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儀眯著眼睛,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裴聿珩。


    察覺到薑楚儀的目光,裴聿珩心中不禁生疑,脊背微微一僵。


    整個人瞬間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是臣這身衣服有問題嗎?”


    裴聿珩滿心疑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衣服上有汙漬,又或者是他這段時間沒睡好覺導致人變醜了。


    裴聿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難不成是臣的臉變醜了?”裴聿珩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薑楚儀皺眉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很帥。”


    聞言,裴聿珩猶如心頭大石落地,鬆了口氣,嘴角噙起一抹笑意,說道:“那殿下這樣看臣是為何?”


    “裴聿珩你有沒有做過什麽奇怪的夢。”薑楚儀出聲詢問道,目光緊緊盯著裴聿珩。


    裴聿珩聽到薑楚儀的這句話,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薑楚儀與裴聿珩對視了一眼。


    看裴聿珩這表情,她便察覺到裴聿珩的確做過那些奇怪的夢。


    “你都夢到了些什麽?”


    “臣夢到真一道長在臣麵前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說什麽,法陣一旦開啟一切都不可能逆轉,下一世臣會遭受到逆反。”


    薑楚儀聞言,眼眸中瞬間透出一絲驚詫。


    裴聿珩真是重生!


    可他給薑楚儀的感覺並不像重生的人。


    “除了這個夢呢?”薑楚儀掩下眼眸中的驚詫,追問道,神色愈發凝重。


    裴聿珩捕捉到薑楚儀那一閃而過的驚詫之色,緩緩答道:“除了這段夢,沒有其他了。”


    “莫非臣這夢與殿下有關。”


    薑楚儀輕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也許是,本宮也做過一段奇怪的夢。”


    “那夢就像發生過一樣。”


    “殿下夢到了何事。”


    薑楚儀聽到裴聿珩這個問題,眼眸暗了暗,思緒飄迴到那段夢境中。


    她夢到的實在是太多了,有一輩子那麽長。


    她就撿了個最重要的說。


    “夢見謝聞成為攝政王,本宮慘死在他手下。”


    “你口中的下一世,正能和李清風所說的前世之魂對上。”


    薑楚儀看著裴聿珩,目光炙熱,“或許你覺得匪夷所思,但本宮確實重生了。”


    兩人的眼睛在空中交匯,目光交織,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裴聿珩心跳漏了一拍,他緩緩走上前,蹲下身,與坐在軟榻上的薑楚儀平視著,目光中滿是深情。


    他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薑楚儀的發絲,動作極其輕柔。


    “臣相信殿下所說的。”


    “殿下能將這些事情告知臣,是信任臣。”


    “能與殿下再次相遇,是臣之所幸。”


    當在玉安觀遇到長公主的那刻,他便下定了決心,他要迴京。


    薑楚儀聽著裴聿珩的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直起身子,輕輕挑起裴聿珩的下巴。


    低下頭,吻了吻裴聿珩的眼角,那輕柔的一吻,如同羽毛拂過,卻在裴聿珩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裴聿珩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薑楚儀的嘴唇緩緩向下,落到他的唇上,不過隻是輕輕一點便移開了。


    “你會一直效忠於本宮嗎?”薑楚儀的聲音帶著幾分誘惑與試探。


    “當然,臣的所有都是殿下的。”裴聿珩抬起頭,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目光真摯。


    “即便本宮曾經對你始亂終棄?”薑楚儀眯起眼,嘴角依舊含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


    裴聿珩聽到薑楚儀這句話微微一愣,殿下想起來了?


