他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沒有其他通道的話,那就是說,我們憲兵隊有她的幫手?有人幫她進出?”


    我可沒這麽說啊!克裏心想,還是得趕快撇清關係,這是你自己推理出來的,不是我告訴你的,不然自己太明確,但他嘴角一笑,鼓起掌來:“哇!忠勳哥好聰明,這都能被你算出來。”


    “那是!我樸忠勳是什麽人?怎麽也算是個天才是吧,哈哈哈哈。”但他立馬又收起了笑容:“幫她進出……幫她進出……誰能幫她進出??慢著!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個嫌疑人,就是這麽嫌疑人比較麻煩。”


    “誰?”


    “少校……”他手指往上指了指:“就是我在憲兵隊的直接上司,海特裏希上校,負責偵破走私案的。”


    克裏也沒想到這樸忠勳會主動提出這麽一個人:“他?為什麽他有嫌疑?”


    樸忠勳笑嘻嘻,一副很賤的樣子,臉上充滿了淫笑:“你不知道吧因為他是個……蘿莉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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