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克裏思前想後,覺得這麽做有些不妥:“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王虎看了他一眼:“我們又沒下毒,過分什麽?”


    “可你……”克裏指著那個鍋子:“你也不能把一整瓶神龍丹都倒進去啊!”他拿起那個空瓶子:“這東西一顆就很補了!!”


    王虎翻了個白眼:“你又沒說放多少。”


    “我就隨便講講,你也犯不著放一整瓶啊。”


    “嗬嗬。”王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隻要藥效好,能完成作戰目的,後麵他們怎麽樣關我屁事?”


    他們兩人商議如何進入那神秘部隊的營地,騙開守衛,最後的答案就是想辦法送個部隊火鍋。


    晚間11點,在克裏燉完了火鍋後準備端過去時,王虎提議是不是要下點藥。


    可身邊並沒人帶什麽蒙汗藥之類的藥物,此時,克裏拿起了桌上的那瓶……神龍丹。


    陳島圓子在一邊目睹了不堪入目的一幕後,不免質問道:“你們下毒也就算了,這下……下這藥是圖什麽?”


    王虎也是一時語塞,他其實也沒深思熟慮過這件事:“我吧,就在想,他們吃了藥,會燥熱,是吧。”


    “是啊。”


    “那燥熱就要喝水,是吧。”


    “是啊。”


    “那喝水就要撒尿!是吧!”對,他終於勉強把這邏輯給圓了迴來:“對對對對,他們要去撒尿,那我們不就可以趁機進去看看了嘛!”


    陳島圓子把這套理論思索了一遍:“門口應該不止一個衛兵吧,你讓幾個人同時去撒尿,好像也不太可能啊,王虎老師,你這策略漏洞也太多了。”


    王虎被這樣一頓懟,也是語塞,仔細想想好像確實如此,但當下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燒都燒了,燉都燉了,先送過去再說吧。”


    “不對啊。”克裏一想:“王虎老師,我這突然間端了一鍋春藥給別人,萬一別人發現了,把我抓起來怎麽辦?”


    “那……”這王虎畢竟是王虎,所謂足智多謀,立馬想了個辦法:“那你就具現個龍珠,然後把自己關在你那四重門還是五重門裏麵,炸他一下不就好了。”


    “嗯?”隱約總覺得剛才有人教育過自己:


    克裏!你小子是個智力型人才,現在整的和那郎家父女一樣,你的行動,動動腦子行不行?別動不動搞那麽大陣仗,又是爆又是炸的。


    但見眼下也無其他辦法,克裏隻能硬著頭皮端著這鍋部隊火鍋,走到了那營地的東北角。果不其然,那邊的營帳和這裏有些不一樣,都是一些深色的帳篷,也沒有插什麽旗幟,也沒標出部隊番號,顯得有些低調。門口站著幾個穿著黑色鎧甲的衛兵,和哈桑隊長他們的裝備製式也略有不同。


    克裏端著火鍋顫顫悠悠地走了過去,果不其然被攔住了:“誰!幹什麽的?”


    “誒?”他開始裝瘋賣傻:“不是說讓我給值班的弟兄們端個鍋子過來?”


    “誰?”


    “哈,哈桑隊長讓我來的啊,難道我走錯了?”他看著這鍋子有些可惜地說:“端迴去就涼了就不好吃了呀,剛煮好的部隊火鍋,特意放了兩倍的紅腸。”


    那兩個衛兵聞著那大醬湯的味道,聽到有兩倍的紅腸,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太誘人了。


    “真的不是你們的?哈桑隊長搞錯了啊,那我就端走了啊。”他言不由衷地緩慢滴走開,眼神還停留在這兩個衛兵身上。


    那個衛兵咬了咬牙,從激烈的思想鬥爭中掙脫了出來:“真的不是我們的!軍紀就是軍紀!”


    “是的!不是我們的!”另一個衛兵見邊上的兄弟沒有妥協,也強硬了起來。


    這!這不按導演腳本走啊!


    克裏心中怒罵道,吃兩口夜宵會死嗎?會死嗎?連夜宵都可以殘忍地拒絕,這帝國軍果然可怕,簡直不是人!


    “且慢……”突然一個沉悶的聲音叫住了他。


    他迴過頭去,隻見營地內站著一個怪人,這人戴著一個可怕的麵具,眼睛是兩塊鏡片,以便看清外麵,下麵掛著一個巨大的圓桶,上麵有許多洞。雖然聲音聽不清楚是男是女,從身材和體型來看,應該是個女性。


    克裏走了迴去,隻見那兩個衛兵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長官好!”


    “稍息!”她向他們命令道,隨後她看著克裏,等了幾秒:“你過來,把鍋子端給我看看。”


    這……克裏也無奈,隻能走了幾步走過去。這人看了眼鍋子,然後似乎開始打量起了克裏:“你這鍋子沒加什麽東西吧?”


