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蕭和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薑楚儀不禁輕笑了一聲,隨後緩緩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款步向寢廂走去。


    蕭和忙不迭地連忙跟上。


    薑楚儀走進寢廂,迴頭瞥了一眼緊緊跟在身後的蕭和,嘴唇緩緩勾起,帶著幾分嗔意輕言道:“你跟來做什麽?”


    “臣自然是來侍奉殿下歇息的。”蕭和神色恭敬,趕忙答道。


    此時的薑楚儀已經坐至床榻之上,身子斜靠在床榻邊緣,一隻手慵懶地撐起腦袋。


    “侍奉本宮?”薑楚儀聽聞此言之後,黛眉微微一挑。


    輕啟朱唇,緩聲問道:“怎麽侍奉?”


    蕭和微微一怔,緊接著臉上瞬間紅透。


    殿下難道要在馬車。


    薑楚儀瞧到他這般模樣,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輕笑,她招了招手,示意蕭和走到近前來。


    蕭和見此,屁顛屁顛地快步走到了薑楚儀的床榻邊。


    倘若他有條尾巴,怕是能歡快地轉個不停。


    薑楚儀那如蔥般修長白皙的玉手,輕輕地抬起,緩緩地落在了蕭和的臉頰之上。


    她的手指微微彎曲,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力道,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肌膚。


    柔聲說道:“本宮今日著實有些乏累,不如……就由你來為本宮按摩一番吧,也好讓本宮能舒緩些許。”


    說罷,她那雙美眸凝視著蕭和,手緩緩向下移動,最後落在了蕭和寬厚結實的胸膛上。


    蕭和的身材健碩挺拔,尤其是這寬厚有力的胸膛,手感甚是不錯。


    蕭和感受到薑楚儀的動作,臉上的紅霞愈發深重。


    “殿下——”蕭和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薑楚儀輕挑了挑眉,略帶調侃地說道:“不願意啊。”


    蕭和連忙搖頭,急切地說道:“臣願意。”


    蕭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定了定神後,開始小心翼翼地為薑楚儀按摩肩膀和手臂。


    “殿下,這樣的力度可還行?”他滿心擔憂,生怕自己沒輕沒重弄疼了殿下。


    薑楚儀閉上眼睛,輕輕感受著蕭和的力度,微微頷首,輕輕應了一聲。


    “嗯,不錯。”


    房間內的氛圍愈加濃烈,不知不覺間染上了曖昧的氣息。


    蕭和的動作輕柔至極,每一下都飽含著小心,生怕弄疼了薑楚儀。


    薑楚儀伸手勾住了蕭和的腰帶。


    蕭和見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垂眸看向她。


    薑楚儀轉過身來,麵朝蕭和,她的手指輕輕落在蕭和的唇瓣上。


    “幫本宮按按這裏。”說著,她拿起蕭和的雙手緩緩向下。


    蕭和領會到薑楚儀的意思,麵上燥熱不堪。


    蕭和的心跳愈發劇烈,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還是依著薑楚儀的意思,輕輕為她“按摩”著。


    他輕輕吻上薑楚儀的櫻唇,隨後緩緩向下。


    “殿下,這樣……可好?”蕭和微微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忐忑和期待,直直地望向薑楚儀。


    那點點水漬停留在他的鼻尖,泛著微微的光澤。


    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得他清秀的麵容上帶著一種別樣的動人風情。


    他這副模樣,就像是一隻殷勤討好的小狗,全心全意地渴望得到主人的認可和寵愛。


    那眼神中流轉的情緒,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心意。


    無論薑楚儀提出怎樣的要求,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隻為博得她的一絲歡心。


    “可好?”蕭和見她不語,又輕輕地問了一句。


    她微微眯起眼睛,輕哼了一聲。


    “再用力一些。”


    雙手環住蕭和的脖頸,兩人的氣息愈發熾熱。


    蕭和聽到薑楚儀的吩咐,繼續努力著。


    “殿下,這樣...... 可還行?”


