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要讓朕的新科狀元住在長公主府?”薑元昭瞪大了眼睛看著薑楚儀,聲線都不自覺地提高了許多。


    薑楚儀嘴角噙著笑,眼眸亮晶晶的,“這不是習慣了嘛。”


    薑元召看到薑楚儀那抹笑容,恍然間明白了什麽。


    他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皇姐,你這是要對陸宴懷下手啊!”


    他還以為是薑楚儀看上了陸宴懷。


    薑楚儀蹙了蹙眉,心中暗自腹誹,這叫什麽話,明明是陸宴懷引誘的她。


    “陛下,你怎麽能這樣想臣,臣可不是那種好色之人。”


    薑元昭聽到薑楚儀的話,點了點頭,在他心裏,皇姐確實是那種人。


    薑楚儀自小就愛美男,全宮上下無人不知。


    隻是有一次看走了眼,選中了謝聞。


    薑楚儀聽到薑元昭的迴答,無奈地努了努嘴,她著實沒想到在薑元昭心裏,自己竟然是這樣的形象。


    “所以陛下,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薑楚儀撐著腦袋,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薑元昭。


    “隻要陸大人情願便好。”


    “皇姐,你可千萬不要把朕的新科狀元帶壞了,別搞強迫那一套。”


    薑元昭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怎麽會。”薑楚儀彎起眼眸,臉上帶著乖巧的笑。


    怎麽會不強迫,她可最喜歡看陸宴懷流淚了。


    薑元昭看到薑楚儀嘴角的這抹壞笑,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陛下,趙家之人可有透露出什麽消息嗎,可有認罪?”薑楚儀收斂起嘴角的笑,正了正神色,詢問道。


    “趙家父子一直不肯認罪。”


    “更不要提其他消息了。”


    薑楚儀沒想到趙家父子竟然如此有骨氣。


    被關進大理寺一個月了,一直沒有張口認罪。


    大理寺的那些刑具可不是吃素的。


    薑楚儀挑了挑眉:“不如讓臣去看看。”


    她腦中閃過夢中的那些畫麵,據明章道人之意,那是她的上一輩子。


    “皇姐有辦法?”薑元昭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自皇姐三年前醒來後,逐漸變得同從前不一樣了,現在的薑楚儀更像四年前未曾喜歡上謝聞時的樣子。


    “沒辦法,更沒把握,我就是想過去詐他們一下。”薑楚儀勾了勾唇,神色間絲毫沒有慌亂。


    薑元昭聞言,扯了扯嘴角。


    看來是他想多了,他皇姐還是這樣不拘小節。


    薑楚儀踏入大理寺的卷閣時,陸宴懷正在認真整理著手中案件的卷宗。


    薑楚儀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陸宴懷伏案工作。


    陸宴懷手持毛筆,在一旁專注地書寫著什麽,神色異常認真。


    她突然發現,陸宴懷認真工作時竟是如此帥氣。


    不過還是比不上他紅著眼眶哭泣的時候帥氣。


    “長公主殿下!”


    “殿下萬安!”


    其他官員看到了薑楚儀的身影,一臉驚訝,連忙俯身行禮。


    一聽到長公主殿下,陸宴懷瞬間抬起了頭顱。


    看到薑楚儀的臉時,眼眸亮了亮。


    他沒想到長公主殿下竟然會來。


    “各位大人無需多禮。”薑楚儀朝眾人揮了揮手。


    聞言,眾人才直起身子。


    “殿下,您怎麽來了。”陸宴懷放下手中筆,連忙朝薑楚儀走去,他的嘴角帶著難以抑製的笑意。


    “本宮是想來見趙家父子。”


    “陛下讓我來審一審兩人。”薑楚儀解釋道。


    陸宴懷聞言,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他竟然癡心妄想地以為殿下是來看自己的。


    剛這般自怨自艾著,薑楚儀的下句話瞬間激活了陸宴懷的心情。


    薑楚儀踮起腳,努力向陸宴懷的耳邊湊去。陸宴懷的身高比她高出許多,她不得不壓著陸宴懷的肩膀。


    見此,陸宴懷低下了頭,主動將自己的耳朵湊到了薑楚儀嘴邊。


    薑楚儀在他耳畔輕聲說道,“當然,本宮來卷閣可是特意來看我們的陸大人了。”說罷,又朝著陸宴懷眨了眨眼睛。


    聞言,陸宴懷剛才的失落瞬間消散,臉上反而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看到陸宴懷紅了臉,薑楚儀的心情大好。


    眾人看到這副場景,紛紛低下了腦袋,有些人甚至又跑迴工位繼續工作去了。


    “既然如此,陸大人,不如帶路。”薑楚儀朝陸宴懷眨了眨眼睛。


    “好。”陸宴懷正有此意。


    ————


    大理寺地牢,趙賢斌和趙審被關進兩個不同的牢房。


    薑楚儀第一個見到的便是趙賢斌。


    趙賢斌肥碩的身軀上滿是傷痕。


    從前的他,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一盆冷水潑下。


    趙賢斌猛然睜開眼,他下意識地大聲求饒著:“別打我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看到薑楚儀和陸宴懷在眼前時,他微微愣了一下。


    “長公主殿下,我真的不敢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陸宴懷,我錯了。”


    趙賢斌眼中噙著淚,身體止不住地哆嗦。


    像是被打應激了。


    “你錯哪了?”薑楚儀看著趙賢斌,嘴角勾起一抹諷笑,嘴角雖帶著笑,但她眼眸中並無多少情緒。


    “我不該欺負陸宴懷,不該在會試上作弊。”


    薑楚儀冷哼了一聲,挑了挑眉追問道:“除了這些呢?”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是嗎,你父親不是能將我解決了嗎?”薑楚儀走上前,拍了拍趙賢斌的臉。


    聽到薑楚儀的這句話,趙賢斌瞬間瞪大了眼睛。


    長公主殿下怎會知道這句話。


    他分明沒同外人談起過。


    趙賢斌喝了酒便將自己從前說過的話忘了個一幹二淨。


    “這是你父親告訴我的,趙賢斌,你還在苦苦掙紮什麽。”


    “若是能將所有的事情講出來,陛下還會饒你一條命,若是一直隱瞞,這大理寺的酷刑你還得多受幾日。”


    大記憶恢複術,對於趙賢斌這種人很是管用。


    一聽到要接著受刑罰,趙賢斌的身體便止不住地哆嗦。


    一股騷味傳到薑楚儀的鼻腔。


    幸好她剛才又站遠了些,不然鞋子上要沾到汙穢了。


    “我真的不知道了,除了會試作弊的事情,其他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父親在朝堂的事情從不會告訴我,他口中的那個主上我也不知道是誰。”


    薑楚儀眯了眯眼睛。


    趙賢斌的這句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趙家身後確實有另一位幕後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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