    “沒!長官!”他頓時汗如雨下,這難道被識破了?沒道理啊!不管怎麽樣,還是先狡辯著再說。


    可這長官也沒為難他:“隨便問問,你把這鍋子留下,可以走了,小法師。”


    “好的,長官!”克裏也怕節外生枝,先把鍋子放下再說。情況發展和預想的不太一樣,這女長官吃了……


    難道會?


    他不敢想象,趕緊轉身走了迴去。


    ~


    “什麽?衛兵沒有吃?被一個長官拿走了?你怎麽辦事的?”王虎聽到克裏的匯報不免一頓罵:“你莫不是弱智?這長官吃了有什麽用?”


    王虎氣得半死,喝了一口茶消消火,剛喝進去便聽克裏說:“還是個女長官,好像……”


    噗!王虎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什麽?還是個女長官?”


    “是啊,怎麽了?女長官很稀奇嗎?”


    “不是,你小子怎麽不早說!”王虎老師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梳了梳頭:“既然是女長官,還吃了這大補鍋,現在她肯定很燥熱,自然就要成熟穩重的我出馬了。”


    噗!克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噗!圓子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噗!江鈴鈴一口茶水也噴了出來。


    “你知道,上古時期,有一句話是專門用來形容王虎老師的嗎?”克裏悄悄問道圓子。


    圓子抹了抹嘴上的茶水:“普通且自……”


    “夠了!”王虎瞪了他們一眼:“你這種小丫頭,怎麽會懂我這種成熟男子的魅力,我去去就迴,你們等我好消息。”他全身散發著光芒,走出了營帳。


    約摸一刻鍾後,悻悻地迴來了:“媽的,門口的衛兵不讓我進,什麽態度嘛。”


    帳篷內的三人,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王虎老師,你真的不用勉強了。”


    “是啊,我們還是另尋他法吧。”


    王虎坐了下來,似乎有些喪氣:“沒道理啊,以前女孩子都很喜歡我這款的……”


    “你也說了是以前啊,中年大法師大人。”陳島圓子依舊不改她那陰陽怪氣的語調:“王大人,現在若還有人投懷送抱,不是瞎子就是有陰謀。”


    “呸呸呸!”王虎唾了她一口:“小孩子胡亂說話,說起來有些古怪。”


    “怎麽了?”克裏還在那邊研究著江鈴鈴的路線圖,似乎在找逃出營地的方法。


    王虎迴想了下:“剛才迴來路上,有個人,戴著個很怪的麵具擦肩而過。”


    “那個女長官?”


    “女長官?女長官還戴麵具?你怎麽不早說啊。反正之前我沒見過。但我就覺得他一直在盯著我看,好像認識我一樣。”


    陳島圓子依舊徘徊在作死的道路上,繼續陰陽怪氣:“難道?是你王虎大人的?老情人?”


    “放屁!老子一輩子為王國忠心耿耿,兩肋插刀,從無二心,怎麽會在帝國有個情人?”王虎對這種謠言嗤之以鼻。卻沒想到克裏突然呆住了:“萬一……萬一……”


    “萬一什麽?有屁快放!”他被這兩小子搞得有些心煩意亂,這還深陷在帝國軍營的中心呢,怎麽就突然搞這種桃色謠言,真是開玩笑不挑時候。


    克裏似乎麵有懼色:“萬一……萬一這人以前在王國呆過呢?”


    “別胡說,帝國潛伏的暗樁?劉峰不是已經被……劉峰?你是說劉峰?不可能啊,他不是被結社抓走了?”


    “不對不對不對,不是劉峰,是劉峰的上線。”


    突然之間,王虎、克裏、圓子都不說話了,他們三個人一下子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因為,確實有一個人,是帝國軍的人,也認識他們三個。


    “你……你是說……那個女長官,是假尼雅?”王虎還心存一絲僥幸,不會那麽巧吧。


    “女長官是女的,假尼雅也是女的。”陳島圓子這般分析道。


    王虎豎起手指,搖了搖,否定她這危險的想法,真是自己人嚇自己人:“那你也是女的啊!這狗屁邏輯不成立。估計還是我太有魅力了,她忍不住多看了我幾眼。”


    “王老師……”江鈴鈴在邊上忍了很久,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剛想開口,被克裏攔住了:“慢著,這女長官……剛才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麽話?”


    他迴想起來【可這長官也沒為難他:“隨便問問,你把這鍋子留下,可以走了,小法師。”】


    “她……她怎麽知道我是法師?還是小法師?”


    王虎踢了他一腳:“你腦子有問題,你這年紀不是小法師,還是大法師不成?”


    “不對啊,她怎麽知道我是法師的呢?帝國軍的軍銜並不分法師和步兵騎兵的,我也沒穿法師部隊的製服。”


    “什麽?”


    克裏站了起來,似乎感到有些不妙:“我穿著的這帝國軍服,是便裝啊,沒肩章,沒徽章,她為什麽知道我是個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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