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你們說的這吞噬者,你們幾個還知道什麽不?”李子龍似乎對這個東西的出現,有些在意:“這東西按理是魔域的生物,為什麽會出現在地球這裏?地球是宇宙中的無魔區域,這裏按理不是惡魔們的理想生存之地。”


    “羅刹國。”鄧婉仙躺在沙發上,頭枕在克裏腿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她終於是恢複了一些魔力,給自己施展了治愈術,讓自己稍微好過一點:“那裏很可能是它們的出生地……”


    克裏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剛治好外傷,還是要多休息,接著說道:“根據王國的記載,不,應該是席家,席老太太的口頭傳承。大約幾百年前,北麵曾經有過一個國家,叫羅刹國,後來這個國家的人民觸怒了天神,降下了神罰,無數吞噬者拔地而起,吞沒了整個羅刹國,隻有沒多少難民逃來了王國,告知了這段故事。”


    “神罰?神怎麽會招出惡魔呢?不對不對。慢著,你們剛才說的是,是無數?”見他們幾個點了點頭,李子龍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玩意如果按你們說的大小,五隻十隻我還有辦法對付,要是多了,神仙也沒救了,真來幾百隻,我也隻有跑路的份了。”


    “你也打不過?不會吧。你不是神仙嗎?”克裏見他剛才那些招式,出神入化,利刃砍上去如穿腐土一般。他的力量簡直是這玩意的克星。


    “我不是神,我隻是神創造的第一批子民,用你能理解的話,就是美佳,嗯……就是某個腦癱神明一開始捏人的時候,數值有些亂來,所以我們擁有一定的神之力,但畢竟還是人。我們還是和人一樣,會生老病死的。”他捋著自己的長胡子這般解釋:“至於說對付這東西,主要是因為神之力,它天生就是魔域這些惡魔們的克星。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東西在俄羅斯,就是你們說的羅刹國,應該有個它的巢穴,它的幼年大概是寄生型,到了後期就變成那種大蛇一樣的東西。看來老夫有空要找幾個同伴去那裏走一遭了。”


    “我不去!”克裏首先舉手否決了這個提議,一般來說這種事往往不會有什麽好事,他經過今天的一劫,現在滿腦子隻有他的媳婦,並不想去探什麽險。


    李子龍嗬嗬一聲,朝著他冷笑了一下:“你要我帶你去還不帶呢,你會禦劍飛行不?”


    “我……我會火箭飛行……”


    “火箭?你小子懂的東西還挺多啊。”李子龍對這小子倒有些刮目相看,這是他迴到這裏後,見到第一個最接近現代的人,不免有些好感:“你要是早生一千年,說不定能做個優秀的工程師,或者程序員之類。”


    克裏也不知道那是什麽職業,大概和魔道具師是差不多的吧,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問道:“前輩,我有個疑問,你前麵說這寄生型的惡魔,智力低下,可是,我並不覺得智力很低啊,剛才婉仙打我時可厲害了。”


    “哦,那並不是它的智力。我猜測,它隻是放大了宿主的情緒,比如憤怒,貪欲之類,以便讓宿主攻擊其他人,從而吞噬對方的魔力。”李子龍這般猜測到,陳島圓子馬上明白了:“哦,難怪剛才一直喊我們狗男女,狗男女,是把吃醋給放大了?”


    “那叫嫉妒……”李子龍糾正道他。


    “我才不是嫉妒……我嫉妒什麽?”這鄧婉仙被這麽一說突然臉紅起來,但枕在克裏的腿上,身上又沒力氣,沒法多反駁,隻能勉強辯解著:“反正我不是……肯定是你搞錯了。”


    “對了,前輩,我們之前在這裏挖過一個墓穴。裏麵有一具幹屍,身上也有類似的東西,襲擊過我們。”


    “什麽?”李子龍被這麽一說,倒是嚇了一跳:“你說那墓地的幹屍身上,也有這種寄生的惡魔?”


