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坐在椅子上麵麵相覷,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蕭和望著陸宴懷那身精心的裝扮,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暗自嘀咕著。


    陸宴懷竟然也學會了這種狐媚的做派,莫不是想憑借這副模樣來勾引殿下?


    在蕭和的眼中,除了他自己,但凡出現在殿下身旁的其他男人,皆是妄圖爭寵的狐狸精。


    “陸大人今日這一身,真是用心良苦啊。”


    蕭和率先打破了這令人壓抑的沉默。


    他隻不過這句話一出口,空氣中瞬間便彌漫起一股濃烈得醋味。


    陸宴懷對蕭和的性情自是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神情不慌不忙,從容應道:“蕭世子說笑了,麵見長公主殿下,自當精心裝扮,以表對殿下的重視。”


    賀簡迴瞧瞧這個,又瞅瞅那個,實在忍不住出聲勸說道:“二位都是殿下的臣子,何必為此而起爭執呢。”


    聽到賀簡迴的話,二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了賀簡迴。


    蕭和毫不客氣地白了賀簡迴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你懂什麽。”


    就這樣,戰火在不經意間被賀簡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陸宴懷看向賀簡迴,微微眯起了眼,出聲詢問道:“陸某著實好奇,賀公子是如何成為殿下的醫師的?”


    賀簡迴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暗歎,怎麽話題又轉到他身上了。


    “草民乃是堂州賀家人,前來北洲探望姑母,殿下見我會醫術,便將我留在了身邊。”


    蕭和聽到賀簡迴這話,冷哼了一聲,壓低聲音嘀咕道:“分明是你故意接近殿下。”


    賀簡迴聽到蕭和這話,身子一怔,隨即連忙拱了拱手,“蕭世子,草民絕對無傷害殿下之意。”


    蕭和心中暗想:那就是企圖勾引殿下,想成為殿下的男人。


    陸宴懷聽到兩人這番對話,眼眸微微暗了暗,心中滿是疑惑。


    這樣刻意接近之人,殿下為何要留他在身邊呢?


    陸宴懷輕笑一聲,說道:“賀公子能得殿下青睞,想必醫術甚是高超。”


    賀簡迴聞言微微頷首,麵上帶上一絲謙遜的微笑,說道:“陸大人過獎,草民不過略懂醫術罷了。”


    沒想到陸公子如此隨和,還幫他解圍。


    “明日一早我們便要啟程了,二位還是早些收拾收拾吧。”陸宴懷笑盈盈地說道,笑容中帶著幾分溫和與從容。


    聽到陸宴懷這話,賀簡迴拱了拱手,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賀簡迴才如釋重負般深深鬆了口氣。


    然而蕭和卻仍留在房間內,他眯著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細掃視著陸宴懷。


    “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和表哥待久了?”


    陸宴懷聽到蕭和這句話一頭霧水,“蕭世子這是何意?”


    “真是越來越像裴聿珩了。”


    裴聿珩可是一等一的麵暖心黑。


    陸宴懷聽到蕭和這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那蕭世子覺得那賀簡迴是個怎樣的人呢?”


    “企圖勾引殿下的狐狸精。”


    陸宴懷聽到蕭和這句評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算了,他還是去問殿下吧。


    陸宴懷正想離開之際,蕭和一把拉住了他。


    “你不知道,那賀簡迴看殿下的眼神分明有鬼。”


    “為了表忠心還往自己身體內種蠱蟲。”


    “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搞苦肉計。”


    陸宴懷就這樣被蕭和拉著,硬生生地聽了半個時辰。


    最終他實在忍受不了,趁著蕭和飲茶潤喉的片刻,站起身,拱手便匆忙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後,陸宴懷深深鬆了口氣,心中不禁感慨。


    真不知道裴聿珩是怎麽忍受這個表弟的,聽說蕭和小時候的話更多。


    他瞧裴聿珩那,可不是愛說話的人。


    一對表兄弟真是兩模兩樣。


    此時京城的裴聿珩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公子可是昨夜受涼了?”千山聽到裴聿珩的噴嚏聲,滿是關切地詢問道。