    “殿下並未對臣始亂終棄。”裴聿珩的語氣急切而堅定。


    “導致殿下與自己退婚的分明是謝聞那個家夥。”


    是謝聞迷惑了殿下。


    薑楚儀聽到裴聿珩這句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裴世子是夫道典範。”薑楚儀出聲誇讚道,眼神中滿是欣賞。


    這麽會幫她找理由,實在有大家風範。


    “殿下過譽了。”裴聿珩垂下眼眸,嘴角含笑。


    薑楚儀伸手摸了摸裴聿珩的發冠,說道:“這可不是誇讚,這是本宮的真心話。”


    “裴世子有才有顏還有夫德,堪是男子典範。”


    說罷,她手指輕輕撫上裴聿珩的喉結,手指輕輕一挑。


    裴聿珩看向薑楚儀的目光愈加炙熱,喉嚨滾動,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薑楚儀感受到裴聿珩的目光,臉上的笑容更加肆無忌憚,依舊未收迴手。


    裴聿珩聲音低沉而沙啞:“殿下,莫要再這般撩撥臣。”


    薑楚儀卻嬌嗔道:“本宮就喜歡這般,你能如何?”


    裴聿珩唿吸一滯,強忍著心中的衝動,身體微微顫抖。


    他啞聲說道:“殿下,臣怕會失控。”


    “殿下舟車勞頓。”裴聿珩垂下眼眸,不敢去看薑楚儀的那雙充滿誘惑的眼睛。


    殿下剛迴京,他不願讓殿下累到。


    薑楚儀聞言輕笑了一聲,她手指緩緩向下,輕點了點頭裴聿珩的胸膛,調侃道:“是嗎,那今晚讓蕭和侍奉本宮如何?”


    裴聿珩聞言眼眸一暗,他知曉殿下是故意如此說的。


    但知道歸知道,心中還是會忍不住心生醋意。


    “裴世子與蕭世子的這雙眼睛長得可真像。”薑楚儀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裴聿珩的眼角,動作輕柔而曖昧。


    感受著薑楚儀的動作,裴聿珩醋意大發。


    他伸手拉住了薑楚儀的手腕,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殿下,殿下偏心。”


    “蕭和陪同殿下前去北洲,日日能在殿下身邊。”


    “不是你怕失控嗎?”薑楚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眼中滿是狡黠。


    男人啊!易如反掌。


    ......


    薑楚儀輕撫著裴聿珩的脊背,感受著他的動作。


    裴聿珩是個好學的,即便是侍奉薑楚儀也要學盡技巧,爭取讓殿下迴味無窮。


    薑楚儀摸著裴聿珩的那腰腹,誇讚道:“你這腰怎麽這麽有力。”


    ——


    此時的賀簡迴正在為裴聿珩配香。


    他將腰間的瓷瓶掏出,小心翼翼地從瓷瓶倒出兩隻蠱蟲。


    看到其中一隻紅褐色的蟲子,皺了皺眉,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這好像是“卿”!


    “卿”他隻帶了一隻啊?


    那日他往自己的身上種了一隻,那這一隻是?


    該不會是他種錯蠱蟲了吧。


    與“卿”外觀相似的蠱蟲隻有“情”蠱。


    他來時並未帶這種蠱蟲。


    賀簡迴蹙眉迴想著。


    恍然想到外祖曾提議,要讓他給長公主種“情”蠱,如此一來長公主殿下鍾情於他,他也方便進行測驗。


    外祖提出後被他直接拒絕了。


    那隻“情”蠱應當是他外祖偷偷塞進去的。


    本意想讓他種入長公主體內。


    誰知陰差陽錯被賀簡迴自己用了。


    所幸這“情”蠱與“卿”蠱還算相似。


    就是遇到主人容易心跳,想要和主人親近罷了。


    若是長久離開主人,會產生心悸。


    一旦生有傷害主人之心,會痛苦而亡。


    賀簡迴摸了摸自己的心髒,感受著自己心間的跳動,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一見到長公主便心跳加快,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蠱蟲吧。


    姬堯萬萬沒想到自己給外孫應急用的蠱蟲,卻被外孫自己用了。


    雖然不用也一樣......


    賀簡迴將那隻紅褐色的蠱蟲放迴了瓷瓶中。


    他將其中一隻蠱蟲,輕輕碾碎,放入香料之中。


    這種蠱蟲放在香料之中有安神的效果。


    賀簡迴輕輕碾著香料,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他沉思了片刻又往裏麵加了一隻蠱蟲。


    裴聿珩夢魘之症要比長公主殿下嚴重,他要加一些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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