    “大概是的吧。”克裏這般迴憶道,那時候他們三人挖墓室,結果那幹屍動了起來,還用根須一樣的東西纏住他,吸收他的魔力。


    李子龍搖了搖頭:“這不合常理啊,這種幼年期的寄生型惡魔,沒有宿主的話,很快就死了。你要說在羅刹國那邊,成年體可能因為沒有足夠的食物,它便休眠在那裏,也合情合理。但你們這裏宿主眾多,它沒理由呆在一具幹屍上長久不動啊,按理應該會出來覓食的,這有些古怪。可能你們之前遇到的幹屍,不是同一種東西吧。”


    他思索了一會,也沒什麽答案,記憶中這幾千年來,交戰過的魔域生物不計其數,但並沒見過這種類型的。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還有事,要先迴星革會去報道下,有空再聯絡了。”說著他提著一台遊戲機,走出了密室:“唉,一千年沒好好玩過了,沒想到居然在這奇怪的魔法世界,還能找到全新的遊戲機,奇了怪了。”


    說著便自顧自地走了。


    房間內,還剩下三個人。陳島圓子看了看情況,這對狗男女,在沙發上卿卿我我,互相纏綿,自己莫名其妙被喂了一肚子狗糧,不由有些憋屈。想說些什麽,但還是忍不住了,有些酸酸地說:“唉,我還是去找那豹子和羊吧,不然和王虎老師沒法交代啊。”說著幽怨地走了出去,就留下那兩人。


    鄧婉仙似乎氣血已經恢複了一些,見人都走了,不由得放鬆下來,她仰天躺著,伸出手,幫克裏擦了擦眼睛,過了那麽久,還有些淚漬:“你個傻子,剛才哭那麽傷心做什麽。”


    “我……我以為你沒了啊,誰知道……”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傻子,我哪那麽容易死呢?馬上就要成親了,別那麽不吉利。”她幫他擦完了淚漬,看著他的表情,想到剛才涕淚橫流的樣子,還是有些好笑。


    克裏一下子發現有些什麽不對:“馬上就要成親了?”


    “是啊,你不知道嗎?我爸都拜托皇宮那邊,儀式什麽都開始在準備了,說擇吉日而辦。”她看著他有些驚訝的表情,調侃道:“你不會現在不願意了吧?還是說……”她看了眼出口的方向:“你喜歡剛才那個用劍的姑娘?”


    “圓子?不會不會。”


    “諒你也不敢。我可是很貪心的,不能接受和其他女人分享你這種事,什麽三妻四妾,在我們家你想也別想。”鄧婉仙閉著眼睛開始繼續說下去:“我也討厭有其他女人的孩子在我家,到時候鬥來鬥去好煩的。結婚後啊,你呢,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不會來管你,你也別管我,就是要經常帶我出去跑一些遺跡什麽……”


    她在那裏一個人講著以後的事情,一個人沉浸在未來的幸福中,不斷地做著各種假設:“對了!你以後不許有秘密瞞著我!你們去過皇宮的避難所?這麽有意思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最近壓根就沒機會碰到你啊!”


    她彈了下他的腦門:“好好講話不行?那你聲音那麽大做什麽,吵得頭疼。”


    不還是你問的!他揉著腦袋,想著不和她一個病人多爭,扯開了話題:“對了,學姐……”


    “還學姐呢?”


    “那叫……婉……婉仙?”


    這鄧婉仙聽他叫自己名字,也有些不好意思,臉有些微紅:“一般不該叫……”


    “叫什麽?”


    “娘……娘……”


    “叫娘?母子?”克裏瞪大了眼睛,這貴族家庭,還有這種玩法?太獵奇了!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不能接受這種設定啊!


    鄧婉仙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什麽,又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這智力啊,以後遺傳給孩子怎麽辦啊!讓你叫……叫娘子啊!”


    “娘子……”克裏也不好意思起來:“對哦,叫娘子,叫娘子。”


    “傻子!”鄧婉仙歎了一口氣,實在是不知道罵這個呆子什麽,平日裏還挺聰明的,一遇到這男女之事就像一個白癡一般:“你剛才想問什麽?”


    “學姐,不,娘子啊,你直接被那吞噬者附體的時候,在想什麽呢?”


    她思索了一會,給他解釋道:“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我不是我,我隻有一些碎片的記憶,就是突然我出現在一個地方,迷迷糊糊的,大部分事都沒有什麽印象了。”


    克裏對一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你當時說了很多奇怪的話,如果是放大了宿主的情緒,我還能理解。”


    他想到了她罵他們狗男女什麽,當時的情況確實也容易讓人誤會,但是……


    “你有段時候清醒了,不斷地在說:連接,連接,連接……它一直要我去連接,這是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所有的一切都是陰謀!”克裏迴憶起來:“你要連接什麽?什麽陰謀?”


    鄧婉仙皺著眉頭:“我說過嗎?什麽陰謀?我想不起來了。至於連接,我隱約感覺我好像和什麽東西的思維連在一起,但實在想不起來了。”她一手按著頭,極力地在思考這些事,似乎越是思考就越是頭疼,好像這段記憶,隨著那吞噬者被拔除後,也一並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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