    世子這段時間為了朝堂上的政事多有操勞,在府上還得時刻防備著那個裴逸承那對母子。


    “無礙。”裴聿珩搖了搖頭,神色略顯疲憊,那俊朗的麵容上仿佛蒙著一層淡淡的陰霾。


    陸宴懷將啟程的各項事項安排妥當後,便腳步匆匆地來到了薑楚儀的房間。


    他與少微站在一處,從頭到尾兩人隻是對視了一眼,便各自迅速移開了目光。


    直至薑楚儀傳喚錦書和緋棋進屋侍奉,陸宴懷才抬手敲響了屋門。


    “殿下。”


    薑楚儀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進來吧。”


    陸宴懷一走入屋內,便見薑楚儀正安然坐在妝台前,緋棋和錦書正在輕柔地為她梳理著發絲。


    薑楚儀剛才歇息,將頭上的發簪都一一卸下了。


    如今散著發絲的樣子,更多了幾分嬌媚。


    “殿下,明日啟程的事宜臣都已安排妥當。”陸宴懷先是微微怔愣了一刻,而後連忙垂下眼眸,不敢直視薑楚儀。


    薑楚儀從銅鏡中看到陸宴懷的表情,她輕笑一聲,那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說道:“辛苦你了,陸大人。”


    她抬手輕輕一揮,錦書和緋棋便心領神會,悄然離開了房間。


    少微站在門外看到錦書和緋棋走出,微微一怔。


    陸宴懷一進去殿下便將侍女支開了——


    薑楚儀拿起桌上的一條細細的紅色綢緞,轉過身看向陸宴懷,眼波流轉,嬌聲說道:“過來幫本宮弄頭發。”


    陸宴懷聞言連忙快步走去,垂眸看著薑楚儀那如瀑般的青絲,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無從下手。


    薑楚儀將手中的紅色綢緞遞給了陸宴懷,說道:“隨意幫本宮束起來便好。”


    陸宴懷接過薑楚儀手中的綢緞,彎下腰,動作輕柔地對待著薑楚儀頭上的發絲。


    生怕扯到薑楚儀的發絲弄疼了她。


    他的心髒劇烈跳動,仿佛要衝出胸膛,忍不住想要更靠近殿下一些,那心跳聲在他的耳邊如鼓鳴般響亮。


    薑楚儀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陸宴懷那副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陸宴懷的耳朵都紅透了。


    發絲就這樣被陸宴懷鬆鬆垮垮地束住。


    薑楚儀轉頭看向陸宴懷,隨即伸手摸了摸陸宴懷的耳垂,那觸感溫熱。


    “你的耳朵好熱啊。”


    薑楚儀看著陸宴懷,嘴角帶起一抹戲謔的笑容,那笑容豔麗,輕而易舉勾走了陸宴懷的心魂。


    陸宴懷被薑楚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身子瞬間一僵,臉上瞬間布滿紅暈,結結巴巴地說道:“殿…… 殿下,莫要取笑臣。”


    “你嘴上這樣說,心中可是很喜歡的。”薑楚儀鬆開了陸宴懷的耳垂,手緩緩向下劃去。


    經過他的喉結,胸膛,腹部。


    ......


    陸宴懷悶哼一聲。


    喉嚨微微滾動。


    薑楚儀卻鬆開了手。


    “陸大人還是這麽愛害羞啊。”薑楚儀調侃道,那語氣中滿是輕佻與曖昧。


    “不過本宮就喜歡看你這害羞的樣子。”她抬手勾住了陸宴懷的脖子,陸宴懷順勢單膝跪在地上。


    她吻了吻陸宴懷的嘴唇,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柔。


    陸宴懷跪在地上,需要微微仰頭看著薑楚儀。


    他抱住薑楚儀的腰,又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薑楚儀才得以喘一口氣。


    “你來找本宮就為說這些?”薑楚儀垂眸看向陸宴懷。


    隻見陸宴懷眼眸中含著水霧,好一副嬌俏易推的模樣。


    “殿下,臣有一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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