    薑楚儀睜開眼睛,看著蕭和慌亂緊張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壞意的笑。


    “莫怕,又不是本宮在吃你。”


    蕭和聞言,臉上的紅暈更甚,“殿下就會取笑臣。”


    廂內漸漸平靜下來。


    蕭和打濕手帕,輕輕為薑楚儀擦拭著。


    薑楚儀慵懶地靠在床榻上,臉上仍帶著一抹如桃花般的紅暈,眼神卻透著幾分迷離。


    蕭和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著,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舉世無雙的稀世珍寶。


    “殿下,您可還好?” 蕭和輕聲問道,語氣中滿是關切與溫柔。


    薑楚儀微微頷首,她伸手輕輕摸了摸蕭和的胸膛,“嗯,有你在,本宮自然是好的。”


    蕭和聽到薑楚儀這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嘴角忍不住揚起了欣喜的笑。


    蕭和:嘿嘿,殿下還是最喜歡我的。


    薑楚儀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本宮要休息了。”


    “殿下竟然要臣出去?”蕭和那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微微抬起,其中波光流轉,仿佛有盈盈淚光閃爍其間。


    麵龐上滿是委屈與哀怨,令人心生憐惜之情。


    薑楚儀被他這副模樣逗得 “噗嗤” 一笑,“你在這裏本宮可休息不好。”


    蕭和聞言,可憐巴巴地垂下了腦袋。


    雖然滿心不願,但還是應了下來,“那臣告退,殿下好好歇息。”


    “將錦書和緋棋叫進來。”


    蕭和一步三迴頭地慢慢退出寢廂,輕輕關上了門。


    薑楚儀看著蕭和離開的背影,嘴角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意,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蕭和走出寢廂,走到了外廂,他的臉色還有些微紅未褪。


    “殿下要歇息了,讓錦書和緋棋進去伺候。”


    錦書和緋棋聞言,連忙走進房間。


    蕭和看了看少微和賀簡迴身側的位置,隨即坐到少微身側。


    外廂內隻留下三個男人,一時之間麵麵相覷。


    蕭和率先打破沉默,看向賀簡迴,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聽聞賀公子為殿下診了脈。”


    “不知殿下的脈象如何?”


    賀簡迴微微一笑,拱手道,“長公主殿下的脈象如常。”


    隻見蕭和微微揚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故意露出自己身上那些若隱若現的曖昧痕跡。


    “殿下的身子,日後可就仰仗賀公子悉心照料了。”


    如此明顯的痕跡,賀簡迴很難不看到。


    賀簡迴先是一愣,看到蕭和身上的痕跡,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


    “蕭世子這是被什麽東西咬了嗎?”賀簡迴一臉茫然地看著蕭和。


    蕭和聽到賀簡迴的話,神色瞬間一僵,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不是!他是在炫耀啊!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吧。


    賀簡迴接著說道:“蕭世子,這夏日毒蟲肆虐,可要小心些。”


    蕭和聽到賀簡迴的這番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嘴巴半張著,呈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賀簡迴那家夥,竟然敢說殿下是毒蟲。


    少微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自然清楚蕭和脖頸處的痕跡究竟是什麽。


    “蕭世子,草民這有藥可去除蚊蟲叮咬的腫痛。”


    “不必了!賀公子還是自己留著吧!本世子身體康健得很!”蕭和瞪圓了雙眼,氣鼓鼓地嚷嚷道。


    隻見他雙手抱胸,下巴高高揚起。


    他那漲紅的臉頰以及微微嘟起的嘴巴,活脫脫像極了一個被人惹惱後正在鬧脾氣的小孩子。


    賀簡迴則是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蕭和為何這般生氣。


    “蕭世子莫要誤會,在下也是一番好意。”


    蕭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哼,好意?本世子看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裝傻。


    少微見氣氛愈發緊張,便開口勸道:“都莫要爭執了,以免驚擾了殿下歇息。”


    蕭和冷哼一聲,不再說話,負氣般地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賀簡迴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在下唐突了,蕭世子莫怪。”


    蕭和聽到賀簡迴這句話,心中是既生氣又無法發作。


    蕭和在心裏暗自罵道:這個賀簡迴果然不是個好人!


    賀簡迴則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蕭和究竟在生什麽氣。


    難不成京城人都喜歡被毒蟲咬?


    京城人的愛好還真是與眾不同。


    ——


    慶安郡內。


    李嚴正襟危坐在宋月月麵前,他緩緩從袖中掏出一封信,放到了桌麵上。


    “宋兄來信。”


    宋月月聞言,眼中瞬間閃過一抹亮光。


    等了這麽多天,終於等到了她父親的信。


    她此番前來慶安郡,便是為薑楚儀搜尋關於那個幕後之人的信息。


    宋月月迫不及待地將信打開,目光快速地瀏覽著信件。


    【為父三日之後會讓人聯係你,帶你離開。】


    宋月月低垂著腦袋,看著信上的內容,她那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那封信。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暗。


    在她抬頭的一瞬,那絲晦暗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汪盈盈的淚光。


    “這……這,竟然真的是我父親的筆跡啊!”


    宋月月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由於太過用力,指尖甚至都有些泛白。


    她的嘴唇微微顫動著,激動得難以自持,連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李大人不知我父親究竟在哪裏?這信又是誰送來的。”宋月月急切地追問著。


    在李嚴眼中,宋月月不過是過度關切自己父親的安危罷了。


    他心中未升起半分懷疑。


    “本官與宋兄所有的書信往來,全是由他人代傳,宋兄具體在何處,這......本官也不知啊!”


    “不過宋小姐也不必擔憂。”


    “看這信中所寫,宋小姐馬上就能見到宋兄了。”


    宋月月聽了李嚴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暗自思索。


    “本官聽聞長公主已到永平郡。”


    “本官已安排好別院,宋小姐和上風公子可先搬到別院,這幾日您就在此安心等待,莫要心急。”


    “多謝李大人,隻是小女心中實在擔憂父親。”


    李嚴輕輕歎了口氣,感慨地說道:“宋小姐一片孝心,實在令人感動。”


    宋月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麻煩李大人了。”


    李嚴將她送到別院,這正合她的心意,畢竟這樣方便她與薑楚儀之間傳遞消息。


    李嚴微笑著說道:“宋小姐客氣了,這都是本官應該做的。”


    “沒想到父親落寞,李大人竟仍願意幫助父親。”宋月月抬起眼,輕語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感激之色。


    “宋小姐言重了,宋大人可沒有落寞。”李嚴輕笑一聲。


    他如此“忠心”地對待宋業同,可不止是因為曾經的情誼。


    若是沒有利益驅使,誰會永遠效忠於誰。


    宋月月聞言,一抹詫異從眼眸中一閃而過。


    她抬起頭,眼眸中依舊噙著淚,一臉疑惑地看著李嚴,“李大人何出此言?父親如今的處境,難道還有什麽轉機不成?”


    李嚴聽聞,笑著說道:“宋兄身後可是有位不得了的人物呢。”


    “哦?”宋月月歪了歪腦袋,臉上帶著幾分不解。


    “當年正是那位大人救走了你父親。”


    “當初父親在刑場處刑時可是有眾人圍觀,父親是如何活下來的?”


    李嚴目光閃爍,略作遲疑後說道:“刑場上那個是個替死鬼。”


    宋月月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替死鬼?這怎麽可能?”


    行刑後她分明看到父親的死屍,那張臉與父親的一般無二。


    “這世上還有能換臉的術法嗎?”宋月月喃喃自語,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


    宋月月眉頭緊鎖,“那李大人,這位大人究竟是誰?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救我父親?”


    李嚴搖了搖頭,“宋兄從未透露過。”


    宋月月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好,那小女便不再追問。”


    李嚴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臨走時又囑咐道:“宋小姐,您且安心等待,這幾日莫要輕舉妄動。”


    宋月月行禮道,“多謝李大人提醒,小女謹記。”


    李嚴離開後,宋月月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她沉下臉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宋月月坐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聲響,心中思緒如同洶湧的波濤般翻湧著。


    那個幕後之人費盡心思地將父親救走,必然是因為她父親身上有著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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